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剛剛腦袋受過傷,他的動作比此前要慢一些,更關鍵的是他自己意識不到,也因為如此,錯過了最好的躲避時間。


    我乘勝追擊,一通窮追猛打。這其間風樹道人有時也會占到上風,不過很快就被我壓下去了。再看木棉花那邊,木棉花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樣,我和風樹道人爭鬥沒有三個迴合,那群僵屍已經倒下了一大片。


    這時候,木棉花的戾氣完全地稀放了出來,如一頭母老虎,不一會兒,二十五具僵屍被她滅了個幹幹淨淨,


    她沒有迴看那些屍體,快速圍上來為我助拳。


    第994章:血咒


    若論單打獨鬥,木棉花不是風樹道人的對手。


    畢竟,道氣就是木棉花的克星。


    這一路來,風樹道人戳了木棉花兩指,第一指木棉花手臂炸開,隻剩下臂骨。


    第二指,森棉花的鎖骨直接炭化了。


    好在木棉花的生機強大,很快便恢複了。


    不過,單打獨鬥於木棉花雖然很不利,但是掠陣,她卻是最好的掠陣官。因為她體內生機極盛,風樹道人無論怎麽兇狠,想要一擊而取他性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為風樹道人所傷,因為道氣的原因,恢複得慢,但是會一直持續恢複,除非生機用盡,但是風樹道人不一樣,如果他受傷了,卻不是那麽容易能夠恢複的,比方說我在他肚子上劃的那一刀,雖然不深,但是一直在流血——也許此前不再流血了,但是與我爭鬥之時,竄高忽低,傷口又掙了開來了。


    再比方說,風樹道人逃命的時候,從副駕駛座下來,被木棉花的五指從身上耙下一塊肉來,雖然也是皮外傷,但是架不住一直流血啊,再加上因撞車而產生的腦震蕩,在木棉花加入戰陣之後,風樹道人就一直處於下風。


    興許是木棉花對風樹道人的恨意本來就深,興許是風樹道人身上流出的鮮血激發了木棉花的獸性,木棉花的攻勢越來越淩烈,有時候她甚至會拚著受傷換風樹道人受傷,反正她的傷會很快恢複,而風樹道人不行。


    風樹道人正與我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木棉花突然衝上來,將風樹道人肋下的皮肉都撕開了,風樹道人迴劍刺入了木棉花的心口,木棉花迅速後退,風樹道人還想去追,被我截了下來。


    木棉花捂住胸口,站在不遠處,冷冷地看著風樹道人,開始醞釀下一次攻擊。


    風樹道人牙都快咬碎了,繼續追擊將木棉花斬於劍下,隻怕沒將木棉花斬於劍下,他本人就被我一劍從後背穿前胸來了個透心涼了,招架我吧,用不了多久,最多五到十分鍾,木棉花心口的傷就該恢複了……


    到時再偷襲……


    這麽一輪輪下去,誰受得了啊……


    風樹道人可能也想明白了,這時候如果不逃的話,可能就交待在這裏了,他架開了我的劍,轉身往村中巷道跑了去,但是,才跑出兩步,一個趑趄,差點摔倒,他捂住被木棉花抓傷的肋骨,疼的直吸氣。


    人的肋骨那麽多根,別說被抓傷,就是斷上一兩根,也沒事兒,很明顯,木棉花這一爪,不隻是傷了他肋骨那麽簡單,多半是傷到內髒了。


    再看木棉花的手,成為遊屍也沒多長時間,她手上的指甲長了十多倍也不止,最長的小指指甲,差不多有十厘米長了。這哪裏是指甲啊,這分明是一把小刀嘛。


    也不知道是傷到風樹道人的腎還是肝了,總之,風樹道人跑不掉了,他見地上有一具屍體,咬破了手指,在那屍體的額頭上一點,那屍蹭地一下爬起來,風樹道人一翻身,騎上屍體。


    他要駕屍而走。


    那屍體雖然是被木棉花殺死的僵屍,按道理來說不可能再屍變,但是架不住風樹道人術法高強,以符法血咒,重新驅動屍身。與我在酒店後門為紙人開光大同小異,但是對道氣的要求更大一些。


    風樹道人騎在屍體脖子上,還真不好對付,我劍往前刺,頂多是傷他掛在死屍胸前的雙足,而他從上下往刺,差不多每一處都是我身上的要害。


    就在這時候,木棉花走了上來,衝屍體大喝一身“你給我躺下!”


    那屍體真聽話,聽了木棉花的吼聲,先是雙膝一跪,然後身體往前一撲,伏在地上不動了,將風樹道人也翻了一個根頭。


    木棉花是遊屍,級別相當於僵屍之祖,僵屍中的等級製度更加森嚴,木棉花與風樹道人所騎僵屍的差別,就好像是吸血鬼之祖該隱的直係後裔與百代之後血統已經被汙染的低級吸血鬼的差別。


    木棉花一聲喝斥,死屍仆地再正常也不過了。


    風樹道人估計是腦袋因為撞車糊塗了,他根本就不該起這二十五具屍體來對付我們,隻需一路逃亡就好,興許我們不一定能夠追上。


    起了一群初級僵屍來對付遊屍,也隻有他想得出。


    結果就是,木棉花一路砍瓜切菜,用了不到十分鍾,二十五隻僵屍就被解決了。


    內髒受傷,代步工具又被解決了,風樹道人憤怒已極,他將手中劍向木棉花扔了去,將她迫退了十多步,這才將目光轉向我。


    我心說看向風樹道人是真的撞傻了,此時身受重傷,法器是他唯一的護身之器了,他竟然還扔了,這就好比毒蛇將自己的牙拔了,老鷹將自己的爪子剪了一樣。


    風樹道人又將自己的衣服脫了,袒,露出一身的肌肉。他直視著我,嘴角都在微微抽動。


    我心說這家夥在幹嘛呢,難道脫了衣服我就會同情他嗎?不會的,別說脫了衣服,就算他像劉家別墅裏的我一樣,向我跪下,我下不會放過他,除非他能讓張仙月和胡文戰複活!


    做惡就必須要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要做什麽?你很快就知道了!”風樹道人詭異一笑,口中開始念念有詞,迎著我走來。每念一句咒語,他的肚子便鼓脹一分,在離我兩三米遠的地方,他的肚子已經鼓如皮球了。


    與此同時,他的口耳眼鼻都有血流出來,那血呈現烏黑之色。


    “哈哈哈哈!”風樹道人舉起雙手,哈哈大笑起來。


    在他的笑聲中,他的肚子似乎鼓得更大了。


    跟著四肢與頭都鼓了起來。


    他一字一字地說道:“陳煩,永遠記住這一刻,這叫血咒……”


    風樹道人的話剛說完,鼓氣如球的身體突然炸了開來,皮肉,血水四處飛散。


    我嚇了大跳,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血咒”搞不明白它有多厲害,不過這滿天血肉的樣子確實挺唬人的。


    第995章:我不想浪費


    就在風樹道人身體炸開來那一刻,木棉花往前一撲,攔在了我的麵前。


    於是,飛濺的血水紛紛落在了木棉花的身上。


    仿佛落在木棉花身上的不是血水,而是燒紅的鐵汁一般,在滋滋滋的聲響中,木棉花的身體被腐蝕出一個又一個的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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