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路長安第一次入宮,隻是這宮規森嚴,而且又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即便是路長安有心想要看一看這皇宮,也沒有那個時間。


    前來為她們帶路的是宮裏的老太監了,半躬著腰,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


    “等會兒諸位夫人就先在這裏坐著,會有人來帶領各位夫人前去為長公主吊唁的。”


    說完,一群小太監魚貫而入,在她們各自的手邊都給放了一疊點心一杯茶水。


    今天她們可是要在宮裏待上一整天呢,這點子的吃的可就是她們一天的口糧了,必須要節約著吃才行。


    路長安手邊擺著的是桂花糕,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做的,拿著就覺得硬邦邦的。


    她這空間裏麵倒是有吃的,隻不過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自己也不好將吃的拿出來。隻能是忍一忍了!


    程愫從一進門就已經跟路長安分開了,路長安是二品夫人,她卻是超品夫人二人也不會在一處。


    在這群二三品夫人當中路長安算是年紀最輕的了,而且又是第一次露麵自然是一下子就引起了在場人的關注。


    “你便是魏稷的夫人?”有耐不住性子的人到底是忍不住的問出口。


    路長安點點頭:“我便是魏稷的夫人。”


    那夫人聽見路長安承認,愣是繞著路長安走了一圈,道:“也沒有看出來有什麽不同的地方,可偏偏你卻被魏稷給看上了。”


    路長安對這樣的人自然是無話可說,自然是除了笑隻有笑。


    對方見路長安根本就不搭話,自討沒趣自然也就不願意跟路長安說話了。


    路長安本身就已經很是讓人矚目了,尤其是她還是魏稷的夫人。


    少了一個過來搭訕的,自然還有其他人會主動湊過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人家宋夫人可是關心你所以才這麽問的,難不成你連這都不懂?”


    路長安看著麵前喋喋不休的夫人,:“請問您是哪一位?不好意思,我是最近幾日才剛到京城的,對諸位夫人也不太了解,如果要是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希望諸位夫人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一句話直接將想要找路長安麻煩的人給堵迴去了,反正她一個剛到京城的人如果要是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那也是不知者不怪。


    “瞧瞧,咱們今天可是為了長公主吊唁來的,魏夫人頭一次跟咱們見麵就算是不熟悉那也是常理之中的,何必傷了咱們彼此之間的和氣呢?”


    “朱夫人倒是慣會做好人,誰不知道你家朱大人與兵部走得近,如今這麽幫著魏夫人說話難不成是為了去兵部?”


    朱夫人臉色漲的通紅,她是因為看不過去這些人故意針對路長安一個人所以才會出言的。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麽說,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家大人一向都是以朝廷大事為重,朝廷怎麽安排他就會聽從朝廷的安排。難不成李夫人你的意思是說這朝廷的官位還能任由咱們隨便挑選不成?”


    朱夫人的話頓時讓李夫人再不敢開腔,如今這可是在宮裏。她們說的話可是隨時都有可能會傳到那位的耳朵裏麵。


    顯然這些夫人們也都意識到了這一點,當即閉上了自己的嘴。


    又開始轉移別的話題,她們這些人的身邊又怎麽可能會沒有兩個人盯著呢?在這種時候如果要是行差踏錯的話,連累的可就不僅僅隻是自己了,說不定會連自己的丈夫也一起連累進去。


    “說起來咱們跟魏夫人這還是第一次見麵呢,魏夫人你一直在淩廣城倒是比我們有見識多了,不知道魏夫人你可能跟我們這些人說說看淩廣城是個什麽樣子的?”


    路長安很無語,都這樣了竟然還不肯放過自己,一定要拉著自己這到底又是個什麽毛病?


    但別人都已經主動的問起來了,自己也不能裝作沒有聽見。


    “其實淩廣城也沒有什麽不一樣的,一樣有山有樹還有城。”路長安道。


    這算是說了什麽?這不是就跟沒有說一個樣子嗎?


    “聽說淩廣城那地方亂的很,隨時都有可能會有流寇出現是真的嗎?”


    明知道對方問這話是在不懷好意,但路長安卻依舊還是點了點頭:“當然有流寇了,不僅有流寇甚至還有土匪。”


    “什麽?還有土匪,那你們豈不是很危險?”


    危險?怎麽可能不危險,但如果要是沒有淩廣城的危險,哪裏有你京城的安寧和平?可偏偏你們這些人卻根本就不當一迴事,甚至還認為淩廣城的將士們豁出自己性命去守衛淩廣城都是應該的。


    這世上哪裏有什麽應該的,人家連你京城都沒有見到,卻還要拚了命的去抵抗?


    “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路長安道。


    “那你呢,你遇到過嗎?聽說那邊可是經常打仗啊,而且那些敵國可是最喜歡擄掠年輕的女人了,你長的這麽年輕漂亮會不會被敵人給看上了?”


    路長安臉色當即沉了下去,:“這位夫人你到底想問什麽?”


    路長安冷臉下來,對方絲毫不覺得尷尬,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難道我說的有什麽地方不對嗎?”


    朱夫人趁機拉了路長安衣袖一下,又衝路長安微微搖頭。


    路長安記得剛才就是這位朱夫人幫自己說話來著,如今她又對著自己這樣隻怕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當即道:“若是這位夫人你想知道淩廣城到底是什麽情況大可以自己去親眼看看不就行了?”


    這些人還真是,自己但凡有半點退縮的意思,頓時得寸進尺起來。


    “你。。。”她是什麽樣的身份?怎麽能夠去淩廣城那麽危險的地方?如果要是出事了有誰能負的了這個責任?


    還有魏稷的這個夫人實在是不像話的很,:“算起來我還是你的表嫂呢,難道你對自己長輩也是這樣的態度?”


    路長安最討厭的就是以長輩的身份來壓製自己的人了,“是麽,原來竟然是表嫂啊,不知道是那家的表嫂?迴去時候我一定要好好問一問魏稷,讓魏稷給我介紹一下。”


    對方當即不說話了,她自己也清楚她這個表嫂並不怎麽名正言順,隻不過是沒有人計較罷了。


    “我知道諸位夫人對我肯定是有好奇的,可我也跟諸位夫人一樣都是一個鼻子一雙眼睛的人,實在是沒什麽值得大家好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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