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第四節課後,方瑜進就被教導主任叫到教務處來,方瑜進一走進辦公室內,就發現自己的班主任嚴老師,以及教導主任就都坐姿端正地等著自己,而且教導主任的眼神非常鋒銳,方瑜進和他對視時就忽然感覺到自己麵前有一條大蟒蛇正對著自己吐信。


    教導主任開口說話:“方瑜進,你知道自己為什麽被叫來嗎?”


    方瑜進一聽到教導主任冰冷的語調就感覺到頭皮發麻,他說:“不知道……董兵好像說過要向校方告狀,你們來找我是因為這件事嗎?”


    教導主任冷笑一聲,說:“哼哼,你清楚就好,我告訴你,這件事如果你不坦白的話,我是可以讓你退學的。”


    方瑜進愣了一下,想:“那我豈不就自由了?”


    教導主任看方瑜進臉色猶豫,明顯就是怕了,就突然重重拍了一下實木辦公桌,大聲喝問:“你是不是在比賽前使用了超憶藥?不然你一個全年級倒數怎麽可能贏得了董兵同學?快給我實話實說,不然今天就讓你滾出學校!”


    方瑜進:“啊?”


    教導主任見自己正顏厲色的恫嚇麵前方瑜進居然不害怕,反而還擺出一副癡癡呆呆的樣子裝傻,不由得更怒,說:“行,你不說是吧?我還有辦法。”


    然後他就轉頭對嚴老師說:“老嚴,你去帶著裝傻充愣的小子去驗大血,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這麽大膽子,敢在學校裏用禁藥進行比賽。”


    嚴老師點了點頭,然後就招唿方瑜進離開了教務處,兩人走到了樓梯的拐角處,嚴老師突然抓住了方瑜進的衣領,對他低聲說:“現在這裏就我們兩人,你小子實話告訴我,你有沒有喝藥?”


    方瑜進無奈地說:“嚴老師,我連超憶藥是什麽都不知道啊。”


    嚴老師緊張地問:“那你有沒有感覺今天精神特別振奮,思路很清晰,腦子很好用?”


    方瑜進說:“沒有。”


    嚴老師長舒一口氣,說:“那就行。”


    跟著兩人就離開了教導主任所在的教學樓,方瑜進問:“嚴老師,超憶藥是什麽東西?是類似興奮劑的東西嗎?”


    嚴老師說:“沒錯,一旦服用這種藥劑,瞬間反應力,記憶力,注意力都會得到極大提升,一旦在喝下這種藥劑後進行比賽的話就會對比賽的公正結果造成極大影響。”


    方瑜進點頭說:“原來是這樣。”


    嚴老師歎了口氣說:“而且這種藥的危害性還不止於此,它會造成失眠,心髒負擔加大,服用過多還會產生依賴性和焦慮症,老年後很可能會患上老年癡呆,會對人的身體健康造成極大危害,一直以來,國家都在嚴查此藥。”


    方瑜進想:“熬夜加班學習也對身體健康有危害,為什麽這個就沒人管呢?”


    忽然嚴老師又和藹地拍了拍方瑜進的肩膀,說:“你靠自己的本事就贏了董兵,我很為你高興,你這孩子聰明才智是有的,就是一直都沒把它放在遊戲上。”


    方瑜進想:“這句話好像以前聽過。”


    迴到教室後,方瑜進直接就拿起書包離開了教室。去二班找到下課後的胡衍後,兩人就離開了教學樓。


    胡衍看到方瑜進,就拍了下他的肩膀問:“怎麽了?去教務處裏受氣了嗎?”


    方瑜進說:“沒有,老嚴可照顧我了。”


    胡衍問:“今天我還聽說你贏了董兵,難不成你是在擔心他會報複?”


    方瑜進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問:“什麽報複?”


    胡衍拘謹地說:“我聽說董兵和市內的流氓有一些聯係,他似乎還是某個人的契弟,有一次他還帶流氓揍過零班的學生。”


    方瑜進說:“該不會是謠言吧?你有證據嗎?”


    胡衍搖頭說:“沒有,不過你這次在他的同班同學麵前讓他丟了這麽大的一個人,他很可能會對你實施一些報複,你最好小心些,在外麵時不要走小巷和夜路,謹慎小心是不會錯的。”


    方瑜進點頭說:“別擔心,我平時一般都待在家裏的。”


    很快就又到了上補習班的時間,方瑜進再次在休閑課內與端木琴當了鄰桌,端木琴看到方瑜進第一句話就是:“你這次有沒有準備作弊軟件?”


    方瑜進苦笑一聲,說:“沒有找到,這次的遊戲需要兩名玩家配合,我不敢準備。”


    端木琴說:“這有什麽不敢的,今天我來當你的搭檔,我會給你打掩護的,你盡管去網上找。”


    課堂開始後,方瑜進就在端木琴的掩護下打開了網頁,端木琴負責觀察老師的動向,而方瑜進就專攻下載《相聚》遊戲的作弊軟件,方瑜進搜索了一會後,就苦惱地說:“沒有啊,網上沒有人提供這遊戲的作弊器,要不我們看攻略吧。”


    端木琴痛苦地捂住額頭,說:“殺了我吧,每個禮拜都來這麽一次會把人逼瘋的。”


    方瑜進無奈地點開了《相聚》的遊戲軟件,說:“看來端木琴你並不喜歡上這個課啊。”


    端木琴趴在課桌上有氣無力地說:“是啊,難道在課堂上使用作弊器的你很喜歡嗎?”


    方瑜進也搖了搖頭,說:“我也和你一樣。別癱著了,起來過關吧,要是破關進度慢了老師也會生氣的。”


    端木琴皺著眉從課桌上支起身子,將手放在鍵盤的數字鍵區域,說:“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相聚》是一款適合關係親密的兩人一起玩的益智休閑遊戲,兩名玩家分別控製一名小人破解謎題,隻要兩名小人突破重重障礙相聚在一起就算過關成功,方瑜進和端木琴雖然聽著動人的音樂,看著唯美的畫麵,兩人卻都神情沮喪地聳拉著臉,仿佛兩隻鬥牛犬一樣。


    方瑜進控製人物走到目的地後,就說:“端木琴,等你了。”


    端木琴有氣無力地說:“等一下吧,這個謎題你會嗎?”


    方瑜進沉默了一會後說:“按順時針轉三下吧。”


    端木琴按方瑜進說的操作後,果然就將阻礙兩人見麵間的玻璃門打開,兩個小人相聚後就跳起了歡快的舞蹈,端木琴說:“啊,又過關了,真是開心啊。”


    方瑜進想:“但是你的語調比較像索命的無常。”


    忽然屏幕內蹦出了一句由可愛字體組成的話:隻要兩人合力,就一定能突破難關。


    方瑜進望著屏幕,忽然就陷入了沉思,端木琴推了一下方瑜進的肩膀,說:“方瑜進,下一關了。”


    方瑜進忽然麵露笑容,激動地轉頭對端木琴說:“我有辦法了!”


    端木琴慵懶地說:“你有辦法那就直接說吧,也省的我動腦筋想這一關了。”


    方瑜進搖頭說:“不是那個,端木琴,你有男朋友嗎?”


    端木琴瞪大了眼睛,問:“你說什麽?”


    方瑜進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爸媽知道你有男朋友嗎?”


    端木琴說:“我沒男朋友,但那又怎樣?”


    方瑜進說:“我們可以假扮成情侶啊。”


    端木琴神情茫然,問:“所以呢?”


    方瑜進說:“你想想看,你父母送你來這裏上課的目的是什麽?”


    端木琴說:“還能是什麽,當然是希望我能擅長玩休閑類遊戲唄。”


    方瑜進問:“那假如他們知道了你在這裏談戀愛了,排名反而下降了,他們會怎麽做?”


    端木琴也似乎若有所悟,她用手托著下巴,跟著又晃動食指說:“說不定會取消這裏的課程。”


    方瑜進說:“即便他們不那麽做也沒關係,你可以和他們談判,就說要你分手可以,條件是別讓你再進行補習,最後你再做出退出補習班後成績就會上漲的諾言,他們有很高的幾率會答應。”


    端木琴欣喜地點頭說:“沒錯,沒錯,他們肯定會這樣的,這個計劃可行性非常高啊。”


    方瑜進對端木琴伸出拳頭,說:“怎麽樣不如和我聯手吧?我們兩個互相幫助,就肯定可以離開這裏。”


    端木琴伸出拳頭撞了一下方瑜進的拳頭,說:“沒問題,就這麽定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方瑜進伸手撫摸自己的左拳,想:“是我的錯覺嗎?她的力氣好大。”


    接下來的課程裏,兩人沒有玩遊戲,而是細致地商量了一下計劃的籌備和實施,兩人都不願張揚,就都做好了在學校裏不放出情侶消息的約定。最後老師檢查破關進度時,兩人因為破關太慢而挨罵,雖然挨了一頓批評,但兩人離開教室時臉上都保持著笑容。


    在迴去的路上,兩人就後天的事進行討論,路過一條人煙稀少的街道時,端木琴突然停止了發言,示意方瑜進注意路前方。


    方瑜進轉頭向前,就看到兩名神情兇悍,滿臉橫肉的大漢走了過來,這時靜炎市天氣炎熱,所以那兩人都光著膀子,方瑜進能清晰地看到他們兩人胸前的青龍紋身。


    隨後方瑜進就看到兩人身後又站著一人,那人表情兇狠卻又帶著笑容,方瑜進看到那人時就全身僵硬,想:“老胡說的是對的,沒想到董兵真的和市內的流氓有聯係。”


    方瑜進立刻往後看了一眼,卻也看到一名上身消瘦的高個子提著把西瓜刀走了過來,這時雖然麵臨危險,但方瑜進還是保持住冷靜,想:“這地方叫人也未必會有人出頭,前麵不好突破,隻能從後方逃跑了,我一個人的話,逃跑的話還有可能走掉,但是我旁邊還站著個女孩子,該怎麽辦?”


    董兵慢慢向方瑜進靠近,說:“哎呀,這不是方瑜進嗎?好巧好巧,怎麽,呦嗬,你小子居然還傍上了我們學校的端木琴。端木同學,我不想欺負女人,你走吧。”


    方瑜進也轉頭對端木琴說:“端木琴,這事確實跟你沒關係,你走吧。”


    方瑜進想:“端木同學走了以後應該會幫我報警的吧,應該會嗎?她應該會吧?”


    端木琴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看了一眼身後,又看了一眼前方,說:“你們可能不知道,我爸爸是二級警司,就是在你們靜炎市裏工作的。”


    那幾名小混混雖然不學無術,不知道二級警司是什麽官,但聽到對方的父親是警察,也都吃了一驚。


    董兵愣了一下,立刻就笑著說:“哈哈,即便那又如何?現在這裏可沒有警察,難不成你想事後報警指認我們?我隻是一個路過的路人,跟著三位道上混的兄弟可不認識。如果你們被打了,我說不定還要報警救人呢。”


    董兵說完後,那幾名小混混也和他一起笑了出來。他的意思也非常簡單,事後即便被抓,董兵就一口咬定他是路過的,即便方瑜進和端木琴指認他是主謀,但沒有證據,也未必能拿他怎麽樣,如果他反而還報警叫人,那就跟沒有人相信他和流氓是一夥的了,想到這一層,方瑜進不禁頭皮發麻,想:“怎麽辦?有沒有辦法能在他們不注意的情況下報警?”


    端木琴卻神色儼然,說:“我也不是那個意思,遇上危險就搬出親戚這種做法我也不喜歡,我隻是提醒你們一句,事後千萬不要去報警。”


    方瑜進聽到這句話後,就疑惑地看了端木琴一眼。


    端木琴將背上的電腦包扔給了方瑜進,說:“好好保管著,往旁邊站。”


    跟著端木琴就說:“那邊的那個似乎也是靜炎中學裏的人。”


    董兵伸手指了指自己,問:“我?”


    端木琴點了點頭,說:“我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我也不知道你的背景,但是以後你最好別動這個叫方瑜進的人,你要打人的話,就自己上,叫朋友來幫忙欺負別人一個人,多沒種?”說完後,端木琴就指了指方瑜進。


    方瑜進:“啊?”


    董兵沒跟上眼前的劇情,他疑惑地抓了抓頭後就說:“好啊,方瑜進,看不出你小子還是個吃拖鞋飯的,出了事還要女人給你撐腰。”


    端木琴不滿地說:“女人怎麽了?行,先茬再說。”


    說完後,端木琴就直接向前方衝過去,她順手拿起路邊的一塊板磚,還未等董兵說話就往他腦袋上拍了一磚,端木琴動作淩厲,董兵根本來不及躲避,董兵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後就捂著腦門坐倒在地上。


    那兩名壯漢立刻就拿起手中的木棒對端木琴揮下,端木琴卻側過身子躲開了一棒,直接抬起左手,豎出食指和中指,對準一名壯漢的眼睛狠厲地插了過去。


    那名壯漢發出了淒慘的嚎叫,他鬆開手中的棒子,坐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眼睛。


    另一名壯漢立即就對端木琴揮下棒子,方瑜進大聲說:“後麵!”


    但端木琴卻直接轉身,高抬起一腳踢中了那名壯漢的臉,那名壯漢後退了一步後,立即就抹了抹臉,又向端木琴衝了過來。方瑜進看端木琴隨意一腳都能踢這麽高,想:“普通人不進行開胯拉筋的話,是不可能踢這麽高的,端木琴以前跳過芭蕾舞?”


    在那名壯漢向端木琴衝刺時,端木琴看準時機迅速踹出兩腳,一腳踢中那名壯漢的肚子,一腳踢中了他的胯下,胯部和腹部是人類的弱點,人可以通過身體鍛煉,練出腹肌抵禦針對肚子的衝擊,但麵對陰部的攻擊卻無能為力。


    那名壯漢漲紅了臉,左手捂著胯部蹲了下來,端木琴走過去伸手抓住了他的臉,對準他光禿禿的後腦勺拍下板磚,方瑜進看端木琴神色冷漠,下手果斷,心裏立即想:“她板磚用的這麽熟練,絕不可能會是芭蕾舞舞蹈員。”


    端木琴將碎成兩截的板磚扔在地上後,就快步走到那名捂著眼睛的壯漢身旁,左手托住他的額頭,右手變成手刀對準他的後脖頸用擊打了一下,那名壯漢也悶哼一聲,暈倒在地。


    由於胡衍立誌學醫,方瑜進平時耳濡目染,也學到了一些醫學常識,他記得後脖頸用手刀用力擊打可致暈,這時他看端木琴手法熟練流暢,明顯以前這種事做了不少,心裏就情不自禁地騰起了畏懼的情緒,想:“這個端木琴以前到底是幹什麽的?她為什麽打完了人後還要用手探一下唿吸?”


    隨後端木琴抽出那人手中的木棍,慢慢向手握西瓜刀的那名高瘦漢子走過來,那名高瘦漢子雖然神情恐懼,但還是大喝一聲,高舉西瓜刀向端木琴迅速衝刺,等到兩人距離拉近後,端木琴就往後走動一步,輕輕鬆鬆地躲開了西瓜刀的橫揮,左手揚起,居然扔出了一大片由沙子和灰塵匯聚成的煙塵。


    手握西瓜刀的那人被迷了眼睛,他立即後退,但手中還是在不停地揮動亮閃閃的刀子,以他為中心形成了一個保護圈,堤防端木琴的靠近。


    端木琴直接蹲下,伸腿橫踢那名高瘦漢子的小腿,那名高瘦漢子揮刀時隻注意防禦上身,完全沒注意下身會被襲擊,他立即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端木琴一個箭步衝上去踩住了他的西瓜刀,右手握著的木棒對他的手腕處用力地擊打了一下,那名高瘦漢子“呃”了一聲後,緊緊握住西瓜刀的手就鬆開來。


    端木琴用木棒狠擊了一下那名高瘦漢子的腹部,高瘦漢子身子揚起,隨後就捂著肚子躺在地上用力咳嗽,方瑜進雖然置身事外,沒有參與鬥毆,但他看那名漢子的臉變成醬紫色就知道端木琴的這一棒力道不輕。


    端木琴確認高瘦漢子沒有反抗能力後,就扔掉木棒,拿起西瓜刀走到董兵身邊,用刀身拍了拍董兵的臉頰,說:“你們也太不懂事了,用木棒我沒話說,用刀子出了事誰負責,而且還不準備一個蛇皮袋,靜炎市的……人就這麽沒經驗嗎?”


    董兵看到明晃晃的西瓜刀,就嚇得瑟瑟發抖,說:“端木同學,我們是同一個學校的,你行行好,放過我吧。”


    端木琴說:“打輸了就求饒,你這也太慫了吧。”


    隨後端木琴就說:“按照規矩來講,你們輸了,就該留一點彩頭下來,你自己說吧,是切左手的小指,還是右手的?”


    說完後,端木琴就將西瓜刀懸在董兵的右手小指上。


    董兵頓時就臉色煞白,他想開口說話,卻又舌頭打結,支支吾吾半天始終沒有說話。


    端木琴說:“那不如這樣吧,大家都是同校同學,以後說不定還會見麵,這樣弄的一點餘地都沒有,也不太好。你不如答應我兩個要求,然後你就立即帶你兄弟去醫院,如何?”


    董兵立即點頭,說:“好,好,好。”


    端木琴說:“一,今天的事,你別跟別人說,要是我在學校聽到了關於我的流言,我就……你知道的吧?”


    董兵如同搗蒜一樣地點頭,說:“懂,懂,懂,明白,不會說的。”


    端木琴說:“二,以後你別找方瑜進的麻煩,有不服就來零班找我,咱們大可叫人,約好個地點繼續練練,也不是說就不給你找迴場子的機會。”


    董兵搖頭說:“不敢,不敢。”


    端木琴臉色變得和藹起來,她放下西瓜刀,說:“那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就此別過了。”


    隨後端木琴就站了起來,對方瑜進說:“走了。”


    方瑜進一邊小跑過去一邊想:“端木琴一開始就沒想到要切董兵的小指,她是故意嚇董兵的。”


    兩人離開後,端木琴就背上了書包,說:“關於那個後天去誰家的事……”方瑜進說:“一切全聽端木同學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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