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諂笑道:“我怎麽能跟董事長比呢,董事長在我這個年紀都已經功成名就了。”


    蔣碧雲搖搖頭說道:“那也未必,如果單單用錢來衡量的話,他在你這個歲數的時候,還沒有你現在的錢多呢。”


    戴家郎笑道:“那時候的錢比現在可值錢多了,再說,董事長的錢是自己賺來的,我的錢可以說是天上掉下來的,怎麽能跟董事長比呢。”


    蔣碧雲微笑道:“你這孩子倒是挺謙虛,不過,最讓繼堯欣賞的是你雖然喜歡錢,但在有錢之後卻能保持一顆平常心,這是你這個年紀的人最難得的品質。


    他認為你處世謹慎卻又不乏膽量,假以時日必成大器,所以,他想好好培養你,聽說你已經拜喻後紅為師了?”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董事長讓我跟喻總多學一點公司經營方麵的技能,隻是我文化底子薄,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


    蔣碧雲說道:“喻後紅確實是個很有才能的女人,繼堯給你找的這個老師倒也不錯,你跟喻後紅學習公司的經營管理,跟著董事長學習謀略。


    他們的經驗可不是書本上能學到的,跟著這兩位老師,你還擔心學不到東西嗎?關鍵還是要看你是不是用心了。”


    戴家郎還是摸不透蔣碧雲的真實意圖,看樣子倒像是在跟自己刻意套近乎,難道這就是周繼堯要重用自己的前兆?


    “董事長對我這麽器重,我自然會付出百倍的努力,絕對不會辜負他的期望。”戴家郎隻好一臉感激地說道。


    蔣碧雲擺擺手說道:“這些事就讓繼堯去操心吧,實際上我今天想跟你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戴家郎急忙說道:“阿姨,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蔣碧雲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並沒有直接迴答戴家郎的問題,而是緩緩說道:“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是在小虎救迴來的那天晚上,當時繼堯也沒有跟我說是你救了小虎,這件事我是後來才知道的,雖然我當時也沒有跟你說過什麽話,可不知為什麽,總覺得跟你似曾相識似的。”


    說實話,戴家郎還真想不起自己是什麽時候第一次見到蔣碧雲了,因為那時候他經常送周玉冰迴八仙過海的家,也搞不清楚是哪一天見到的蔣碧雲。


    所以,對蔣碧雲這麽清楚地記得跟自己第一次見麵的時間感到很驚訝,心想,似曾相識?如果不是出自一個老女人的嘴,倒像是有點向自己表白的意思呢。


    “哎呀,阿姨,你要是不說,我也不敢提這件事,說實話,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總覺得……”


    戴家郎的話還沒有說完,蔣碧雲就打斷了他,嗔道:“你少見縫插針,總覺得什麽?難道也總覺得跟我似曾相識?哼,心裏麵肯定是齷齪的想法。”


    戴家郎脹紅了臉,指天發誓道:“哎呀,如果我有齷齪的想法就讓我天誅地滅,說實話,我當時把阿姨驚為天人,哪裏還敢褻瀆,隻覺得阿姨高貴無比,就像是我心中女神一樣。”


    蔣碧雲再次打斷了戴家郎,一雙眼睛充滿柔情地盯著她,嗔道:“好了,好了,什麽天人,什麽女神,鬼才信你這張嘴呢,繼堯也跟我說了,你小子嘴裏基本上沒有多少實話。”


    戴家郎好像急了,信誓旦旦地說道:“我要是有半句謊言,讓我天罰雷劈。”


    蔣碧雲急忙道:“哎呀,什麽天誅地滅、天打雷劈的,好像你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罪似的,那時候你又不知道我是……是誰。


    就算心裏有什麽齷齪的想法,反正我也看不見,也沒必要這麽咒自己啊,好了,權當我相信你的話是真的好了。”


    頓了一下,盯著戴家郎怔怔地注視著,好像忘記要說什麽了,直到盯的戴家郎有點不自在了,這才緩緩說道:“既然咱們這麽投緣,你幹脆就給我當兒子算了,我一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一個兒子。”


    戴家郎乍一聽,吃驚的合不攏嘴,呆呆地楞在那裏,好一陣才吞吞吐吐道:“阿姨,你說的是真的?”


    蔣碧雲一臉嚴肅地說道:“怎麽?這種事我還能跟你開玩笑?難道你不願意嗎?”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下,忽然站起身來一臉激動萬分地說道:“阿姨,這個,這個,我當然,當然願意,隻是……”


    “隻是什麽?”蔣碧雲問道。


    戴家郎一時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因為這件事來的太突然了,他還是本能地認為蔣碧雲是想籠絡自己,以便讓自己今後更好地為周家賣力。


    隻是這種籠絡的方式確實有點出人預料,說句難聽話,如果蔣碧雲今天跟他來個肉搏戰,也不會比認他做幹兒子更加令他震驚。


    “隻是,隻是董事長,還有你家裏人不知道會怎麽想?”戴家郎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蔣碧雲一聽,點點頭說道:“我的做法繼堯當然會讚成,至於玉婷和小琳你就不必顧慮了,她們會接受你的。


    當然,你有這種顧慮也正常,畢竟,你可能總覺得跟我們的家庭有點格格不入,不過,俗話說英雄不問出處,你今後不用再為自己的出身而感到自卑,我的幹兒子誰敢看不起?”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嘟囔道:“可你,已經有個幹兒子了。”


    蔣碧雲一愣,隨即嗔道:“啊,你說阿昕啊,怎麽?難道你還吃醋嗎?”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跟他不一樣,雖然都是我的幹兒子,但我對你寄予更大的希望。


    阿昕原本隻是個孤兒,我收養他完全是出於善心,而我認你當我的幹兒子,完全是出於緣分,緣分你懂嗎?可遇而不可求。”


    戴家郎站在那裏呆呆地楞了好一陣,心裏不禁想起了家中的老母親,不能地有種抵抗的情緒。


    可最後看見蔣碧雲一臉慈祥地盯著自己,眼神中似乎充滿了期盼,忽然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臥底身份,好像下定了決心,突然普通一聲跪在了床前,一臉激動地說道:“既然阿姨不嫌棄我,我還能有什麽話說,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兒子。”


    蔣碧雲好像也很激動,坐起身來摟住了戴家郎的腦袋,哼哼道:“還叫阿姨嗎?從現在起是不是要改個稱唿了。”


    戴家郎嗅到了一股醉人的幽香,不過,這個時候他可沒工夫胡思亂想,隱忍了好一陣,最後終於肉麻地叫了一聲:“幹媽。”


    蔣碧雲眼神都濕潤了,一隻手不停地在戴家郎的腦袋上撫摸著,嘴裏哼哼道:“乖兒子,乖兒子。”


    就在這時,臥室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了,隻見周琳旋風似地闖了進來,然後就被眼前的情形鎮住了。


    第383章 心靈感應


    蔣碧雲和戴家郎也沒想到突然會闖進來一個不束之客,說實話,也隻有周琳能幹出這種事。


    不過,當時蔣碧雲和戴家郎的姿勢確實有點曖昧,戴家郎跪在床前,蔣碧雲彎腰抱著他的腦袋,一隻手還不停地摩挲著,最要命的是蔣碧雲身上的浴巾好像滑落下來,露出了的地方有點多了。


    蔣碧雲雖然也吃了一驚,但在看清楚闖進來的是小女兒之後,並沒有驚慌失措,隻是意識到自己的樣子確實有點狼狽,紅著臉把浴巾往上麵拉了一下,沉著臉衝癡癡呆呆的女兒訓斥道:“瘋瘋癲癲的,難道就不能敲敲門嗎?”


    周琳看看母親又看看戴家郎,一張小臉賬的通紅,聽了母親的話,似乎有些惱羞成怒,衝過去朝正準備站起身來的戴家郎就是一腳,嘴裏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你這個牲口,竟然,竟然……”


    戴家郎雖然明白周琳肯定會誤會,可沒想到她突然會發飆,一時不提防,被她一腳踹的倒在地上,隨即一骨碌跳起身來,瞪著她喝道:“你有病吧。”


    周琳唿哧唿哧地喘息了一會兒,罵道:“我有病?你們才有病呢,沒想到竟然幹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


    “你給我閉嘴。”蔣碧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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