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茂密的竹林之內,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身材遍瘦,但相貌雖然不是怎麽的英俊,但是眉清目秀,而去皮膚還顯得比較白。


    此時的少年正盤膝坐在一顆竹子下麵,雙目緊閉,一絲絲的淡紫色的靈力在其周身外遊走。


    片刻後,少年麵露痛苦之色,突然的吐出一大口鮮血,麵色蒼白。


    他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他隻記得自己從六歲時就開始修煉,可是自從自己修煉到了煉氣初期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在繼續修煉下去了。


    每次當自己想要再修煉,運轉周身靈力行走於自己的奇經八脈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靈力在自己體內竟然無法運轉;自己的經脈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根本無法運轉分毫,一旦強行運轉體內的筋脈就會震痛異常,好似要炸開一樣,口吐鮮血,靈力也隻能停留於丹田之內,最終慢慢消散掉了。


    “又不聽話,在這裏躲在偷偷修煉”。


    突然從少年後方傳來了一陣嚴厲的喝聲。少年擦掉嘴角的血跡,無奈的迴頭看了一眼向自己走過來的中年男子,隨後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男子走到少年身旁,輕輕的撫摸著少年的腦袋說到:“遠兒,別老是垂頭喪氣的,高興一點,不能修煉又怎麽樣?,別去想那些事情了,好好活著就行了”。


    說著說說著最後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了。


    他了解自己的這個兒子,對於自己無法修煉的事情一直無法釋懷,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什麽無法修煉。他想過無數的辦法,找過不少前輩高人,可都是無計可施,拿這個一點辦法都沒有。


    甚至他自己有次親自出手,打算強行用靈力替兒子打開奇經八脈;可是當自己的靈力才剛剛開始進入到他的體內就感覺到了其體內有著一股強大的阻力,當自己想要在深入時候卻是將他的筋脈給震裂開來,他更是大吐著鮮血,昏迷了十多天才醒過來,此後自己就再也不敢試了。


    在鄭威自己看來,兒子的無法修煉肯定是與他出生那年所遭遇的那場大戰有關,是那場大戰導致了兒子的無法修煉,可是自己卻對此無能為力。


    鄭威走到鄭遠麵前蹬了下來,從懷裏拿出了一顆紅色的丹藥遞給他吃下。


    鄭遠隨手拿起來丹藥吃了下去。


    對於這種溫養經脈的丹藥他都不知道已經吃過多少了,每次當自己因為偷偷修煉而經脈受損的時候爹都會給這種丹藥自己吃,然後苦口婆心的勸告自己別再強行修煉了,可是吃完之後自己又一有機會就偷偷的開始修煉了,其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怎麽?今天是不是又被鄭龍與鄭林他們嘲笑了啊”鄭威在鄭遠的身旁盤膝坐下後輕聲說到。


    鄭遠隻是點了點頭卻還是一言不發的耷拉著腦袋。


    鄭林與鄭龍乃是他的兩個表弟,鄭龍比他小一歲,鄭林比他小兩歲。但是他們的修為都已經是到了練氣後期了,不隻在鄭家之內,哪怕是在整個楚國裏麵也可算的是出類拔萃數一數二的天才了。


    原本作為鄭遠的兩個表弟,從小就與鄭遠一起長大的,兄弟間的關係原本也是很好的;從小都是一起修煉的。


    剛剛開始他們對於自己的這個表哥還是很恭恭敬敬的,畢竟鄭遠還是嫡係長子,未來的族長繼承人。


    但是後來鄭遠因為無法修煉,並且一直都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所以鄭遠在鄭家的地位也開始了微妙的變化,雖然因為自己的父親是族長的關係,那些族人不敢公開說些鄭遠不配繼承族長之位的事,但是一些冷嘲熱諷的事情卻是時有發生的。


    畢竟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一切都是那麽的現實與殘酷。


    而鄭林與鄭龍也開始對於自己這個無法修煉的廢物表哥則是經常的冷嘲熱諷,出言打擊的。


    鄭遠麵對著這些人的嘲諷表麵上雖然沒有太在意,但是內心裏麵卻是猶如刀絞,畢竟現在他正處於這個爭強好勝的年齡,對於這種嘲諷不可能吧去在乎。


    鄭威見到鄭遠依舊一言不發的,他知道鄭遠對於自己無法修煉這件事來說一直悶悶不樂的,就連性格也變的成默寡言起來,除了父母之外從不愛去與人交流。


    這些鄭威自己也是看著眼裏疼在心裏,自己所能做的也僅僅隻是盡可能多的給予他足夠的關愛。所以鄭威無論自己多麽的忙總會抽出時間來陪自己的兒子。


    “好了,不能修煉又怎麽樣,有你老爹我在一天保證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哼,鄭龍鄭林那兩個小兔崽子看我怎麽教訓他們”鄭威在一旁繼續說到。鄭遠聞言偏過頭看了父親一眼,這些年來因為自己無法修煉而被人欺負的事情父親不知道已經替自己出過多少次頭了,而這些本來都是應該由自己來做的。


    鄭遠輕聲的說到:“也不管他們的事,畢竟是我自己是個廢物無法修煉,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也注定是永遠被人踩在腳下的了”。


    鄭威聞言心中一痛,輕聲的說到:“既然無法修煉,那就好好的過完這平淡的一生,不能因為無法修煉而把生存下去的信念一給磨滅掉了,人生的道路千千萬,幹嘛非要選擇修煉,其實當一個平凡人要比當個修士少好多煩惱,隻要自己能夠快快樂樂的過完這百年人生,,至於怎麽過來的還重要嗎?”


    鄭遠聽到後淡淡的一笑,開來自己也隻能做一輩子的凡人了,他抬頭一笑的對父親說:“爹,我會盡量想開的,不能修煉就不能修煉,沒什麽大不了的,我會以自己的方式來證明我自己一點也不比別人差”。


    鄭威聽到兒子這麽說內心很是欣慰,隨即大笑到:“哈哈哈,你能這樣想就好了,放心,你以後想做什麽爹一定全力支持你。走吧,你娘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菜,再不迴去可就要涼了”。


    鄭遠聞言飛快的跳了起來飛快的跑去,邊跑還邊說:“爹,看誰先到,後到的可就沒吃的了咯”。


    “你小子等等你老爹我啊”鄭威看見兒子這麽高興也是飛快的起身追了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鄭遠就被鄭威叫了起來,吃過早飯後鄭威把鄭遠叫到書房裏麵對他說到:“去,趕緊的去收拾一下,今天爹要帶你出趟遠門,你長這麽大還從沒有離開過這鄭城多遠了”。


    鄭遠聽完散漫說到:“爹你出遠門一定是去辦正事,帶我去有什麽用?我去了也幫不上忙,反而還給你添麻煩了”。


    “這件事情還就得你去才能夠辦到”鄭威這時嘿嘿一笑的說到。鄭遠聽完一臉疑惑的望著父親。鄭威見他不明白就幹脆的說到:“你可還記得能夠南城南家的南玉香?”。


    這南城南家是與鄭家一樣同為楚國四大家族之一的,而這個南玉香也正是南家族長的女兒,真要說起來這南玉香可是鄭遠還在娘肚子裏麵時雙方父母指腹為婚的娃娃親了,所以這南玉香也算是鄭遠的未婚妻。


    鄭遠小時候見過南玉香一次。鄭遠一聽到這個名字眼睛一亮,但隨即暗淡下來說道:“現在我隻是個不能修煉的普通人罷了,哪裏還配的上人家啊”。


    這南玉香現在可是楚國十大天才之一,其修為現在恐怕已經是快要到辟靈期了,更是南家族長的獨生女,地位自然是尊貴無比。


    鄭威聞言麵色一凝的厲聲說到:“你是我鄭威的兒子,雖然你無法修煉,但無論怎麽說也是鄭家族長的兒子,況且這場婚事還他家先提出來的,他南家還不敢公然悔婚,我鄭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我鄭威的兒子也不是誰都可以欺淩的。你趕緊去叫你娘給你收拾一下,半個時辰隻後我們就出發”。


    聽到父親如此厲聲的說到,鄭遠隻能性央央的出去了。


    “表哥,聽說你爹要帶你出去見你的未婚妻是不是啊”。


    鄭遠剛剛走出書房沒多久就聽見後麵傳來了一個聲音,鄭遠一迴頭就看見兩個人朝自己走過來。


    他們一個身材消瘦,個子遍高,一個則體型魁梧,渾身肌肉都仿佛要爆開了一般。這二人正是鄭龍與鄭林,說話的正是那個體型魁梧的鄭龍。


    鄭遠看見他們走了過了隻淡淡的應了一句。這二人見鄭遠不怎麽搭理他們也不急不惱,那個鄭林也開口說到:“那南玉香可是楚國十大天才之一,連我們二人都比不過她,就憑你一個無法修煉我廢物也配的上別人?當真是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勸你還是不要去自討沒趣了吧,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這二人已是大笑了起來。


    鄭遠見著二人又來嘲笑自己,隻淡淡一笑,道:“配的上配不上也不是你二人有資格評說的,起碼她是我鄭遠的未婚妻,而並非是你鄭林鄭龍的”。


    這二人聽到鄭遠竟如此的反駁他們,立即麵色難看起來。


    “我們可是把你當做表哥的份上所以才出言提醒你,你怎麽這麽不識好人心的,這可太傷我們這座表弟的心了吧”。


    鄭龍與鄭林立刻出言反擊了起來。


    “我的事就不勞兩位表弟費心了,我自己自然會處理好的”。


    麵對鄭龍鄭林的語言諷刺,鄭遠依舊不鹹不淡的迴應道。


    就在鄭龍鄭龍還要說什麽之時突然從書房被傳出了一聲冷哼,嚇的這二人直哆嗦,立刻的跑開了,不敢有絲毫的停留。


    之後房門打了,鄭威從裏麵慢慢的走了出來,厲聲說到:“這兩個小兔崽越來越過分了,哼,看我怎麽收拾他們。他們的話你也別往心裏去,去收拾東西去吧”。


    最好一句話是對鄭遠說到。


    聽了父親的話鄭遠也沒一多做停留的星期六收拾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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