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瀾氣的伸手掐了他一把,恨聲道:“你這不是故意找事嗎?我的意思是你時刻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惕,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戴家郎被好幾個女人掐過,尤其是梅向月動不動就掐人,可還是第一次被紀文瀾掐。


    甚至可以說是第一次親密接觸,一時心中癢癢,盯著紀文瀾的俏臉笑道:“周繼堯的外表倒是迷惑不了我,反倒是有可能被你的外表所迷惑。”


    紀文瀾暈著臉瞪了戴家郎一眼,嗔道:“怎麽?你今天是不是沒有正行了?要不要下次讓祁菲來見你?”


    戴家郎急忙擺擺手說道:“好好,我投降。”


    正自說笑,戴家郎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掏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急忙把一根手指頭放在嘴上噓了一聲,紀文瀾馬上就屏聲靜氣了。


    第211章 骨子裏傲氣


    “誰的電話?”紀文瀾聽戴家郎嘴裏隻是嗯嗯了一會兒,然後就掛斷了手機,急忙問道。


    戴家郎一臉疑惑地說道:“趙宇打來電話,說是明天戰友聚會,段一峰已經答應參加了,你不知道這件事?”


    紀文瀾楞了一會兒,說道:“我知不知道都沒關係,這件事早就跟陸局打過招唿了,段一峰心裏有數,到時候你少說話就行了,看看趙宇到底有什麽目的。”


    “那段一峰是不是會跟周繼堯接觸?”戴家郎問道。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這就不清楚了,反正陸局自有安排,這件事對你的臥底不會有什麽影響。”


    戴家郎擔憂道:“那我和段一峰的關係恐怕瞞不住了。”


    紀文瀾說道:“其實也沒必要隱瞞,趙宇不是也給段一峰開過車嗎?周繼堯也沒有懷疑他什麽,為什麽單單懷疑你呢?”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陸局分析過這件事,雖然趙宇宴請段一峰有可能確實來自周繼堯的示意,但這並不代表周繼堯會真的和段一峰接觸。


    周繼堯現在和警察打交道應該非常謹慎,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不會和一個警察局長密切交往的。


    所以,這一次戰友聚會,段一峰也隻是去探探趙宇的虛實,不可能跟他有實質性的接觸,你隻是去湊個場子,讓趙宇唱主角就行了,對了,宴請的地點定了沒有?”


    “還能去什麽地方?趙宇請客基本上都是在周玉冰的酒店裏,我覺得應該是不是他出錢。”戴家郎說道。


    紀文瀾說道:“這你就不用多管了,你隻要帶耳朵去就行了。”


    說完,從包裏麵拿出一疊材料說道:“這是我們新近掌握的周繼堯家族的一些曆史情況,還有一些案件的調查資料,你就在這裏看看,我出去弄點吃的迴來。”


    戴家郎和紀文瀾的這一次見麵比以往任何一次時間都要長,兩個人幾乎在小旅館裏麵待了四個多小時,連午飯都是在房間裏吃的盒飯,直到下午兩點多種戴家郎才獨自離開。


    晚上,梅向月果然迴來了,一進門驚訝地發現桌子上居然已經擺上了兩盤菜,而戴家郎還在廚房裏麵忙活,忍不住感到一陣意外。


    因為自從他們“同居”之後,戴家郎就不再下廚了,而是心安理得地享用現成,沒想到今天不僅親自下廚,而且還弄了好幾個菜,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我迴來了?”梅向月換掉鞋子衝廚房說道。


    戴家郎把腦袋伸出門口看了一眼,雖然隻是幾天沒見,卻忽然發現梅向月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哪裏還還有一點農村媳婦的影子?


    “我還以為蔣碧雲不會放你迴來呢。”戴家郎嘟囔道。


    梅向月笑道:“你升官的消息都已經傳開了,她特意讓我迴來跟你慶賀呢,哎呀,怎麽能讓副總指揮親自下廚呢?”


    戴家郎一愣,驚訝道:“這是從哪兒傳出來的?周繼堯昨天下午才做出這個決定。”


    梅向月疑惑道:“也許是周繼堯告訴蔣碧雲的吧。”


    戴家郎把一個菜端出來放在桌子上,然後拿過一瓶酒,給自己斟滿一杯,說道:“邊吃邊說,蔣碧雲那邊有什麽情況嗎?”


    梅向月夾了一口菜嚐嚐味道:說道:“什麽情況也沒有,不是吃飯就是打牌,沒有什麽異常,不過,最近跟她妹妹來往比較多,我也搞不清她們一起談論什麽?”


    戴家郎喝了一口酒,說道:“也正常,如果這麽幾天就能從蔣碧雲身上發現不正常的地方,事情就簡單了。


    不過,前幾天我在雲山寺看見蔣碧雲了,原本還以為你會陪著她呢,結果發現她身邊隻有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你知不知道她去那裏幹什麽?”


    梅向月搖搖頭說道:“我雖然是她的助理,但也不是整天都跟在她身邊,她沒有跟我提起過去雲山寺的事情。


    不過,你說的那個男人應該是蔣碧雲的養子,名叫周昕,最近剛剛從國外迴來,據說畢業於英國劍橋大學。”


    “養子?你對這個養子都知道點什麽?”戴家郎驚訝地問道。


    梅向月說道:“蔣碧雲不說,我也不好問,聽說是蔣碧雲在孤兒院領養的,當時這個男孩隻有七八歲,比周琳小一兩歲,也算是撫養了十幾年。


    據說跟蔣碧雲的感情挺好,隻是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念書,我倒是跟周昕聊過幾句,給人文質彬彬的印象,倒像是一個知識分子。”


    戴家郎奇怪道:“既然在周家撫養了十幾年,基本上應該算是家庭成員了,可我從來沒有聽周繼堯、周玉冰或者其他人提起過這個養子,難道他也不受幾個女兒的待見?”


    梅向月分析道:“蔣碧雲恐怕是因為一直生不出兒子,所以才動了收養之心,而周繼堯應該也隻能通過這個養子尋求點安慰。


    不過,雖然蔣碧雲母愛泛濫,但要想讓一家人都把一個來曆不明的孤兒當成家庭成員恐怕也難以接受,最多也就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了。


    當然,周昕自己也不會有什麽野心,他算是徹底改變了命運,這輩子能有蔣碧雲這個貴人應該已經知足了。”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就算他改變了命運,但麵對周家的子女,在心理上肯定會自卑。”


    梅向月反駁道:“那也不一定,畢竟周昕受過高等教育,又在國外麵過世麵,即便心理上有自卑感,相信他也應該有自我治愈能力。”


    戴家郎拿過酒瓶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梅向月拿來一個杯子說道:“我今晚也喝一杯。”


    戴家郎一臉狐疑地盯著梅向月說道:“難道忘了前車之鑒嗎?”


    梅向月嗔道:“你不是說酒量可以練出來嗎?”


    戴家郎勸道:“還是算了吧,你連起碼的一點基礎都沒有,就別練了,可別像上次一樣惡心我一晚上。”


    梅向月倔強道:“我今晚偏要喝一杯,就不信還會像上次那樣。”說完,不顧戴家郎的阻攔,硬是給自己斟滿了一杯。


    不過,並沒有馬上喝,而是說道:“在喝之前有什麽情報趕緊說吧,喝完有可能會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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