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能夠從阿阮這裏得到更多的消息,但至少有一點路長安是能夠確定的。那就是這位小閣老肯定是有所圖謀的,要不然也不會專跟這些達官顯貴們來往了!


    隻是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現在還真的是不好說。


    “你也累了,還是先休息吧!”路長安道。


    阿阮有些忐忑不安的看了路長安一樣,遲疑了半天之後才道:“夫人,您救了我,我心裏很是感激。可還是要提醒您一句,這件事情您若是摻和進去了,對您是絕沒有任何好處的。”


    路長安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嗎?當然是知道的了,可她不能真的就一點都不去管,至少這個消息她還是要傳出去才行。


    魏楚慕一天沒能見到他娘,這會兒正是鬧脾氣不行的時候。


    路長安抱著在院子裏麵走了好幾圈才勉強算是將人給哄好了,而此刻慈幼院那邊卻早已經是翻天覆地了。


    阿阮不見了,是在人眼皮子底下不見的。隻是這人到底是怎麽丟了的,竟然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個原因來。這讓幾個負責看守阿阮的人簡直心如死灰。


    她們是負責看守阿阮的人,而現在阿阮不見了,這第一個要倒黴的人可不就是她們了嗎?


    “早知道就應該將她的腿腳都打斷了,這樣她也就跑不了了!”


    “不對,肯定是有人幫她的。要不然我們怎麽可能會被迷暈?”阿阮的屋子已經被她們翻了一個底朝天了,可卻什麽有用的消息都沒有能夠翻出來,這說明什麽?


    說明對方的離開根本就是臨時起意的,可到底是誰在幫她?


    “找,如果要是找不到人,主人那邊會怎麽處置你們,不用我跟你們說了吧!”負責的管事麵色鐵青,阿阮知道不少的秘密。若是這人死了也就罷了,畢竟死人是開不了口的。但現在人卻不見了,這可就麻煩了。


    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不該因為一時的憐惜而沒有對人動手,現在隻怕是再想要找到人也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阿阮歸攏了一下自己的財產,她既然選擇要跑。即便是不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跑的出來也是做了準備的。她一個女人想要在外生活這最缺不了的就是銀錢了。


    這一年來她有意將自己的財產都換成了銀票,到目前為止她身上已經是五千多兩的銀票了。而這些銀票足夠她能夠過上不上的日子了。


    到時候她隻需要找一個偏僻的地方,買一個小院子就能夠過她自己自在的小日子了。


    盤算著將來的日子,阿阮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來點點的笑容來。她這日子過得實在是太難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盼頭,自然就忍不住的開始為自己的將來去打算了。


    “阿阮姑娘,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這就權當做是留給姑娘你的紀念了。”孫立掏出一個木偶人來。


    阿阮從未將孫立這樣的人放在眼裏,這是這兩日她才知道自己當初收到的紙條就是對方給自己的。這還不算,就連自己現在住的地方也是對方為自己找的。


    而對方給自己的這個木偶人,如果自己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雕刻的應該就是自己。


    “這我不能收。”


    孫立知道阿阮從來都沒有將自己這個人記在心上,隻是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能再見的機會所以這才想著送一件臨別禮物給對方,卻沒有想到到底還是被對方給拒絕了。


    “阿阮姑娘你不必有太多的顧慮,你我二人以後是否還有這個機會能夠再見麵都不一定,就算是當做一個紀念也是好的。”


    阿阮遲疑片刻之後到底還是收下了木偶人,:“謝謝。”


    阿阮的離開對路長安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影響,她現在就想先將這個小閣老到底是誰給調查出來。至於其他的,不該自己去管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多管閑事的。


    可調查來的結果卻讓路長安心驚,這是她萬沒有想到的。


    這位小閣老是當朝閣老舒肈的兒子,且還是獨子。


    有當朝閣老作為自己的靠山,這舒流觴原本可以直接做一個紈絝子弟。但他卻如同別人家孩子一樣的長大,十二歲便已經考上了秀才,到了十五歲的時候更是直接考上了舉人。


    十八歲的榜眼可說是屈指可數了,自然這樣的少年天才也得到了皇帝的認可。讓他頗受重用,可舒流觴的身體不好,時不時的就會有心悸的毛病不能過多的操勞。


    舒閣老舍不得自己的獨子受罪,自然不願意讓他在朝堂上行走,將他拘在了家裏。


    可舒流觴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甘願認命呢?在他看來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如果要是輕易的就認命了,那自己還是自己嗎?


    所以他在暗中操縱一切,當看見平日裏不可一世的人都自己戲弄的時候他除了高興之外還有一種隱晦的快感。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被自己拿捏住了把柄,自己讓他們做什麽他們就必須要做什麽。如同一條狗一樣的聽話,舒流觴除了覺得痛快之外更是覺得高興。


    路長安看完調查來的信息,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這個舒流觴真的不是能輕易去招惹的人,如果真要是招惹了對方,對自己那可是半點好處都沒有的。


    可現在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直接寫信肯定不行,萬一要是寄出去的信件被人給半路攔截了的話,對自己那可是半點好處都沒有的。所以她要做的事情是必須要小心再小心才行。


    楊氏端著碗銀耳湯進了屋,見路長安滿臉的愁容還以為是路大滿那邊出事了。


    “長安,是不是你爹那邊?”


    路長安可不想讓她娘誤會了,連忙搖頭:“不是,娘你放心我爹那邊什麽事情都沒有。”


    楊氏不解:“既然你爹那邊沒事,那你怎麽還?”


    路長安道:“隻是一些小事而已,對了,娘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事?”


    楊氏將銀耳湯放在路長安麵前,:“瞧你這氣色怎麽這麽差,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有什麽事你說出來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想想辦法也好你說呢?”


    路長安點頭:“我知道了,娘。不過你放心,都隻是一些小事而已,我自己可以解決的。”


    楊氏知道但凡是路長安打定了主意的事情是絕不會輕易改變決定的,索性也就不再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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