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瀾驚訝道:“有這事?”


    梅向月好像忽然又想起了什麽,急忙說道:“對了,那天周繼堯過生日的時候在酒店又發生了一件事,我雖然是聽說的,但確實事實,也許這件事能夠解釋蔣碧雲很有可能確實受到了戴家郎的脅迫。”


    “什麽事?”祁菲急忙問道。


    梅向月說道:“據說周繼堯過生日那天中午蔣碧雲去酒店安排晚宴,事後就在唐婉的辦公室睡午覺。


    後來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戴家郎和周昕都去了酒店,並且兩個人不知道為了什麽事打了起來。


    結果周昕被戴家郎打斷了鼻梁骨,人事不省地被幾個保安送去了醫院,奇怪的是,蔣碧雲不僅沒有責備戴家郎,反而讓他參加了那天的晚宴。


    按道理,即便是周昕什麽地方做的不對,蔣碧雲也不至於看著自己的幹兒子被打的這個樣子而不聞不問啊,畢竟,周昕都給她當了十幾年的幹兒子了,戴家郎這個幹兒子才當了幾天?”


    “你的意思是蔣碧雲有可能是在隱忍?”紀文瀾問道。


    梅向月遲疑道:“但我認為蔣碧雲絕對不是個甘於讓別人敲詐的人,也許,她隻是暫時在安撫戴家郎,然後找機會徹底除掉他,而戴家郎和幾個女人的關係說不定就是她將要利用的手段。”


    紀文瀾盯著梅向月說道:“既然你都能這麽想,我相信戴家郎也不可能想不到,也許,他已經想好對策了,你擔心的事情並不一定會發生。”


    “你就這麽相信他?”梅向月問道。


    紀文瀾沒有迴答,祁菲猶豫道:“戴家郎雖然貪得無厭,並且也不乏冒險精神,但如果說這家夥會坐以待斃,我倒也不太相信。


    既然他敢讓歐陽娟和唐婉替他生下兩個兔崽子,想必不可能指望靠運氣蒙混過關吧,我總覺得這小子說不定在醞釀一個更大的陰謀。”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何況這裏麵還牽扯到歐陽娟和唐婉呢,即便戴家郎不知死活,難道唐婉和歐陽娟也不知死活嗎?這裏麵肯定有什麽隱情。”


    祁菲說道:“這麽說,我們有必要馬上審問一下這個混蛋,這一次務必要讓他說實話。”


    紀文瀾猶豫了好一陣才衝梅向月說道:“具體情況我們也知道了,你先迴去,暫時不要告訴戴家郎,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我們迴去研究一下,同時也要向上級匯報。”


    梅向月點點頭說道:“那我出國的事情呢,要不要答應蔣碧雲?”


    紀文瀾說道:“既然蔣碧雲對你這麽關心,你難道還能拒絕,再說,你去那裏也是為了工作。”


    祁菲說道:“你應該去,我們懷疑蔣碧雲一直在暗中替周繼堯洗錢或者轉移非法所得,也許美國的那個辦事處隱藏著什麽秘密呢。”


    第420章 分手


    晚上戴家郎迴到家的時候,發現梅向月已經躺在床上了,手裏拿著一本書就像是沒有看見他進來似的,同時還注意到地上放著一隻旅行箱。


    “今天怎麽迴來這麽早?又要出差嗎?”戴家郎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不經意地問道。


    “從明天開始,我要去國外待上一段時間。”梅向月翻個身背朝著戴家郎說道。


    戴家郎楞了一下,驚訝道:“去國外?過幾天就是周玉婷的婚禮了,蔣碧雲這個時候怎麽會去國外?”


    梅向月還是背對著戴家郎說道:“蔣碧雲不去,我和紫晴先去,等婚禮結束後她也過去。”


    戴家郎對梅向月去國外出差倒沒有感到驚訝,隻是總感覺到什麽地方有點不對勁,尤其是梅向月對他的態度和以往大不相同,直到現在都沒有轉過身來看他一眼,並且說話的語氣似乎也透著一絲冷漠,按道理明天就要走了,今晚纏著自己親熱一番才對啊,怎麽會冷冰冰的呢。


    “有吃的嗎?我還沒有吃完飯呢。”戴家郎說道。


    梅向月還是背對著戴家郎說道:“我在外麵吃過了,你自己隨便弄點吃的吧。”


    戴家郎驚訝道:“這麽早就吃過了?”


    梅向月沒出聲,戴家郎來到廚房打開冰箱看看,除了一點水果之外幾乎什麽都沒有,隻好燒點開水泡了一碗方便麵隨便湊活了一頓。


    然後又在衛生間衝了個操,重新穿上衣服衝梅向月說道:“我去醫院看看我媽,一會兒就迴來。”


    梅向月嘴裏“嗯”了一聲,動都沒有動一下,戴家郎忽然感到有點惱火,隻是不明白自己什麽地方得罪她了,猶豫了一下,伸手扳著她的肩膀讓她轉過來,問道:“你今天是怎麽啦?誰惹你了?”


    梅向月抗拒了一下,板著臉說道:“別碰我,煩著呢。”


    說完,又轉過身去繼續看書,戴家郎楞了一會兒,又伸手去扳梅向月的肩膀,奇怪道:“怎麽迴事?我沒得罪你吧?”


    梅向月一把打開了戴家郎的手,不耐煩道:“哎呀,別人煩,誰也沒有得罪我,你趕緊去看你媽吧。”


    戴家郎反而不走了,在一張椅子裏坐下來,摸出一支煙點上,悶頭抽了幾口,說道:“你這是在跟誰過不去呢?有什麽話就直說,有必要賭氣嗎?”


    梅向月也生怕戴家郎打破沙顧問到底,畢竟,紀文瀾擔心兩個人為這件事翻臉,所以讓梅向月先不要說破,等她找戴家郎詳細了解情況以後再做決定,所以,雖然心裏不舒服,可也隻能暫且隱忍。


    “我跟誰賭氣了?我隻是有點不舒服,哎呀,你還是趕緊去看你媽吧。”梅向月隻要轉過身來說道。


    戴家郎狐疑地盯著梅向月注視了一會兒,說道:“你少騙我,肯定是有什麽心病,不妨說出來,沒必要憋在心裏。”


    梅向月遲疑了一會兒,問道:“我聽說你前幾天把周昕打的鼻青臉腫的,究竟是為了什麽?”


    戴家郎一愣,心想,難道她跟自己賭氣竟然是為了這件事?該不會是在替周昕打抱不平吧?按道理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啊。


    “這都什麽時候的事情了,現在才聽說。”戴家郎說道:“也怪他倒黴,周繼堯過生日那天中午蔣碧雲在唐婉的辦公室午睡,沒想到周昕正在跟蔣碧雲幹那種勾當,我就趁機把周昕修理了一頓,也算是替你報仇了。”


    梅向月吃驚地坐起身來,驚訝道:“怎麽?難道他們真有一腿?”


    戴家郎猶豫道:“現在也還說不上,反正當時蔣碧雲趴在床上,周昕以按摩為借口把蔣碧雲的內庫都拉下來了。


    不過蔣碧雲好像並不願意,似乎還反抗了,我是在聽見蔣碧雲訓斥的聲音之後衝進去的。”


    梅向月怔怔地楞了一會兒,說道:“周昕既然有這個膽子,顯然應該不是第一次了,你這不是多管閑事嗎?難道就不擔心他報複你?”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那天我可沒有手軟,打的他滿地找牙,涼他再也不敢招惹我,今後也不敢再騷擾你了。”


    “難道蔣碧雲就眼睜睜地看著你把周昕打了個半死?”梅向月有點不信道。


    戴家郎笑道:“她還能怎麽樣?當時幾乎半裸著身子,臊的都沒處躲,如果她偏袒周昕的話,豈不是證明她們之間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不過,他們之間有沒有特殊關係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這一次一舉兩得,一方麵教訓了周昕,另一方麵拿住了蔣碧雲的軟肋,不管她跟周昕是不是睡過,反正那天的事情肯定不敢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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