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瞥了一眼那個透明的小玻璃瓶,發現裏麵是空的,有點微微驚訝,看周繼堯的神情卻很凝重,猜測肯定不會是一件小事。


    “董事長盡管吩咐。”戴家郎說道。


    周繼堯把小玻璃瓶對著窗戶看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你上次在雲山寺跟我說過的話應該還記得吧。”


    戴家郎一時沒想起來,可隨即就心中一動,立馬想起那個老和尚給周繼堯算命以及出來之後在車裏麵談論的事情,一顆心忍不住就開始狂跳起來,急忙小聲說道:“怎麽?董事長,難道董事長是想……”


    周繼堯拿著那個小玻璃瓶走了過來,點點頭,小聲說道:“我就是那個意思,不過,這件事隻有你知我知,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說著,把那個小玻璃瓶遞給戴家郎繼續說道:“這裏麵有兩根毛發,你去找人檢測其中的dna,然後看看能得出什麽結論。”


    戴家郎拿過小瓶子仔細看看,這才發現裏麵真的有兩根毛發,一時心裏砰砰亂跳,因為他不清楚這兩根毛發究竟是屬於誰的。


    萬一是來自周繼堯和歐陽娟剛出生的孩子的話,那所有的謊言就要被揭開了,不過,隨即又想到,既然周繼堯采納了那天雲山寺自己提出的建議,那這兩根毛發應該是來自唐婉和歐陽娟的孩子。


    因為,周繼堯的目的應該是想驗證唐婉的孩子和歐陽娟的孩子是不是親兄弟,如果他要做親子鑒定的話,恐怕早就做了。


    不過,戴家郎已經領教過周繼堯的城府,雖然他嘴上說采納了自己的建議,但也不能排除他試圖直接用自己的dna和歐陽娟的孩子做比對的可能性。


    “老板,你說這件事隻能你知我知似乎不大可能,起碼還有做檢測的醫生知道。”戴家郎謹慎地說道。


    周繼堯盯著戴家郎說道:“隻要醫生不知道這兩根毛發來自何人,也就等於什麽都不知道。


    當然,為了保密起見,你不能在本市的鑒定機構做檢測,你自己開車去w市的權威機構做這個檢測,在做檢測的人身上多花點錢,他應該不會多管閑事,我們隻要結果。”


    戴家郎不敢問這兩根毛發究竟是誰的,又見周繼堯如此小心翼翼,更不敢多問,隻好說道:“那我馬上動身。”


    周繼堯擺擺手說道:“也沒必要這麽急,明天動身吧,拿到結果之後馬上迴來。”


    戴家郎有點神思恍惚地正要離開董事長辦公室,周繼堯叫住了他,指指那個旅行包說道:“錢不要了嗎?檢測的費用你自己出。”


    戴家郎隻是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過去把旅行包背在了身上,心想,這老東西也有點不地道,幫他做親子鑒定,居然還要自己的出錢,不過,隨即一想,自己也不算冤枉,畢竟唐婉和歐陽娟生的可是自己的兒子。


    戴家郎剛走,周繼堯就打電話把趙宇叫到了辦公室,吩咐道:“你派一個可靠的人去一趟二道河。”


    由於執行的是一個見不得人的“秘密”任務,戴家郎隻好以私人名義去車隊借車,好在他現在是周繼堯的麵前的紅人,借輛車倒也不用多費吐沫,不一會兒就開著那輛路虎車離開了公司。


    不過,他並沒有迴家,而是把車開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停下來,從小玻璃瓶裏麵小心翼翼地拿出兩根一厘米左右的頭發湊到眼前細細觀察。


    在他看來,嬰兒的頭發和周繼堯的頭發應該會有很大的區別,成年人的應該粗壯堅硬,嬰幼兒的應該細小柔軟。


    可比對了好一陣,戴家郎也沒有看出兩根頭發之間有什麽明顯的卻別,好像都是細小柔軟的那種,一時心裏捉摸不定,但從表麵看來,這兩根頭發倒像是屬於兩個孩子,可這件事畢竟事關重大,所以他也不敢輕易下結論其中一根頭發不是周繼堯的。


    不過,周繼堯如果想做親子鑒定的話,也應該兩個孩子一起做,不可能隻做他和歐陽娟或者唐婉的孩子,如果這樣的話,就應該有三份標本,可眼下隻有兩個根頭發,難道周繼堯想一個一個來?


    媽的,絕對不能冒險,萬一這裏麵有一根頭發是周繼堯的話,那就不許馬上想出應對措施,歐陽雲蘇那個老巫婆當初不是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有辦法瞞天過海嗎?眼下這個難題倒有必要請教一下她了。


    這麽一想,戴家郎給唐婉發了一條緊急見麵的微信,實際上唐婉就在公司的辦公室裏,但戴家郎卻不敢公開去找她。


    好在唐婉知道戴家郎一般不會這種時候約她見麵,既然發來微信約見,肯定是有什麽重要而又緊急的事情,否則應該不會冒這種風險。


    說實話,在公開場合跟唐婉見麵對戴家郎來說比見紀文瀾還要小心翼翼,他寧願多跑點路遠離鬧市區。


    可唐婉卻覺得在她母親家裏見麵比較安全,所以通過微信迴複戴家郎,讓他半個小時之後在唐斌家裏見麵,戴家郎本來就想讓歐陽雲蘇解決這個難題,所以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戴家郎知道歐陽雲蘇的家,但他沒有把車開到她家門口,而是停在了相隔兩條街的地方,然後步行來到了住宅區,半個小時之後,先是唐婉迴來了,不過,歐陽雲蘇並不在家。


    “兒子呢?”一進門戴家郎就火急火燎地問道。


    唐婉也不清楚戴家郎為什麽急成這樣,不解道:“小虎在幼兒園,田田昨天被蔣碧雲接去了,我還準備下班之後接迴來呢。”


    戴家郎怔怔呆了一會兒,急忙說道:“你媽呢?把她叫迴來,她不是有本事瞞天過海嗎,現在就看她有什麽高招了。”


    唐婉一頭霧水,疑惑道:“你早晨不是在公司向周繼堯匯報工作嗎?怎麽突然就跑出來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戴家郎從口袋裏掏出那個小玻璃瓶說道:“關鍵時刻到了,周繼堯讓我去w市做dna檢測,我也沒辦法聯係到歐陽娟,所以搞不清楚這兩根頭發究竟是誰的,萬一周繼堯想做親自鑒定的話,你媽的計劃就要破產了。”


    唐婉馬上就明白了戴家郎的意思,頓時也有點做賊心虛,拿起小玻璃瓶仔細看看,驚訝道:“難道這是田田和歐陽娟孩子的頭發?”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如果是他們的頭發,我就沒必要擔驚受怕了,除非田田不是我的種。”


    唐婉瞪了戴家郎一眼,問道:“怎麽?難道你擔心其中一根頭發是周繼堯自己的?”


    戴家郎反問道:“難道沒有這種可能嗎?”


    唐婉急忙把兩根頭發倒出來,放在掌心仔細觀察著,戴家郎明白她的意思,說道:“看不出來,我都看半天了,看上去倒像是小孩子的頭發。


    可周繼堯的頭發好像也不是太粗壯,這件事可不能冒險,等到鑒定結果出來可就來不及了,必須搞清楚周繼堯的真實意圖。”


    唐婉狐疑道:“看上去不像成年的人頭發,既然他把這件事交給你,說明他已經采納了你的建議,奇怪,這種事他怎麽不讓自己家裏人去幹,而是交給了你?”


    戴家郎想了一下說道:“這倒是容易解釋,如果他把這件事交給自家人去辦的話,難免會引出閑言碎語。


    再說,周繼堯好麵子,如果讓人知道他對自己女人肚子裏的孩子都沒把握的話,豈不是讓人笑話。


    所以,我是最好的人選,他已經警告我了,這件事不僅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還不能在本市的醫院做,而是我讓去w找鑒定機構。”


    唐婉想了一下說道:“哎呀,可惜歐陽娟和孩子還在周家鎮,否則我們幹脆用兩個孩子的頭發把這兩根換掉。”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你的智商可真高啊,周繼堯又不是傻逼,如果他想驗證的是父子關係,到時候得出一個兄弟關係,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唐婉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不然這樣,咱們先把這兩根頭發分成兩份,讓我姨媽連夜做檢測,這邊的結果肯定比你那邊出來的快。”


    戴家郎說道:“如果檢測結果是兄弟關係,那倒是好辦了,可萬一結果顯示這兩根頭發之間不存在遺傳關係呢?”


    第256章 撞見


    唐婉好像也沒招了,在屋子裏來迴轉悠了一圈,有點焦急道:“哎呀,誰會想到他會讓你去外地檢測,我姨媽的手也伸了這麽長啊,本來倒是可以讓她編造一份檢驗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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