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哥表情一滯,演得太誇張了……


    ………………


    木哥二人像模像樣的又晃悠了一陣兒,便要告退,曹毓派司機去送,木哥也不推辭,又和她客氣了幾句,就上了車。


    司機是個長得挺精神的小夥子,大概是看到社長都對這二人畢恭畢敬的,便猜到他們來頭不小,一直笑嗬嗬的迴著木哥的問話。木哥象征性的問了幾句工作上的事,就把話題繞到了重點,小司機見木哥似乎對陶參頗感興趣,心中雖然疑惑,卻也不敢多問,隻好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陶參今年三十二歲,家裏好像沒有什麽人,他平時話不多,很少和人接觸,所以身邊也沒什麽朋友,隻是聽說這家夥似乎特別注意女編輯童豔,大家之前也隻是胡猜瞎掰,誰也沒想到這小子膽子竟然這麽大,犯法的事兒都敢做,也真是色膽包天呐。


    不過幸好他罪有應得,否則啊———”小司機突然壓低了聲音,“據說之前一直有色狼在偷拍女同事們,有人早就發現陶參經常在女廁門口轉悠,現在想來———”


    “我能看看他之前開的車麽?”木哥見車子經過報社的停車場,忙說道。


    “唉!丟啦,他死的第二天就不見了———過去隻聽說,古代通人性的坐騎會在主人死了後,追隨而去,現在沒想到這客車———呦,想想就嚇人!”小司機想了想,突然又道,“對了,你看後麵置物盒裏應該有本行車證,那就是他的———”


    木哥迴身翻了翻,果真找到一個小本,打開一看,赫然就是那台詭異的“靈運車”……


    木哥二人在一個賓館前下了車,等小司機開遠後,不用木哥發問,蘇嬌嬌就急急道:“那兩個人進了女廁所就一直在說色狼偷拍的事,後來又提到了有鬼,我就給她們亮了亮包裏的符紙,她們如見了救星,爭搶著向我說自從報社出了命案後,女廁所裏一到晚上就有怪動靜,因為女編輯們審稿,要經常加班,所以大家都被弄得人心惶惶,認可憋住不去,也絕不在夜間進那間廁所———現在看,說不定和陶參的鬼魂真有點關係。”


    木哥默默不語,往前走了幾步又迴過身一拉蘇嬌嬌的胳膊,“走!迴去好好休息———晚上有重要的事要辦!”


    “什麽事兒?”蘇嬌嬌奇道。


    木哥剛想張嘴,卻見身邊路人川流不息,就趴在蘇嬌嬌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卻聽得蘇嬌嬌臉色一變,她大喊道———


    “什麽———夜探女廁所?!”


    周圍路人紛紛駐足迴頭瞪向木哥……


    抓色鬼這事兒蘇嬌嬌在公交車上也幹過,但即將麵對的是非傳統意義上的“真色鬼”,這讓她還是有些緊張。她在家曾問過木哥這次用不用穿職業裝,木哥淡淡的說了句比基尼吧,反正是勾引色鬼。蘇嬌嬌聽後渾身一哆嗦,衝進換衣間再出來時已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木哥眼角抽了抽,說道:“走吧,這次不用帶符紙了———色鬼都能被你直接氣死……”


    蘇嬌嬌打開了報社的門,裏麵是一片漆黑,今天沒人加班,本是方便於二人活動,但蘇嬌嬌卻更有些害怕,她緊緊的跟在木哥身後,慢慢往前蹭著走。


    二人進了女衛生間,木哥打開燈,見廁所裏一片寂靜毫無異樣,他叫蘇嬌嬌挨個推開廁所的槅門,確定空無一人後,帶著蘇嬌嬌進了其中的一個小隔間。


    裏麵空間不小,蘇嬌嬌卻不敢離木哥太遠,她雙臂護在胸前,用手揪著木哥背後的衣服,微微歪過頭往槅門那兒看。


    等了足足有十多分鍾,這裏根本就毫無動靜,蘇嬌嬌開始感到有些無聊,她看著身前的木哥此時正神態自若,毫不尷尬,不禁輕哼了一聲,小聲道:“哼,哥,你是不是經常來女廁所?怎麽好像這麽習以為常!”


    她見木哥不答話,剛想再問,卻見他迴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剛閉上嘴,就見頭頂的燈光哢哢的一陣閃爍,明滅數次,終於忽的熄了,頓時周圍一片漆黑。隨後有聲音從隔間外麵傳來———


    哢嚓哢嚓———


    哢嚓哢嚓———


    好像還真是照相機的聲音,蘇嬌嬌心裏直發毛。她見木哥將隔門偷偷的欠開一個縫,也側著頭向前麵看去,黑暗中隱隱有一點紅光閃出,好像是照相機上的指示燈,相機後麵隱隱有張臉閃著兩片光芒,太黑卻看不清,木哥慢慢掏出符紙,剛要打出,衛生間的門卻吱嘎開了,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她按了幾下開關,燈刷的又都亮了起來,她對著隔間對麵的鏡子照了照,旋開了水龍頭。


    蘇嬌嬌見燈一亮,前麵卻什麽都沒有了,隻有那個女人在嘩嘩的往臉上潑水,蘇嬌嬌終於在鏡子裏看清那個女人的相貌,不是別人,正是曹毓。


    曹毓一身睡衣,長頭發披肩散著,她晚上竟住在這裏?蘇嬌嬌有些驚奇。


    曹毓洗完臉,轉身剛要走出衛生間,眼角一瞥間,似乎發現身後的隔門露出一條細縫,她感到裏麵隱約有人影晃動,臉色變了變,在牆角抓起一根拖布,慢慢的向木哥二人走來,蘇嬌嬌一顆心簡直要提到嗓子眼,她捂住嘴,眼見曹毓一手拎著拖把,一手已拽向了隔門把手……


    忽然外麵的電話響了起來,曹毓的停住手腳,皺了皺眉頭,轉身出去了。


    蘇嬌嬌總算鬆了口氣,她見木哥緩緩放下手中的電話,電話屏幕上還顯示著“曹社長辦公室———正在唿叫中……”


    木哥小聲說了句今晚就到這,就帶著蘇嬌嬌潛出了報社。


    第50章色鬼出沒


    第二天木哥帶著蘇嬌嬌早早的出來,卻沒再去凇淩報社,而是直接進了警察局,蘇嬌嬌這是第二次來到這裏,她見木哥走的匆匆忙忙,也不便細問,隻是低著頭緊緊的跟在後麵,穿過幾條走廊,蘇嬌嬌心裏就犯起了嘀咕———警局白天不是該吵雜喧鬧,人流不息的麽,怎麽今日卻冷冷清清,不見幾個人。


    木哥也是有些驚奇,又拐了幾個彎兒,就看到了一個警察站在辦公室門口向這邊張望,一見木哥,就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過去。


    蘇嬌嬌已認出那個警察就是前一次在監控室和木哥熟識的人,聽木哥提過好像叫張成強。她隨著木哥進了辦公室,張成強又趴在門口左右看了看,縮迴身鎖上了房門。


    “喏,你要的資料———”張成強將一大包檔案袋扔在了木哥麵前,“你今天真是幸運———我們局正接了幾起大案子,全局的同誌大都出去辦案了,把我留在後勤,臨時看管檔案室,你快看快走———”


    木哥也不多說客套的話,翻看檔案袋,把裏麵的東西一股腦的倒了出來,最上麵的是一本卷宗,所記述的案子就是凇淩報社的強奸殺人案,其中內容和木哥了解到的無甚二樣,他匆匆翻過就扔在了一旁,下麵是一遝厚厚的報紙,報紙叫《美圖周刊》,沒有刊號,字數也不多,而是滿篇的彩色圖片,一張張一幅幅盡是些衣不遮體的美貌女郎,搔首弄姿動作下流,還有些不露頭臉的女子照片光著身子,躺在白色沙發上盡顯風騷……


    木哥把蘇嬌嬌推到一邊,又翻了幾頁,眉頭皺了皺,蘇嬌嬌一看到那些裸女,就感到有些生氣,但是好奇心也隨之而升,她見木哥的表情變了,就更是按捺不住,偷偷的往報紙上看了看,隻見那頁版麵名為“偷拍絕色”,其下竟是一張張在女廁所偷拍的照片,照片拍攝的角度都是從下而上,雖看不到人臉,卻能清楚的看清是一個個女子正在方便時的特寫,蘇嬌嬌眼中頓時冒出怒火,剛想大罵,卻見木哥又急急的翻過幾期,每期都一樣,照片雖不同,卻都一樣齷齪無恥。


    “都是在案犯陶參家裏搜到的,經確認,圖片的偷拍地點是他們報社的女衛生間———”張成強在一旁說道,“這人還真是變態———不過聽同事們說,這案子還有些疑點,現在已有人打算重翻此案。”


    蘇嬌嬌見木哥還在一篇篇的細細翻看,心裏更是火大,揚起不知是氣得還是羞得粉紅的小臉,就要發作,卻見木哥的木哥目光一直盯在其中的幾幅圖片上,那些圖片雖也是看不到人臉,但是卻能確定是同一個人,因為她的腳踝外麵都紋了一直藍色的小蝴蝶……


    木哥放下報紙,看了看上麵印著的責任編輯、圖片編輯都是一個名字———性福小司機。他又快速翻了翻案件的筆錄,在一頁死者家屬的問答記錄前突然停下,蘇嬌嬌看了眼,上麵寫著———死者劉大仁妻子口述…………落款簽名是個她很熟悉的名字———曹毓!


    ………………


    木哥二人從警局出來,直奔凇淩報社,曹毓接待二人的態度已沒有昨天那般友好。木哥笑了笑,心裏已有了算計,他先開口說道:“曹社長是在怪我們對貴社員工了解的太詳細了麽?”


    曹毓臉色有些發冷:“我已聽說起你們和員工的談話內容,覺得你們不是在意我們報社,而是對前社長的死更感興趣。”


    木哥淡淡一笑:“這是鄙公司做事的原則,事無巨細情無大小,各種問題我們都要弄清楚,這樣有利於我們日後的合作,鄙公司花了大價錢總不能糊裏糊塗,這既是對我們董事會有個交代,更是對貴社負責———”


    曹毓見木哥一臉誠懇,臉色緩了緩,又聽木哥道:“這才隻是第一步,其實———我們還想對曹社長進行一次家訪。”


    曹毓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她沉默了足有半分鍾,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可以,就今晚吧———”


    木哥又提了些關乎收購的具體細節,蘇嬌嬌在一旁聽得有些奇怪,她怎麽也弄不明白木哥是如何還擅長談判之道。在迴去的路上,她幾次想問,都被木哥拿話頭岔開,送他們的還是昨天那個小司機,車子開出了報社,木哥卻讓司機反道而行,司機問他去哪,木哥笑著說家訪。司機問訪誰,木哥迴道,童豔!


    童豔的家在一片破舊的小區內,小司機隻是說童豔自從出了上次的那件事,已請了長假,據說是一直在家中休養。木哥下車前拍了拍小司機的肩膀,說了句小兄弟你堪當大用。小司機大概已經打聽出了木哥的來路,現在也無暇好奇木哥來此的目的,隻是聽著木哥必將重用的肯定,心中樂開了花。


    木哥敲了敲童豔家的房門,出來開門的就是童豔,她渾身上下裹著一張厚厚的毯子,臉色蒼白,嘴唇間沒有一絲血色,但仍掩不住那美貌清麗的氣息。木哥說明了來意,童豔把二人讓進房內,屋內雜亂不堪,窗子都被窗簾遮得嚴嚴實實,昏暗的燈光讓蘇嬌嬌有些難受,二人坐定,童豔端上了兩杯茶水,木哥簡單的問了問她的專業特長後,便提到了之前的那個案子上,童豔也不猶豫,好像被警察問得多了,說得倒是很流利,不一會兒就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講得清清楚楚———


    據她說,出事的那天,本是她的生日,因為還有很多稿子亟需處理,她和幾個同事就一起在報社為自己匆匆的辦了短暫的小聚會,大家都喝了幾杯紅酒,之後她又去趕稿子,可剛寫了幾句,就見司機陶參低著頭站在自己桌前,扔下了一個紙條就匆匆跑開,她打開一看,原來是陶參約自己一會兒在報社的休息室相見,她一直就感覺陶參這人行為怪異,還經常偷偷瞄自己的大腿,本不想應約,可突然感覺有些頭暈腦脹,有同事見她坐立不穩,便攙著她去了休息室,隨後她就沉沉的睡去,隻是在迷蒙間,感覺有人摸自己,又褪去她的裙子,然後是哢嚓哢嚓的拍照聲,她試著掙紮卻使不出一點力氣,這時哐當有人衝了進來,隨後是一陣打鬥聲,最後自己又被抱了起來……


    等清醒之後,便看到社長劉大仁已倒在血泊之中,司機陶參也七竅出血的倒在桌邊,她見陶參的胸口胳膊上都是被自己抓傷的痕跡,他手裏還拿著正拍照的手機,一下就明白了發生的事情,後來副社長曹毓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她是第一個衝到屋子裏的,已清楚的看見了陶參意圖強奸,又殺害劉大仁的犯罪經過。之後警方在陶參的手機發現了剛剛拍攝的童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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