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生活了兩個月,他就體會到生活不易,各種辛酸。


    在實習期,競爭激烈,同事之間勾心鬥角,起早貪黑賺的錢還不夠房租。住的地方還很遠,就是一個幾平米的小房間,沒有任何家具,甚至是連床都沒有,隻能睡在地板。


    付出了這麽多,卻沒什麽收獲,加班到九點多,還沒吃晚飯,而上級對他的工作一點都不滿意,讓他明天重做。


    身上沒多少錢了,高升買了兩個饅頭,差點沒趕上最後一班地鐵。


    車廂裏已經沒多少人了,他實在是太餓了,啃了一口饅頭,太幹了,在嘴裏嚼了半天都咽不下去。


    實在是太心酸了,高升覺得特別委屈。


    眼前又浮現出主管醜惡的嘴臉,因為他學校不好,又沒有背景,各種髒活累活都讓他看幹。見到漂亮的女生,一臉淫笑,還動手動腳的,高升很想給他一拳,打掉他滿嘴狗牙。


    越想越是的心酸,如果迴到家鄉發展,他肯定能獲得一份安穩的工作。


    高升差點就哭出來,用了很長時間,才控製住情緒。


    他感覺有人在看她,趕快揉揉眼睛,就快要到終點站了,他走到車門口,用眼角的餘光向後看,車廂裏隻有七八個人,似乎沒人看他。


    到站了,車門打開,高升大步邁出去,地鐵站到他的住的地方還有很長一段路。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早起。這段路還有點不太安。


    走出車站,外麵的大路上一個人都沒有,橘色的路燈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長。


    一陣夜風吹過,他打了一個冷顫,身上汗毛都立了起來,心裏有一種很不好過的感覺。


    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下一秒就要發動攻擊,心跳不斷加速。


    高升迴頭看了一眼,路上孤孤單單的隻有他的一人。


    再往前走,拐進一條小巷,就沒有路燈。


    道路兩邊都是高低不一樣樓房,都是村民自己蓋的。住在這裏的人經濟條件都差不多,這時候大多數人已經睡了。


    小巷裏很安靜,高升能聽的到自己的腳步聲。


    沙沙……沙沙……


    天上一輪殘月散發著微光,借著月光隱約能看清楚周圍環境,再遠一點就是一片黑暗。


    剛來的時候,高升走這條路會迷路,現在已經很熟悉,可走在這條路上,還是讓他很不安。


    高升加快腳步,幾次險些被絆倒,逃命似的迴到住所,關上門才稍稍的安心。


    房間裏還有半袋鹹菜,暖瓶的水已經冰涼。他把饅頭泡在水裏,就著鹹菜吃掉,洗了把臉,上好鬧鍾,躺在地上就睡了。


    睡到半夜,高升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有人在撬門。


    他實在是太困了,也不在意,反正房間裏也沒有值錢的東西。


    咚!


    一聲輕響,一陣夜風灌進來。他猛得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睛一看,門口站著一個人。


    “我沒錢,錢包比臉還幹淨……”


    話還沒說完,黑影就撲了上來,高升想要反抗,一陣劇痛就暈了過去。


    他並沒有徹底失去意識,感覺被人搬到車上,他努力想要睜開眼睛,但是並沒有成功。


    對方顯然並不是衝著錢而來,高升瞬間感受到巨大的恐懼,他可能是遇到倒賣人體器官的了。


    聽著發動機的轟鳴聲,他失去了意識。


    許久之後,高升從昏迷中逐漸蘇醒過來,還沒睜開眼睛,他就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


    用手一摸,他摸到一個冰冷的金屬條,似乎和他的肋骨連在一起。


    高升瞬間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他在一個封閉的房間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有血腥味,還有一股淡淡的臭味。


    房間頂部有一盞節能燈,燈光有些昏暗。房間的牆壁發黃,角落裏還長著青苔,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低頭一看,身上被裝了一個巨大的金屬夾子,幾根鋼條固定在肋骨上,試了一下,拿不下來。鋼條的邊緣有一排巨大的彈簧,高升驚出一身冷汗。


    這種彈簧威力驚人,如果激發,彈簧會把肋骨掀開,內髒會流得到處都是!


    怎麽會這樣!


    高升拚命的想,他並沒有得罪什麽人,怎麽會在他身上裝這種裝置?


    房間裏沒有鏡子,裝置還有一部分在我後背,感覺很像過去東北地區用來捕捉野獸的夾子。


    哢嚓一聲輕響,房間門似乎打開了。


    高升嚇得後退幾步,躲在牆角。


    過了幾分鍾,並沒有人進來,他壯著膽子走到門口,輕輕的一推,鐵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房門被打開了。


    探頭一看,外麵是一條狹長的走廊,隔著很遠才有一盞小燈。走廊沒有窗戶,每隔幾米就有一道鐵門,都上著鎖。


    高升輕輕的敲了幾下,房間裏似乎沒有人。


    順著走廊走到頭是一個大廳,他看到非常恐怖的一幕。


    在大廳的角落裏有一個鐵架子,上麵掛著一個人,死去很長時間,屍體已經發臭。


    他的身上就有一個差不多的裝置,隻不過切開的是腹部,腸子流了一地。估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斷氣。


    “你想和他一樣?”一個聲音問道。


    “你是誰?想幹什麽?”高升環顧一周,沒看有人。


    “我是白博士!”那個聲音說道:“你太懦弱了,不知道生命的價值,我給你安排了一個考試,讓你找到活下去的意義。”


    “我活的很好,讓我出去!”


    白博士說道:“在另一邊的走廊上有一個人,打開裝置的鑰匙就在他身上,給你五分鍾的時間,拿不到鑰匙,你就要死!計時開始。”


    角落裏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音,高升找到走廊,快步走到盡頭。


    一個男人掛在架子上,身上沒有衣服,肚子上有一道刀口,已經用粗線縫合。鑰匙就在他的體內。


    男人嘴被堵著,隻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看了十幾秒鍾,高升才認出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他的主管,一直在故意刁難他的家夥。


    “你還有兩分鍾的時間!”再次傳來白博士的聲音。


    犧牲自己,救下一個討厭的人,還是殺死討厭的家夥,讓自己活下去。


    高升麵臨一個艱難的選擇。


    第292章 組織的報複


    剝臉案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波哥受到的處罰並沒有公開,方叔找人打聽了一下,說是很嚴重,會影響到今後升遷。


    武琳隻是受到口頭警告,波哥一個人抗了。弄得武琳這些天心情都不太好。


    程小英的風波已經過去了,狗仔寫了一篇經紀人被情所困,殉情自殺的帖子,在網上又火了一把。


    蘇娜很反常,她沒有發表任何報道,在到場的所有記者當中,她是唯一認真采訪過宋強的人。


    以她的能力和關係,想要弄清楚宋強的死因,對她來說並不難。


    我在醫院躺了三天,總算獲得出院許可。醫生和護士一起給我辦了一個出院儀式,我在醫院算是火了,其他科室沒見過的護士都跑來看我。


    傷口恢複的不錯,肩膀上洞下了很多,但是還要經常換藥。刮風下雨的時候,肋骨會隱隱作痛。


    編輯和作者從我家中搬走,又迴到她們的小鐵屋,編輯走的之前還把我家收拾了一遍,打掃的非常幹淨。


    隻要有時間,一組的人都會去看兩位,武琳用警局捐款給兩人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和電器,希望她們的生活能好過一點。


    生活能夠改善,編輯很開心,見麵次數多了,作者似乎也不太排斥我們了。


    金磊好奇的問道:“當年作者的原稿到底寫了什麽?”


    編輯說道:“第一版故事最好,並不是單純的恐怖兇案,作者更想討論人性中更的深層次的故事,一個普通人因為貪婪墜落成殺人犯,試圖製造完美謀殺,觀點有點前衛,怕大眾接受不了。”


    我感覺故事中的主角聽起來很像是程小米,突然很想看原版故事,編輯無奈的表示,手稿早就遺失,電子版更是無處查找。


    略有遺憾,我們離開小鐵屋,警局還有很多事要做,特別是內鬼的身份還沒有查清。


    眾人離開之後,編輯不緊不慢的收拾東西,生活正在逐漸好起來,她又感覺有了希望。


    作者背對著她,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已經有很長時間沒看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


    “你差一點就又火了!”編輯說道:“有一種久違的家的感覺。”


    編輯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完沒有注意到作者看她的眼神變了,雙目有神,泛著兇光。


    一個瘋子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眼神,或許大家都錯了。


    作者並沒有瘋,隻是大家認為她瘋了。


    收拾好東西,編輯拿出菜板,準備晚飯。這兩天夥食不錯,每天都有肉吃。


    作者的眼睛一直盯著菜刀,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渴望。


    飯菜還沒好,作者扭過頭,繼續看著黃昏美景。


    小鐵屋中飄散出飯菜的香味,作者深吸一口氣,有些留戀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飯菜端上來,作者主動去拿了碗筷。


    編輯愣住了,她從來沒有這樣做過。作者似乎有點不太一樣,被她盯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作者朝著她詭異的一笑,瞬間編輯心髒狂跳。


    “你是不是該吃藥了?”編輯拿出藥瓶,裏麵是作者經常要吃的鎮定類藥物。


    作者主動吃了藥,讓她鬆了一口氣。


    飯後無事可做,兩人早早的就睡了。


    睡到半夜,編輯在睡夢中驚醒,聽到有人翻動東西的聲音,低聲叫道:“有小偷!”


    作為一個女人,她的第一反應是叫醒身邊的作者,可是伸手並沒有摸到人。


    編輯扭頭一看,作者不見了!


    “你為什麽要醒過來?”黑暗中一個陰冷的聲音喊道。


    “你怎麽了?”編輯被這個事情嚇壞了,隨手打開身邊的手電筒。


    “我忍你很久了。”黑影衝到床前,手中拿著菜刀。


    “你要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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