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奇的職業簡直刷新了我的三觀,為我打開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然而這並沒有什麽卵用。


    我們要麵對的,是那不知道什麽東西的動物。我這個時候突然希望它是一隻狼,因為相比較於其他更加恐怖的東西來說,狼就顯得可愛多了。


    突然,我看到十幾個影子由遠及近。


    我頓時一驚,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很顯然,這些是人。


    師父眯著眼睛,似乎這樣能看得更遠一些。


    “嗬嗬,這些人,要現身了嗎?”師父莫名其妙地嘀咕了一句。


    然後我瞬間就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這是那鞭打霍夫斯基的人所在的隊伍,在這最後的墓室中,他們終於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跟我們麵對麵相遇了。


    但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師父也錯了,他們似乎隻是在我們的眼前閃爍了一下就消失了。


    這讓我們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說出現就出現吧,是敵是友打個招唿您給個話成不?這眼前一晃就走是幾個意思?


    總而言之,現在事情正在變得越來越複雜,師父很果斷地說:“不行,我們得走。”


    我們已經來過這最中心的位置,雖然有很多謎團在我看來都沒有解開,但是也正如同師父說的那樣,我們是來盜墓的又不是來搞研究的,這些謎團關我卵事啊。


    我顛了顛身後的背包,看來我們這一次行動的收獲也就全部都在這裏麵了,雖然說不上什麽驚喜,但是小賺一筆還是妥妥的。如果就此離去,是最好的選擇。


    沒有任何猶豫地,我們便打算離開這裏,老龔一句話也沒有說,不過說了也沒用,這裏沒有他說話的權利——除非他能提出什麽寶貴的意見。


    這裏的出口是唯一的,要想離開,我們隻能慢慢靠近剛剛出現人影的出口。我希望他們已經離開了。


    霍夫斯基拿著槍走在最前麵,不過我看到他身上掛著的子彈已經不知道哪裏去了,想必已經不能肆無忌憚開槍了。但是畢竟有槍在,這對於敵人來說就是個有力的威懾。


    門口,似乎什麽也沒有,我那提到嗓子眼的心頓時落了地。我很清楚我們不能夠原路返迴了,因此從這裏出去之後並沒有往左走迴去的路,而是往右繼續前往這一座大墓的未知的深處。


    往前走了大約能有十來米的距離,兩邊都是狹窄的通道,似乎是從直接在山體裏鑿出來的,走得遠了,似乎我們也距離這一座宋朝墓葬越來越遠。


    “這裏是出去的路?”我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們現在就像是在過隧道,整座墓都被我們給拋到後麵去了。


    軍哥道:“不像是出去的地,倒像是未完工的,我估計是到這裏的時候墓主就死了,那會兒又沒個冰櫃什麽的,屍體放一會兒就爛了,非得下葬不可。而下葬之後,這墓室可就不能修了,那被認為是對墓主的大不敬。”


    其實古代有很多這樣的情況,一般帝王剛剛登基的時候就做兩件事,第一是宣布年號,第二件就是讓人給自己修墓。帝王采用的是國家的力量,墓葬自然修建得快,據說秦始皇陵也就一二十年就修好了。但是其他人沒這本事,大戶人家,請人修墓,那都得耗時間,有的時候就會出現主人都死了墓還沒修好的情況,但是這也沒辦法,隻能停工下葬。然後就成了一座看起來像是沒有完工的墓葬——但是他又確實是完整實現了墓葬的功能。


    聽說不是出去的路,我頓時就沒那麽熱心了,隻管著往前麵走,又過了大約十分鍾的樣子,我們已經走了很遠了,卻還沒有到頭。


    “看來這墓葬的規模挺大的啊,也不知道是什麽皇親國戚。”軍哥嘀咕道。


    我們從那個地下河的出口進來沒多遠,就已經算是墓葬的範圍了,這也經過了不知道多少的石室,算一算麵積,怎麽著也得上萬平米了,在山體內部開采出什麽大的地方,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難怪連墓主都等死了墓還沒修建成功。


    “到了。”就在這個時候,前麵師父開口了。


    我趕緊舉燈去照,問道:“什麽到了?”


    然後我就看見眼前似乎陡然間就開闊了,雖然還是黑,但是至少不壓抑了。這是一個溶洞,天然的溶洞,因為太黑看不到邊界,但是從視線範圍內來判斷,確實是天然溶洞無疑。


    “這是……”我被深深地震撼了,這裏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大約距離我們五米的地方,一根石鍾乳從地上生出,大約有兩三米的高度,根據我那學得不怎麽樣的地理知識來判斷,這個溶洞至少存在了上百萬年的時間。


    我聽到了流水聲,但是好像距離很遠,聽不真切,必然是一條地下河,說不定就是通往我們進來的那個路口,要是可能的話從這裏跳進水裏我們能順著水一路飄出去。


    地上是一層一層的像被奶油澆注的一樣的東西,我不知道怎麽樣來形容,不過踩在上麵很滑溜,稍不留神可能就會摔倒。


    “當年選址的人絕對是個人才,居然能夠找到這樣的風水寶地,哎,隻是可惜了,為什麽偏偏是個宋墓,那麽多的壁畫雖然是精美了,但是完全沒辦法帶走啊。”師父頓時感覺到萬分難過。所有的盜墓者,最不想遇到的就是宋朝的墓葬,就比如說我們現在遇上的這個一樣,場麵是宏大了,陪葬品是豐富了,但是完全帶不走啊。我們還算好,遇到那麽一小撮,要是沒有那點受益,我估計我們現在是連退出這行當的心情都有了。


    “啊……”


    突然之間,我聽到後麵傳來一聲慘叫,這慘叫非常急促,急促到仿佛剛剛出聲就被掐斷了一樣。


    我們瞬間迴過頭去,看到的是兩個紅紅的像燈籠一樣的眼睛,跟我差不多的高度,眼仁卻比我的拳頭還大。


    在這眼睛的眼前,老龔的身體,慢慢倒下去,像一根木樁,倒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這屍體,沒有頭,脖頸處一片血肉模糊。


    我整個人都被嚇傻了,什麽動作都做不出來,我沒有想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在我的眼前失去了生命。


    “還不快跑。”師父見我沒動靜,頓時大喊一聲,抓住我的手就衝了出去,我整個人都站立不穩,完全是被師父拖行的,掙紮了好一會兒才穩住了身子。


    而就在師父說話的功夫,我看到這個東西張開了血盆大口,那獠牙彎曲著就像是一把鋒利的砍刀。接著閃爍的微光我看到這動物身上有一層色彩斑斕的鱗片。


    “嘶嘶……”


    它發出來的聲音讓我頭皮一陣發炸,這是一條蛇,一條巨大無比的蛇,能夠一口就將人腦袋都咬下來的蛇。


    吃了一個人腦袋,它還沒有滿足,扭動著水桶一般的身體向我們追了過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有這麽大的蛇,或者說,我從來不認為蛇有可能會長到這麽大,眼睛都能抵得上我的拳頭,這哪裏是蛇,簡直就是個恐龍腦袋。


    在這龐然大物麵前,我們自然不能跟他硬碰硬,隻能纖盡量遠離再想辦法。


    接下來的事情讓我感覺到一陣絕望,這家夥扭動起來,速度比我們要快得多,或許剛剛吃掉老龔的時候還在迴味,等師父拉著我離開的時候它就已經追了上來,當時我們距離他已經有十幾米的距離,但是隻不過幾個唿吸的時間,它似乎就已經來到了我們身後。


    感覺到身後似乎陰風陣陣,我突然想到老龔當初被它舔了一口的情形。也不知道為什麽當時它隻是舔一下老龔,到了現在它才一口咬掉了老龔的腦袋,難道第一次僅僅是在品嚐一下看是不是符合自己的口味?


    旁邊有一根石鍾乳,師父說:“這邊。”


    我們趕緊轉彎,那巨蛇也跟著我們,師父帶著我們掉了個頭,開始往迴跑。我瞬間就明白了師父的意思,蛇的身體那麽長,轉彎可不容易,隻要我們繞著這些石鍾乳跑,它想要追上我們或許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我腦海裏想著這些,就沒注意看腳下,我一下子似乎踢到了什麽東西,整個人都往前趴了過去,在濕滑的石頭上滑行了好幾米才停下來。


    軍哥說道:“蛇尾巴你都踩,也是**。”


    我頓時無語,我特麽剛才踩到蛇尾巴了?


    我們帶著蛇圍繞著石鍾乳轉圈,很快,這條巨蛇就已經在石鍾乳上圍了一圈。


    “好樣的。”我興奮地叫了一聲,霍夫斯基停下來,轉過身,抬起槍就準備給這條蛇一點教訓,結果還沒來得急瞄準,就聽見砰的一聲,石鍾乳直接就被這蛇的軀幹給擠壓成是渣子。


    “我的媽啊,這還怎麽玩啊……”我頓時覺得,這個副本難度也太高了,簡直不想讓人過關好嗎?


    我們隻能又開始沒命地逃,霍夫斯基嚇得差點槍都脫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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