“多謝公子救命之恩!”青鳶上前施禮。


    “姑娘不必多禮,維護城池治安是我們捕快義不容辭的責任!”耿狄看向青鳶的眼神中有一些曖昧。亦雙眉頭一皺,攔在青鳶前麵,指責耿狄道:“你這個捕頭是怎麽當的?百姓在竟然隱藏在這麽危險的人物,你不知這有多危險嗎?”


    “小姑娘教訓的是,這是我這個捕快的失職,迴去之後,我一定嚴查。”耿狄微笑著向亦雙道歉。“亦雙,不得無禮,多虧這位公子搭救,我們才幸免於難,感激人家還來不及,你怎麽飯都埋怨起來。”青鳶拉開了橫眉豎眼的亦雙。


    “誒!師姐,可是......”亦雙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又被青鳶打斷,“師妹莽撞,還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日後好做報答。”


    “鄙人耿狄,是這紫陽城的捕頭,在我的地盤讓姑娘受驚了!”耿狄一副謙遜的表情讓青鳶對他徒增了些許好感。“小女子青鳶,家師是青竹門的門主,這位是在下的師妹亦雙,多有冒犯!”


    “原來是青竹溝竹韻的徒弟,幸會幸會!”


    說話間,一群捕快就已經將犬爺和他的一幫手下全部抓了起來。“走,把他們帶迴衙門審訊!”耿狄一轉身,離開了青鳶身邊,在一幫捕快的簇擁下離開了鬧市。


    “真帥,真瀟灑!多希望我就是那個被搭救的姑娘!”藝木珂還沉迷在花癡之中。


    “行了,人都走遠了!”周曲鳴小聲嘀咕。


    四人與青鳶擦肩而過,田雨琪與青鳶無意間對視了一眼。就這一眼,田雨琪便感覺到了強大的壓迫感,像一塊巨石壓在了自己的心上。但是自己又說不出來是為什麽。


    就在四人與青鳶她們相距越來越遠之後,一個人突然拍了一下當空的肩膀。


    “你們怎麽才來?這裏遇到大麻煩了!”


    聽到任蕭的聲音,四人激動的迴過頭來,隻見任蕭笑嘻嘻的說道:“二哥,你沒事了嗎?”


    當空笑道:“嘿嘿,早就沒事了。”任蕭又看了看田雨琪,隻見她低頭不說話。“怎麽了琪琪?”任蕭關心道。


    “沒,沒什麽!”田雨琪支支吾吾道,“她怎麽了?”任蕭看向周曲鳴。後者急忙舉起手來,道:“不管我的事!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剛才還好好的。”


    “笨蛋,想你了唄!這都看不出來。”藝木珂雙手抱胸一臉不屑,又有意無意的問道:“鋒三那個臭小子呢?怎麽沒看見他?是害怕我躲起來了嗎?”


    “鋒尚去都城搬救兵了!”


    “去都城搬救兵?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需要都城的支援?”當空眉頭緊鎖,知道事情不簡單了。


    “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先跟我來。”任蕭示意眾人先迴到學堂。


    就在這一瞬間,任蕭眼睛瞟了一眼遠處漸行漸遠的青鳶,心裏很不是滋味。就是這麽不經意的一瞟,卻被田雨琪看在眼裏,心裏更不是滋味。


    城中一角,緊閉著大門的衙門。


    “你們是怎麽搞的?為什麽會被那兩個女孩發現?”耿狄滿臉怒氣的坐在衙門大廳正中央,犬爺和眾嘍囉站在一旁。


    “耿爺,這怨不得兄弟!那兩個女娃是跟著雪獒來的,一進門二話不說就要人,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才還手的。”


    耿狄的臉色好轉了一些,問道:“雪獒人呢?”


    “他發現自己被跟蹤了,已經先一步逃跑了!”


    “你們這群笨蛋,雪獒是故意利用你們拜托跟蹤的。”耿狄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如果放你們出去隻會引起百姓的懷疑。”


    “那依耿爺的意思,我們應該怎麽辦?”犬爺低聲問道。


    “你們暫時就先待在衙門哪裏都不要去,過幾天我再送你們出城!”耿狄喝了一口茶水。


    “耿爺,您的意思是讓我們出城去?”犬爺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然呢?你們已經暴露了身份,繼續待在城裏隻會壞了我們的計劃。”耿狄麵無表情,冷冰冰的說道。


    “可是,弟兄們好不容易才混進來的。就這麽又出去是不是有點可惜了!”


    “你還知道混進來不容易,那為什麽這麽輕易的就被別人發現了?我看你們是得意忘形了,沒殺了你們已經算是仁慈了,還不快滾,等我改變主意嗎?”耿狄的話語中充滿了怒氣。


    之後,耿狄又去了官府。


    “裴大人,小人無能,讓潛伏的賊子逃跑了!”耿狄單膝跪地請罪。裴玉祥上前把他扶了起來,道:“這不怨你,看來我們已經被人盯上了,必須盡快通知他了!”


    “大人是指,讓都城那位來幫我們收拾爛攤子?”


    “不錯,我們為他賣了不少力,他也應該體諒我們一些。”裴玉祥的小胡子隨著說話一上一下的跳動著。“對了,剛才我聽說有人在街道上胡鬧,怎麽迴事?”


    “迴大人,是犬嵐他們的身份被兩個小女孩發現了!”


    “哦?這可不妙!現在情況怎麽樣了?”裴玉祥有些擔憂。


    “大人放心,我已經將他們悉數帶迴衙門。過兩天就送他們出城。”


    裴玉祥在房間裏來迴踱步,憂心忡忡的樣子,道:“最近怪事越來越多了,你我都要小心一些。犬嵐這個沒用的東西,想辦法除掉他們,這種廢物隻會壞了我們的計劃。”


    “小人明白!”耿狄目光如炬。


    “對了,手腳幹淨一些。也不能讓那些強盜們知道。”


    “大人放心,我自有分寸。”


    紫陽城的私立學堂內,任蕭把這裏的情況向當空他們描述了一邊。


    “竟然會有這種事情,真是不敢相信!”藝木珂皺起了眉頭。“任蕭,你做的對,是應該讓鋒尚通知都城,畢竟咱們是不能向官員動手的,這就等於向都城宣戰。”當空讚同任蕭的做法,一邊思考下一步計劃。


    “那這段時間我們幹什麽?總不能就這樣等鋒尚迴來吧!”周曲鳴問道。


    “紫陽城的情況太複雜了,這幾天我一直感覺被人監視,但是卻什麽也沒有發現。”此時麵對幾個自己親近的人,任蕭才說出了顧慮。


    “是不是你太緊張了?”田雨琪安慰道。“不,這絕不是空穴來風,二哥,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任蕭說著從懷裏掏出而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


    城北五十裏之外,楊樹林,孫天勝!


    當空大吃一驚,問答:“還有誰知道我們的計劃?”任蕭搖了搖頭,道:“昨天我已經去查過了,孫天勝他們果然在那裏。”


    “這是有人暗中幫我們嗎?”藝木珂猜測道。


    當空拿著紙條道:“最好不是敵人,不然就太可怕了!任蕭你再仔細想想,還有什麽異常的現象嗎?”


    任蕭看著田雨琪沉默了一下,然後下定決心道:“還有一件事,今天那兩個女子,我認識!”聽到這句話,田雨琪腦袋突然嗡了一下,果然女人的第六感還是很強。任蕭又急忙解釋道:“但是我並不知道他們來這裏幹什麽,現在他們又和耿狄接觸上了,我有點擔心。”


    “你擔心什麽?”當空問道。“擔心她的危險嗎?”田雨琪看出了任蕭的心思,“那剛才你為什麽不直接出麵幫她們?”


    田雨琪的兩句話把任蕭問的啞口無言,最後支支吾吾道:“在縣令的府邸我見識過耿狄的手段,有他在她們不會有危險,再者我不想這麽早就被官府的人盯上。”


    “唉!本來以為他是個超級無敵大帥哥,沒想到和縣令是一丘之貉。太讓我失望了!”藝木珂有些泄氣。“不失望,你不是還有鋒三嘛!”周曲鳴打趣道。


    “對了,葉嵐說他打算打入官府內部調查一番,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任蕭想起了那晚葉嵐獨自一人留下斷後的場景,不免有些擔憂。


    “什麽?你確定他是打入官府的內部,而不是賭場的內部!”周曲鳴滿臉狐疑。“我們在賭場已經見到過他了,不過他似乎被被人監視著,隻給了我們這個。”當空直接把葉嵐的情況告訴給了任蕭,並給他看了葉嵐的紙條。


    “這個裴玉祥,想必已經控製了整個紫陽城的經濟命脈。下一步就隻等時機成熟,然後揭竿而起。”任蕭推測道。“不過,他在等什麽時機呢?”


    眾人對於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


    “明天想辦法和葉嵐接觸一下,看他有沒有什麽線索。”任蕭感覺自己走進了死胡同,不知道該怎麽走下去。隻能等待。


    這時候,杜文遠帶來了一個消息。


    “城外一夥強盜突然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耿狄正在那裏調查。”杜文遠把他在大街上聽到的消息告訴給了任蕭他們。


    任蕭和當空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都想道了孫天勝。


    “終於出手了,這家夥還真是不得閑,才剛到紫陽就開始行動了。”任蕭對當空說。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守株待兔,先打掉孫天勝再說!”既然官府的事情暫時無從下手,那就隻有先滅孫天勝了。


    “嘿嘿,二哥,我有計劃了!”


    “哦!我也剛想到了一個方法。”


    兩人默契的點了點頭。


    明天就要放假了,終於要迴家過年了!你們迴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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