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利安人的吠陀時代是古印度文化的巔峰之一,吠陀經、奧義書、梵音語言、種姓製度以及萬神廟的獻祭,都誕生且繁榮在這個時期。如果類比於中國,那就相當於百家爭鳴的春秋年代,堪稱一時盛世。


    可惜的是,這一燦爛的文明隨著馬其頓亞曆山大的入侵而消亡,從此湮滅於曆史的長河之中。


    印度的神話也是一個龐雜的體係,除了三大主神之外還有各種形形色色的神靈。更有甚者,當佛教勢大之時就把自己的佛陀體係和傳統的神靈們混雜起來,使得想要搞清楚這些關係的外國人更加頭疼不已。


    這就好比中國的神話體係一樣,外國人最熟悉的估計就是那個大鬧天宮的猴子;如果聽說過盤古和鴻鈞那就算得上十分了解中國傳統文化了;至於玉皇大帝和如來佛的隸屬關係、天界八部的組織架構,估計連很多中國人也迴答不上來。


    這就是文明太悠久的煩惱,不像那些隻有短暫文明曆史的野蠻人種,連父親母親兒子總共才三個人的關係都解釋不清,隻好搞個三位一體,簡單明了,不傷腦筋。


    吳格對僧侶和小王子旁敲側擊的問了半天,得到的答案卻讓他非常失望。


    很久很久以前,這片大地上確實流傳著各種神靈的故事;可是,同樣在很久很久以前,神靈們就不再出現在大地之上,也不再迴應信徒們的祈禱。比如說卡林加王國在不久前舉辦的大規模祭祀活動,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我相信濕婆就在天上看著我們。”,僧侶雖然很沮喪,但是卻沒有放棄:“而你們就是他派來的使者。”


    我去,你這番話連小正太也糊弄不過去好不好。吳格一邊腹誹一邊笑著迴答:“是的,我們一定會見到勝利之光,這是濕婆的意誌!”


    看到拉姆努賈姆一直悶頭不說話,吳格拍拍他的肩膀,親切地關心隊友:“辛苦了拉姆!”


    拉姆抬起頭來:“確實很久沒這麽累了。”,隨即恍然地迴道:“安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他自嘲地一笑:“巴哈杜爾是一個甘地,而我隻是一個吠舍。而且,對於阿育王來說,我掌握的計算機知識又有什麽用處呢!”


    倒是個聰明人,至少有自知之明,知道如果一個人在這個古代國家混的話,一定是死的最快的那批人之一。吳格略有些同情地安慰他:“可是你對我們這個隊伍很有用處,拉姆,我以前也有很多吠舍朋友,他們比婆羅門更加值得尊重。”


    種姓製度是印度最大的頑疾之一,它和多民族、多宗教一起組成了印度發展的三大絆腳石,以至於產生了“一億公民九億牲口”的戲謔之語。拉姆當然知道吳格的話語僅僅是安慰而已,默默地咧咧嘴巴,不再多說。


    餘昆崗卻是個自來熟的性子,他湊上來好奇地問道:“安迪,主神也是大陸的麽?”,他神秘地壓低聲音:“難道未來的寶島已經被統一了?”,然後沮喪地搖搖頭:“反正也是遲早的事。”


    吳格好笑地拍著他的肩膀:“你可以迴去問主神啊,我也不知道。”,他頓一頓,篤定地說:“不過統一是遲早的事情。”


    說話間眾人來到了一座甕城之下,城牆上已經隱隱綽綽站了幾個人,看來和他們懷著相同心思的市民不乏其人。


    僧侶指著一個被打開的拱門:“從這兒就可以上去城牆。”,眾人大喜,加快腳步一擁而入,進得門中就見到一道筆直向上的台階,順著台階爬個十幾步,又看到一片平台,是戰時防禦物資的屯集之所。可惜整個城市上下都失去了鬥誌,當初耗費無數錢財所建造的防禦設施毫無用武之地。


    餘昆崗走到平台邊沿,搞怪地揚手向這座城市道別:“再見了,阿育王!”,然後很快就竄了迴來,臉上變了顏色,小聲報告:“有軍隊過來了。”


    隻見一支騎兵隊伍從南方奔馳過來,這年頭的戰馬沒有馬蹄鐵,整個城市又是一片喧鬧,所以這二十多人奔行的聲音竟然沒被輪迴者發覺。直到馬隊轉出街口,餘昆崗才看見他們高舉的旗幟。


    進了拱門之後,吳格就沒有特意盯著西爾瑪了,現在一聽見餘昆崗的報告,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用目光去尋找她,然後發現她竟然已經悄悄溜到了平台的另一端,正脫了高跟鞋扔向那隊騎兵。


    這些騎兵本來另有任務,純屬路過而已,因此雖然看到城牆上麵有人,但也懶得搭理這些逃難的民眾。卻沒料到竟然有人膽敢主動襲擊,這下可惹怒了他們,當下就有幾個人催馬奔了過來。


    幾個士兵彎弓欲射,卻被那個領頭的將領製止住了。


    這將領滿麵胡須,上身隻穿了一件護心甲,他抬頭就見到了正朝自己揮手唿喊的西爾瑪。比起他之前享用過的凡脂俗粉,妝容精致的西爾瑪不知道美了多少倍,這一眼立即就迷住了他的心竅。於是他阻止了準備射殺襲擊者的手下,親自上前問個明白。


    西爾瑪喜上眉梢,一咬牙就跳下平台,幸好台麵不高沒有崴了腳。甫一落地她就向那些騎兵跑去,邊跑邊喊:“我要見阿育王,我要見阿育王!”


    輪迴者們見狀慢慢往後退去,一直退到了台階邊緣才停下腳步來。吳格安排曼秋帶著其他人在甕牆後麵躲著,自己則和阿諾下去守住拱門,以防騎兵衝進來。


    大胡子將領一把撈起西爾瑪,將她橫放在自己身前,大手立即就從她胸前伸了進去,大力揉捏起來。


    這種展開完全不在西爾瑪的預料之中,她驚叫一聲,然後立即醒悟過來,奮力掙紮著喊道:“放開我,我是阿育王的女人,我要見阿育王!”,她使盡全力地抓住那支正在做惡的大手,想要把它推開。


    大胡子被她的反抗激怒了,一個耳光就扇了上去,罵道:“想要侍奉阿育王的女人從這兒能排到幬裏去,什麽時候才輪得到你!”,說著雙手一分,西爾瑪那精致的小西裝就被扯成兩半,露出了紫色的bra來,大胡子淫笑連連,又去撕她的裙子。


    戰爭中的軍隊從來和道德和禮法無緣,生活在和平年代的西爾瑪完全絕望了,她和凱洛爾一樣遭遇了神奇的穿越,但是接下來所發生的故事情節,卻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一頭黑發無助地飄在空中,西爾瑪無意識地迴過頭來,看到了正在悄悄靠近的吳格和阿諾。她頓時感覺到全身又充滿了力量,向他們大聲唿救:“安迪,救救我!”


    大胡子埋首在她的胸前忙活著,頭也不抬,含混著向身後的四名騎兵命令道:“殺光他們!”,這些騎兵已經見慣了上司的這種行徑,拔出腰刀,吆喝著向門洞衝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吳格見曼秋已經下來守住了拱門的門洞,就吩咐阿諾道:“你左,我右,一個不留。”


    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吳格當然希望和這隊騎兵和諧相處,你走你的陽關道,我翻我的小城牆。可是現在既然決定動手,那自然一個也不能放過,否則殘兵一定會引大部隊迴來搜索報複,吳格他們剩下的日子可就不得安生了。


    阿諾持刀,吳格揮棒,兩個人迎著撲麵而來的刀光就衝了上去,直如劈瓜切菜一般就取了對手的性命。剩下的兩騎大怒,縱馬踏向他們。


    被馬撞上的話對於防護盾的消耗就太大了,吳格覷準來勢,往旁邊一閃避開對方的刀鋒,迴手一棍就砸在他的背上,生生把他打下馬來。那個騎兵背後沒有盔甲護身,倒在地上鮮血狂噴,眼看不得活了。


    另外一邊阿諾也解決了自己的對手,順著城牆向左邊衝去。


    大胡子並沒有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色令智昏,當手下衝出之際他就抬起頭來拔刀戒備,看到四個騎兵被摧枯拉朽般消滅掉,他就毫不猶豫地把西爾瑪往地下一丟,調轉馬頭便走。


    俗話說一不做二不休,吳格哪裏容他逃跑,倉促間沒有遠程武器,他就掄起手中的棍子,舞了兩圈飛將出去,把大胡子砸下馬來。吳格得理不饒人,奔過去一腳踩住他的右手,奪過馬刀,順手一揮,就削掉了大胡子的腦袋。


    十幾步外的騎兵們本來還在嬉笑閑談,卻發現這邊轉瞬間就風雲突變,眾人頓時一片嘩然,幾個人抽出馬刀直衝過來,剩下的人則舉起了手中的弓箭,立時間一陣箭雨就覆蓋了這片小戰場。


    顧不得理會身後西爾瑪的慘叫,吳格學阿諾般順著城牆向右衝鋒,他開著防護盾,毫不理會身上的刀光箭雨,狂奔幾步之後一個翻滾,就站在了騎兵們的後方。


    另一邊的阿諾也已經就位,兩人遙相對視,不約而同地暴喝一聲“殺”,揮刀縱身而上。


    這一戰毫無懸念,吳家軍武藝高強,騎兵們破不了他們的防禦,所以最後演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沒有留下一個漏網之魚。留在後方觀戰的四個人目瞪口呆,在他們迴到拱門的時候,看向他們的目光簡直像看神仙一般。


    吳格裝出一幅高深莫測地模樣,揮手撣撣衣角,雄赳赳氣昂昂地招唿大家道:“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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