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遲疑了一陣,說道:“先看看吧,看看鄧老大最後能判幾年,反正這段時間你自己也要小心點,最好每天都跟我一起迴家。


    萬一我有事耽擱了的話,你就找借口待在酒店等我來接你,周玉冰應該不會多想,總之最好別一個人待在家裏麵。”


    梅向月嗔道:“吃一塹長一智,難道下次我還會隨便開門放男人進來?說實話,這麽一鬧,鄧老二即便想報複也不會再到家裏來,外麵更不安全。”


    戴家郎沮喪道:“那我們幹脆找個洞躲起來算了,還臥和屁的底啊。”


    頓了一下,又說道:“我看,紀文瀾他們好像巴不得鄧俊吉和周繼堯兩家火拚呢,如果你不是警察的話,我可能會懷疑這是祁菲這婆娘暗中使壞,故意挑唆鄧家和周家內訌。”


    梅向月嗔道:“你的想象力倒是不錯,祁菲怎麽能弄得到那個視頻?”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鄧俊吉和周繼堯互相咬起來的話確實對我們有利,你想想,鄧俊吉跟周繼堯合作了這麽多年,不可能對周繼堯的犯罪行為一無所知。


    事實上鄧俊吉自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一旦兩個人咬起來的話,隻能讓他們的罪行暴露的更快,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你和周玉冰這一覺也睡的值了。”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按照你的邏輯,那我還不如直接去找周繼堯的老婆睡覺算了。”


    梅向月掐了戴家郎一把,嗔道:“哎呀,你這不要臉的,原來連周繼堯的老婆都看上了,小心周繼堯知道剝你的皮呢。”


    戴家郎嘿嘿奸笑道:“什麽叫饑不擇食懂嗎?”


    梅向月見戴家郎色眯眯地盯著她的胸口,生怕他又要搞突襲,急忙跳起身來罵道:“滾一邊去,少給我來這一套。”


    說完,看看手表,說道:“哎呀,時間還早,我們練車去吧。”


    戴家郎哭喪著臉說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又不是不會開車,裝裝樣子也就算了,等時間到了去弄個駕照就行了,有必要這麽認真嗎?”


    梅向月嘟囔道:“我隻是想出去兜兜風,省的你在家裏胡思亂想,再說,我可沒有開過這麽好的車。”


    戴家郎一臉無奈地站起身來,無精打采地陪著梅向月出去兜風了。


    如果說鄧老大坐牢的事情給鄧家和周家多年的老關係蒙上了一層陰影的話,那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則把鄧家徹底激怒了。


    那天戴家郎誤入按摩店被人勒索了兩百塊錢,並且在和紀文瀾見麵的時候無意間向她抱怨這家店公開搞色情。


    沒想到紀文瀾竟然就記住了,迴去向陸濤匯報的時候同時也向下麵的分局通報了這個情況。


    結果,按摩店所在的公安分局在一個夜晚突襲了這家按摩店,不僅搗毀了這家以保健為名的賣淫窩點,而且還在店裏麵搜查出不少毒品和幾把自製的手槍,抓捕了數十名嫌疑人。


    並且消息很快見諸媒體,一些社交媒體上更是公開直言不諱地指出這家按摩店的幕後老板就是鄧家,名義上是按摩店,實質上是賣淫販毒的窩點,並且受到了本地黑社會的保護。


    而事實上,這家店的幕後老板確實是鄧家的三小姐鄧寶瓶,這種類似的店麵她在本市還有四五家,隻不過是她手下馬仔替她出頭露麵而已。


    鄧寶瓶沒想到這家店開業不到兩個月就被警方連窩端了,並且事先竟然沒有一點消息,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自己在警方的關係人都沒有及時得到消息呢?


    在經過內部了解之後,鄧寶瓶驚訝地得知這次突襲並不是當地分局的計劃,而是來自市局的臨時任務,事先幾乎沒人知道這件事。不用說,肯定是被舉報了。


    很快,一位曾經光顧過按摩店的不束之客進入了鄧寶瓶的視線,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鄧寶瓶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吞。


    可這個不束之客偏偏是戴家郎,她可不信世上竟然有這麽湊巧的事情,唯一的解釋就是競爭對手周玉冰暗中讓自己的馬仔掌握了自己店裏麵的情況,然後周繼堯利用警方的關係打擊自己的生意,這口氣怎麽也咽不下去。


    消息很快傳到了鄧俊吉和鄧老二的耳朵裏,父子倆差點氣炸了肺,正好鄧老大的案子也判下來了。


    法院以私闖民宅和強奸未遂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這裏麵考慮到了鄧老大有前科並且剛剛刑滿釋放又繼續犯罪這個重要因素,如果是初犯的話恐怕也就是個三四年,畢竟沒有造成重大傷害。


    雖然鄧老大的刑期比周繼堯許諾的隻多了一年,但鄧俊吉已然不滿,沒想到又出了按摩店被警方搗毀的事情,這下父子倆再也忍不下去了。


    不過,這一次鄧俊吉並沒有去找周繼堯論理,甚至警告兒子和女兒也不要去找周家的人鬧事,他決定找個機會給周繼堯一點眼色看看。


    周繼堯不是說打狗要看主人麵嗎?偏偏就打一下他的狗,並且還要明著打,就不信他為了一條狗敢跟自己翻臉。


    戴家郎可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去了一趟按摩店會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他在一個微信群裏麵看到了警方突襲一家按摩店的消息,仔細一看,沒想到竟然就是自己曾經去過的那家店,還忍不住一陣幸災樂禍。


    隻是不清楚這件事是不是跟自己有關係,說實話,他不太相信紀文瀾會把自己的抱怨當一迴事,更不可能是在替自己報仇,畢竟,那天他可沒有說過自己被敲詐的事情。


    不過,他也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不明白事情怎麽會這麽湊巧,自己去過沒幾天這家店竟然就被警方連窩端了,隻是,他並不清楚這家店的幕後老板是鄧家的人,否則他可能就沒時間幸災樂禍了。


    這天,梅向月上夜班,她不想讓戴家郎等得太晚,於是決定晚上就住在酒店不迴家了。


    戴家郎也懶得迴家做飯,下班之後在一家小飯館胡亂對付了一頓,他在本市也沒有什麽朋友,隻好打算迴家看電視。


    可一想到梅向月今晚不迴家,心裏竟有點索然寡味,盡管他和梅向月隻是假夫妻,可時間久了,難免養成了一種習慣,每天臨睡之前不跟她打情罵俏幾句似乎就沒法踏實入睡。


    可就在戴家郎覺得不知道該去哪裏消磨時間的時候,有人給他發來了一跳短信,看完之後渾身馬上就燥熱起來,真有種天可憐見的感覺,心想,這婆娘可真會找時間,難道她算準了梅向月今晚不迴家?


    不過,戴家郎連想都沒有多想,馬上借著夜色的掩護來到了約定的地點,然後像上次一樣,乘坐唐婉小保姆小翠的車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了大雲山56號別墅。


    第182章 緊急約會


    “兒子呢,我看看。”戴家郎在樓上看見唐婉,有點急迫地說道。


    唐婉哼了一聲道:“兒子在我媽那裏,今天沒有帶過來。”


    戴家郎一愣,以為唐婉今天偷偷摸摸約自己來這裏隻是想跟自己睡覺,頓時渾身燥熱起來,一把將女人摟進懷裏,接連親了幾口,喘息道:“那我們早點睡吧,今晚我不迴去了。”


    沒想到唐婉好像並沒有多少熱情,任由戴家郎摟抱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推開了他,盯著他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成了警方的線人。”


    戴家郎一聽,頓時小臉都白了,盯著唐婉好一陣沒出聲,最後吃驚道:“你說什麽?”


    唐婉好像倒沒有太在意戴家郎吃驚的神情,轉身走到沙發上一屁股坐下來,拿起一個橘子慢慢剝著,隨即嗔道:


    “你少給我裝糊塗,今天鄧寶瓶來看我了,她什麽都跟我說了,沒想到你竟然在我坐月子這段時間惹了這麽多事呢,連鄧家的人都讓你得罪光了。”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隨即意識到唐婉說的事情好像跟自己的臥底身份並沒有關係,而是和鄧家有關係。


    於是急忙走過去坐在了唐婉身邊,一隻手把她攬在懷裏,諂笑道:“你這沒頭沒腦的嚇我一跳,鄧寶瓶究竟跟你說什麽了?”


    唐婉扭扭身子,掙脫了戴家郎的懷抱,哼了一聲道:“沒想到你把大小姐也給睡了,還害的鄧老大進了監獄,這也倒罷了,鄧寶瓶開按摩店跟你有什麽關係,你為什麽要害的人家被警察連窩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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