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媽媽拚命磕頭:“奴婢這也是沒有法子了,若是奴婢再不能幫當家的將賭債給還上,那他可就要被人給打死了。畢竟是奴婢是夫妻一場,奴婢又怎麽可能見死不救?”


    郡公夫人頓了頓:“原來是給你男人還賭債去了啊!”


    郡公夫人這樣輕描淡寫的態度更加讓阮媽媽弄不清楚對方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態度,這到底是打算要處理自己呢?還是就這麽聽之任之?


    但不管是哪一種,她都知道今後自己還能在夫人的身邊伺候的可能性是不大了。畢竟夫人是不可能會留一個有可能偷盜自己財物的人在自己的身邊。


    但想一想,又覺得後悔!如果當初自己要是沒有受人蠱惑,或許自己還不會這麽做,但如今自己都做了再後悔又有什麽用呢?


    “夫人?是奴婢對不起夫人您。”阮媽媽狠狠磕了幾個頭,就想要撞柱子以死謝罪。


    “阮媽媽,你這是做什麽?”郡公夫人厲聲道。


    “你拿走了我的首飾,如今難道還想要以死來威脅我不成?”


    阮媽媽愣住了:“奴婢沒有這個意思!”


    “既然沒有這個意思,那麽就不要這麽做。”


    “更何況既然我沒有當眾將這件事情戳破就是希望給咱們的主仆情誼留下最後的一絲餘地!”


    阮媽媽這才反應過來,夫人這並不是想要處置自己。畢竟如果夫人要是想要處置自己,那麽根本就不用跟自己說,直接讓人將自己給抓起來執行家法便是。


    “夫人?”


    “雖然我沒有要你命的意思,可你到底還是做錯了。所以要你將功贖罪才行。”


    阮媽媽現在滿心都是對郡公夫人的感激之情,別說是郡公夫人讓她將功抵過了。就算是要自己的命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夫人隻管吩咐,奴婢願意赴湯蹈火!”


    郡公夫人衝著阮媽媽招招手,示意對方到自己麵前來。


    “明白了?”郡公夫人交代道。


    阮媽媽卻是一臉震驚:“夫人?”


    “我都不怕,你有什麽可害怕的?”


    阮媽媽怎麽能不怕,如果夫人要是出事了。那她怎麽跟郡公爺交代?隻怕到時候郡公爺一劍就將自己這個照顧不得力的人給劈死了!


    可這是夫人交代下來的事情,自己若是辦不好,豈不是愧對夫人?


    阮媽媽咬咬牙:“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將這件事情為夫人您辦妥當!”


    郡公府


    沒有人知道郡公夫人到底是怎麽了,隻知道對方是突然間的病倒了。府上的大夫也給看了,但就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


    外請來的大夫一個個的神情凝重,可偏偏卻沒有一個人敢下藥。


    隻讓郡公夫人一臉痛苦的躺在床上,大汗淋漓!


    “你們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到現在都還沒有見效?”


    西陵郡公終於在臘月二十九的這天趕了迴來,但他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迴來之後見到的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景。


    明明當初自己離開的時候夫人都還是好好的,可現在卻變成這樣了。


    他想要揍不過抱住夫人,然後告訴夫人說自己可以代替她承受這一切的苦難。可看見妻子明明那麽痛苦卻還要強擠出一絲笑意。


    “別過來!”


    “別怕,阿青是我迴來了。”西陵郡公走到夫人麵前,半跪在地上。用手輕撫郡公夫人的額頭:“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郡公夫人此刻卻已經沒有那麽多的精力了,雖然她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可她依舊還是不希望讓丈夫看見自己這一副狼狽的樣子!


    她想保留自己在丈夫心裏最美好的記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想必這位就是西陵郡公了,夫人眼下最需要的就是清淨。所以還希望郡公爺你能先出去等。”身為女人路長安不可能沒有感同身受的感覺。


    如果真的要是讓對方一直在這裏,隻怕反而會讓郡公夫人的心裏不好受。所以還不如幹脆先將人給勸出去再說!


    沒錯,路長安也來了。


    這藥畢竟是她給郡公夫人的,所以如果她要是不來又怎麽可能放心的下?


    “阿青。”


    “你先出去,別怕我不會有事的。”


    西陵郡公很快的就被勸說出去了,但實際上他也隻是出了屋子。而守在了門口等候,他必須要知道一個答案。


    “你們幾個,難道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出來夫人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西陵郡公隻看見一個又一個的大夫進去,可這都已經大半個時辰了,怎麽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而為夫人把過脈的這些大夫們一個個的都在渾身冒冷汗,誰也不敢先打破這個僵局。


    “今日你們若是醫治不好夫人的話,那你們也就不用再活著了。”西陵郡公直接撂下狠話。


    “阮媽媽,你過來。”


    阮媽媽渾身都在發抖,她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夫人明明是好端端的,可突然之間就病倒了,誰能夠來告訴自己,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但在郡公爺的麵前她哪裏還敢為自己狡辯?


    “說,夫人到底是怎麽了?不是請了大夫照顧的嗎?怎麽會這樣?”


    阮媽媽嚇得連話都不敢說,好半天之後才勉強的找迴來自己的聲音:“迴郡公爺的話,夫人一直都是好好的。隻是剛才突然間就發病了!”


    “本郡公問的是這個嗎?你是夫人身邊貼身照顧的人,難道夫人發病了你竟然都沒有發覺?還有,我明明記得夫人的病情都已經控製下來了,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奴婢不知?”


    “不知,你這也不知,那也不知的,養著你這麽一個廢物還有什麽用?”西陵郡公惱恨之餘恨不得一腳將阮媽媽這個沒有用的廢物直接從自己麵前一腳給踢開。


    “郡公爺息怒!”


    “諸位大夫,再這麽下去隻怕夫人的性命堪憂啊!”路長安的原意就是讓這些大夫們出去主動地跟西陵郡公說夫人這是因為中毒所以才變成這樣的。


    但誰能想到這些大夫們一個個的膽子那小的就跟隻耗子一樣,這麽明顯的事情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的。不僅如此,甚至一個個的還推三阻四的。


    “若是再這麽拖延下去對大家可是都沒有好處的,我好歹還是個郡君就算是最後夫人真的有什麽生命危險,想來西陵郡君也不至於尋到我的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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