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淩虛呆愣了很久,目光望著蘇盡歡,靜靜地看著。


    末了,蘇盡歡開口:“過去的事,我也不想再提!我留你這條命,並不是因為心軟,而是看著你這一輩子都過的不如意。”


    “我怎麽不記得,我殺過你。”霍淩虛問。


    “不重要。”


    蘇盡歡垂眸,笑了一聲:“對我來說沒什麽區別。”


    霍淩虛又沉默了。


    過了好半晌之後,霍淩虛緩緩站起身,淡淡地開口:“餓嗎?想吃什麽?”


    “不用了。”


    “那我就隨便給你做一些了。”


    霍淩虛離開了屋子,走進了廚房。


    他看著眼前簡單的廚具發呆,腦子裏反複想著蘇盡歡說的那段話。


    他什麽時候殺過她?


    又或者,還是因為蘇蔓的事?


    霍淩虛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他也從未想過讓蘇盡歡原諒他的所作所為,隻求能多一些補償的機會。


    蘇盡歡見霍淩虛沒再過來,便打算就這麽離開。


    她起身走到窗邊,想從窗戶跳出去,但是她往外一看,這小木屋竟然坐落在懸崖上,窗戶外麵是萬丈深淵。


    蘇盡歡頓時有些無語。


    霍淩虛端著熱湯走進來,看到她站在窗前,猜出了她的意圖。


    “不用想著逃跑,等你痊愈了,隨你想去哪兒,我不會攔著你。”


    他垂下眼簾。


    他也沒資格攔著她。


    蘇盡歡躺迴床上,想著怎麽給霍司禦傳消息,他一定很著急。


    “你若是需要,我可以幫你去給霍司禦傳遞消息。”


    蘇盡歡抬眼看向他:“你變了。”


    “人都是會變的,經曆那麽多,我現在知道自己要什麽了。”


    霍淩虛把熱湯遞給她:“你不吃我的藥,總要吃點東西,不然好的慢,你也要在這多耽誤一些時日。”


    蘇盡歡這次沒有拒絕,端著碗小口地喝起來。


    霍淩虛默默地看著她。


    他難得這麽安靜地看著她,竟然感覺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意境。


    如果以前,他也沒有和蘇蔓攪合在一起,恐怕也會和蘇盡歡歲月靜好吧!


    “這些日子,你還好嗎?”霍淩虛鼓足了勇氣,才問出這句話。


    蘇盡歡隻是淡淡地點頭。


    “那就好。”


    兩個人之間再無言語,蘇盡歡喝完了湯,感覺有些昏昏欲睡。


    霍淩虛拿來了新的被子,遞給她:“剛買的,不是我睡過的,我怕你嫌棄。”


    蘇盡歡愣了一下。


    從前的十一王爺可不是這樣低聲下氣。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變了,蘇盡歡也不在意。


    他變不變都改變不了他的結局。


    蘇盡歡將被子鋪好,躺下睡了。


    ——


    霍司禦在樹林裏找了許久,整個人都頹廢了許多。


    冬冥勸他:“王爺,您還是休息一下吧!”


    “休息?歡兒不知道在哪兒受苦,你讓本王休息?”


    冬冥愣了愣,壯著膽子道:“可是王爺,您不能先倒下啊!如果蘇姑娘迴來了,看到您這麽虛弱,肯定也會擔心您!”


    “找不到歡兒,本王不會休息!”


    冬冥盯著他眼底的那一層明顯的青黑色,默默歎了口氣。


    他們找了這麽久,一點蹤跡都沒有。


    冬冥甚至都覺得蘇盡歡已經遇害了。


    但這話他不敢說。


    就在這時,一隻飛鏢倏然廢了過來,在霍司禦的麵前一閃而過,然後重重地砸進了旁邊的樹幹上。


    “什麽人!”冬冥警惕地看著周圍。


    霍司禦眉心一皺,走過去,拿下了飛鏢,飛鏢上綁著一張字條。


    他打開字條一看,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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