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侯爺結識的時候,是在我的故土。那時候的侯爺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少年郎,與柯將軍二人結伴而行。後來,我二人也是相識三年多後才成親的,到如今我二人的孩子已經三歲有餘。”


    “這中間快八年的時間,可這位所謂的表姐從未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八年時間,難道她不能前往淩廣城尋找侯爺?為何又偏偏在這個時候才出現在我麵前?”


    夏燕一下子就慌了神,她還真的是忘了這一點。但這怎麽能怪自己呢?當初她一家人被驅逐出京城,後來還是皇帝大赦天下的時候才得以能迴京。


    可即便是那樣,她一家人也沒有能夠即刻迴京。而是耽誤了接近一年的時間才迴來,等她迴來一切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再說了,那時候的她有了自己的新目標,哪裏還能夠顧得上那個遠在邊城的表弟?隻是她一門心思能嫁給對方做夫人,結果卻發現對方不過隻是想玩弄自己一下罷了。


    後來她被對方拋棄,氣不過又遠離京城,直到最近再迴京城。得知,她那早已經被她拋之腦後的表弟竟然成為了鎮北侯,這才讓她一下子動了心思。


    她如今能牢牢抓住的也就隻有這個表弟了,所以哪怕是做妾室她也是在所不惜的。


    可誰知竟然還有路長安這麽一個攔路虎擋在自己的跟前,如果要不是因為有她在的話自己早就已經得手了。


    可偏偏她的身份是自己動不了的,否則別說是妾室位了。就算是正妻的位置,自己也不是不能肖想的。但她相信,假以時日她一定能夠將表弟的心牢牢抓住,到那個時候她在想辦法將這個礙眼的人給弄走。


    可誰知道這個女人竟然會這麽的難對付,簡直可以說是軟硬不吃。弄到現在她竟然還要跟對方對薄公庭!


    “這八年時間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去找表弟,隻是我家道中落,自認為配不上表弟,所以才一直沒有前去。”夏燕為自己辯解道。


    “好一個家道中落自認為配不上,既然明知道自己配不上那又何必再來?你如今這副做派可不像是怕自己配不上對方的架勢。”


    “大人,郡君這是在冤枉民女。民女自是有自知之明的,隻是民女心裏一直都難忘表弟。這才自請成為表弟的妾室,民女從不曾爭奪什麽,隻求為妾難道也不對嗎?”


    夏燕將自己擺在了一個可憐受害人的位置,這麽一來對她同情的人自然一下子就多起來了。


    “大人,我瞧著這姑娘倒是癡情一片,何不幹脆成全她?”圍觀中有男人叫嚷道。


    “是啊,這天下間竟然有這樣的癡情人,實在是太難得了。您應該成全她才對!”另一人也跟著附和道。


    結果這人的話才剛剛落地,就被一旁的婦人擰著耳朵教訓,:“我說你成天跟你那表妹來迴轉悠,感情你還藏著這樣的心思呢。說,你是不是也想學著這個女人,把你那表妹娶進門來做妾室?”


    男人一聲哀嚎,連忙辯解:“夫人,天地良心。為夫若是有這樣的心思,管教為夫不得好死。”他哪裏敢?他這媳婦就跟個母老虎一樣,他真要是有這樣的心思,隻怕最後就要被他這個母老虎媳婦直接給打死。


    婦人冷哼一聲,:“諒你也不敢。”


    圍觀眾人發出噓的一聲,男人一臉羞愧隻能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公堂上,路長安徑直知道夏燕麵前。


    “雖然你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在意魏稷的,可你的所作所為又哪裏是在意?更何況,這些都是你口說而已,難道你不知道口說無憑?”


    夏燕:“我與表弟之間的感情哪裏是你能知道的?我與表弟兩情相悅,若不是發生了變故如今我早已嫁給表弟了。”夏燕哀切道。


    她現在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胡說八道,的確是仗著魏稷不在。如果魏稷要是在眼前的話,那可真就是借她一百個膽子她都不敢當著魏稷的麵胡說八道。


    畢竟她自己的心裏也很是清楚,如果自己要是當著魏稷的麵胡說八道,魏稷可不會在意她是不是表姐,而是會毫不留情的直接收拾自己。


    “你與你表弟之間有什麽感情我的確是不知道,不過我這裏有一封魏稷的親筆信,想來這封信應該就能夠很是清楚的說明你們之間的關係了。”


    夏燕微微一抖,怎麽會這樣的?


    還不想認輸的她,強打起精神來。


    “表弟的親筆信?這麽短的時間內,你哪裏來的表弟的親筆信?該不會是郡君你假借表弟的名義,胡亂編造的吧!”


    路長安笑:“你把我當成是什麽人了?更何況,是不是他的信,隻要看字跡不就一清二楚了。”


    路長安讓文書將書信交到了京兆尹的手裏,書信的內容極短。但裏麵卻清楚的說明了魏稷與夏燕之間並無任何關係,甚至二人都不熟悉。


    京兆尹一看這信便知道結果了。


    但夏燕卻死活都不肯承認,嚷嚷道:“一定是因為她添油加醋,否則表弟怎麽會這麽說?我與表弟從小一起青梅竹馬的長大,表弟他曾說過要娶我的。”


    怕在場的眾人不肯相信自己說的話,夏燕又加了一句。


    “這事鎮國公夫人也是知道的。”


    路長安哈哈笑道:“可笑,這滿京城有誰不知道鎮北侯與國公夫人關係不睦,國公夫人的話如何能當真?”


    夏燕頓時著急起來,猛地站起來就要朝路長安撲過來。


    路長安卻是不慌不忙,一把將人扶住:“小心了,隻怕你這肚子裏的胎兒可經不起你這麽的折騰。”


    夏燕大驚失色,她並未將路長安當日的話放在心上。甚至認為她這一胎不會被人發現,甚至她已經吃了落胎藥。


    “你胡說什麽?”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的心裏難道不清楚?”


    一想到自己吃了好幾天的落胎藥了,夏燕的心裏這才稍微的穩定了一點。她就不相信了,自己連落胎藥都吃了,難道肚子裏的這孩子還能保得住?


    肯定是對方故意這麽嚇唬自己的,自己切不可自亂陣腳了。


    “夏燕,鎮北侯的書信已經很是明白表示他與你並無任何的男女之情,而你卻假借此事造謠郡君,你可知罪?”京兆尹一臉的不悅。


    他每天都有那麽多的案子要處理,這次如果要不是因為涉及到清和郡君的話,他是絕不會站出來的。


    夏燕卻如同憤怒的小鳥一樣,一把掐住路長安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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