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將門打開,指了指房間內部,說:“還滿意嗎?”


    方瑜進握著鑰匙走進公寓內,好奇地張望著四周,隨後他就伸手拿起了花瓶內的一朵含苞待放的紅玫瑰端詳了一會,想:“別說,這個做的還挺細致的。”方瑜進一邊想,一邊伸手扯下了一片玫瑰花瓣,放到鼻孔下嗅了一下。


    那名房東說:“這位先生,從今天起這裏就是你的住房了,希望你能在這裏住的愉快。”


    那名房東雖然在開口說話,但她語調冰冷,一點也不像是人發出的聲音。方瑜進迴頭望向那名房東,說:“你走吧,關門。”


    房東將門關上後,方瑜進就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打開了電視,想:“沒想到這裏的電視居然和家裏的一樣,可惜的就是可以看的頻道太少了。”


    方瑜進縮在沙發上看了一會電視後,房門那邊又傳了了一陣敲門聲,方瑜進放下遙控器,走到房門前,問:“誰?”


    門的另一麵傳來了一個聲音:“我是房東的兒子,我來給你送鏡子了。”


    方瑜進遲疑了一下,想:“房東的兒子?”


    但方瑜進隨即也拉開了門,站在門外的是一名身穿白襯衫,身材挺拔,笑容燦爛的青年,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的那種類型。


    房東的兒子看到方瑜進後,就伸出手來和方瑜進握手,說:“你就是方瑜進方先生吧?”


    方瑜進想:“沒想到還會專門提到我的名字,做的可真細致啊。”


    方瑜進也立即握手說:“你好。”


    房東的兒子將一麵鏡子遞給了方瑜進說:“這個公寓的廁所裏沒有鏡子,你拿這個掛在廁所裏吧。”


    方瑜進接過了鏡子,道了聲謝後,房東的兒子又問:“聽說方先生是和家人吵架後就搬到這裏來的嗎?”


    方瑜進點頭說:“是。”


    房東的兒子說:“家人之間吵架很正常的,我覺得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一談說不定問題就能解決呢。”方瑜進苦笑著點了點頭。


    方瑜進轉身蹲下,拿起了玄關旁的一把剪刀,將鏡子上麵的包裝紙剪開,在使用剪刀時,方瑜進卻通過鏡子看到房東的兒子正在注視著自己。


    被一名男性聚精會神地觀看著已經是有些尷尬的事,令方瑜進感到恐怖的是,房東的兒子臉上帶著扭曲,病態的笑容,他的兩邊嘴角高高翹起,眼睛瞪得跟荔枝一樣大,說是人類,這幅怪誕的麵貌更像是即將品嚐到靈魂的魔鬼一樣。


    方瑜進打了個寒顫,他立刻迴頭,房東兒子的臉色卻又恢複成平常的模樣,他問:“怎麽了?對鏡子不滿意嗎?”


    方瑜進搖了搖頭,說:“那個,鏡子的事,謝謝你,你可以迴去了。”


    房東的兒子看起來有些失落,他什麽都沒說,就轉身離開了。


    將鏡子掛好後,方瑜進就躺在沙發上休息,時間過得極快,到了下午,方瑜進的門又被敲響,方瑜進有些害怕那個笑容恐怖的房東兒子,他用貓眼看了一眼外麵,卻發現是兩名神情嚴肅的中年人站在外麵。


    方瑜進開門後,一名中年人就亮出了手中的證件,說:“你好,我們是警察,請配合調查。”


    方瑜進愣了一下,說:“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我沒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啊。”那名警察卻搖了搖頭,說:“不是的,就是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調查。請問這個人,你認識嗎?”


    說完後,警察就拿出了一張照片,方瑜進立即就說:“這不就是這公寓房東的兒子嗎?怎麽了?”


    那名警察將照片收起來,謹慎地看了看四周,低聲說:“最近市裏出了一起奸殺案,被害者是男性,而且是一名十六歲的在校學生,這張照片上的人在被害者生前跟他有過多次接觸,是本案的第一嫌疑人。”


    方瑜進吞了口口水,沒有說話。


    那名警察說:“如果你有關於這位嫌疑人的情報,請迅速通知我們警方,還有,你要多加小心,那名被害人生前就是住在你這個房間裏的。”


    方瑜進頓時就大吃一驚,說:“這……這是真的嗎?”


    那名警察沒有迴答,直接就轉身走到下一扇門前敲門。方瑜進將門關上後,想:“這起案件的兇手是戀童癖?還是說他是同性戀?”雖然方瑜進一再逃避,但他還是想起了上午房東兒子的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第二天起來後,方瑜進就來到客廳,拿起一個蘋果就要削著吃,但是在拿水果刀時方瑜進就全身僵硬,因為他記得昨天自己吃完蘋果後,就將水果刀放在水果籃裏,刀把是正對著他,這時水果籃內的刀把卻對著電視,正對著方瑜進的是鋒銳的刀身。


    方瑜進陷入了沉思:“難道說我是不記得了嗎?不對,我在沙發上將水果刀放迴去無論怎麽放,刀把都肯定是朝著我的,因為不這麽放就會很別扭,怎麽迴事?是風吹的嗎?還是說我昨晚又拿了一次刀?”


    這時窗外雖然陽光燦爛,但方瑜進還是感覺到一股寒意籠罩全身。


    當天晚上,方瑜進躺在床上入睡時,忽然就被一聲聲響驚醒,這聲響是從陽台傳來的,是鐵製臉盆落地的聲音。


    方瑜進仰起身子,望著臥室緊閉的門鎖沒有說話,由於陽台采光很好,所以方瑜進把臉盆和牙刷杯子都放到陽台,每天就到陽台去洗漱,他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將臉盆穩當地放在收容架上,臉盆的重心就在收容架的正中央上,所以臉盆絕不可能是被風吹倒的。


    方瑜進下了床,也沒有打開燈,借著黯淡的夜色就走到臥室門旁邊,方瑜進握住門把手將其緩緩轉動,盡量使其不發出聲響。


    等到臥室的門被拉開一條小縫隙時,方瑜進就用右眼望向陽台,跟著他就看到慘白的月光下,自己的臉盆倒扣在陽台的瓷磚地麵上,而客廳和臥室都沒有發出任何動靜,靜謐中又帶著幾分壓抑。


    方瑜進看了一會,沒發現臥室外有什麽動靜後,就拉開臥室門,躡手躡腳地走到客廳正中央的茶幾上,迅速拿起了水果刀。


    手裏多了一把武器後,方瑜進心裏也稍微放心了些,他將客廳的燈打開,溫暖的光輝直接灑下,籠罩了方瑜進全身。方瑜進立即大聲喊:“誰?滾出來!”


    但是沒有任何聲響迴應方瑜進的喝問,方瑜進隻能聽到窗外夜鳴蟲的鳴叫聲。


    方瑜進看了一眼沙發可以藏人的後側,就轉頭望向放置在客廳東北角的大衣櫃,這個衣櫃高約兩米,寬約一米四,是方瑜進家中最容易藏匿的地方,方瑜進握緊水果刀慢慢走向衣櫃,雖然他努力使自己冷靜,但他的心髒還是咚咚咚地劇烈跳動。


    方瑜進突然下定決心,用極快的速度將衣櫃的左側拉門拉開,但是衣櫃內隻有方瑜進的幾件春秋衫和長袖t恤,方瑜進又拉開右側的拉門,卻也隻看到給自己穿的牛仔褲。


    方瑜進剛鬆了一口氣後,就走向陽台,警惕地望了望四周,隨後也將陽台的燈打開,但是陽台裏什麽也沒有。


    方瑜進將臉盆放迴原位後,就又跑到廚房和廁所將燈打開,但是房子內除了他,別說人影,就連老鼠蟑螂都看不見一隻,方瑜進長舒一口氣,將水果刀扔在果盤上坐在沙發上,想:“可能是我太疑神疑鬼了,應該是有隻體型比較大的老鼠在陽台上竄來竄去,所以把臉盆撞倒了。”


    方瑜進關上燈,剛想要迴臥室時,他忽然又轉身走到玄關處,打開了玄關的燈。


    燈一打開,方瑜進就迅速蹲下,接著他就看到一張紙片被壓在防盜門的下方,頓時方瑜進就全身發冷,因為他今天下午就特地拿了一張紙片豎立在門縫裏,然後他就再也沒有打開過門,即便過道上有風將紙片吹走,也絕不可能將紙片吹到門底。


    門在下午後又打開過一次。


    第二天一早,方瑜進就立即上網速購了一個針孔攝像頭,將攝像頭裝好後,方瑜進又確認了房門也上好了保險,才安心地躺在床上睡著。


    寧靜的一夜過去後,方瑜進起來就打開了電腦,想:“保險起見,還是看一看我的睡姿吧。”


    打開電腦後,方瑜進就點開了錄製的文件,前半夜一直都平安無事,到了後半夜淩晨兩點的時候,方瑜進就看到模糊的視頻內,有一個人推開了自己臥室的門,來到了自己的床旁,方瑜進看不清他的臉,但卻可以看到他身材挺拔,上身還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方瑜進心跳加快,連唿吸都停止了一下。


    進自己房間的那人就站在方瑜進身旁一動不動,仿佛是在欣賞自己的睡臉。


    方瑜進全身微微顫抖,跟著他就拿起了手機報警,要求警察來自己的公寓一趟。放下手機後,方瑜進稍微感覺有些安心,想:“等到警察來了,肯定就能將這人繩之於法,我這個視頻就是最好的證據。”


    方瑜進繼續快進視頻,視頻裏的那人一直都站在床旁觀察自己,到了五點鍾,外麵的天色蒙蒙亮的時候,那人卻沒有離開,而是走到了電腦正對麵的衣櫃內藏了起來。


    方瑜進頓時就唿吸急促,他開始快進,但那人藏在衣櫃裏卻一直沒有出來,最後到了八點多,方瑜進就看到視頻內的自己從床上起來,走到了電腦旁打開電腦。


    方瑜進再無遲疑,立即就從電腦椅上站起來轉身,他剛轉身,就看到房東的兒子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正一臉獰笑地看著自己,他的笑容就像上次方瑜進透過鏡子看到的一樣扭曲,恐怖地不像是人類。方瑜進還看到他的嘴角有一絲口水,直接流到了下巴處。


    方瑜進立即拉開臥室的門,但房東的兒子也發出“嘿嘿嘿”的怪笑衝出了臥室,方瑜進拿起了客廳的水果刀正對著房東的兒子大聲說:“你別過來!”


    房東的兒子卻對著方瑜進伸出了舌頭對著空氣猥瑣而妖異地擺動了兩下,就仿佛是在隔空舔弄方瑜進的皮膚一樣,方瑜進心裏惡心,幾乎就要作嘔,他想:“拖住就行了,再過不了多久,警察就會來,我隻要能拖延住他就是我贏了。真是令人反胃,怪不得學校要我們簽協議。”


    房東的兒子跟著就向方瑜進衝過來,方瑜進立即繞到茶幾後和房東的兒子周旋。


    方瑜進雖然眼睛沒看向玄關處,但心裏已經在開始擬定計劃:“也不一定要等警察來,我隻要衝出防盜門大聲叫喊,讓四周的鄰居們出來就能得救了。”


    方瑜進一邊揮動水果刀防止房東的兒子近身一邊圍繞著茶幾緩緩轉動,房東的兒子突然抓住了一個時機,直接站上了茶幾向方瑜進撲過來!


    好在方瑜進反應也不慢,他迅速閃開,讓房東的兒子撲在沙發上,然後方瑜進立即就開始衝刺,迅速跑到玄關處。


    方瑜進轉動防盜門上的把手,但無奈這防盜門的解鎖方式有些複雜,方瑜進一邊轉動鎖鈕將鎖舌縮進門內,一邊望著從沙發上爬起,向自己衝過來的房東兒子。


    這時雖然情勢危急,但方瑜進還是保持著鎮定將門打開,他迅速跑到門外的過道上,大聲喊:“大家快出來,有殺人犯!有殺人犯!”


    不少鄰居都推開房門,好奇地向外麵張望,問:“怎麽了?”方瑜進連忙說:“房東的兒子心理不正常,他是個變態,他昨晚潛伏進我家了,大家快出來!”


    方瑜進說完這句話時,房東的兒子也從方瑜進的家裏走了出來,這時房東的兒子臉上那猙獰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平時的那副和善模樣。


    方瑜進舉起水果刀,警戒地望著房東的兒子,想:“他說不定是從陽台的窗戶爬進來的,我的門防盜鎖沒有被解開,還是說他進來後又重新設置了防盜鎖?”


    這時不少鄰居也走到過道上,方瑜進稍微感覺有些安心,想:“這過道內至少有十幾人,那變態就算再厲害,也絕不可能同時對付這麽多人,是我贏了。”


    不少鄰居都湊了過來,一名老人說:“你剛剛說房東的兒子做什麽事了?你再說一遍。”


    方瑜進隻好詳細說了一遍自己這幾天的驚悚經曆。


    方瑜進講到一半,就發現不少鄰居大多都表情鎮定,而且還有不少人向自己靠攏過來,方瑜進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對勁,說話的聲音也不像剛才那樣大了,他立即開口問:“大家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那名老人點頭說:“相信,當然相信了。”


    跟著一名中年漢子就抓住了方瑜進的左臂,說:“這些事,我們早就知道了,隻不過你是唯一一個有本事逃出來的人。”


    方瑜進問:“什麽?你鬆手!為什麽要抓住我?對麵那個才是危險的人啊!”


    跟著又有一名青年抓住了方瑜進的右臂,說:“大家對這些事早就心照不宣了。”


    方瑜進全身發抖,因為四周所有人都沒有再說話,他們的臉上也都露出了猙獰而扭曲的笑容,方瑜進立即奮力掙紮,但他剛有動作,就有不少人立即衝上來按住他。


    一名中年男人從口袋內取出了一支針管,說:“大家按著他,別讓他亂動。”


    隨後冰冷的注射針頭就紮進了方瑜進的脖子裏,方瑜進大聲叫喊:“放開我!快放開我!”


    等到不知名的藥劑注射進方瑜進的身體後,房東的兒子就說:“把他抬進我的床上。”


    方瑜進雖然想跑,但他卻感覺到一陣眩暈感湧上頭顱,全身的力氣就好像被人緩緩抽走一樣,最後方瑜進閉上眼睛,他的世界陷入了無盡的漆黑中。


    等到方瑜進再次看到光亮時,就看到嚴老師正一臉笑容地看著自己。


    嚴老師對方瑜進豎起了大拇指,說:“方瑜進,你的觀察可真敏銳呢,隻有極少數的人能發現那個被轉了向的刀把。”


    方瑜進苦笑一聲,將遊戲頭盔摘了下來,說:“學校搞這麽恐怖的模擬訓練不會被罵嗎?我倒是還好,其他人受得了嗎?”


    嚴老師說:“但是大家都是簽了協議才能進這裏來測試的,唉,你雖然觀察力敏銳,但這反而還害了你,你活到第三天就死了,要是裝傻不知道房東兒子在窺視你的話,說不定能多活幾天呢。”


    方瑜進無奈地從完全模擬設備的床上下來,然後就穿上了鞋,說:“放過我吧,有哪個正常人知道有人偷偷跑進自己家後還會無動於衷呢?我隻是沒想到鄰居也是幫兇,不然我肯定能打出好結局的。”


    嚴老師說:“原本我還害怕你在使用這種設備後就會產生不適反應,現在看你這麽健談,我的擔心看來是多餘的了。怎麽樣,這個設備好不好玩?”


    方瑜進驚歎地拍了拍完全模擬遊戲艙的機身,說:“真是厲害,建模做的很好啊,花瓣居然還能摘下來,雖然和現實還有一段差距,不過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你們這……沒想到我們這個世界的遊戲科技水平這麽高超。”


    到了放學時間,方瑜進就與胡衍見麵,靜炎中學內不少人都是第一次嚐試完全模擬遊戲《誰在屋內》,所以校內大部分人都在聊有關這個的話題,方瑜進和胡衍也不例外。


    胡衍皺著眉說:“那遊戲的劇情可真讓人不開心,感覺是在有意抹黑人。”


    方瑜進笑了一下,拍了拍胡衍的肩膀說:“那你活到第幾天了?”


    胡衍歎了口氣,說:“第七天,我將房東的兒子送進警察局了,卻沒想到他還從監獄裏跑出來把我給幹掉了,無奈,這遊戲可真差。”


    方瑜進說:“仔細想想的話,這種完全模擬設備很厲害啊,畢竟在裏麵度過了好幾天,在外界的時間卻隻有一兩個小時而已,雖然裏麵的一天也過得很快就是了。”


    胡衍說:“對,這種技術真的很厲害,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說不定以後會發展到你在裏麵待了幾年,醒來後才發現隻過了一天呢。”


    兩人正在交談時,端木琴也走到兩人身邊,捂著額頭說:“這個遊戲的編劇是他媽的變態嗎?他是不是有過親身實踐的經曆?站一晚的話腳肯定會酸的啊。”


    方瑜進看端木琴臉色慘白,明顯是被嚇得不輕,但他還是問:“端木琴,你玩到哪裏了?”


    端木琴用手扶著太陽穴說:“第五天,我半夜裏沒睡,故意等那孫子過來,他大爺的,結果我從床上起來和他動手,係統卻判定我遊戲失敗。”


    方瑜進和胡衍對望了一眼,胡衍問:“你在這個恐怖生存遊戲內打人了?”


    端木琴說:“為什麽不能動手?反應力在遊戲裏都是繼承的,我等到他來後,就迅速起身,本來是想攻他中路的,但他手上有匕首,我就迅速後跳,然後掃他下盤,哪裏知道攻擊動作全部不生效,他的身體是不能攻擊的區域,最後他給我一刀,遊戲就結束了。”


    方瑜進想:“她居然在那種環境下也想著用拳頭取勝,真是夠莽的。”


    就在方瑜進產生這個念頭的瞬間,忽然一大盆冰涼的冷水從方瑜進的頭頂降下,端木琴直接伸出右手抓住方瑜進往後拉動,方瑜進雖然也是個年輕小夥子,但端木琴伸手拉人的動作卻沒有滯澀,就如同拉的是稻草人一樣,一氣嗬成地將方瑜進拉到她身後。


    水落在地上往四周濺開,淋濕了方瑜進三人的褲腿,胡衍戴著眼鏡,三人中眼力最好,他抬頭看教學樓二樓潑水的那兩人樣貌後,就用手推了推眼鏡,說:“那兩個人都是魏倫的朋友。”


    方瑜進的臉色就變得有些凝重,端木琴說:“魏倫,就是校內體育類遊戲最強的那個魏倫嗎?”


    端木琴鬆開了手後,方瑜進就對她點頭致謝:“多謝端木女俠搭救,此大恩沒齒難忘。”


    端木琴似乎是覺得方瑜進的話十分中聽,她麵露微笑,擺了擺手說:“不用謝,該出手時就得出手嘛。今天正好我要去你家吃飯,你好好招待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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