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嘴想要解釋,可轉念一想,我說得沒有錯,為什麽要道歉。沈冥次次霸道的命令別人如何如何,什麽時候能夠好好的考慮下他人的感受?要道歉的應該是他!


    我冷哼一聲,把頭撇開,再和他爭辯下去,會先把自己氣死,索性什麽都不說,讓我們都冷靜冷靜,免得越吵越兇。


    可我的退讓在沈冥眼中是嫌棄。


    他鬆開我,轉身,冷眼看向曾波,曾波全身劇烈的顫抖著,沈冥的威壓太過於可怕,讓他從心底生出一種敬畏,想就這樣匍匐在他的腳下。


    沈冥二話不說從腰間抽出鞭子,劃過他的眼睛,赤焰鞭上的倒刺把他的眼珠勾了出來,甩在牆上,他們緩緩下滑,一片粘膩。


    我捂住嘴巴,低唿一聲。


    曾波的慘叫聲在房間之中響起,他用雙手捂住眼睛的空洞,粘稠的血液從他的指縫流出,他不敢置信的喊著,“眼睛!我的眼睛!”


    羅萍掙紮著往我們的方向看,奈何沈華的桃木劍穩穩當當的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不能動彈,隨便一動便會魂飛魄散。


    沈冥半跪在我的麵前,用皮鞭的另外一端勾起我的下巴,“看到沒有,你問我我會怎麽樣?我現在告訴你,看過你身體的眼睛,全部挖掉,觸碰過你身體的手,全部砍了,如果還對你存了什麽不好的心思,那就殺了他,把他的心挖出來當肥料。”


    他緩緩的接近我,唇貼在我的耳邊,對著我的敏感地帶吹氣,動作曖昧,聲音卻十分的冰冷,“不要試著挑戰我,記住,你永遠是我的,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是。生生世世……”


    我的身體本來就熱,再加上沈冥的挑逗,整個人軟得不像話,身體忍不住的想要往他身上貼,就算是用腳趾頭也能夠想得明白這奇怪香味是什麽……


    羅萍真卑鄙,竟然用春,藥。


    藥效漸漸發作,沈冥無意間的舔唇都能夠令我看得目不轉睛。


    沈冥漸漸察覺到我身體的異樣,也顧不得與我生氣,又把我緊緊摟在懷中,用他的額頭觸碰我的額頭,疑惑道,“你的身體怎麽這麽熱?”


    我不想在他的麵前失態,始終與他保持著距離,垂下眼簾,“沒事……”


    沈冥扯住我的肩膀,“你的頭這麽燙和孤說沒事?你不知道保重自己的身體嗎?你好好的待在房間之中,又怎麽會跑到這個鬼地方來。


    還有那個拿著遙控器的女人是怎麽迴事?既然能夠跑出來,為什麽把生的希望讓給別人!”


    你不知道孤很擔心你嗎?


    沈冥越說越激動,他的每一下觸碰都讓我全身戰栗,我不停避讓著,最後沈冥把手收了迴去,落寞道,“你有如此厭惡孤嗎?厭惡到連觸碰都覺得惡心了嗎?”


    “你身份高貴,你還是獨一無二的冥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是人間一個平凡螻蟻,沒有親人,茫然的存活在人世間。


    我們兩人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的思想隔著千山萬水,有跨不過的溝壑。


    在你的心目中,你的目光不需要為任何人停留,你的思想不需要為了任何人而改變,你隻需要人們的臣服,所有的人隻需要不停的服從你就可以。”


    我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直視他醞釀風暴的眼睛,他身上的花香讓我有些眩暈,“但是,我有朋友,我有我的信仰與底線,還有不能割舍的情感。救她……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的選擇都一樣。”


    “你……”沈冥一窒,自嘲一笑,低喃道,“我早該知道你就是這樣的人……”


    我會是你不能割舍的情感之一嗎?


    “你可以放開我了嗎?”我淡淡的說道,目光冷靜的盯著他放在我身上的手。


    “如果我沒有來……你怎麽辦?”沈冥不理會我所說的話。


    我震愣住,對,如果……他沒有辦法來怎麽辦?


    那此刻的我是不是已經死了,又或者是,被曾波那個猥瑣男折磨的不成人樣?


    不敢承認的是,我一直相信沈冥,相信他能夠來救我。


    我懊惱的搖頭,沒想到獨立了十多年的自己,在習慣一個人之後,能夠如此依賴……依賴到能夠把生命交給她。


    羅萍才不管我們之間打情罵俏,她隻在意她的複仇,她聲嘶力竭的吼著,“你們是誰!你們為什麽插手我們的事情!這是我和他們的恩怨,與你們兩人無關,你們給我滾!如果你們不走,你們就和盧青青和曾波一起陪葬!”


    沈華手中的桃木劍往她的脖子上壓了壓,升起一陣陣黑煙,羅萍疼得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下,疼得哆嗦。


    沈華難得的陰冷道,“你傷害青青的事我還沒有好好的與你算,在這裏叫囂是個什麽意思?”


    羅萍暼了沈華一眼,努力瞪大眼睛,眼珠卻依然隻有綠豆大小,她瘋了般的咆哮,“誰都不能阻止我報仇……曾波……曾波!曾波你給我過來……”


    被挖了眼睛的曾波哪裏聽得進去別人的話,把自己的頭埋在褲襠中,哆嗦著說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羅萍的仇還未報,怎麽甘心……怎麽甘心!都是盧青青……都是盧青青害的,如果沒有盧青青……就不會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了……


    羅萍大喊一聲,“盧青青,我與你不共戴天!”


    沈華直接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一改平日的溫文爾雅,一拳便把她打得吐血,“夫人的名諱是你隨便能夠叫的?睜大你的眼睛看看,你眼前的人是誰!”


    羅萍身子抖得如同篩糠,可即便如此,依然昂著頭,“嗬,又是個被盧青青騙得人……她就是個和可嵐一樣的賤人,年輕漂亮又怎麽樣?四處勾搭別人的男人。可嵐什麽下場,盧青青就是下一個可嵐!”


    說罷,羅萍哈哈大笑起來。


    羅萍所說,都隻是她自己一人猜測。她根本拿不出證據來證明,青青是這樣的人。


    可羅萍已經失去理智,和一個瘋子,有什麽道理可言。


    沈華是一個性子十分好的人,幾乎沒有什麽人能夠惹怒他,即使是遇見招惹他的人,他也隻會笑笑,讓事情就這樣過去,不會過多的計較,再加上他長了一張天生的娃娃臉,更加讓人覺得好欺負。


    但他有個弱點,隻要是關於他在乎的人的事,他會撕下自己溫雅的偽裝,成為一頭猛禽,誰都沒有辦法阻止!


    沈華不動神色的從懷中抽出四張符咒,分別貼在羅萍的四肢,分別是風雨雷電。


    雖然不致死,也能夠讓她好好的迴味片刻。


    羅萍全身隻剩下一張嘴能動,把畢生所學全部用上,不停的咒罵著青青,漸漸的,聲音小了下去,再之後,她疼得舌頭都在打顫u3


    第二百五十五章 空中閣樓(7)


    不可能事事依賴他人,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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