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時分,鄭三江和武定山兩人喬裝打扮準時來到了城主府門口,梁君卓和商少容二人忙將他們親自迎了進來。


    四人落座,侍女把宴席端上桌退出後,三人把目光看向商少容。


    “兩位大哥、師兄,我們先吃飯,吃飯。來!我們先共飲一杯!”


    商少容說著依次給眾人把酒添滿,自己率先舉起了酒盅。


    三人也不好推托,亦將酒一飲而淨。


    “來,兩位大哥吃菜,吃菜!”


    商少容放下酒盅,再次招唿兩人吃菜。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鄭三江和武定山吃的卻是索然無味。


    兩人眼巴巴地看著商少容欲言又止,公子不是說好了要談那事情嗎?怎麽這都吃了半個時辰了還不見他開口。莫不是公子給忘了吧!


    梁君卓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師弟今天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二位大哥,不知你們考慮的咋樣了?”


    見時機成熟,商少容向著二人開口道。


    “我們兄弟二人但憑公子吩咐!”


    聽到商少容開口,二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那師兄是啥意見?”


    “少容你做主就好!”


    “好!那少容便說說。之前我向三位都提過關於解決匪患的問題,我這裏擬訂了一個大致的思路。


    掌權者規定一州私兵不過千,這主要是防止各州擁兵自重威脅自己的王權。畢竟各州城主都是世襲的,底蘊不是一般的深厚。故,站在掌權者的角度上來說這並沒有錯!


    當然這樣做有好處就有害處,百姓就是最大的受害者!沒有了軍隊的震懾,盜匪等一些藐視城主府威嚴動歪腦筋之人開始遍地橫生。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外組織一些年輕力壯有抱負之人,以培養軍人的方式讓他們成長起來,人數不需要太多,先一百人吧!”


    “這……師弟,人數會不會有些少?”


    “一百人不少了,一夥規模較大的盜匪也就兩三百人,突然在一個地方冒出太多的人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況且消滅盜匪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慢慢壯大嘛!”


    “……這倒也是啊,師弟你繼續說。”


    “訓練這些人的地方我們選擇在梁州的邊緣無人山林中,讓他們邊訓練邊適應。待這些人訓練有成,讓他們扮做盜匪先從梁州邊緣地帶的小盜匪團夥下手。


    在此期間有合適人我們也可以繼續招募壯大,給外界造成一種盜匪團夥互相吞並的假象。長此下去最多三五年,梁州匪患必會徹底解決!”


    “妙啊!師弟你這個想法太妙了!”梁君卓不禁拍手叫好。


    “還有,我們我們可以以戰養戰,根本不需要增加民眾負擔!多出來的錢財我們還可以分出一部分接濟更多的貧苦民眾,剩下的一部分建立一個秘密私庫以備不時之需!”鄭三江也補充道。


    “嗯,鄭大哥說的不錯。之前我剿滅的那三夥盜匪收繳的財物都全部埋了,正好用作先期經費,稍後少容便將財物埋藏之處的地圖奉上。”


    “沒想到少容你想的如此周到,莫非你當時就已打好了主意?”梁君卓有些意外。


    “這倒不是,當時就想著那麽多財物帶也帶不走燒了又可惜,就將它們暫時埋了。造福萬民乃是頭等大事,少容也想盡點微薄之力,就把它們拿出來用到該用的地方吧!”


    “公子胸懷天下,三江佩服的五體投地!承蒙梁城主和公子看得起三江,三江在此向您們保證,一定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如若做不好,三江提頭來見!”


    “鄭大哥做事君卓和少容哪還有不放心之理?君卓再此提前預祝鄭大哥旗開得勝!來我們共飲一杯!”


    大致思路捋順,眾人心中開心不已,酒菜吃起來那是格外的香。


    席間眾人邊吃邊談相關細節,招募人的事情鄭三江去做,畢竟他和底層民眾的關係更為密切。至於訓練私軍方麵的相關方法以及武器行頭,都由梁君卓私人出資提供。


    在鄭三江的建議下,城主府又提供了一個熟悉軍務且可靠之人協助於他。


    至於武定山,他原本就經營過酒坊,經費開支和外庫管理自然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除此之外,商少容又提供了消滅另外兩夥強盜收繳的功法以供眾人修習之用。


    四人越喝越高興,一直到了深夜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就在這時,鄭三江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份的問題,遂向二人提了出來。


    “哈哈,鄭大哥無需擔憂,少容早已想好了解決之法。”


    “鄭大哥身份敏感,那些士子富商們可不好糊弄啊!少容你真有萬全之策?”梁君卓有些疑惑。


    “嗬嗬,鄭大哥可還記得我送你的那卷《妝容術》嗎?”


    “那卷妝容術確實是一部奇書,我大致看了下裏麵的內容,如果真按照書上麵所做,足以起到以假亂真的目的!隻是三江就算化了妝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嗬嗬,鄭大哥,少容不是要為你化妝,而是給別人化妝!師兄,牢房裏麵有沒有和三江大哥各方麵都相近的死囚?”


    “你是想李代桃僵?”


    “對!”


    “你還別說,倒真有一個!不過好在鄭大哥從來沒有以真麵目示人,就算給他們一個假的,他們也很難辨別出來。”


    “以防萬一吧,這事情可千萬別出什麽紕漏了。我明晚先去見見犯人,之後麻煩師兄在亥時前將那名囚犯帶至一百裏外的那個茶攤處,其餘事情交給我和鄭大哥便可!”


    “好,師弟你放心,師兄準時把人送到!”


    “鄭大哥,還得委屈你一下。”


    “公子但說無妨!”


    “從明晚之後大哥就不能用你現在的名字了。”


    “這……還請公子賜予三江新名字!”名字乃是父母所起,為了剿滅匪徒鄭三江也豁出去了。


    “嗬嗬,名字我也已想好,就叫鄭四海!”商少容摸了摸鼻子。


    “嘖嘖,三江通四海,這分明就是換湯不換藥,公子這名字起的真叫絕了!”武定山頓時拍案叫絕。


    “匪首鄭四海謝謝公子賜名!”


    “哈哈哈哈……”


    ……


    是夜,月明星稀,一個外地富商帶領四個護衛急匆匆趕路,馬車路過梁州城外一百五十裏處的一個茶棚時,突然從茶棚中蹦出一個人將馬車攔住。


    “呔!吾乃獨行大盜鄭三江!交出身上錢財放爾等一條生路!倘若敢說半個不字,定叫爾等身首異處!”


    “保護老爺!”為首的護衛忙大聲喊到。


    “哼!還敢反抗那就死吧!”


    場麵頓時亂成一鍋粥,不到半刻鍾,護衛全部被鄭三江放倒在地上沒有了還手之力。


    “不,不要殺我,你,你要錢我全給你!”富商連忙求饒。


    “哼!剛才給你機會你不要,現在遲了!死!”


    鄭三江說著提刀向富商砍去。


    就在鄭三江的刀快要砍刀富商的脖子上時,斜刺裏突然伸出一把劍,將鄭三江的刀擋了下來。


    “你是何人?鄭某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來到這裏,當然是殺你之人!”來著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


    “哼!你個毛都沒長齊的的小娃娃竟敢口出狂言,也不怕大風閃斷了舌頭!”


    “試試便知!”


    兩人遂戰到一塊,茶棚被兩人打的千瘡百孔。約莫一刻鍾,鄭三江竟落入了下風,他忙躍到茶棚後準備逃走。少年見他要逃,也追了過去。


    “啊!……”


    就在這時,隻聽鄭三江大叫了一聲,緊接著遮擋茶棚的草席上就滲過來絲絲黑色的液體。


    少年從茶棚後方走出,手中已多了一個還在滴血的人頭。


    “啊!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富商嚇得差點暈厥過去,忙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求饒。


    “這位老爺你放心,我不是強盜,我是專程來殺獨行大盜鄭三江領賞的。”


    “哦,謝謝公子救老朽一命!今天要不是公子,老朽恐怕想活命都難了!”


    “嗬嗬,不用謝。當前匪患嚴重,老哥還是快快趕迴城吧,可別再出什麽意外了!”


    “是是是,公子說的是。你們這幾個廢物還不快起來趕路!”


    老者說著將四個手下一人踹了一腳,四人忙忍著疼痛爬了起來。


    待富商和少年走遠後,茶棚後方突然走出一人,不是鄭三江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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