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絮叨,宮達飛眼神中透出絕望,她媽都沒有注意到。


    “有點不對勁,像是要玩真的。”我對武琳說道。


    在警方的保護下,目標精神失控跳樓,五樓的高度,外麵是水泥地,基本上沒有生還的可能。這個鍋最後還要算在我們頭上,被黑鍋。


    武琳反應非常快,她在洞悉了宮達飛的意圖後,大步衝向窗口。


    宮達飛已經有行動了,他抓住窗戶的邊緣,腳下用力,一躍而起,腦袋已經到了窗戶外麵。


    “小……小寶……”


    宮母看到這一幕,就快要嚇暈過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武琳一個箭步衝到窗口,死死的抓住宮達飛的腿,拉住了他。


    宮達飛就是一時衝動,身子探出窗外,看到樓下的水泥地,他就已經後悔了。


    被武琳拉住,他相當配合,沒有任何反抗。


    “幫個忙。”武琳一個把他拖迴來有點費力。


    曾牛走過去,一支手就把宮達飛給拖迴來。


    “何必呢!”曾牛說道:“又沒多大的事。”


    宮達飛腿軟,坐在地上,看著他母親。


    宮母服軟了,立刻說道:“我錯了,我什麽都不說了,以後都聽你的。”


    宮達飛微微點點頭。


    我和武琳對視一眼,幾乎可以肯定這是死亡設計師的手段,隻發了一條短信,引來宮母,差一點就要了宮達飛的命。


    這一幕就發生在我們眼前,差點就讓他得手了。


    武琳說道:“都冷靜一點,這中間可能有誤會。”


    金磊拿著筆記本電腦說道:“基本可以肯定,你們被人耍了。”


    兩人都很迷茫,一起看著金磊。


    金磊解釋道:“我們在大學城,附近隻有一個基站,不管是打電話還是發短信,都要通過基站,還會留下紀錄。在您收到短信的時間,高達飛並沒有的用的手機發過短信。”


    “那這是誰發的?”宮母瞪大了眼睛。


    “可能有人複製了你的手機卡,又或者用了黑客手段。”不管是那一種,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宮母很緊張的問道:“是不是惹上什麽人了?怎麽辦?”


    武琳說道:“我們正在努力解決這件事,您隻要不給我們添亂,很快就能解決。”


    宮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低聲說道:“要不你跟我迴家吧,反正你也畢業了,留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還給人家警察同誌添麻煩。”


    宮達飛有點心動,他早就想要逃避,一旦他離開,就脫離了我們的掌控,必須要盡快打消他的念頭。


    我說道:“逃避不是解決的辦法,有些事情終要自己去麵對。”


    宮母立刻就不樂意了,衝著我喊道:“你這位同誌什麽意思?我兒子要是留下,出了事情你能負責嗎?”


    蕭蕭說道:“莫不是做賊心虛吧,小心人家追到你家裏去哦。”


    “你怎麽說話呢!”宮母又要發威了。


    “都被吵了!”宮達飛說道:“這事再說吧,我還沒想好。”


    說完他轉身迴了房間,宮母趕快跟上。


    兩人一走,孔文一說道:“剛才說的那些事我怎麽不知道,登山社為什麽解散?”


    第518章 帶血的剃須刀片


    對於孔文一提出的問題,似乎沒有人願意迴答。


    “蕭蕭,為什麽啊?”


    她隻好去問以前的社長。


    “你這個小傻瓜!”蕭蕭伸出手,很溫柔的摸了摸蕭蕭的腦袋。


    “什麽意思?”


    蕭蕭沒有理會她的追問,微微一笑,迴房間去了。


    孔文一把視線轉移到錢福貴的身上,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會迴答,她隻好問身邊的人。


    她剛張開嘴,曾牛就說道:“你別問了,我也不知道。兩年前我就覺得莫名其妙,現在看起來水很深。”


    朱閆走到我身邊,說道:“我有個要求,能不能……”


    “你想去看杜美。”李飛一語道破他的心思。


    “這個……”朱閆還有一點不好意思。


    武琳說道:“你的心思誰不知道,就等著你開口。”


    方叔笑著說道:“就連我這個老頭都看出來了。”


    “等你們走的時候叫我。”朱閆跑迴房間。


    孔文一非常羨慕的說道:“真癡情,唉!可惜了!”


    曾牛也說道:“這就是命啊!誰讓杜美先遇到於帥。”


    更兩人聊了幾句,朱閆對杜美一片癡情,於帥知道,他對杜美也是真心的。


    兩個大男生都無比癡情,杜美也算是值了。


    有這樣的兩個人,她還會嫉妒心發作,人心真是奇怪。


    既然所有人都醒了,又到了早餐時間,眾人都不想窩在房間裏吃飯,一起去食堂。


    昨天大部分人都沒吃飽,肚子特別餓,每人都吃了不少。


    新的一天,一個新的開始,眾人都希望能有一個好心情。


    隻有宮母不停的吐槽食堂的飯不好吃,不衛生又不營養。眾人懶得搭理她。


    離開食堂的時,曾牛和孔文一找到武琳,他們也想去醫院看望於帥和杜美。


    “既然都是一個團隊,那就一起去醫院看看。”武琳不想讓登山社的人分開,不好管理,還容易出問題。


    宮母又說道:“醫院最髒了,這時候還多病人,會傳染的!”


    宮達飛終於忍不住了,說道:“您先迴去吧,我過兩天就迴家。”


    宮母不想走,宮達飛在她母親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她臉色大變,什麽都沒說就走了。


    武琳隨口問道:“你跟她說了什麽,把她嚇走了?”


    錢福貴壞笑著說道:“他說你要再不走,我就找個男朋友帶迴家。”


    麵對赤裸裸的嘲諷,宮達飛說道:“你也不要太過分,鬧到一拍兩散,你說最倒黴的會是誰?”


    他說的並不是兩人的關係,似乎是在暗示兩個家庭的合作關係。


    錢福貴的家庭情況查的很清楚了,這兩年是賺了不少錢。但是搞建築錢都鋪開,一旦中止合作,資金鏈斷裂,項目黃了,就要虧掉不少的錢。


    “我可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這話從宮達飛的嘴裏說出來有點滑稽,對錢福貴確是非常管用。


    我看著宮母的背影,走上幾步就要迴頭看一眼,就衝著她的性格和對兒子的寵溺,我覺得這事不算完,可能很快就又要好她碰麵。


    動身之前,武琳給波哥打了一個電話,得知兩人都醒了,住在普通病房,有警察盯著,避免再出意外。


    武琳安排了一輛小巴,載著所有人去醫院。


    等車的空隙,我弄了一塊大磁鐵,獨自一個人來到教室宿舍樓後,用磁鐵在草地裏滾了一會兒,找到了一片剃須刀片。


    用手試了一下,非常的鋒利,上麵還有一點血跡,已經幹了。


    刀片的一麵有些發粘,我用手指按了一下,刀片就粘在手指上。


    似乎粘過雙麵膠,我把刀片小心的收藏好,將來有大用處。


    一路上宮達飛和錢福貴一句話都沒說,兩人正式鬧翻了。


    連帶著苟忠也很鬱悶,他一直在為兩人跑腿,誰他都惹不起。


    朱閆惦記著在醫院的杜美,什麽話也不想說。


    蕭蕭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早上莫名其妙被人攻擊,她的心情的肯定不會好。


    宮達飛母親說的是有點難聽,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可是關於家庭的事她從沒和人說過,宮母肯定在背地裏調查過他們。


    剩下曾牛和孔文一,就算兩人有兩年的時間沒說話,存下的話都快說完了。


    車停在醫院門口,我們從車上下來,步行到病房。


    進了住院部,沒走多遠,武琳低聲對我說道:“不對勁,有人在跟蹤我們。”


    我下意識的扭曲去看,她急忙說道:“別迴頭,會被發現。”


    弄的我很緊張,雙目直視正前方。


    “二十多歲,男人,穿著牛仔褲、黑色t恤,胳膊上有紋身,頭發染成了黃色。”武琳描述著對方非常明顯的特征。


    不用迴頭看,我就能想象出對方的大概樣子。


    走到電梯前,我側身看了一眼,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武琳說的人。


    如果沙平偉活著,兩人一定會成為知己。


    叮!


    電梯來了,我們人多,一起擠進去。


    黑t恤追到電梯前,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錢福貴。


    電梯門緩緩關上,向上運行。


    登山社的人並沒有發覺剛才有個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出了電梯,走到病房門口,波哥給兩人安排了一個雙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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