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雖然對路長安沒有看見她兒子的房間反倒是看上了幾個閨女的房間有些不解,畢竟在她看來兒子可要重要的多了。閨女哪裏能夠跟兒子比較?


    可看見對方並沒有因此就少給自己銀子的份兒上她也是願意的,麻利的幫忙收拾出來閨女的房間,讓病人能進去。


    “賀大夫,您有把握嗎?”路長安再一次的跟對方確認。


    賀大夫看了路長安一樣,:“平常心就是了,咱們隻要盡了咱們自己的本分,就算是對得起我們自己的良心了。”


    路長安點頭。


    路長安這邊隻需要處理對方的外傷,但賀大夫那邊的情況則完全不一樣。刀傷,外加肋骨斷裂,另外還有腹部之內的傷都是屬於棘手的。


    但好在賀大夫的經驗老道,處理起來也是有條不紊的。


    而路長安這邊將自己需要處理的外傷都處理完之後,主動的給賀大夫打起下手來了。畢竟這是一個難得可以學習的機會路長安自然是不可能放棄的了。


    賀大夫也知道路長安這是在做什麽,但卻並沒有說什麽。甚至在遇到路長安又不解問題的時候還主動的為路長安答疑解惑。


    “若是從這些下刀會如何?”路長安問道。


    “這個地方是他的血管位置,若是下刀的分寸錯誤,對方會立刻流血過多而死。”賀大夫道。


    路長安點頭,這沒有幾十年從醫經驗的人怎麽可能像是賀大夫現在這樣隨便下刀?這些都是經驗累積出來的,所以這也是為什麽一旦人體內受傷了,對於一般的大夫來說就無疑於是絕症了。


    因為這對於沒有經驗或者是經驗不足的大夫來說,這一刀下去有可能是找到了病人的出血點,但也有可能直接就讓病人送命了。


    所以這才是沒有大夫敢輕易嚐試的原因。


    賀大夫將自己的每一步都跟路長安說的很是清楚,“都看清楚了嗎?還有我下刀的手法。”


    路長安隻覺得自己是眼花繚亂的,隻怕是也就隻有賀大夫才有這樣的手法了。說起來於大夫的醫術也是出眾,隻是不知道與賀大夫比較起來誰更加厲害一些。


    這樣的想法從路長安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路長安忍不住的嘲笑起自己來。


    就自己這點微末的醫術有什麽資格去想這些?不管是於大夫的醫術還是賀大夫的醫術都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比擬的,所以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一定要更加謹慎一些才好。


    路長安點頭道:“都看清楚了。”


    賀大夫手邊的工作已經到了收尾的地步,聽見路長安說是自己都看清楚了。便將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那這剩下的交給你來做應該沒問題吧。”


    路長安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沒問題。”


    完全將傷口縫合好之後病人甚至都還沒有清醒過來,門外看熱鬧的婦人一家見路長安跟著賀大夫一起出來,甚至還在一起商議病人的病情這心裏的疑問是更多了。


    難不成眼前的這個年輕婦人竟然還是一個大夫不成?可偏偏這個大夫怎麽還是一個女人呢?


    婦人到底還是忍不住的湊了上去,“你也是大夫?”


    路長安笑道:“怎麽?難道是我看上去不太像是大夫嗎?”


    婦人連忙搖頭道:“不是這樣的,就是看著有些不敢相信。”


    路長安點頭:“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也是個大夫。”


    婦人一聽路長安也是大夫竟然兩眼發光,伸手去拉路長安,:“女大夫,你都會看什麽病?”


    路長安一愣,這是個什麽問題?可再看婦人的表現路長安覺得自己大概是明白對方為什麽要這麽問了。


    “是不是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路長安問道。


    婦人顯然是羞於在這麽多人麵前提及自己身體的情況,隻扭扭捏捏的跟路長安表示自己的身體的確是有些不適的地方,想請路長安幫自己看一看。


    身為大夫既然有病人表示自己的身體不舒服,那她當然是要義不容辭了。


    “有能為你看診的地方嗎?”路長安問道。


    婦人還擔心路長安有可能不會同意,而當聽見路長安這麽問自己立馬就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了。


    “有,麻煩大夫您了。”


    婦人帶著路長安去了她自己住的屋子裏麵,屋子很小屋內還堆積了不少的東西。床上的被褥雜亂無章的堆放著,一看就是來不及整理。


    婦人見路長安正在打量自己的屋子,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這幾天太忙了,來不及收拾。”


    “沒事,對了,你身體是什麽情況?”


    原來婦人感覺自己身體不舒服已經很長時間了,可礙於自己的身體問題是出在了不能與一般大夫言說的地方。所以即便是難受她也隻能是強忍著,嚴重的時候甚至還去找了尼姑庵裏麵的尼姑給自己拿藥。


    可尼姑庵裏麵的尼姑又會看什麽病呢,甚至吃了尼姑庵裏麵的藥之後她的病情不僅沒有絲毫的好轉反而更加嚴重起來。


    尤其是天熱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那個地方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因為這個丈夫甚至都不願意跟自己在同一張床上睡覺。


    要不是自己還有兒女隻怕是早就已經被丈夫給休棄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會在遇見路長安之後,得知路長安也是個大夫就想著或許對方能幫自己看看自己的病也不一定呢?


    路長安也明白不少女人的病的確是不方便讓男人看,盡管說是在大夫的眼裏是沒有男女之分的。可世俗觀念卻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打破的。


    “將衣裳脫了以後躺上去吧。”路長安道。


    路長安說的已經是無比的平淡了,可對方卻依舊還是害羞起來。


    “這。。。”


    “不看看你生病的地方,我也沒有辦法對症下藥不是。更何況,你我都是女人,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你找我,不就是希望我能夠醫治好你的病嗎?”路長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對方沉默了幾秒鍾,似乎是認同了路長安的這種說法順從的按照路長安的意思來照辦了。


    這婦人真實的情況可是遠遠要比她對路長安說的情況還要嚴重的多,尤其是那地方已經出現了糜爛的狀態。


    路長安用手撥開看了看,心裏對婦人泛起了同情。


    “你這是生產完之後沒有及時的清潔,月子期間衛生不注意所以才這樣的。”其實這就是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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