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道:“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反正我要為自己公司的安全負責,查查她跟什麽男人交往也很正常。”


    頓了一下問道:“難道你就沒有查查這個徐文成有什麽背景?”


    紀文瀾嗔道:“我又不是你雇的私家偵探,我總不能為了你的醋意去查人家的祖宗八代吧。”


    頓了一下,盯著戴家郎小聲道:“你與其為了爭風吃醋把精力花在徐文成身上,還不如好好琢磨一下那天在電梯裏發生的事情呢。”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你們警察不是一直都在查這個案子嗎?你們都查不出一點名堂,難道我靠琢磨就能琢磨出誰是兇手了嗎?”


    紀文瀾低聲道:“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懷疑過喻後紅?我看過你的手機,你是在掛斷喻後紅的手機之後給我打的求救電話。


    如果你對她這麽信任的話,為什麽沒有向她求救,很顯然,在那一瞬間你產生了懷疑,畢竟,你那天晚上是去找她的,並且有人提前在那裏布下了陷阱。”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那你倒是想多了,我之所以舍棄她轉而向你求救,完全是因為你是警察,而她隻是個弱女子。


    試想,在那種情況下,她除了報警還能幹什麽?所以,我也沒必要在那種時候浪費時間,幹脆直接給你打電話豈不是效率更高?”


    紀文瀾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雖然你這麽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可你畢竟是在去跟她約會的時候收到了突然襲擊,作為警察肯定會第一個把她列為懷疑對象。


    比如,會不會是她泄露了你的行程,會不會是她被什麽人收買,或者幹脆會不會就是她直接策劃了這場襲擊。”


    戴家郎不等紀文瀾說完就打斷了她,問道:“動機呢?”


    紀文瀾盯著戴家郎問道:“這就要問你了,你們在一個公司工作難道就沒有一點矛盾?”


    都建立在質問道:“難道為了一點矛盾她就不惜殺人?”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那就難說了,我們又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案子,由於妒忌,利益之爭,感情糾紛,甚至為了在上司麵前爭寵都有可能鬧出人命,你敢說你們之間沒有這些因素存在?”


    第509章 可疑的戶籍


    戴家郎怔怔地塄了一會兒,然後反駁道:“她是公司的財務總經理,怎麽會嫉妒我呢?她拿她的薪水,我拿我的薪水,也沒有什麽利益之爭。


    並且,喻後紅可不是那種依靠男人的女人,壓根就不存在什麽感情之爭,所以,我確實想不出她有什麽理由非要致我於死地。”


    紀文瀾沉默了一會兒,盯著戴家郎說道:“會不會是因為周繼堯對你太好了,並且有可能你擋了她的道。”


    說實話,戴家郎雖然嘴裏一直都在替喻後紅開脫,但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她,隻是確實找不到喻後紅對自己下手的理由。


    如果說她因為自己是周繼堯的兒子而動手的話,那就更說不過去了,如果沒有自己,喻後紅憑什麽能在周家的財產中分一杯羹?難道憑她好周建偉生的那個野種?


    如果說喻後紅已經借種成功的話,倒有可能會殺了自己,然後利用肚子裏的孩子跟周繼堯討價還價,可在自己出事之前還沒有來得及跟她同床共枕呢,她怎麽會生出殺自己的心思呢?


    說實話,戴家郎反倒是覺得周玉婷在暗中對自己下黑手的可能性更大,當然,前提是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否則也沒必要破釜沉舟。


    當然,如果鄧家的人知道自己是周繼堯的兒子,也有可能對自己下手,甚至還有可能跟周玉婷聯合起來對自己下手,因為除掉自己符合他們的共同利益。


    總之,喻後紅沒有殺自己的動機,那天在去她家的電梯裏出事,要麽是偶然,要麽就是自己的行蹤早就監視了,甚至喻後紅的手機也有可能被監聽。


    “周繼堯對我再好,也不會危及到喻後紅的利益,這一點她自己心裏很清楚。”戴家郎最後總結道。


    不過,紀文瀾好像不想放棄這個話題,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們的關係到底發展到了什麽地步?”


    戴家郎還以為紀文瀾在吃醋,沒好氣地說道:“反正沒有達到上床的地步,信不信由你,那天我去她家確實隻是去上課,而且是年終的最後一課。”


    “那你究竟對喻後紅有多少了解?”紀文瀾問道。


    戴家郎一愣,疑惑道:“你指哪些方麵?”


    紀文瀾說道:“比如,你知道她父親是幹什麽的?她母親叫什麽名字,他們在國外的生活情況,以及喻後紅母女的其他社會關係。”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我們又沒達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哪有公司的同事會把對方的祖宗八代都了解一下嗎?


    再說,喻後紅從小就在國外,我去哪裏了解她的底細,既然周繼堯敢這麽重用她,不可能對她沒有一點了解吧,我就不去操那個閑心了。”


    頓了一下,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急忙問道:“怎麽?難道你暗地裏查過她?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了解一下她的底細呢。”


    紀文瀾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實際上我們以前就查過她們母女的有關情況,可就像你說的那樣,她們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生活,查起來倒也沒這麽容易,隻是了解了一點基本情況。”


    “那現在有什麽新的發現嗎?”戴家郎急忙問道。


    紀文瀾遲疑道:“倒也沒有什麽新的發現,但卻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喻後紅的母親喻小琴沒有曆史。


    她最早的戶籍資料隻能追述到二十六歲,那一年她的戶籍出現在本市五塘區的夏王村,當時戶籍上隻有喻小琴和喻豔,而喻豔就是後來的喻後紅,但沒有配偶的記錄,當時喻後紅差不多四五歲的樣子。”


    “這麽說,喻後紅是跟她母親姓,也許喻後紅是喻小琴的私生子,沒有配偶也正常。”戴家郎猜測道。


    紀文瀾繼續說道:“可他們在夏王村隻住了兩年,戶口又遷到了五塘區的一個派出所,這個時候喻小琴有了一個配偶,名叫淘光,不過,兩年後淘光因病去世,緊接著喻小琴帶著喻後紅遠走美國。


    事實上祁菲順著這條線做了一些調查,可畢竟喻小琴在夏王村和五塘區居住的時間過於短暫,竟然沒有找到一個對她們母女有印象的人。”


    “那這個淘光有什麽背景嗎?”戴家郎問道。


    紀文瀾說道:“這個淘光當時倒是還有點名氣,那時候他是五塘區最早做生意的人之一,據說手裏有點錢。


    不過,淘光在認識喻小琴之前結過婚,也有兒女,隻是後來夫妻感情不和,給了前期一筆分手費之後就離婚了,兒女也跟了前妻走掉了。


    事實上,祁菲也聯係上了淘光的一兒一女,他們現在都在南召市,女兒陶思雨在本市工商局工作。


    兒子陶亞偉在本市開了一家頗具規模的私人診所,也算得上是成功人士了,不過,他們對自己的繼母喻小琴都沒有什麽印象,更不要說喻後紅了。


    據陶亞偉說,他隻是在父親的葬禮上見過喻小琴,除此之外跟喻小琴母女沒有任何來往,甚至也不清楚她們後來去了什麽地方。”


    戴家郎坐在那裏好一陣沒有出聲,最後問道:“你跟我說這些情況有什麽用意?我看不出喻小琴母女的履曆跟那天晚上的襲擊有什麽牽連。”


    紀文瀾沒有迴應戴家郎的問題,而是說道:“我感興趣的是喻小琴在二十六歲之前的戶籍記錄在哪裏?她們母女是從什麽地方遷到夏王村的?


    那個時候要想去美國也不是光有點錢就可以辦到,那在陶光死後,是什麽人幫著喻小琴母女去了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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