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真州縣府大院,馮常樂並未迴刑警隊,而是直接驅車來到了市人醫。


    到了六樓病房區域,向著錢三魁的06—17病房走去,看到兩個便衣坐在病房門口。


    馮常樂見兩名警察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對於自己的到來不予理睬,甚至看上去,一點警覺性都沒有。


    於是心生一計,直接伸手開門,便要進入病房。


    就在馮常樂伸手之際,兩名警察一躍而起,伸手分別從兩個方向攻擊過來。


    如果,此時擋得住攻擊過來的拳頭,則會被另一名便衣踢中雙腿,可謂是顧得了上盤,顧不了下盤。


    要想全身而退,隻有打開病房門,閃躲進去,造成的結果是自己後背完全暴露給對方。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馮常樂一個旱地拔蔥,身體騰向半空,一腳踢向揮拳的便衣之後,隻見後者吃痛,順勢倒在條椅上。


    馮常樂見自己一擊得手,借反彈之力,身體在半空中翻轉九十度,一個鞭腿踢向另一名便衣。


    準備攻擊馮常樂下盤的便衣,本以為兩人一起分路攻擊,對方絕無還手之力,不曾想,還是被其輕易化解。


    如果自己硬剛,自己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力度,悲催之餘,無奈順勢向後倒去,一個鯉魚打滾,再次站了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將馮常樂圍在中間,依舊保持著警惕。


    “哼,就這點水平,還想暗算我?”


    馮常樂撣了撣身上衣服皺褶,冷笑道,“是誰叫你們來的,陳熙?”


    二人一聽,相互看了一眼之後,才後知後覺地問道,“你是馮局長?”


    “算你們還有點眼力見識,我就是馮常樂!”


    馮常樂哂然一笑說道,“陳熙人呢,他不在這裏?”


    “雷軍,住手,怎麽迴事,你們這是幹什麽?”


    恰在這時,陳熙疾步趕來說道,“馮局,你是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也不打個電話,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馮常樂看了一眼陳熙,沉聲道,“這兩個人是你帶來的?”


    “嘿嘿,是的,不小心冒犯了你!”


    陳熙指著兩名便衣說道,“雷軍、何永慶,你們兩個給我過來!”


    兩人一聽,訕訕地走到陳熙麵前,說道,“陳主任!”


    “平時讓你們謙虛點,怎麽樣,現在慫啦?”


    陳熙用手在虛空中點了點二人,埋怨道,“還在站我麵前幹嘛,還不趕快向馮局長認錯?”


    “馮局長!”


    雷軍和何永慶同時轉身,異口同聲地喊了一句。


    “我問你們,你們看到我來,為何視而不見?”


    馮常樂擺了擺手,沉聲道,“如果我剛才動作再快點,裏麵的人是不是已經被謀害了。”


    “其實,你剛出現在過道上,我們就已經注意你了。”


    雷軍訕訕地說道,“沒想到你這麽厲害,否則?”


    馮常樂一聽,沉聲道:


    “否則就怎麽樣,就不會失敗了是吧?”


    “你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比我厲害的多了多了去了。”


    “如果我剛才不手下留情,你們還能站在這?”


    “這下還逞能嗎,現在知道厲害了嗎?”


    陳熙連忙插言,訓斥二人一句後,打著哈哈說道,“馮局,你就別生氣了,就當是給他們上了一堂教育課!”


    “陳熙,我覺得更應該給你上一堂課。”


    馮常樂瞪了其一眼,說道,“我走之前是怎麽吩咐你的,這也能兒戲嗎?”


    “嘿嘿,你交代的事情,我可是絲毫不敢大意。”


    陳熙陪著笑臉說道,“就算他們失敗了,闖過了這一關,你進去也是枉然!”


    “什麽意思,你是外鬆內緊,裏麵還有誰在?”


    馮常樂說著,帶著疑惑地心情,伸手便要打開病房門。


    陳熙站在原地笑而不答,也不幫忙打開門。


    “賣什麽關子,難道裏麵有機關不成?”


    馮常樂說著,打開了病房門,看到空蕩蕩的病房,除了病床一個人也沒有,驚訝的問道,“人呢,被你弄哪裏去了?”


    “我也沒說人在裏麵。”


    陳熙得意地說道,“人在隔壁呢,這裏隻是徒有虛名罷了。”


    說著,將病房門關上,帶著馮常樂走到隔壁06—18病房走去。


    走到病房門口,陳熙敲了兩下之後,站立一旁。


    “你是幹嘛,怎麽不進去?”


    就在馮常樂疑問之際,突然聽到門鎖響動的聲音。


    當門被打開時,沈佳琪赫然站在馮常樂麵前,還對其做了個請的手勢。


    “沈佳琪,你怎麽在這?”


    馮常樂哂然一笑說道,“陳熙,這就是你所說的萬無一失?”


    “就以目前我們的人手,也隻能做到這樣了。”


    陳熙嬉皮笑臉地說道,“就算你再厲害,不也是撲了空嗎?”


    沈佳琪見狀,也不服氣地說道:


    “師父,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其實你們在外麵打鬥,我早就做好了準備。”


    “就算你打敗了雷軍他們,到了最後這一關,我也不是吃素的。”


    說著還拍了拍腰間的鐵疙瘩。


    “你啊,嗯,有點霸王花的樣子,隻是神似而已。”


    馮常樂哂笑道,“真是遇到事的時候,你頂多也就湊個數罷了。”


    說著,也不管沈佳琪怎麽想,轉身來到了錢三魁病床前。


    沈佳琪氣得一跺腳,嘟囔著個嘴吧,和陳熙也跟了過去。


    “錢三魁,現在感覺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馮常樂一副笑容可掬地樣子,說道,“這次算你是造化大,否則,就不會這麽悠閑地躺在這裏了。”


    “什麽意思,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還是想幹嘛?”


    錢三魁平靜地躺在病床上,麵無表情地說道,“我早已置生死於度外,何必呢?”


    馮常樂一聽,泯然一笑說道:


    “嗬嗬,錢三魁,你是麻醉沒醒呢吧?”


    “昨天在看守所,是誰趴在地上喊救命來的?”


    “怎麽,現在消除了隱患,又要開始為所欲為了?”


    “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就你這種態度,當時就應該讓你多疼一會!”


    “哼,知道就好,我們這樣的人本就心狠手辣。”


    錢三魁不以為然地說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是幹嘛的?”


    沈佳琪插言冷聲懟道:


    “哎喲喂,瞧你說的這麽大義凜然似的,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其實,你自己做的那些事,還不是在別人眼裏就是一個打手而已?”


    “還真是,兔死狗烹良弓藏,現在又有誰真正關心過你的生死?”


    “哼,伶牙利嘴!”


    錢三魁冷哼了一聲之後,說道,“對不起,我累了!”


    說完,閉上眼睛,再也不理睬馮常樂等人。


    看到錢三魁一副死活不穩的樣子。


    馮常樂哂笑道,“好好休息一下,把身體養養好,也把事情理清楚。”


    說完,衝著眾人揮手示意,一起走出了病房。


    “陳熙,現在對錢三魁不能操之過急,還得見機行事。”


    馮常樂輕聲道,“從現在起,不管是誰來探望,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接觸他。”


    “馮局,你放心,我知道了。”


    陳熙直言不諱地說道,“要想安保工作做得滴水不漏,信得過的人,可就隻有這些了。”


    “沒事,我已經調派人手了。”


    馮常樂笑道,“連我一起六個人,輪流看守,應該夠了。”


    “不會吧,你也親自參加?”


    沈佳琪驚喜地說道,“師父,我要和你在一組。”


    “別打岔,說正事呢。”


    馮常樂幹咳了兩聲說道,“陳熙,你現在安排一下。”


    “六個人分三組,力量顯得有點單薄了。”


    陳熙蹙眉說道,“要是分兩組的話,是不是強度有點大了?”


    “我現在能用的人就這麽多,你就看著辦吧。”


    馮常樂沉吟片刻之後,說道,“是外鬆內緊,還是藏而不露,你自己考慮。”


    說完,拍了拍陳熙的肩膀,轉身便要離去。


    “馮局,請等一下。”


    陳熙連忙跟上馮常樂的腳步說道,“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準備……”


    “哼,神秘兮兮的!”


    看到馮常樂就這麽走了,沈佳琪嘟囔了一句,轉身走進病房。


    雷軍和何永慶相視一笑,各自迴到自己的位置上。


    剛迴到辦公室,馮常樂累了一上午,口幹難耐,正準備斟茶泡水。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


    “進來!”


    馮常樂說了一句之後,繼續給茶杯添水。


    “馮局長,你好啊!”


    姚鑫笑嘻嘻地說道,“好久不見,最近忙什麽呢,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你小子怎麽來了,要喝茶自己動手。”


    馮常樂端著茶杯走到申延慶麵前,哂笑道,“對了,順便給申隊長也泡一杯。”


    說完,與申延慶握了握手,將其帶到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馮局,是不是有什麽任務,請你指示!”


    申延慶不敢托大,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


    “還是急性子一個,與姚鑫一個脾氣。”


    馮常樂笑道,“不急,等會確實有件事情要你去做,不過枯燥了點。”


    “嘿嘿,還是你了解我,這次是幹什麽去,要不要我幫忙?”


    姚鑫端著兩杯茶走了過來,陪著笑臉說道,“你看我閑著也是閑著,要不也帶上我吧?”


    “你?”


    馮常樂哂然一笑說道,“你不行,目標太大,太惹眼了!”


    “我怎麽就不行了,是因為我長得英俊瀟灑?”


    姚鑫自信滿滿地說道,“還是你自慚形愧,妒忌上我了?”


    “好了,你小子也別自吹自擂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


    馮常樂笑懟了一句,沉聲道,“現在我有正事要和你們說。”


    姚鑫一聽,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樣子,正襟危坐地看著馮常樂。


    馮常樂幹咳了兩聲,沉聲道:


    “申隊長,這次點名叫你來,是有重要任務交給你。”


    “雖說,看似枯燥無味,實質上確實非常重要。”


    “你們都知道錢三魁的事吧,他現在正在市人醫治病。”


    說著,把事情簡單的敘說了一番。


    “請馮局放心,保證不折不扣的完成任務。”


    申延慶聽了之後,立馬表起了態度。


    “注意,千萬不要以為很簡單,隨時都可能有危險發生。”


    馮常樂對其態度很是滿意,笑道,“最終案件是否進行的順利,你們這一環可謂是重中之重!”


    “事情既然這麽重要,申延慶你可不要大意失荊州啊!”


    姚鑫帶著一絲遺憾說道,“我想來還來不了呢,堅持不住的時候,吱一聲,哥去替換你!”


    “你也不在這自怨自艾了,你也別想偷懶!”


    馮常樂哂笑道,“你把這幾年錢三魁所做的事情,給我梳理一遍之後,送給我。”


    姚鑫一聽,頓時苦著臉說道:


    “哎喲,你這可是明擺著給我小鞋穿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就怕做這些文字工作。”


    “要不,你讓我申延慶調換一下,這方麵,他可是比我強多了!”


    申延慶一聽,戲謔地看了一眼姚鑫,*一旁不吭聲。


    看到姚鑫的樣子,馮常樂故意板起臉孔,沉聲道:


    “你啊,別在這和我挑三揀四的,愛做不做。”


    “隻要你說現在不做,我立馬打電話叫人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本來就沒考慮到你,現在給你任務又想反悔,跟下屬搶任務,你真好意思?”


    “你瞧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


    姚鑫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幹什麽都無所謂,隻要不讓我閑著就行!”


    “嗬嗬,這還差不多,否則,我肯定會鄙視你!”


    馮常樂賊兮兮地說道,“走吧,到了該吃飯的時候了,我請客!”


    “這還差不多,好歹也先犒勞一下嘛!”


    姚鑫說著,拉著申延慶,跟著馮常樂出了辦公室,向樓下走去。


    剛走到樓下大廳。


    “馮局這麽巧,我上午找你好幾次了,你都不在。”


    侯佳豪滿麵笑意地迎麵走了過來,說道,“你這是去吃飯,還是?”


    “哦,侯副隊長,有什麽事嗎?”


    馮常樂駐足停了下來。


    姚鑫和申延慶一見,自覺地向門外走去。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侯佳豪陪著笑臉說道:


    “馮局,我是有事想和你交流一下。”


    “我也不知道,好好的,怎麽突然就不讓我插手錢三魁的案子了?”


    “如果,我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對,還請你批評指正,給我明示。”


    “侯隊長,你多慮了,事情總有輕重緩急嘛!”


    馮常樂一聽,暗自冷笑一聲,說道,“有什麽話,等我迴來再說吧!”


    說完,拍了拍侯佳豪臂膀,轉身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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