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抽迴手。


    但是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曾德高在勒木棉花脖子時用的是右手,也正是被木棉花弄傷的那隻手,曾德高勒住木棉花的脖子,就好像是將他那隻帶血的手送到木棉花的鼻端。


    結果可想而知。


    木棉花此前沒有任何的舉動,是被他手腕上的血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等到她的獸性被完全地激發出來時,一把扣住了曾德高的手腕,張口一咬,將傷口撕開,吸起血來。


    曾德高的手被咬,疼痛難忍,便開始反抗,差不多是這時候,曾德高的鄰居被響聲驚動,開門查看情況。


    木棉花吸血吸得正爽呢,曾德高去動來動去的,讓她很不滿意。野獸在麵對掙紮的獵物會怎麽做?當然是將他弄死啊,木棉花二話沒說,轉過身業,一拳擊在曾德高的喉嚨上。


    木棉花的這一拳力量極大,直接將曾德高的腦袋打掉了,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滾到了屋簷下。


    那女人說曾德高的頭顱是被木棉花擰下來的,她當時離得遠,天色又暗,可能沒有看清楚,事實上是被木棉花一拳轟下的,後者比前者更讓人心驚膽戰!


    至於後來腦袋被麻袋蓋上,那是曾家村的村民們幹的。畢竟,一顆斷頭瞪著眼睛看著自己,誰也受不了。


    事實上,木棉花在殺死曾德高的時候,就看到了身後的女子,這也是她為什麽將曾德高的屍體往屋裏杠的原因,誰也不想自己吃東西的時候被別人盯著看啊。


    接下來的事情女人已經跟我說了,她的喊叫聲驚動了村民,大家紛紛拿著家夥事兒循聲而來。將曾德高家圍了個水泄不通,不過因為情況不明,誰也不敢進去。


    木棉花雖然被數十人圍住,但是她一點也不著急,對於她來說,任何事情都大不過她吸人血這件事情。曾德高的腦袋掉了之後,血直往腔子上湧,她隻需扶著屍體,就能夠吸血。


    等到腔子不再往上冒血了,她便扶著曾德高的無頭屍在桌子上坐下,長長的指甲在曾德高的手腕動脈處一劃,開始吸三下路的血液。差不多是這時候,我趕到了,我叫木棉花名字的時候,木棉花差不多已經將曾德高的血吸幹了。


    她推倒屍體,走了出來。


    聽完木棉花的話,我算是弄明白了,木棉花來曾家村借車,無意中闖入了一個光棍家,那光棍空虛寂寂冷,就想對木棉花行不軌之事,木棉花在反抗的時候抓傷了光棍的手,流出血來。


    木棉花被血吸引心神難以自我控製的時候,曾德高卻將受傷的手腕送到了木棉花的唇邊,這導致木棉花獸性的那一麵第三次蓋過人性的那一麵,這也是曾德高之死的緣由。


    我知道這事兒不賴木棉花,是曾德高的數次挑釁和手腕上的血徹底地激發了木棉花黑暗的那一麵,隻是,我要如何跟曾家村的村民們解釋啊……


    我尋思了一會兒,幹咳了幾聲說道:“那啥,這個事情是這樣的……”我盡可能通俗易懂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但是,看著曾家村村民一張張懵懂的臉我就知道,他們沒一個人聽明白了。


    此前讓人將我綁起的精幹老頭走了出來,站在我的麵前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小女子是僵屍,是德高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了他,僵屍妹子才會動了殺機,一拳將德高的頭給轟掉了?”


    我點頭道:“嗯!”


    精幹老頭噴了我一口煙,冷笑著我說道:“你覺得我是相信你的鬼話呢還是不相信你的鬼話呢?”


    “不論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我道。


    精幹老頭用煙鍋在我的額頭上敲了一記道:“就你這一派胡言,還是事實?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謊言了!”


    第943章:玩真的


    精幹老頭的煙鍋是銅製的,份量可不輕啊,再加上煙鍋上還燃燒著煙絲,這一下敲下,我感覺額頭一痛,便腫了起來。


    我還沒有所表示呢,木棉花先發火了,指著精幹老頭道:“老頭兒,你幹嘛呢,為何傷我陳煩哥?”


    “怎麽了,小賤人,你還心疼啦!”精幹老頭咪縫著眼睛看向木棉花。


    “喂!”我有些生氣了:“老先生,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紀了,嘴上積點德好不好,她是我的朋友,什麽小賤人小賤人的,你對你媽也是這麽叫的嗎?”


    少數民族最重輩份了,估計在在曾家村老頭還從來沒有這麽被人罵過呢,氣得發抖“小子你的嘴真毒啊!”又指著圍住我的年輕人道:“你們一個個是木頭呢,將他的嘴給我堵起來,快堵起來!”


    聽說要堵我的嘴,我才急了,趕緊叫道:“各位,各位,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啊!”


    倒不是這曾家村的村民們堵我的嘴我才急,而是如果我的嘴被堵住了,就沒法說話了,眼前的木棉花的獸性已經被激發出來,隻有我才能勉強喝止她,要是我的嘴被堵住了,沒法開口。


    情況就難說了!


    傻x,我心裏罵道:“你們不是堵住我的嘴,而是堵住了你們的生路!”


    但是,現下我無論說什麽都沒有用了,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將不知道哪裏找來的破毛巾團成一個球,往我的嘴裏塞過來。這中年男子下手極重,幾乎將整條毛巾都塞進了我的嘴裏。


    我感覺上下齶都被毛巾撐得裂開來,更別說開口說話了。


    曾家村的村民見我掙紮不止,找來一條更粗的麻繩將我綁了一圈。


    精幹老頭氣憤地說道:“什麽遊屍,什麽獸性,什麽意外?將別人的腦袋都擰下來了,你說是意外,那你跟我說,什麽才叫做不是意外呢,你的這些話,騙三歲小孩還行,想要騙我們,那是門都沒有!”


    精幹老頭背起手道:“我看呀,還是曾二嫂子說的對,曾德高在外打工二三十年,雖然沒娶到老婆,但是著實攢了一筆養老錢,你們殺人害命,多半是為了他的錢來的吧!”


    “年紀輕輕不學好,倒幹起謀財害命的勾當來了,我跟你們說,你們兩個,好說歹說,都免不了要為曾德高填命!……”


    “放開陳煩哥!”木棉花沒有理會精幹老頭的話,迎著他就走了過來。


    精幹老頭皺起眉頭:“小女娃娃,你真是膽大啊,你一個人麵對我們整個村的人,還敢上前要人?也對,如果沒有膽量,又怎麽敢趕殺人呢?小旬小剛,將這惡女子給我綁了!”


    精幹老頭的話剛說完,走出來兩個精幹的壯年人,他們的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體胳健壯,虎背熊腰,相比之下,木棉花就顯得太過嬌小了一些,簡直是老虎與貓的區別。


    兩名壯年人氣勢兇兇地伸手去抓木棉花,估計在他們看來,就像是從欄裏提一隻綿羊一樣,手到擒來,因此,他們在這麽做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絲毫也沒有放在心中。


    木棉花見有人攻擊自己,一雙秀目眯了起來,其間有寒光閃動。


    我緊盯著木棉花,口中嗚嗚有聲。這聲響吸引了木棉花的注意力,他抬起頭來看我。


    我衝木棉花微微搖頭,示意她不在傷人性命。


    木棉花的眼中有迷茫之色。


    就在這時候,那名兩名壯年人拉住了木棉花的手,他們一手握住木棉花的手腕,另一手搭在木棉花的肩膀上,試圖將木棉花的雙手反剪到背後。


    木棉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的進展十分順利,一扳一扭,就將木棉花的手剪到了背後,一用力,木棉花就像是蝦子一樣躬起背來。他們的動作十分粗魯,估計弄病木棉花了。


    也因為如此,木棉花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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