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山錦繡,一步一景。雖然無緣遊覽最著名的懸空寺,這一路上的如畫山水也讓眾人覺得心曠神怡。


    可惜好心情很快就被破壞了,行得一半,他們就聽到幾個粗豪的爭吵聲傳了過來,吳格和曼秋對視一眼,一起無奈地搖頭:這桃穀六仙竟然還沒有走,留在原地辯論不休。


    不過他們占據了下山的必經之路,吳格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剛看到他一個胖子就縱身躍到吳格麵前,說道:“拳癡你來得正好,我們決定了按順序排,我最大,排第一。”,看來這是桃根仙。


    這時另一個胖子也湊了過來,大聲反對:“非也非也,如果要大小,二比一大,我排第一。”,這是桃幹仙。


    其他幾個胖子不幹了:“這麽說豈不是老六排第一?”,桃實仙喜笑顏開,眼巴巴地看著吳格,就等他開口同意。


    桃根仙吼道:“我說的是年齡,不是排行。”,桃實仙立即反駁:“這英雄榜明明就是排行,關年齡什麽事!”


    如果是六個活潑可愛的小孩奶聲奶氣地互相抬杠,那場景一定非常可愛;可眼前這六位老頭奇醜無比,吳格可沒心思陪他們混鬧,他幹咳一聲道:“哪一位英俊瀟灑蓋世無雙的桃仙聽我一言?”


    六個胖子頓時鴉雀無聲,齊齊看向他,都想做那英俊瀟灑蓋世無雙的桃仙。


    “不如這樣,太原城裏有一位番僧,號稱天下第一。六位若是打敗了他,英雄榜上才能占上一席之地。”


    桃實仙最為膽小,聞言怯生生地問道:“天下第一,那怎麽打得過他?”


    吳格哂道:“打敗天下第一高手的機會可不常有,我已經廣邀英雄,累也累死了他。你們若是不去,到時候江湖中說起天下第一是誰打敗的,可就沒有桃穀六仙的大名了。”,他不知不覺地把話題帶到了番僧這兒,六個胖子最是好名,竟然沒人挑他的硬傷。


    第二天一早,定逸帶著她的得意弟子儀和加入了吳格的隊伍,桃穀六仙也拖拖拉拉地跟在了後麵。兩日後不戒大師也趕了上來,問起他們老倆口的事情,和尚但笑不語,隻說是他家婆娘讓他過來幫手,看來已經琴瑟和諧。


    阿諾有綠魔滑板代步,行動迅速,已經先一步迴到太原。楊家父女約了一位好友,帶了四個仆役,共計七人,和阿諾在範家的工地三裏外的山中找到一間無名小寺廟先行安頓了下來。那位隱世的高手姓龔,年已花甲,老當益壯,使一杆方天畫戟,本來在和老楊一同參詳九陰真經的梵文總綱,這次被一起請了過來。


    老楊和定逸師太,不戒和尚互道久仰之後,展顏笑道:“這一次定要讓那東夷番僧好看。”,又和大家分享經驗:“番僧的內力雄厚,掌勁猛烈,諸位可要小心應付,以免損傷。”,定逸和不戒都是性格剛強之人,聞言都道:“總要過過招才知道高低!”


    吳格見老楊對於此事如此熱情,對他的心性更加了解:他也擔心明年的淨衣汙衣比武爭棒之時敵不過那番僧,丟了麵子不說,還可能順便丟了對於丐幫淨衣宗的控製權。看來這老楊雖然外表淡泊,內在還是澎湃啊。這一次聚眾群毆番僧,不管是殺還是傷了對方,對於老楊都是大大的利好,所以他和吳格一拍即合,積極參與進來。


    當下定下了扮豬吃虎的章程,吳格負責繼續去拉仇恨,如果番僧不出現的話,上門挑釁的小貓小狗就由吳格自行應付;如果番僧上門,那麽就圍而殲之。還商定了一份備用方案,要是敲打範家也釣不出番僧這條大魚,他們就再從丐幫汙衣宗這條線入手,趁這一次兵強馬壯之機,務必要把這個人挖出來。


    計議完畢之後眾人散去。楊家眾人繼續研究梵文,定逸拉了曼秋慧嫻探討武功,不戒和尚隻管喝酒吃肉,至於桃穀六仙,吳格製作了一幅簡易的飛行棋,這些家夥就老老實實地呆在禪房裏麵玩耍起來。安頓好這些人之後,吳格尋了一間僻靜的房間安放好雷達,讓胖墩負責實時監控,自己和阿諾則在前院做明麵上的誘餌。


    當天晚上正是百日之期結束,吳家軍三人從無名寺中轉移到了主神空間裏麵。三個多月沒見這個大圓球,吳格覺得既熟悉又陌生。曼秋似乎也有同樣的感覺,喃喃地說道:“我差點以為自己是個明朝人了…”


    所以往後就以一百天為一個周期吧,三個人商量下來敲定了這個頻率。


    其實在主神空間並沒有什麽要做的,吳格想起了當年郭靖對付歐陽修的故事,就兌換了一台高速鑽井機,高能電池塊和一些電子元件,準備挖陷阱坑那個番僧。


    迴到無名寺三人就忙活起來,挖了一口五米深井,在下麵的支撐設好電磁遙控裝置,把上麵的地麵恢複原狀之後,一個陷阱就完成了,再在陷阱四周的雜草中撒上幾朵野花的花瓣,簡單的標誌也就設好了。


    開工之前吳家軍就通知那些好奇的幫手們,自己將要以祖傳秘法挖坑,這些高手自重身份,所以也沒人過來偷窺。等到完工之後請他們過來參觀的時候,這些人怎麽也無法發現地麵的異常之處,不禁嘖嘖稱奇。


    第二天一早吳格就去了範家的工地,徑直摘了集藝場的牌匾--正式的牌匾要到開業才會掛上,這其實隻是塊臨時性的招牌而已。看守工地的家丁被他三拳兩腳全都打趴在地上,工地的管事嚇得臉色發白不敢上前,吳格讓他迴去通報主子,說自己就在不遠處的無名寺中候著。


    迴到無名寺沒多久,雷達屏幕上就出現了三個人影,阿諾出去察看,迴來報告說是三個乞丐,已經趕走了。


    再過了個把時辰,從城裏又有兩人向無名寺行來,吳格跳上房頂用望遠鏡看去,就發現了一位熟人,正是上次在範府見到的少年,疑似使用龍象般若功的那個;他身邊陪著一位衣衫襤褸的中年乞丐,太陽穴高高鼓起,身披八個布袋,顯然是丐幫的八袋長老。


    對方的來意昭然若揭,吳格衡量了一下雙方實力之後,請了慧嫻出來應付。當下慧嫻和那八袋長老鬥在一起,兩人都是功力深厚,招式嫻熟,實戰經驗非常豐富;場中劍氣縱橫,身影翩躚,遲遲未能分出勝負。


    吳格悄聲歎道:“我們幾個的進步也算是很快了,怎麽還是追不上這個小尼姑呢。”


    “你的資質太差唄。”,曼秋淡淡地迴應道:“師傅也說慧嫻是幾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本來就要靠她光大山門。”,她驕傲地抬起下巴,“不過我已經趕上她了,嘻嘻。”


    那是當然,你初始人物身體素質就是常人兩倍,再加上一堆強化,練得還是九陰真經,怎麽可能趕不上。


    可是為什麽我一直追不上呢,我練得可是超級神功啊。


    大美女白了他一眼,“天下的神功又不是隻有一份,你忘了伏虎寺的功法是來自九陽神功了嗎?”


    吳格不說話了,每一方世界都有天資卓越的人物,硬去跟他們比較那不是找不自在麽。


    這時候就聽慧嫻一聲嬌叱,右手劍出一式雲飛渺渺,左手掌印一招奇峰突起,那八袋長老猝不及防,肩頭中了一掌,敗下陣去。


    吳格和曼秋對視一眼,目光中又驚又喜,沒想到這小尼姑的左右互博之術學得也不比他們慢,確實是個奇才。


    “兄台為範家出手,足見義氣。”,打贏了自然要說點好聽的,“不過還請轉告姓範的,不要為了些許虛名傷了和嵩山派的交情。”


    少年被他的話氣得夠嗆,冷哼一聲調頭就走。那個八袋長老抱拳說一句‘領教了’,迴身追上少年,愧聲說道:“屬下無能,使者恕罪。”


    這長老並不是自己的屬下,隻是父親派來保護自己的高手,所以少年擺擺手安慰道:“是我錯估了對手,與你無關。”,心裏想著附近再無高手可以調動,看來隻有請師傅出馬了,幸好前日師傅大駕到了範家。


    用過中飯之後發現城裏又來了兩個人,長相一模一樣,身穿皮袍,滿臉橫肉,頭上四周的毛發剃得精光,隻在中間留下一咎紮了個辮子。看著這讓人作嘔的發型,野豬尾巴四個字浮上了吳格的腦海。


    看他們就不爽,吳格對隊友們說道:“待會兒一起上,收拾他們。”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兩個野蠻人咣當踢開大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俺叫豆布爾敦。”


    “俺叫敦布爾豆。”


    野蠻人的官話說得很別扭,“俺們看上了這座廟,你們滾。”


    沒什麽好說的,豺狼來了有鋼刀,四個人揮動兵刃殺了上去。這兄弟倆練有一套合擊之技,本來也足以自保,但是吳格一會兒發射連弩一會兒用強光電筒照眼睛,很快就破了他們的陣勢,兩人被點了穴道,丟在地上。


    仔細審問了才知道,他們是番僧觀海法王的座前侍者,前日來到範家,聽說有人鬧事就過來打架了。


    “誰跟你們說有人鬧事的?”


    “範大少爺,小師弟。”


    “小師弟叫什麽名字?”


    “姓解,好像是什麽白蓮使者,中原的東西太麻煩,不懂。”


    原來這兩個野蠻人被當槍使了,而且對方的目的和自己一致,就是要請動番僧這尊大佛出麵。那就配合一次吧,吳格帶著阿諾和曼秋又跑了幾趟工地,趕走工人之後大肆破壞一通。工地管事等他們走遠之後戰戰兢兢地進去一看:天啊擼,這兩個人竟然把西看台完全拆走了,數百塊兩尺見方的石條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究竟是怎麽做到的,他們是瘋了嗎,管事呆呆地看著掛在門上的兩條醜陋的小辮子,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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