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芬倔強的眼神看著我說道:“放心好了,我穀小芬立於天地間,不會欠任何人的,隻要救出了我的爸爸媽媽,我就為丁爺爺償命!”


    這話聽來挺豪氣的,不過出自一個女孩之口,聽來總感覺怪怪的!


    我皺眉道:“別動不動償命償命的,丁老先生救你們,是希望你們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把命丟了,你要是真有骨氣,無需說這樣的話,如何讓自己更好的活著才是真的!”


    見穀小芬還要爭辯,我揮手打斷了她道:“這個話題不要再說了,咱們還是商量商量要怎麽救出埋在水下的鄉民吧!”說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一事,問道:“穀小芬,小昌,你們跟我說說,你說你們的鄉親都被埋在了水下,那寒水村的活屍又是怎麽一迴事呢?”


    穀小芬的眼中湧動著悲傷,默然良久,這才說道:“陳煩哥哥你去過平陽陵,應該知道那裏發生的事情了吧?”


    我點點頭,平陽陵原來是王陵,膏藥國人來了之後,將那裏改造成了西南的一處生化基地。


    “我們本來不是這裏的人,祖藉在哪裏已經不知道了,而我們的真實身份,是平陽陵的守陵人!”


    聽到這裏,我麵露驚訝之色,我在盜墓小說裏常常看到守陵人最終在陵墓的附近繁衍生息,形成村寨的場景,沒想到還能在現實中見到!


    能做王陵的守陵人的,也不會是普通人,至少也是校尉,精兵,他們的後代自然也差不到哪裏去,就拿穀小芬來說,她身上有著男孩身上都少見的傲氣與硬氣,出口就是“立於天地之間”要不就是“我為他償命!”


    穀小芬補充道:“不過,那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了,傳到我們這輩,我爺爺奶奶那輩,我爸爸媽媽那輩,都早已經不知道自己守陵人的身份了!我們就和普通的百姓一樣勞作,生活,我們心裏也不認為與他們有差距……”


    不過,也虧得他們將自己守陵人的身份給忘了,不然的話,膏藥國人改建平陽陵的時候,寒水村的村民就被滅了,自然也就沒有穀小芬,穀小昌這三隻小鬼了。


    接下來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膏藥國人將平陽陵改造成了生化所,但是沒過多久,張狂到天際的膏藥國人偷襲珍珠港,美利堅終於無法保持中立,對膏藥國宣戰,美利堅人國力強大,裝備先進,打得膏藥國人哭爹喊娘。


    但是,膏藥國人有一個優秀的品質,那就是——不怕死,就拿空中戰鬥力來說,膏藥國人的零式飛機遇上美式飛機,都不夠看的,但是,架不住人拚命啊,也不與你戰鬥,開著飛機撞向你,與你同歸於盡!


    開著飛機撞航母的事情就更不用說了。


    老美一想這樣不行啊,要勝膏藥國人也不難,但是照這個打法,到膏藥國本土非死上一百萬軍隊不可,得,剛研究出的原子彈給他來一顆嚐嚐鮮吧!什麽,一顆不夠,那就再來一顆……


    在兩顆原子彈的威懾之下,膏藥國人投降了,在華的膏藥國人全部滾迴老家去。平陽防疫站的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此後膏藥國人全力發展經濟,區區彈丸之地硬是將國力搞到了全球第二。


    再反觀我們,先是r戰,再來肅清異己,仿佛生怕國人死得不夠多似的……


    膏藥國人國強大之後,潛伏在心底的野心再一次蠢蠢欲動了,田中奏折的計劃再一次擺上了日程,說白了,就像田中奏折所說的,膏藥國人再強大,也終歸是彈丸之地,原材料的不足直接限製了他進一步的發展。


    因此,一個生化計劃開始實施……


    關東軍731防疫部隊的名氣太大,在膏藥國人投降之後被掃了個幹幹淨淨,但是他們藏在西南地區的生化站卻仍然無人知曉!某一年,膏藥國人假裝國際友好人士,又是送溫暖,又是照相留戀。


    但是事實上,底片都被他們帶迴了膏藥國,然後利用現在的整形美容之術,將一百多人整得與寒水村村民相差無已,再分批入境,集結完畢之後,在一個月圓之夜,分做兩輛中巴車衝入寒水村,將寒水村的村民全都殺死。


    這其中也包括穀小芬,穀小昌三隻小鬼。


    殺死了寒水村的村民之後,他們將屍體裝進了從生化站中搬出的鐵籠子,沉入到了寒水江底,,而他們自己,則代替了寒水村的村民。他們也說當地的方言,風土人情,種麻種豆的也都會。


    沒有人懷疑他們。


    事實上,即使有人知道真相,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因為這件事情太荒誕了!簡直荒誕不經!


    別說是真實存在,連小說都不敢這麽寫啊!


    於是,他們便成為成了寒水村的村民,而真正的寒水村村民,全都被沉入數米深的寒江之中,被寒江冷水,一遍一遍地洗著屍體。


    第928章:氣脈


    及到此時,我心中的疑問才解了,原來小鬼小昌和穀小芬說的沉在江底的鄉民與寒水村的活屍是兩迴事啊!


    冥冥中還是有定數的,那些膏藥國的入侵者將寒水村的村民全都殺死,沉入江底,他們自己也沒能討得了好,寒山山體滑坡, 直接將他們一鍋端了。


    穀小芬看著我道:“陳煩哥哥,你是不是覺得這些入侵者之死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我挑眉問道:“怎麽,你有別的看法!”


    穀小芬點頭道:“嗯!這一切都與平陽金書有關!”


    平陽金書?


    這是我第二次聽人提起“平陽金書”四個字了,最先出自木棉花之口,木棉花告訴我,建義道人和呂業道人之所以來寒水村,是受了膏藥國人所托,來到平陽金書的。


    甚至木棉花被帶去平陽陵,吃了那麽多的苦頭,也與平陽金書脫不了幹係。


    穀小芬接著往下說道:“傳說平陽金書是天書,‘天書’之意倒不是說它是天上的神仙所寫,而是這書裏記有窺破天機的秘密與機巧,平陽王就是藉著書中所記的秘密與機巧,將平陽陵的氣脈與寒水村綁在了一起。”


    “因為如此,寒水村的村民不能離開寒水村太遠,不然必生災禍。就拿九十年代來說,那時候正值改革開放,很多人去沿海城市謀生,寒水村也有四名年輕人相約去廣東打工,結果,不到一年,就因為各種因由,四人都亡命他鄉!”


    “眼看別的村落都是一座座的高樓拔地而起,我們寒水村卻因為沒有人出去打工,仍然十分貧窮!”


    “但是,與平陽陵的氣脈 綁定也並非全無好處,就拿這些入侵的膏藥國人來說,他們將我和我的鄉民們都殺死了,卻也影響到了平陽陵的氣脈 ,這才引來山體滑坡,將這群混蛋全部泡製成了活屍!”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的話,我硬是沒有聽懂。


    不是我的理解能力有問題,而是因為這鬼丫頭說得太玄乎了,什麽“氣脈”,什麽“綁定氣脈”,這都是什麽鬼啊!氣脈是什麽鬼東西,又怎麽綁定啊?


    穀小芬看到了我眼中的迷惑,擺手說道:“你別問我,關於什麽是氣脈,我也不知道!”


    我皺眉道:“平陽金書不是在你們手上嗎?難道你們沒有翻看?”


    穀小芬盯著我看,聲音很是冷冽:“陳煩哥哥,我記得我沒有跟你說平陽金書的下落啊,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幹咳了一聲,將木棉花對我說的話又對穀小芬三隻小鬼說了一遍道:“建議道人和呂業道人就是受膏藥國人所托,來寒水村取平陽金書的,我和他們見過麵,自然也知道了,不過他們的運氣不是很好,臨行動的前一天就將小命給丟了!”


    穀小芬說道:“陳煩哥哥,你說得不錯,平陽金書就是我們手裏,但是,金書上的文字,我也卻連一個也不認識了!”


    木棉花和我說過,平陽金書是用古苗文寫的,而古苗文早已經消失了,因此,平陽金書上的文字已經沒有人認得了,不認得文字,自然也就不知道其中的意思,穀小芬說不知道“ 氣脈”的真義,也是正常。


    聽完穀小芬的話,我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句話“時間,可以遺忘一切!”


    將時間拉到百年,人會將自己做過的事情通通都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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