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啊這是。”


    我不快的吐了一口唾沫,然後就站在了風水橋上,看著那條溪裏“嘩嘩嘩”的流水聲,心情稍微和悅了一些。


    一直在橋上待了半個小時我才戀戀不舍的離開,打算迴去鎮上麵隨便找一個醫店給豬弄點藥材迴來,然後再繼續想辦法向吳匣燭套話,問清楚當年關於母親的事情!


    當我離開了侗寨,踏上了返程的九座山之第一座山,第二座山,直到第三座山的時候,我又看見了那位養蛇的鬥笠人。


    他站在一棵樹下,仰頭目不轉睛的望著樹上。


    我好奇的走過去,問:“前輩,您在看什麽呢?”


    “噓。”


    鬥笠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的迴答:“家蛇正在捕食。”


    捕食?


    我眨了眨眼,馬上就靠到鬥笠人身邊,和他一起仰著頭,盯著樹上看,隻見樹上的一根樹枝,正盤著一條蛇。正是那條金環蛇。


    而在蛇的上方,有一個鳥窩,裏麵有小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


    自己跨過三座山也累了,也正好打算在這裏休息一會兒,還能一邊看看戲。於是就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的看著。


    那條金環蛇盤踞在樹枝上良久,直到鳥窩裏的大鳥扇動翅膀飛走了,它才緩緩離開樹枝,然後爬到了鳥窩上,圍著鳥窩形成了一坨之後,它吐著蛇信子,看著鳥窩裏那些嘰嘰喳喳的小鳥,像是挑食一般打量了起來。


    一直過了三四秒,它才選擇好了目標,一口就將其吞入口中,直接咽進肚子,然後看著鳥窩裏的其他鳥兒,卻像是失去了興致一般,緩緩從樹上爬了下來,到了地上後,又爬到了鬥笠人腳下。


    我感到敬畏的後退了一步。


    鬥笠人笑著彎下腰,將蛇送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後笑道:“鳥神不會責怪家蛇,因為鳥窩裏的鳥兒並不是所有都是健健康康的成長的,家蛇把不健康的鳥兒吃掉,也算是替鳥神分擔解憂。”


    我聽完他的講述之後,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吃了人家的孩子,還有理有據,是不是還得人家大鳥迴來給你鞠一躬呢?


    這時,鬥笠人忽然轉頭看向我,那條金環蛇也直勾勾的看著我。


    麵對四雙眼睛,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時,鬥笠人問道:“你第一次來我們侗寨,感覺怎麽樣?怎麽這麽快就辦完事,要迴去了嗎?”


    “你們的侗寨非常美,很有特色,感覺很不錯。而我的事情還沒有辦完呢,我隻是需要去到鎮上買點東西再迴來。”我笑了笑,迴複道。


    鬥笠人說正好順路,不如邊走邊聊?


    我說可以。然後便和鬥笠人繼續往前方的一座山峰的小路走了起來。


    第二百六十九章 流言


    兩人邊走邊聊,一開始隻是聊一些題外話,但慢慢的就牽扯到了關於侗寨的事情。


    鬥笠人講到了最近侗寨發生的一件奇事:莫名其妙的出現了許多像我一樣的陌生人,這些人背著大包小包像是旅遊客,可這些人要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要麽就是十分熱情,一點兒都不像是來旅遊的。


    這在以前是不曾出現過的現象。


    我感到驚詫,沒想到除了自己以外,還有許多其他的人來到了這個侗寨裏?!


    他們如果不是來旅遊,那都是來幹什麽的?


    想著想著,腦海裏不禁浮現出了那個黑色帽衫人的身影……


    “這些人的到來,聽說是和一個失蹤的人有關,”鬥笠人目光微微變得閃爍有神,“那個人是一年前來到侗寨旅遊的,真正的旅遊客,可是他在當地旅遊了一段時間之後就人間蒸發了。”


    “一年前,這裏失蹤了一個人?”我皺了皺眉,沒想到事情這麽巧合,自己本來是來找親生父親,竟然還撞上了一樁失蹤案。


    心中情不自禁的癢癢了起來……


    自從經曆了丘子墳、落花洞女事件後,我現在對這類事件十分敏感,就好像得了職業病,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前輩,您能跟我說說失蹤的那個人是什麽來頭不?”


    “說也沒什麽好說的。那是一個女孩,二十三歲左右吧,很年輕,她帶著一個攝像機,喜歡拍照,來到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拍一下侗寨的景色,人和事,我和她隻見過幾麵,她十分的健談、大方,這在我們當地是很少見的,當地的女人一般都比較保守。”


    鬥笠人說到這裏,眯了眯眼睛,彎腰摘下一棵草叼在嘴裏,繼續道:“她失蹤的前一天我還見到她呢,可第二天她就消失了,然後連續過了四五天沒見人,之後就陸陸續續有陌生人前來打聽那個女孩的下落。”


    “一年前的事情,竟然到現在還沒有查個水落石出?”我疑惑的問。


    “沒有,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據說目前最大的線索就是,有一個人找到了那個女孩壞掉的攝像機。”鬥笠人歎氣道。


    我皺眉了,要是讓一個專業有素的偵探或者調查員來進行調查,恐怕事情早就水落石出了吧,為什麽這麽久還沒有個頭緒?


    我沉默了一下,而後問:“是誰找到了那個壞掉的攝像機?他有沒有把它拿去修複?那個攝像機裏麵的相片應該會有很關鍵的線索才對。”


    鬥笠人閉著眼迴憶了一下,然後睜開眼說道:“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剛才自己就看見那個人了,他穿著黑色的衣服,戴著帽子、口罩,像是怕被人認出來了一樣,我也是聽了他的聲音才認出來他的……”


    聞言,我馬上知道他指的人是誰了。就是那個說話賊牛氣的黑色帽衫人!


    “我擦,就是他找到了那部攝像機?”我心癢癢的,恨不得馬上去搶過他的那部攝像機拿去修複,然後看看裏麵的相片,能不能尋找到線索。


    “應該是吧,如果我的耳朵沒有聽錯的話,他的聲音,就是那個找到攝像機的人。”鬥笠人平靜的答道。


    “好吧。”


    我摸著下巴點了點頭,尋思著自己去鎮上弄了給豬吃的藥材之後,就迴來侗寨,如果有機會,就找那黑色帽衫人仔細的盤問一下關於失蹤案的事情。


    “你難道不是來調查那個女孩失蹤的事件一事的?”鬥笠人忽然看著我問。


    “不是。”我搖了搖頭。


    “可是看你的樣子,你好像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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