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自己為難自己嗎?”


    宦東升人堅持己見地說道,“雖說,人的處事能力隨著年齡增長而增長,遇到的經曆越多增長的越快,憑你,還需要循規蹈矩嗎,你也太輕視你自己了!”


    “好了,宦哥,事已至此,你就不要以為的埋懟我了!”


    蕭一凡哂然一笑說道,“萬丈高樓平地起,基礎才是最關鍵的,做人做事也一樣,這樣才能漸行漸遠的!”


    “你是高材生,算我說不過你,庸人自擾好了!”


    宦東升嘟囔了一句之後,說道,“今天,舅媽認可你們的事情了,喝杯酒總可以吧?”


    “嘿嘿,我和紫鳶能相識相愛,你功不可沒!”


    蕭一凡笑道,“我就暫且借花獻福,誠意滿滿地敬你這位大媒人,你可不要笑我小氣哦!”


    “這還差不多!”


    宦東升的臉立馬由陰轉晴,開心地說道,“我們現在可是一家人,一家人還分什麽彼此,愉快就行,幹!”


    “那我就不客氣了,幹!”


    蕭一凡笑懟了一句之後,端起酒杯與之一碰,飲盡了杯中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一家人坐在包廂裏閑談,一時歡聲笑語不斷,其樂融融。


    或許是因為酒水的喝的比較多,蕭一凡覺得小腹漲得有點難受,便一聲不吭的悄悄走出包廂,以解燃眉之急。


    “舅媽,你這個女婿不錯吧?”


    宦東升噴著酒氣說道,“現在一凡不在,你不妨對我們說說你的想法唄!”


    董紫鳶一聽,激動之餘,悄悄地瞄了一下自己的母親。


    “還能有什麽想法,人長得英俊瀟灑,做事張弛有度、有禮有節、不亢不卑,我沒什麽好說的!”


    聶文慧笑眯眯地說道,“隻要他對紫鳶一心一意,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就是不知道你們怎麽看?”


    說著,看似不經意的瞄了一眼董紫鳶。


    “表妹,舅媽的話,你可是聽清楚了,這下你沒什麽好顧慮的了吧?”


    宦東升賊兮兮地說道,“我也就奇怪了,蕭一凡雖然給我的感覺是聰明睿智,能力也不錯,但是我總覺得他有時候,有些傻頭傻腦的,表妹,你有沒有發現過?”


    “表哥,你這是誇蕭一凡啊,還是在埋汰他呢?”


    董紫鳶嘟囔著嘴巴說道,“好壞都是你說,那你告訴我,他什麽地方顯得像你說的那個樣子了?”


    “我問你,你怎麽反倒埋怨我起來了,這麽快胳膊肘就向外拐啦!”


    宦東升調侃道,“說來也是奇怪,剛剛我……這也太自傲了吧?”


    說著,把跟蕭一凡的對話簡單的複述了一遍。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說恃才傲物有點誇大其詞了!”


    董紫鳶嬌嗔道,“他能這麽想,說明他很有自知之明,同時,也說明了他是光明磊落的人,對吧,媽!”


    “你這丫頭,怎麽又詢問我起來了,不過,他有很多地方與你爸年輕的時候相似!”


    聶文慧開心滿滿地說道,“隻有腳踏實地才能穩步前行,就憑這點,就足夠讓人感到欣賞了!”


    “表哥,你都聽到了吧?”


    董紫鳶傲嬌地說道,“這也證明你妹妹我,慧眼識珠對不對啊!”


    “好吧,你是慧眼識珠,我是雞蛋裏挑骨頭好吧!”


    宦東升戲謔地說道,“哦,對了,你上次陪蕭一凡一起迴她老家,他父母對你咋樣?”


    聶文慧一聽,立馬巨神聆聽了起來,生怕自家姑娘不受待見似的。


    “表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嘛?”


    董紫鳶俏皮地撒起嬌來,撅著嘴巴說道,“這還用問嗎,你表妹貌美如花,又溫柔可愛,能不受待見嗎?”


    “紫鳶妹妹,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最幸福,說的就是你吧!”


    謝芙蓉笑著插言道,“看來舅媽不但迴去要準備嫁妝,我和你哥也得隨份大禮了!”


    “嫂子,你怎麽也和我哥一起笑話我呢!”


    董紫鳶一聽,嬌羞不已,撒嬌地說道,“不過,你們既然這麽迫不及待地要把我嫁出去,那你們看著辦吧,少了可不行哦,否則,多沒麵子!”


    “哈哈!你放心好了,你哥我早就準備好了!”


    宦東升爽朗地笑道,“別的不說,至少你哥現在有的物質,一樣也少不了你的!”


    “東升,你別聽她的,八字剛有一撇,就如此歡喜,將來怎麽得了!”


    聶文慧滿是疼愛地笑懟道,“今天也算是不虛此行,等一凡迴來,我們就散了吧!”


    “舅媽,玩兩天再走不遲,外婆有保姆照應著,你就放心好了!”


    謝芙蓉笑道,“明天我陪你四處走一走,你也有一些日子沒迴來了,要不明天把一凡的父母請上來,大家見個麵也不是不可以呀!”


    “不了,你舅舅著這陣子工作忙,也需要人照顧!”


    聶文慧拍了拍謝芙蓉的手,笑道,“隻要男子好,父母見麵遲些日子再作考慮吧,何況你舅舅也不再蕪州,不免給人容易造成輕視自感!”


    幾人正說著話,蕭一凡推門而入,聶文慧便起身要迴蕪州,眾人又是好言相勸。


    無奈聶文慧堅持要走,蕭一凡無奈之下,隻得隨著宦東升夫婦,和董紫鳶一起將其送至樓下。


    臨上車之際。


    “一凡,你們的事,阿姨算是同意了!”


    聶文慧一手拉著董紫鳶的手,一手拉起蕭一凡的手,將其疊在一起,滿麵笑意地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很不錯的小夥子,紫鳶任性慣了,你可得對她多遷就點!”


    “媽,你怎麽這麽說,好想你女兒嫁不出去似的!”


    董紫鳶一聽害羞不已,撒嬌地說了一句。


    “阿姨,謝謝你的信任,請你放心!”


    蕭一凡聽了深受感動,立馬表起了態,沉聲道,“我一定會按照你的話去做,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好,阿姨相信你,有時間和紫鳶一起迴來!”


    聶文慧點了點頭,開心地說道,“好了,話不多說,我就先迴金陵了。”


    說完,衝宦東升夫婦揮了揮手,轉身走進車子,在眾人的矚目之下,離開了蕪州大酒店。


    “一凡,我和你嫂子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宦東升笑道,“你下午要是沒事的話,就陪紫鳶去四處逛一逛,年輕人嘛,就該多接觸接觸!”


    “好吧,就此別過,下次來蕪州請你吃飯!”


    蕭一凡和宦東升握了握手說道,“嫂子,你開車慢點!”


    “放心吧,一凡兄弟!”


    謝芙蓉嬌笑道,“紫鳶妹子就交給你了,再見!”


    “再見!”


    看著宦東升夫婦上車離去。


    “紫鳶,我們現在去哪?”


    蕭一凡笑道,“今天是個美好的日子,一切全由你做主!”


    “哼,小人得誌!”


    董紫鳶戲謔地說道,“看你這麽有誠意,本姑娘就給你一個麵子,我們去看定影好不好?”


    “怎麽不行,戀愛中的情侶不是都喜歡看電影嘛!”


    蕭一凡說著,拉著董紫鳶的手,便向停在不遠處的紅色甲殼蟲轎車走去。


    就在眾人散去的時候,三樓一雙眼睛卻是一直盯著樓下,目睹了整個過程之後,轉身走進了302包廂。


    “老板,董夫人迴金陵去了。”


    陳坤祥的秘書,蔣孝文躬身說道,“董夫人在臨上車之際,拉著其女兒和蕭一凡的手,好像在叮囑什麽,看樣子挺熱情的!”


    “你確定沒有看錯?”


    陳坤祥笑問道,“董夫人走了之後,蕭一凡和董紫鳶是一起走的,還是各自離去?”


    “老板,董紫鳶小姐,挽著蕭一凡的手,一起上了車。”


    蔣孝文坦然道,“樣子很親密,至於去了哪裏,屬下就不得而知了!”


    “辛苦了,蔣秘書,你先迴去上班吧!”


    徐家棟笑道,“我和你老板喝杯茶休息一下,等會我們自己迴去!”


    蔣孝文看了一眼陳坤祥,見自己的老板輕輕點了一下頭,答應了一聲之後,轉身離去。


    “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


    徐家棟笑道,“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有什麽想法和建議盡管吩咐,我來出麵去做!”


    “家棟,我也就搞不明白了,既然董夫人認可了蕭一凡和董紫鳶兩個人相戀,為什麽在我們去敬酒的時候,不介紹蕭一凡,偏偏介紹其女兒一個人呢?”


    陳坤祥疑惑地說道,“就算她有什麽顧慮,可是在我們留下來的那一會,蕭一凡為什麽坦然自若,絲毫沒有一絲懼色,真是奇了怪了!”


    “這有什麽值得懷疑的,之所以沒有特地介紹蕭一凡,也許,董夫人認為還沒到那一步!”


    徐家棟淡然一笑之後,噓唏道“蕭一凡對我們兩個禮數有加,不亢不卑,或許是有所依仗吧?再說了,董夫人雖然溫柔賢惠,但也是個明白人,也許早就有了暗示,隻是你我不知道罷了!”


    “你這話沒有說服力,如你所說,董夫人臨走之前,絕不會將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捫心自問,你也不會這麽做吧?”


    陳坤祥蹙眉沉思道,“之前可是聽你說,蕭一凡不但有才華、責任心強,做事更是果斷、有擔當,可是在你我麵前卻處事不驚,一個剛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就算能力再怎麽強,也絕不會做到心機這麽深沉,有這麽大的定力,哪怕,他介紹自己一下也好啊!”


    “你要是這麽說的話,那就還有一個解釋,有句話不是這樣說嘛,叫無欲則剛!”


    徐家棟笑懟道,“要麽就是他很有自信,再加上這一層朦朧的關係,更是自信滿滿!”


    “你這模棱兩可的話語,不是等於沒說嗎?”


    陳坤祥哂然一笑,說道,“暫且不管他了,反正我們知道的結果,是蕭一凡已經成為董書記的準女婿就夠了!”


    “好吧,有時間,我會親自去雲都走一趟,蕭一凡的態度還真是耐人尋味啊!竟然讓我們感到手足無措,有意思!”


    徐家棟自嘲地說了一句之後,沉聲道,“現在,真州那邊傳來消息,桑玉奎現在的情況不妙啊,你可得早作打算才是。”


    “聽說雲都那邊,現在鬧得挺歡的,李濟山和騰兆茗兩個人,表麵看似和其一團,暗中卻是誰也不服誰,較勁得很呢。”


    陳坤祥沉聲道,“如果按照你的意思,就算把他推上去,一個不入常的副縣長,也沒有什麽大的作為,所做之事,也隻是為別人做嫁衣罷了!”


    “看來,你對真州縣紀委書記是心心念念啊!”


    徐家棟分析道,“正如你所說,真州上下沆瀣一氣的話,蕭一凡去了之後,雖說升了職,獨當一麵,也入了常,可是獨木難支的道理,你應該很是清楚吧?”


    聽了徐家棟的話,陳坤祥不由得冷笑了兩聲,沉聲道“”


    “是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我豈能不懂,真州不過是個縣城而已,你還真當他們是鐵板一塊啊?”


    “不過,今天在宴席上,我也曾悄悄瞄了幾眼,蕭一凡貌似年輕,卻不乏英武之氣,頗有點將帥之才的感覺。”


    “加之,他之前在雲都的所作所為,原東辰鄉書記胡守謙,不但是東辰鄉的土霸王一樣存在,連雲都縣府都對他沒有辦法,最終還是不是被蕭一凡反擊得一敗塗地,身陷囹圄嗎?就更不要提,原雲都副縣長的宋長河了!”


    “哈哈,仔細想來確實如此,難道這個蕭一凡就是天生的彗星,是那些貪官汙吏的克星?”


    徐家棟聽了陳坤祥的一席話,心中也開始期盼了起來,笑道,“果真如此的話,蕭一凡確實是不二人選,就怕他去了之後,一時打不開局麵,久而久之,被汙流侵蝕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好鋼就得用在刀刃上,如果總是瞻前顧後,畏首畏尾的,再好的鋼也會變成廢鐵!”


    陳坤祥沉聲道,“之前我也和市府那邊吳市長交流過了,他也同意我的做法,所以,這事就不要再拖延下去了,爭取這兩天就把事情妥善處理了。”


    “這會不會有點操之過急了,桑玉奎現在不省人事,我們這樣做,對他如何交代?”


    徐家棟沉吟道,“要不還是再等一等,等桑玉奎蘇醒之後再進行操作,這樣似乎更為妥善一些。”


    “桑玉奎的事情,我自會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這事你就不要再糾結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陳坤祥拒絕道,“恐怕,真州那邊已經有人開始蠢蠢欲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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