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房間裏沒有光亮, 他鐵定被嚇個半死!


    他透過拉開的窗簾縫隙看了眼外麵的天色, 估摸著時間已經不早了, 頓時微蹙了眉。


    平時這個時候, 路昭珩都已經去了劇組了。


    果然宿醉還是有很大影響的。


    他已經忘了追究路昭珩是什麽時候趴到他身上的, 推了推身上的人道:“路昭珩, 你要遲到了。”


    身上的人無動於衷, 甚至微縮了手, 把他抱的更緊了。


    “?”


    撒嬌?賴床?宿醉頭疼?


    郝沐瞬間給他找了好幾個理由, 心裏擔心想把人拉起來看看, 可路昭珩就像一隻抱著樹的考拉一樣扒拉著他, 怎麽推都推不動。


    “別動。”郝沐聽到路昭珩說:“讓我抱一會兒就好。”


    “……”


    他聲音低沉,像是刻意在壓抑著什麽。


    郝沐沒敢再動,他好像……有點腿軟。


    空氣中的冷檀香的信息素似乎比昨天晚上更濃鬱了,酒能加速血液循環,似乎也能催化信息素的釋放。


    可這都過了一晚上了,酒勁兒還沒過去嗎?


    郝沐歪頭不解。


    好在他習慣了路昭珩的信息素,不會受太大影響,抱就抱吧,反正也不會一直抱著, 就是考拉,他也有進食的時候不是?


    郝沐耐心十足,在他神經大條的一個迴籠覺就要睡過去的時候,脖子一癢,路昭珩在他頸窩裏猛吸了一口氣,然後利落的從他身上起身,下床徑直走向了浴室。


    郝沐看著他頭也不迴,腦門上掛了一圈的問號。


    但這僅僅隻是個開始,等路昭珩從浴室裏出來,他又一言不發的換了衣服,和郝沐說了一聲,逃似的離開了房間。


    郝沐:“???”


    這人吃錯藥了?


    昨天晚上還抱著他說讓他不要迴去,今天怎麽就這麽冷淡了?


    其實也不能說是冷淡,路昭珩對他的態度,甚至可以說是小心翼翼,帶著隱忍和克製。


    因為遲到太著急了?


    郝沐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躺在床上打 了個長長的哈欠,睡不著了,決定起床去庭院裏跑跑步。


    他怕打擾路昭珩工作,所以一直沒有打電話去問,到了午餐時間,一個電話準備打過去,四九卻從片場迴來了。


    看著手裏提著包裝袋出現在別墅裏的四九,郝沐微愕了一瞬:“你怎麽迴來了?你路哥呢?”


    四九一臉複雜的看著他,把包裝袋遞給他道:“這是路哥穿過的衣服,他讓我給你送迴來。”


    郝沐:“……”


    四九又有些歉疚的撓了撓頭:“那個……沐哥,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上次車禍還……還傷了身體,我還……”


    他還恨鐵不成鋼的給兩人準備補腎大餐,以郝沐當時流了產還沒有恢複的身體,他路哥真要是沒控製住,狼性大發把人辦了,後果難以預料。


    所以兩杯血腥瑪麗已經是他路哥法外開恩了!


    郝沐不明所以,看了看他送迴來的衣服,“他讓你送這個迴來幹什麽?”


    現在就算沒有路昭珩的信息素,他也可以堅持到晚上了,根本不需要特意把衣服送迴來的。


    四九說:“路哥他今天晚上可能不迴來了。”


    “……”


    郝沐心裏一緊,想到路昭珩今天離開家裏時的狀態,皺眉道:“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四九點點頭道:“路哥他到了易感期。”


    “易感期?”


    “嗯。”


    “……”


    易感期郝沐知道,類似於omega的發情期,alpha每個月也會有一次易感期,表現為易燥,易怒,對omega的占有欲增強,還有對其他alpha的排斥和領地意識。


    這還是他補了這個世界的生理知識才知道的。


    可他的了解都是限於書麵知識,真正的易感期是什麽樣他不知道,根據omega的發情期來推斷,肯定也不好受。


    郝沐眉頭皺的更緊:“用過抑製劑了嗎?”


    四九說:“用過了,但是抑製劑抑製的隻是信息素,情緒上的毛病,抑製劑也不好使啊。”


    郝沐當即道:“我去看看他……”


    “別別別。”四九阻止他道:“沐哥你就別過去了,路哥他沒事,劇組做了調整,今天的幾場都是打戲,合作的演員也是beta,不會被路哥的易感期影響,他也不是第一次易感期了,不會有事的。”


    “那他以前是怎 麽度過易感期的?”


    “以前……”四九頓了頓:“以前遇到易感期都會提前請假。”


    但這次的易感期來的比較突然,還沒來得及和劇組商量安排,隻能臨時做調整,等拍完今天的幾場,明天就可以隔離休息。


    但是隔離肯定也不能迴這棟別墅了,現在的郝沐對路昭珩來說,那就是行走的“催情劑”,還是隻點火不能滅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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