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史邪掀開被子就直接下了床,夏堯正在盛飯,轉頭剛好看到史邪正穿著一天內褲站在他的身後,胯下的一大包鼓鼓囊囊的,似乎要漲出內褲一樣。


    “你快穿上褲子。”


    夏堯承認自己現在看見史邪的那個東西還是會下意識的臉紅心跳,手下快速地給史邪盛好飯就要去收拾昨天換下來的髒衣服。


    隻是剛一轉身就被史邪禁錮在了懷裏,那人溫熱的氣息不斷地噴灑在脖頸處,在敏感的皮膚帶起了一陣戰栗。


    兩人又耳鬢廝磨了一陣才分開,這時夏堯嘴巴紅的都快滴血了,剛剛兩人做了什麽就不言而喻了。


    史邪親夠了終於穿上了褲子坐到桌邊開始吃飯。


    “你先喝點粥,然後再吃飯。”


    一遍整理著衣服,夏堯下意識地吩咐著,自然而然。


    史邪偏頭一笑應了一聲,端起了旁邊溫度正好的白粥。


    ___”


    史邪剛吃完飯,小參就像一隻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地衝了進來。


    夏堯連忙抓住他衣服以防他跑太快摔倒。


    “你別跑這麽快。”


    給小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夏堯在心底歎了口氣,他覺得自己現在簡直跟老媽子一樣,不僅要照顧大的還要照顧小的。


    “段叔叔讓我來看看爸爸睡醒了沒有。”


    小參乖巧地任由史邪給他擦完汗,邁著小短腿走到史邪身邊扒著他的腿想上來,卻被史邪抱住重新放到了地上,不過還是揉了揉他的腦袋。


    “爸爸先去洗漱,你和媽媽先下去。”


    “好”


    仰起頭大聲地應了一聲,小參又小跑迴了夏堯身邊,十分的有活力。


    史邪起身去浴室,正好聽到夏堯在身後教訓小參的聲音。


    “我是不是說過在外麵叫我哥哥的?”


    “媽媽……”


    “撒嬌也沒用。”


    史邪洗漱完換了身衣服就下了樓,隻見段清河他們已經在下麵等著了。


    就連王浩也在,隻是他的臉色依舊十分的不好,他坐在李傑的身邊無精打采地捧著茶杯神


    情木然地看著麵前的桌子。


    而楊佩不在,應該是在樓上休息。


    倒是吳猛休息的很好,現在紅光滿麵的完全看不出一點不舒服的樣子。


    他應該已經知道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他正歉意地和老板娘說著什麽,還從口袋裏掏出了錢包。


    “史先生,你終於來了。”


    看見他下來李傑首先發現,他一說其他人也立刻轉過頭看他。


    “昨天消耗有點大,所以起晚了。”


    史邪坐到夏堯身邊禮貌性地解釋了幾句,李傑點點頭,一臉的認同。


    “那是,昨天你可是幫了大忙。對了,你之前說今天還有事,我們是要去幹什麽?你也知道我們這……”


    說著李傑有些為難地看了旁邊一臉呆愣的王浩,歎了口氣。


    “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昨天的事情都出在閃蟲的粉末上,那就要先從閃蟲身上下手。”“那我們要出去找閃蟲?”


    段清河放下茶杯有些疑惑地問道。找閃蟲,存在著很多不穩定性,如果又有人發狂了怎麽


    辦。


    可是史邪卻搖了搖頭,也沒有賣關子,喝了口茶水直接說道。


    “我們去找船夫。”


    □作者閑話:


    二北更新晚啦,對不起對不起(>fl〈)


    n0.174古鎮(十六)【一更】


    聽史邪這麽一說,大家頓時恍然大悟。既然那天楊佩他們是因為坐船然後遇到閃蟲之後才出現的問題,那麽撐船的老翁確實應該會知道點什麽。


    “那我們一起去。”


    段清河放下茶杯看向他說道。


    “我和夏堯去,人太多不方便。”


    史邪搖頭拒絕,他們是要去找線索,人多了反而會束手束腳。而且如果出了什麽事,史邪不敢肯定他能夠護所有人周全。


    “好吧,那史先生我們需要幹點什麽。”


    李傑抿了抿唇,現在他們三個人之中隻有他還算的上是最正常的一個。既然想要保護朋友和戀人,他就必須要承擔起這責任。


    “祠堂那邊我覺得還是有些奇怪,你們相伴去調查調查。拿著這張符紙,關鍵時刻能護你們周全。”


    史邪從口袋裏掏出四張符紙分別分給吳猛,樸正浩,胡婷和李傑四人。


    “吳猛,胡婷和李傑你們三人去祠堂;樸正浩和段清河你們到鎮子裏轉轉,向這裏的村民打聽打聽,關於閃蟲的來曆和曾經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淡聲安排了每個人,史邪喝下最後一口茶站起身,夏堯也連忙站起來。


    其他人對於史邪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就連段清河至始至終都是一副順從的樣子,或許這件事情是真的不能用他所學過的專業知識去解答。


    史邪和夏堯帶著小參走出去,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天空如墨洗一般,漆黑一片沒有一顆星星,就連月亮都躲在厚重的雲層之中,吝嗇的不露出一絲光亮。


    夏堯拉著小參的手踏在青石板的小路上,夜晚的微風帶著些許的涼意,他稍微拉了拉身上的衣服。


    小參今晚也是少有的安靜,乖巧地四處張望著,卻沒有問東問西。


    一家三口來到之前坐船時等待的地方,很快就看見江麵上透出了一點亮光出來,晃晃悠悠地朝著他們這邊過來。


    小船尖尖,緩慢地劃過江麵,突破濃重的夜色而來。


    船頭站著一位穿著蓑衣的船翁,他撐著一根長長的竹竿,頭戴鬥笠。看不清他的神色,隻從身形上知他大約是一位老者。


    他就如同這一望無際的苦江一般,不知來曆亦不明去向。


    “外鄉人,坐船哩?”


    船翁沙啞著嗓子朝著他們問著,話音裏帶著一種奇異的調子。不硬不軟,卻中和的怡到好


    處。


    如同上次一般講好價格,一家三口便上了船。


    解開泊船的繩子,船翁長杆一撐,高聲地再說一聲。


    “開船哩一


    聲音低沉悠遠,帶著歲月悠久的滄桑感。


    他每次都這樣喊,大約連他自己都記不得自己喊了多少聲。


    他隻是喊著,歲歲年年。


    也不知他在這苦江上到底遊蕩了多久,也不知他到底見過多少不同的人。


    但是總歸那些隻是陌生人,始終陪伴著他的隻有這無垠的苦江,和這幽深的江水。


    船翁依舊一言不發,隻沉默地撐著長杆,小船緩緩地劃開江麵,蕩起一陣的漣漪。


    小參新奇地趴在船邊看著水裏的小魚,夏堯隻好抓著他的衣服防止他掉下去。


    史邪站起身來到船翁的身邊,遙望著不遠處的綠光團。


    和上次同樣的地方。


    小船慢慢地劃過去,有些閃蟲並沒有離開反而直接湊到了史邪的身邊。


    狀似親昵地蹭著他的衣服,史邪麵無表情地看著,伸出手指去觸碰。閃蟲扇動了一下翅膀,細碎的綠色粉末沾在了他的手指上。


    史邪感覺到旁邊傳來了一道視線,可是他並不在意。


    彈掉手指上的粉末,他的掌心突然冒出三寸高的明藍色火焰。


    火焰越漲越高,灼熱的溫度並不能影響到史邪。直到把所有的閃蟲都籠罩在了其中。


    明藍色的火焰照亮了整個江麵,史邪抬頭看著在火焰中被紛紛燃燒殆盡的閃蟲,神色淡然


    也不知過了多久,火焰慢慢地消失,沒有一絲痕跡,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船翁伸下手裏的撐杆,小船慢慢地停下,孤零零地停泊在江麵之上。


    “年輕人,你很厲害。”


    史邪並沒有正麵迴答他的問題,卻問了一個和那完全沒有什麽關係的問題。


    “你在這裏劃了多久的船了。”


    “很多年了,長久到我都快忘記了。”


    船翁啞著聲音說著,裏麵滿是史邪他們不懂的惆悵和悲傷。


    他抬手慢慢地摘下頭頂的鬥笠,佝僂著身子轉向史邪的麵前。


    隻見他的發絲花白,稀稀拉拉的貼在頭頂上。


    皺紋如同溝壑一般的臉上有一道可怖的傷疤,自額角橫過鼻梁一直到另外一邊臉上,讓船翁看起來多了幾分猙獰。


    而且他的臉色灰白,上麵還有點點的黑斑,並不是一般的老年斑,而是屍斑。


    “我早就不應該活著了。”


    船翁攤開那雙如同幹枯樹枝一般的手掌,沒有一點活力。除了簡單的張握,他感覺不到疼,也不知冷熱。


    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早已失去了所有活著的樂趣,又和死了有什麽分別。


    “果然如此,雖然你的身上還有生人的氣息,但是死人終究是死人。”


    “你說的沒錯,可是你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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