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飛站在南橋許久也不見任何人的蹤影,一個人孤獨的站著,總感覺時間過得很慢,無聊之時他來到了橋下,仰望著櫻花大樹,如今已經很晚,梁少飛自覺坐等無奈,後背依靠在樹下,思緒隨著它仰望而飄飛。


    不知道什麽時候梁少飛正想起身離開這裏,卻突然發現橋上走來一個身影,當他清楚的在月光下看到那個嬌小身影的時候,梁少飛身體微顫,腦海好像驚雷從裏麵貫穿,嗡的一聲不知所措。


    多少次夢中的情景出現在眼前的人竟然真的出現在了現實之中,她還是那麽美,黑色的緊身衣劃破凹凸有致令人銷魂的身材,絕美的容顏有一絲孤傲,一絲冷漠,一絲對世俗的超脫,嘴角的那分勾勒依舊叫梁少飛難以忘懷,也的風吹動著她的影,長發在影中顯得幾分超然清淡,好美,宛如絕筆的畫像黑衣仙子,看到了真人,他才明白自己懷裏中的木雕是多麽的殘次。


    此刻他也隻能悄悄地站在大櫻花樹的後麵悄悄地望著她,心亂如麻的他不知該用什麽樣的姿態去與她見麵,內心渴望能與她說句話,但是心卻沒了膽量,她的目光正好望向這裏,擋在他身前的那棵櫻花樹,櫻花樹上的櫻花飛舞,就像剛才的樣子。


    同剛才一樣的還有她隱藏深處悲傷的眼神,梁少飛是相思之人,當然明白這種眼神代表什麽,當他發現幻汐的這種眼神的時候,內心深處竟生出一股酸楚,比起相見他更加想知道她思念的人是誰?


    不論是誰,不會是自己就對了,自己對她做了怎樣的事他很清楚,內心斬斷了念想與複雜,一個人偷偷的躲在櫻花樹的樹下深深地凝望,眼神如此悲傷,如萬古不變的長琴,撫觸萬古不變的離殤


    也許,她本來早已有了心上人,卻因為我的介入而讓她內心自卑,無法麵對自己的身上人吧,也隻有她一個人的時候才能夠從眼神中真真切切的表露出這份內心的悲傷和思念,梁少飛怔怔的想。


    一個月亮下的兩個人,一棵櫻花樹下的兩份心思,在如此寂靜安然的夜晚表露無遺,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月亮都已飛升到了她們的頭頂,梁少飛還沒有做好準備走出去和她見麵,他正在樹下躊躇的在像幻汐心上人的事,根本沒有膽量走出去,這份遲來的相見,也許真如前一個自己一樣癡癡地望著直至幻汐一個人離開。


    遠處又出現一個身影,是一位胸膛挺拔,雙目有神男子,男子手裏拿著一把折扇,步伐矯健向梁少飛注目的幻汐走去。


    “小汐,這麽晚了還在這裏做什麽,大家都很擔心你。”


    幻汐轉過身雙目的憂傷瞬間掩蓋,目中有了幾分冷漠的望著櫻花樹道:“我隻是想出來散散心吧了,沒什麽了,走吧。”


    轉過身的幻汐沒有再理會他,徑直向來時的方向走去,男子十分無奈的摸了摸鼻尖轉身跟了上去。


    梁少飛默默地一個人站在櫻花樹下,神情恍惚,那男子臨走時轉身的刹那,他看清了他的樣貌,是那名昨日在廣場上遇到的青年,他確定無疑,沒想到這個男子竟然和幻汐有關係,這一刻,梁少飛有些不知所措了。


    能看得出,男子的背景深厚,而且自己完全看不出對方的修為,隻能說明對方的修為在自己之上,至於多強,想想真是一些大家族的子弟又怎麽會有軟蛋,每天就算不修煉修為也會蹭蹭的往上竄。


    幻汐和這樣的人有交情,說明她自己家的背景也及其之大,梁少飛內心不甘卻又無可奈何,論實力幻汐的實力完全壓過自己,甚至十個自己都不是對手,論背景,自己現在隻不過是孤身一人,一個徹徹底底的孤兒罷了,從十歲起自己就已經明白了,自己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孤兒。


    我跟她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就連叫她一聲名字我都覺得張不開嘴,這是一種自卑,他明白,這是一種無法站在同一個層麵上的感覺,他知道,可是內心的喜歡和愛卻欲罷不能,沒辦法長時間的思念已經化作了無法消逝的純真之愛和溢於言表的喜歡,就算他在她的眼裏還是一個卑微無足輕重的螻蟻,他還是喜歡,雖然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和幻汐隻見存在一個無法逾越的身份實力的鴻溝。


    “走了嗎……”


    怔怔的站在櫻花樹下的他看著幻汐的背影徹底被高橋擋住之後,心中泛起了苦澀的失落,仿佛抓住了的看見了的美好卻又消失了,尤其是看見她和一個別的男人一起離開的時候,心中就像填滿了不舒服的蒿草,熏得自己異常難受,腦海中忽然想起兩個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自己全身**,隻有一個沒了底臉盆蓋住了自己的要害部位,而她像一位民間流傳的女俠,英姿颯爽,傲氣淩人。


    然後是兩個人在洞中,相互了解,相互聊天的日子,那段日子梁少飛像進入天堂般的幸福,每天嘿嘿的微笑,閉上眼睛睡覺時,眼前是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她,總是她,永遠是她的日子,讓梁少飛竟出現了她就是他的幻覺。


    想想現在,她沒變,還是那個冷漠著麵對世界的自己,而自己卻變了很多,臉上的稚嫩消失了,因為身處在雙眼未知的世界裏,稚嫩等於害了自己,所以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將一臉的稚嫩丟掉了,換上了任何人都察覺不到的堅毅與成熟,雖然臉上還掛著笑容,可是不是對於每個人笑容都是那麽的純粹,因為他學會了,對於自己討厭的人也要笑,也許看起來有點虛假。


    梁少飛靜悄悄的從樹下失落的走了出來,他明白想什麽都沒用了,幻汐走了,另一個自己的預言實現了,可是自己還是沒有辦法按照他自己的意願改變自己的未來,最終自己和幻汐還是沒有見麵,一個人站幾分鍾前幻汐所站的位置,沉默著抬著頭看著天空上,被一層黑烏紗遮擋的圓月。明亮的圓月也掛上了一層遮羞布,不願意露出害羞的麵容。


    雨點打不落的櫻花,卻在晚風的吹拂下吹散在梁少飛的麵前,一片花瓣悄悄地飄在梁少飛的肩膀上,安逸的靠在那裏,風不再吹它不再走,停留在那裏永遠。


    另一邊陪著男子一起往迴走的幻汐,不知道為什麽下意識的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男子關切的問,雙眼帶著一縷柔情的望著幻汐。


    沉默著,幻汐內心很亂很亂,好像翻江倒海,腦海中總是有一個迴聲,告訴自己別走,迴去,有一份傻傻的思念在等候自己,就是一份單純的不想離開,而讓幻汐突然駐足,從來沒有這種慌亂如麻的感覺,有一種荒唐的感覺,對自己內心深處不想離開的想法,毫無意識的停下腳步卻又讓自己不得不驚訝。


    到底是什麽,她也迷茫了。


    “你先迴去吧,我……還向四處逛逛。”


    “在不還是讓我陪你吧,畢竟人生地不熟的,萬一有什麽意外,也好有個幫手。”


    “不需要。”


    “可是……”


    “嗯?”幻汐的眼神突然冷了,仿佛萬年化不開的寒冰。


    男子脊背一寒,急忙恭敬的麵帶微笑道:“那你自己要小心,我這就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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