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喀嚓!喀嚓!聲不絕於耳。


    地上側身躺的南鍾所化金身開始破裂。


    負屭臉色一變,正色道:“請退開!別打擾到他。”


    玉清看向吳天,後者略一點頭就退後!


    玉清張著口對著吳天說話,並不發聲,口形的意思是:就這樣算了啊?


    這樣算了?怎麽可能?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家夥那有可能就這樣算了?吳天暗忖!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金身裂碎成金塊滾落在地,南鍾扶著腦袋坐直,此時,他也酒醒,對負屭抱以苦笑。


    南鍾說:“負屭,又得麻煩你了!把這幾十斤黃金換成錢也足夠我父母養老了。”


    “嗯,放心,這事交給我。”負屭拍了拍南鍾,安慰道。


    “謝謝你,那我們迴客房休息吧。”


    “好!”負屭應道,手一招,他放在餐桌上的一件物品就落到他手裏。


    至始至終,南鍾都無視吳天!但是他對著旁邊不遠處的索米問道:“你就是剛剛的小妹妹?”


    索米似河馬的麵孔冷漠之極,居高臨下俯視南鍾就像是在看死人。


    “看來我酒後發瘋,惹到了不應該惹到的人!”南鍾依然在苦笑。


    但是苦笑之後,則是露出了惡毒的笑容,添著腥紅的舌頭!轉變之大令負屭皺眉。


    “南鍾,夠了!”負屭喝道。


    “不!不夠!我要喝酒,我要他死......”


    “瘋了吧你!”


    負屭的手砍向南鍾頸部,後者突然軟綿綿的栽倒。


    說時遲,那時快!索米動了,勢若脫兔衝向正軟綿綿栽倒的南鍾!


    蘿莉的衝刺要抱抱技能發動!索米如同一頭巨象奔跑撞上小綿羊,瞬間就把南鍾頂向了吳天的方向。


    在負屭剛剛反應過來時,南鍾的頭已經被等候多時的吳天使用沾血的撬棍來了個全壘打。


    正如沾血的撬棍用途簡介:給你的敵人來一發,每一發都帶血!爽不?不爽再來!還不爽?用力!終於爽了吧!


    “不好意思,剛喝了點酒,酒後發瘋失手。”


    吳天收起沾血的撬棍,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小小天仙!有意思!吳天是吧?你等著睚眥的怒火吧。”


    負屭怒極,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權威!但是衡量再三,他還是舍不得召迴他的分身!


    玉清輕聲笑道:“負屭?你做的事怎麽又扯上睚眥了?”


    負屭眼中閃著兇光,口中念念有詞,並不理會玉清。


    牛頭看到南鍾死了,很興奮的直接抅住不願意離開肉體的靈魂。


    然而,靈魂突然化為一頭麵如豺,身如豹,身負銀刀,爛袍金甲的兇獸!


    一下子就撕碎了牛頭的鎖鏈,牛頭吃驚的望著兇獸,閃過一絲驚恐。


    “吳天,似乎你殺掉了不得了的人!有九成是睚眥的一縷分身投胎......”


    “知道就好,睚眥必報!無論你在那裏,都躲不過睚眥......”


    金伊在旁邊看了半天,突然來了興趣,朗聲打斷負屭道:“有點意思,有點意思,南鍾靈魂竟然是睚眥所化,我來為你算一卦,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金伊手上多了一道竹簡,竹簡空白無字!他把竹簡卷起,慢慢展開!


    字跡模糊的在竹簡上出現,一道明火浮出,烘烤字跡,之後字凝實落在竹簡上。


    突然化身為卜卦先生的金伊嘿嘿一笑,說:“別用懷疑的目光看我,千萬別置疑我,怎麽說我也捧過冊,書記三界中的善惡功過......”


    “來來,南鬥注生、北鬥注死......”


    睚眥所化的兇獸嘶吼,撲向吳天。


    玉清一揮手,一陣清風推開兇獸,道:“睚眥,你一縷分身,也想在我麵前逞威?”


    睚眥怒目而視:“你護得了他一時,護不了他一世。”


    “得,說得我好像很沒用的樣子,你想來,我等你。”吳天也是有尊嚴的,被一個女人護著,這都成了什麽笑話。


    金伊突然舉說,道:“停,停!你們知道我在玉冊上看到了什麽?非常有趣。”


    負屭臉色一變,指著金伊說:“金伊,你給我住口......”


    金伊嘻笑道:“我懂得分享,我就是要說!睚眥,你這一縷分神還是從一個低靈世界逃跑出來了,你這縷分神打不過異人還想對天仙出氣啊?吳天也就殺了你的寄生靈魂罷了,不爽?快召出你的真身,從肉身和靈魂上毀滅他!”


    睚眥沉默,死死的盯著吳天。


    金伊上句話有點挑畔的意思,看到氣氛不錯,又道:舍不得就收聲!反正你又沒有損失什麽。”


    “殺一個天仙,何必用得了我的真身!”半響,睚眥才說道。


    “得,那你這一縷分神快離開,不然吳天都想拿迴去當寵物養了。”


    吳天掃了一眼金伊,這貨,良心大大的壞。


    “他敢?”以睚眥錙銖必較的個性,怒噴幾句是非常正常的事。


    吳天是懶得理會睚眥,想必,以後遇到睚眥,自己不見得能與它愉快的相處了。


    金伊舉著玉冊,又道:“負屭,正陽子遺留在人間的部分傳承是你給他的吧?”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你還想說下去?”


    “為什麽不說,大家了解一下負屭的愛心不是很好?怎麽說我這玉冊所顯可不比地府罰惡司的孽鏡差多少啊!”


    金伊當著眾妖怪,沒錯,也許除了有限的幾個人,這玻璃全景餐廳都是妖怪!吃著天庭這塊金字招牌官家飯的妖怪。


    至於在餐廳,乃至在這艘船上工作的人員,這些普通人都簽有保密書和人身保障書,人身保險都投到天庭去了,所以,他們絕對不會泄露自己是給神仙打工的。


    金伊點頭讚賞道:“你平生好文,石碑兩旁的文龍大都是你的分身,名家詩文石刻,膾炙人口,千古稱絕,你甘願化做圖案文龍去襯托這些傳世的文學珍品,把碑座裝飾得更為典雅秀美!數千年來都如此,肯定是見過無數未成仙得道的人,正陽子就是其中之一,你無意得到或是看到了正陽子的傳承。”


    “好巧不巧,你一次遊曆,碰巧親眼目睹了南鍾的事,一時心軟,瞞著正陽子,給了他部分正陽子的傳承!你救了他,也害了他,你想補救自己泛濫的愛心!因為你也知道,再你給他點金之術時,他就是死人一個了,但你要看人間喜事,你暗中幫他,你要護著他自然死亡!”


    許多有官職的妖怪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因為南鍾不是正陽子在人間真正的傳人!就算是習得了他的仙術,也不會受到正陽子首肯!


    使用他的仙術,後果已經注定了,壽命減少,因為那是燃燒自己的靈魂使用仙術,而不是使用靈力。


    金伊接著說:“就因為你想補救自己泛濫的愛心,南鍾因為壽命大減,靈魂從實質退化成半透明,碰巧睚眥一縷分身逃出低靈世界,看到南鍾,此時南鍾正是合適的寄生靈魂。所以,睚眥寄生在南鍾的靈魂,又影響到了南鍾性格,以睚眥的個性,幾次無意的殺了人真沒有什麽大不了,反觀你卻敢怒不敢言,真是令人失望。”


    “現在反而倒好了,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吳天莫明的攤上了睚眥,負屭,此事都是因為你,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是不是舍不得你在各界的分身?沒關係,召出來,讓我們見證一下。”


    金伊步步逼問,一點麵子都不留給負屭,令吳天對金伊影響大為改觀。


    誰知,負屭哈哈大笑,徑自向玻璃門走去,邊走邊說:“哈哈,睚眥,你的事你自己理!我無能為力!”


    “哼,也沒有指望你!吳天?我記住你的氣味了。”


    睚眥化為一團精光,竟然搶先一步從門口激射出去。


    “就這樣完了啊?就這樣完了?早知道什麽也不說!讓你們鬥得精疲力盡再說!”


    金伊拍著腦袋,生怕別人不認識他一樣,又大聲喊道:“在下最近囊中羞澀,各種同道中人,有什麽需要卜卦的找我哈。”


    原來這貨是為了自己的生意考慮......真是看錯他了,吳天原本對金伊略有改觀的看法又直落千丈。


    金伊這一喊,還真有生意上門,一下子就被五、六個有仙職的妖怪請去詳談。


    “睚眥必報,吳天,你要多加小心了。走,我們重新找個地方坐吧。”玉清拍著吳天的肩膀。


    “嗯。”


    “要不要我幫忙?免費的哦。”


    吳天笑道:“睚眥不足為懼,小心的還是他自己。”


    玉清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這世界的靈氣已經非常稀缺,睚眥就算是召集分身化為一尊真身,除了肉體的強硬也不見得曆害到那裏去。”


    吳天點頭,讓一直在躲閃玉清的索米迴複到小蘿莉的樣子。


    玉清這次隻是友好的向索米揮手,對吳天說:“你這天仙,師父都不要......有沒有興趣跟我去某個靈氣充沛的世界修煉啊?”


    幾人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服務員小心翼翼的上來詢問,快速的記下幾人需要的茶點。


    “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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