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徐重慶有兩個夥伴,一個是鄭輸,另一個是女孩,叫做藍燦兒。


    鄭輸慘死了。


    藍燦兒失蹤了。


    我問道:“哥,你當時進入了落花洞裏,看見了你說的那些在山泉上泡澡沐浴的女子,有沒有在這些女足當中看見藍燦兒啊?”


    司馬瞿迴頭看了我一眼:“我是那種眼睛盯著女人的屁股就移不開的人嗎?再說了,誰知道那個藍燦兒長什麽模樣,我哪裏看得出來啊。”


    我點了點頭,說:“你說的也對。對了,鄭輸的屍體你沒有帶走嗎?那條蛇的屍體還裝在我背包裏。你說它是殺人兇器,現在兇器在我身上,屍體是不是該送到當地公安局去?”


    司馬瞿擰著眉頭道:“你當時失蹤了,我就一個人,那具屍體我哪還有心思去處理啊?估計現在屍體都被野獸叼走了。”


    我也擰了擰眉頭:“你如果不處理屍體的話,那也得去向公安局那邊報個案什麽的吧……”


    司馬瞿聳了聳肩,說道:“別忘了,那邊山頭不歸當地政府管,那裏死了什麽人,死了多少人,都不關這邊的事兒,我要是扛著一具屍體迴到這邊,那才是自找麻煩,說不定當地警方還得怪罪人是我殺的。”


    我臉色不太好看:“那你讓我收藏那條蛇的屍體幹嘛?你難道不是打算把蛇當做證物,然後拿去報案嗎?”


    司馬瞿陰陽怪氣的說道:“蛇是證物,但僅僅一條蛇還不足以,所以我隻是讓你拿著證物,可沒有說就拿一條蛇去跟警察說,哎呀,是有人用蛇把人殺死了,哎呀,好可怕啊。你覺得人家會怎麽看待我們?”


    我扶著額頭有些無語。


    司馬瞿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放心吧,鄭輸死的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當然,就算我不去調查,你的那個同事也會調查。”


    說著,司馬瞿指了指對麵陽台那兒坐著的西裝男,忽而一笑,說:“上次黃竹那個家夥就是在那個位置打飛機。”


    提到黃竹,我的臉色馬上變得不好了起來:“哥,你有黃竹、崔老召這倆人的電話吧?現在聯係一下他們,看看能不能聯係得到。”


    “聯係得到才怪,他們被抓去部落裏頭關了幾個月,手機什麽的,早就被那些野人扔不知道哪個山旮旯去了。”司馬瞿擺了擺手,勸我放棄這個念頭。


    “不試試怎麽知道?”我堅持要他打電話過去給那倆人試一試。


    司馬瞿見我這麽執著,於是就無奈的取來了手機,然後翻開手機備忘錄,找出了黃竹、崔老召兩人的電話,先打給黃竹,打不通,再打給崔老召,電話響應了一會兒後,突然接通了。


    司馬瞿見狀,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時,電話那頭響起了崔老召的聲音:“司馬瞿,好久不見啊,沒想到你居然主動打電話過來,我真的是,啊,我的心髒都狂跳起來了,你讓我欣喜若狂的同時,又讓我緊張不已啊,你不會又打算坑我了吧?”


    司馬瞿臉色一變,馬上嗬斥道:“你個小人,說話可要講證據,我坑你?我什麽時候坑過你了?你不要他媽的張口就血口噴人!你有種馬上來我家,我他媽的跟你當麵對質!”


    崔老召嘿嘿嘿的怪笑了起來:“惱羞成怒了,某人惱羞成怒了,哈哈!我這個人最了解的就是別人的心理,你現在表情一定很猙獰,心情相當憤怒,非常想殺了我對吧?但是你沒門,你也沒機會,你想都別想~”


    司馬瞿氣得臉色漲紅,問道:“你現在在哪?黃竹呢?你們兩人勾搭到一塊去,準備去幹什麽壞事?對了,我聽說你們綁架了一個部落裏的女人,嘿嘿,我看接下來要惱羞成怒的人,是你們吧?你們綁架女人的事情,我如果揭發出去的話,嗬嗬,有人就要倒大黴了。”


    崔老召那頭傳來了一陣不屑的笑聲:“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啊,別人說什麽你就聽什麽,跟你說這句話的人,是不是那個叫做張遠揚的小孩?他啊,我可熟悉得很,他就是一個天真無邪的baby,就這樣的人,你居然跑去跟他合作?嗬嗬,你真是太讓我眼前一亮了,你真是越混越退步了啊,司馬瞿。”


    說到最後麵三個字,崔老召直接冷笑一聲,把電話掛了。


    司馬瞿惱羞成怒的把手機直接砸到了地上,“啪”的一聲成了稀巴爛。


    我看傻了:人家罵我是小孩,是baby,惱羞成怒的人應該是我才對,你特麽的發什麽怒,發怒就算了,把手機砸了這種行為也太腦殘,太小兒科了吧,這不就是擺明了要和對方斷絕聯係嗎?


    “幹幹幹,崔老召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司馬瞿罵了好幾聲髒話,最後跑迴了房間裏,將門狠狠的摔上。


    我深唿吸一口氣,彎腰將那個砸爛的手機撿了起來,想了想,把裏麵的電話卡扒了出來,然後揣入褲兜裏,至於破掉的手機則隨手一扔,扔進了垃圾桶裏麵。


    這時,陽台處看報紙的西裝男說道:“有空嗎?有空的話過來坐坐,我們單獨的聊一下。”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互疑


    我愣了一下,而後問道:“a哥,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嗯。”


    西裝男應了一聲。


    我見狀,馬上就拉著一張凳子走了過去,然後坐在了西裝男旁邊:“a哥,有什麽吩咐?”


    西裝男邊看報紙,邊問道:“你覺得司馬瞿這個人怎麽樣?”


    我咳嗽了一聲,小聲的答道:“你我都是自己人,那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我直接說了吧,司馬瞿這個家夥有點虛偽,而且還很有可能是一個騙子。”


    “我不是想知道他的人品,我是想說,你覺得你和他一起調查的時候,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麽樣?”司馬瞿問道。


    “和他一起調查的時候……他還是挺認真的,但是比較……獨立獨行吧,他進落花洞那會兒,沒有通知我,一個人就進去了。”


    我想了想和司馬瞿調查的那段時間,簡單的評價了一下,順便在心裏吐槽:你不是想知道司馬瞿的人品而是想知道和他調查的時候他的態度,你特麽早說啊,害我小人行為在背後說了一通人家的壞話。


    西裝男聽完後,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繼續問道:“他這個人怎麽樣我知道了,還有就是,你覺得自己怎麽樣?和他在一起調查,愉快嗎?”


    我愣了一下,我自己?


    而後我就開玩笑的迴答了一句:“不愉快,我被抓走關到了部落裏的時候,也沒見到他馬上出來解救我!可太糟心了!”


    西裝男放下報紙,看向我突然轉移話題,嚴肅起來的說道:“我覺得司馬瞿和你跟我說的那件兇殺案的兇手,有關係。”


    我愣了一下:“什麽意思?”


    西裝男沒有解釋,而是說道:“我們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而司馬瞿為了拖延時間,故意讓你留下來住一晚,這一晚不會太寧靜,你自己小心點吧,睡覺的時候別被……”


    說到這裏,西裝男沉默不語了。


    我呆呆的坐了好一會兒。


    就在這時,屋裏頭那邊司馬瞿打開了門,對我這邊說道:“張兄弟,你過來一下,我給你鋪好了今晚睡覺的床,你過來看看這樣行不行。”


    我聞言,馬上站起來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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