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在冀州待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把袁紹蹂躪的很慘,最後給公孫瓚和蹋頓寫了封信,說如今正是春暖花開之際,你們不迴去搞生產跑來打架,誤了農時豈不是一年都沒有收成嗎?希望你們以天下蒼生為念,暫且休兵,迴頭再戰,有帳不怕算嘛,蹋頓接著了信以後對袁紹說了,我先迴去,等到夏收以後再來收拾你,公孫讚獨木難支,隻好賣了馬超個麵子,迴軍種地搞生產去了,冀州的戰事暫時平定了,可是等馬超走了,田豐、沮授他們越琢磨越不是味兒,好像自己當了大個的棒槌。


    放下他們不說,單說馬超,他正準備要離開鄴城之時,一個人從銀川跑來找他來了,這個人不是別人,要論起來還是馬超的長輩呢,誰呢?就是黃穰,黃穰原來是水賊出身,左慈救了他一命,把他帶到銀川來了,官居水軍校尉之職,他跑來找馬超是左慈讓他來的,左慈說了,馬超走的匆忙,沒帶上他,讓他來找馬超,讓馬超去荊州迎親,黃穰領命就來了。


    這迴好了,人多了不少,多了甄儼、黃穰兩個,還有甄家的家奴百十號人,甄豫給馬超擺酒餞行,酒足飯飽之後,馬超上馬登程,這迴光馬車就跟了十幾輛,還都是那種超豪華的四輪馬車,馬超心說這下好了,非得讓賊掂記上不可,不過這樣也好,說不準還能收幾個人才呢!蔡琰、張寧跟甄家姐妹道了別,甄宓姐妹對她們兩個十分不舍,幾個人哭天抹淚的。


    城中的百姓聽說馬超要走,全都出來了,馬超一看心說這鄴城的百姓太熱情了!真是令人感動啊!有那個百姓的代表,三老四少過來給馬超行禮,馬超下了馬把他們都扶起來,一個老者就說了:“大人,我們是真舍不得您走啊!”馬超說:“老人家,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以後咱們還會再見麵的。”


    老者說:“我倒是不關心能不能和您再見著麵,我關心的是您走了以後您答應我們的那些事情還算不算,我們蓋房子的錢您還沒給呢!要不您掏完了錢再走吧。”馬超一聽差點兒一屁股坐地下,敢情這些百姓不是來送他來了,是怕他走了以後他答應的那些事情不算數了!後麵甄豫向大家保證,馬超答應大家的一定算數,他甄家可以擔保,一聽這話,老百姓這才放心,唿啦一下子全跑沒影兒了,馬超這個氣,跳著腳的叫著你們冀州人都是這麽玩人的嗎?


    就這樣在百姓的歡送之中,馬超一行到了城門口,守城的軍兵一看是馬超,急忙往裏通稟,不一會兒,呂曠從城頭上下來了,馬超告訴他,我要出城,你把城門打開吧,呂曠說現在正□□呢,您要出城沒問題,我得先請示一下我們老大,馬超也不為難他,讓他給袁紹送信,功夫不大,袁譚帶著一堆人來了,他代表袁紹來送馬超來了,袁譚滿臉全都是笑容,見了馬超躬身行禮,說哎呀侯爺您怎麽這就要走啊,怎麽不多待兩天啊!


    馬超一看就明白他們高興什麽了,說既然顯思兄如此客氣,那我就多留兩天吧!袁譚身後的文武大臣一聽這個恨,心說你沒事兒跟他套什麽近唿啊,趕緊把他送走就完了!袁譚幹笑了兩聲說,這個,年輕人還是以學業為重,你遊學重要,還是趕緊走吧,說著命呂曠開關落鎖,放馬超出城,馬超道了聲謝,帶著人出去了,袁譚帶著眾人登上城頭相送。


    等到他們走出多遠去了,鄴城城頭上歡聲雷動,大小臣工敲鑼打鼓慶祝解放了,他們的感覺從四九年過來的人都能體會到,這個瘟神終於走了!袁譚站在城頭上心中感慨,他念了一首打油詩:春風楊柳萬千條,袁家子孫比舜堯。萬事隨心翻作浪,馬超從此管不著。花天酒地隨我意,多少美女任我嫖。歡送瘟君離城去,祝你跌下奈何橋。


    走出老遠去,丁福站在車上衝著城頭的田豐喊了一嗓子:“田元皓!欠我的錢早點準備好了,我會迴來的——!”田豐一聽眼淚都下來了,奔著城頭衝過去,嘴裏頭喊著:“誰也別攔著我,我要跳城自殺!”旁邊兒眾人全都勸他,節哀呀,千萬要節哀,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隻有還不完的高利貨!你死了這債就得算到我們大家頭上,你還是湊合著活著吧!原來鄴城火光一起,田豐把欠丁福錢的事兒給忘了,過了大半個月丁福來跟田豐要錢來了,一算帳田豐哭了,寫了一首名傳千古的小詩:印子錢,一還三,利滾利,天天翻,一天借,十年還,一輩子,還不完!


    放下他們不表,單說馬超,帶著人離開鄴城有幾十裏,找了個密林把車馬停下,幾個人從後麵的車裏走出來,為首的一個就是黑山軍的楊鳳,原來那天晚上救他們的就是馬超,救了他們之後鄴城中封城了,出不去,隻好等到現在才把他們帶出來,下了車楊鳳對馬超千恩萬謝,辭別了馬超打馬走了。


    這些日子馬超沒少跟楊鳳聊天,想讓他歸降自己,楊鳳說這事兒我做不了主,得迴去跟弟兄弟商量商量,馬超一看他不願意投降,也就不多說什麽了,不過馬超又跟楊鳳說了,你手底下這個王雙我很喜歡,不知道你能不能把他讓給我?楊鳳雖然本心不同意,但是你的命都是人家救的,也不好意思說不願意,王雙那是一員虎將,他也知道這是個人才,舍不得,楊鳳就對馬超說了,這個我也作不了主,如果他願意跟著您,那我就同意。


    擺平王雙對馬超來說小菜一碟,馬超一頓白話就把王雙給忽悠住了,欣然投降,楊鳳一看沒辦法了,隻好讓王雙跟了馬超,王雙今年才十五歲,比黃敘還要小一歲呢,見馬超封了自己個不小的官兒,心裏挺高興,這迴我也是官軍了,我也是大爺了,就把自己賣給馬超了,馬超封了他個騎軍校尉,領少校軍銜,帶一個營的兵力,讓他先鍛煉著。


    等到楊鳳走了,馬超又把荀諶請了出來,給他寫了一封信,讓王雙保著他,兩個人去遼西找蹋頓,告訴蹋頓,遼西的內政外交全都由荀諶負責,你練好你的兵,聽從荀先生的指揮,服從他的領導,荀諶領命要了兩匹馬和王雙也走了,這迴,馬超這才收拾心情,奔青州府平原縣,他要去拜訪一下劉備劉玄德,看看能不能讓他也上個當。


    這一路之上穿州過縣,甄儼跟著馬超一路同行,他發現自己跟這個馬超處的時間越長,越摸不著他的脈門,甄儼跟著馬超有兩個意思,明著是處治甄家天下的產業,開辦新的買賣,和馬超大力合作,實際上甄豫還給了他另外一個重任,就是看看這個馬超到底是不是個幹大事的人,甄家確實隻是個經商大家,但是像他們這樣的大家主在這亂世之中,必須要有一座強有力的靠山,才能保證自己的家業不被侵吞了,所以他們也在擇主而視。


    通過這麽長時間和袁紹合作,甄豫就發現了,這個袁紹狼子野心,時時想著把甄家吞了,對此甄家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如今天下這麽亂,哪裏才是樂土啊,自己又在袁家的勢力範圍之內,動彈不得,甄豫隻能是小心提防著,袁家要錢給錢,要糧給糧,要人出人要力出力,但是甄豫一直在想辦法擺脫這種局麵,馬超的出現就是一個大大的轉機。


    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不知道馬超是不是也是一個和袁紹一樣是喂不熟的狼,所以就派甄儼跟著馬超,看看他能不能當自己真正的靠山,對於這一點兒,馬超也是心知肚明,但是他並沒有想著要刻意的去拉攏甄家,像他們這種大家主,在創業的時候會是很大的助力,但是在守業的時候往往就會變成很大的阻力,馬超要的是一國的長盛不衰,不是一家一姓的幾世富強,所以對於甄家這種大家主,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拉倒。


    因此,這一路上馬超率性而為,和蔡琰彈琴作賦,與張寧議論天下,從廣義上來說,張角是最早的共產主義者,他主張平等互愛,但是史曆的局限性又讓他擺脫不了儒家特有的那種習氣,馬超就給張寧上曆史課,讓她明白,這個社會不能一下子就變成她和她父親想象的那樣,路要一步步的走,飯要一口口的吃,同時馬超又和甄家的下人打成了一片,和他們一起罵娘打屁,一起喝酒侃大山,還和馬毛、丁福、黃穰三人關係極好,這就讓甄儼有點兒暈,這個人到底有幾重性格呀?簡直就是個變色龍,見人說人話,見鬼就鬼話,見了瘋子說胡話,說話辦事的風格一日千變,這讓甄儼這個善於識人的大商都有點兒找不著北。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這一天他們就到了平原縣,車馬一進平原縣,甄儼就發現這裏與別處大是不同,人也多了起來,環境也好了起來,山賊基本上也絕跡了,很快他們就到了平原縣城,看著城牆馬超哈哈大笑,高喊了一聲:“劉玄德,我馬超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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