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記憶裏的返迴路線一直往迴走,走了好長時間,走走歇歇,歇歇走走,轉眼東邊的天空便升起了魚肚白。


    我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心裏嘀咕:難道我記錯路了?怎麽還沒有走出這座山!


    想著,我繼續一股勁的往前走。


    當太陽打東邊升起,日出東方,照亮大地的時候,我終於看見了前方出現了一片大草原。這就是死亡平原!


    平原是城市和大山的交界處,走過平原,就是x市鄉鎮區域了。


    當我離開了死亡平原,來到了公路上後,我就掏出手機,接受信號。


    有了信號,我馬上打電話過去給司馬瞿。


    電話“嘟嘟嘟”的響了沒多久,對方接了。


    “喂,張老弟?喂,你聽得到嗎?張老弟你沒事吧?”


    我沉默了幾秒,目的是聽他的語氣。接著才迴應:“我畢竟是民異社來的,死不了……哥,你現在在哪呢?”


    “張老弟你可嚇死我了,我和你失聯之後,馬上迴到了鎮上,打算聯係你們民異社的人派來過來幫忙,現在你人沒事,可真是太好了!”


    “你先別高興太早,我雖然沒死,但是現在事情變得有些複雜了,我現在在公路上,我先迴去找你,你給我弄點吃的。馬上就到!”我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公路上攔下了一輛過路的車,然後把電話掛了。


    被我攔下來的車司機憤怒的看著我:“小子你不要命了?!”


    我直接走到副駕駛位把背包丟了進去,然後打開車門就坐了上去,而後一臉淡定的看向發呆的司機,問:“我是國家調查員,帶我一程。到平湖縣楊樹鎮。有問題嗎?”


    司機看了一下我的穿著,問道:“你……你是國家調查員?你調查什麽去了?”


    我從背包裏取出那份落花洞女委托書在他身上拍了拍,然後指了指死亡平原的方向:“你聽說過那邊的大山嗎?我去那兒調查,我手裏這份是國家絕密檔案。”


    司機看了一眼我手裏的委托書,然後再看向我所指,接著馬上打了一個冷戰,說道:“那山頭怪事可多嘍,你居然敢一個人上山去?你這身上穿的,不會就是從山裏撿來的吧?”


    我身上還穿著部落發給我的獸皮衣。


    我平靜的迴答道:“既然你知道就好,現在廢話少說,趕緊上路。我有急事要迴到鎮上去。”


    “是是是。”


    司機似乎有些佩服我,馬上發動車,毫不拖泥帶水的帶我飛馳著向鎮上揚長而去。


    司機把我送到鎮上後,我就扛著背包下了車。


    而後,我一臉瀟灑的朝司機揮了揮手,告別道:“我代表國家感謝你的幫助!祝你一路平安!”


    “不用謝不用謝,祝你調查順利……”司機半信半疑的點著頭,駕駛車離開了。


    而後,我拖著背包,來到了司馬瞿所在的出租樓外,然後打電話叫他下來開門。


    司馬瞿很快下來開了門,然後幫我拿行李,一邊說:“辛苦你了,你真是太拚命了,像你這樣的民異社社員已經不多了……你待會先上去吃飽喝足了,再跟我講講你的事跡。”


    我不理會司馬瞿這個虛偽的一套,而是一邊走,一邊觀察著他的行為、動作,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騙子。


    很快,我和司馬瞿來到了他家門口。


    當我倆走進屋裏的時候,卻發現裏麵的飯桌上還坐著一個人。這人二十六七歲,模樣英俊,西裝革履,手裏拿著一份報紙,正在認真的閱讀著。


    我咦了一聲,看著飯桌旁那個西裝男,疑惑的問道:“這位是?”


    “這位可是你們民異社派來的精英社員啊,你難道不知道他是誰嗎?”司馬瞿馬上故作驚訝的問道。


    民異社的……精英社員?


    我愣了一下,然後皺眉了:“民異社怎麽派人來了?這件案子難道不是由我一個人來協助你去辦的麽!”


    司馬瞿正要說話,這時西裝男放下報紙,平靜的看著我打斷道:“你不行,所以我來。”


    我不行,所以你來?


    我聽到這句話,嘴角瞬間抽搐了一下。老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而且還是在委托人麵前,你這不是赤裸裸的打我臉嗎?


    我深唿吸一口氣,隱忍問道:“誰說我不行?”


    西裝男瞄了一眼我身旁的司馬瞿,然後看向我身上的穿著,說道:“委托人說你失蹤了。好像是被野人抓走了。要民異社派幫手過來。”


    我皺了皺眉頭,看向司馬瞿:“麻煩你解釋一下?”


    他馬上哈哈一笑,說道:“都是誤會,我可沒說張兄弟不行,也沒說誰更行,我隻是覺得張兄弟可能有危險,所以這不馬上聯係你們民異社?我也害怕張兄弟會出什麽意外啊,一旦他出事,我沒法給你們交代不是!”


    西裝男點頭,淡淡道:“所以我來了。”說完又繼續低下頭,繼續看起了報紙。


    司馬瞿走到我身邊,拉著我往飯桌上走,笑道:“沒事,多大點兒事兒啊,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這樣我們的辦事效率也會變得更快不是?現在先吃飽再說,來來來,我特地為你捉了一隻千年老烏龜燉湯,趁熱喝。”


    我坐下,悶悶不樂的吃起了飯來,心裏有些鬱悶。


    民異社派人來確實不是壞事,但問題是,既然派人來了,那對方肯定要分割一半報酬。100000就變成50000了。


    這時,西裝男放下了手裏的報紙,也參與進了吃飯環節。


    他一邊吃,一邊平靜的問道:“說吧。你都調查到什麽了?我們來匯總一下。”


    我腦洞一轉,瞟了一眼身旁坐著默默喝湯的司馬瞿,說:“我調查到,有人說這個司馬瞿是騙子,專業坑人,害人不淺。”


    第一百六十五章 飯局(上)


    司馬瞿聞言,頓時就不樂意了,把筷子拍在桌上,憤怒無比的問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誣陷我的人品?你給我把他的名字報上來!誰不知道我司馬瞿是出了名的講信譽!騙子這種稱號能蓋到我頭上?我呸!”


    我放下湯碗,然後用胳膊肘撐著桌麵,手指扶著下巴,看著司馬瞿,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崔老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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