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春天已經來臨,可接連幾天的雨水抑製了氣溫的上升,那些迫不及待穿出裙子的女人不得不躲在酒店的大堂和麥當勞店裏麵蹭暖氣。


    戴家郎現在跟梅向月儼然已經是同出同進的小兩口了,雖然有時候不能一起下班,可早晨都是一起出門去酒店上班。


    並且梅向月穿著酒店總台收銀員的製服,哪裏還能看得出一點土氣,那苗條而又健美的身材看的幾個保安直流口水,都羨慕戴家郎命好,家裏居然給他定了這麽一門好親事。


    就像是給領導首長開車的司機享有某些特權一樣,戴家郎做為周玉冰的專職司機和保鏢,他的地位自然比一眼的保安和服務生高。


    所以,做為他的女朋友梅向月自然也沾點光,盡管來酒店上班才一個月,可在總台已經建立起了自己的權威。


    當然,她倒也不至於橫行霸道欺負人,但起碼沒人敢跟她作對,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酒店的前台和服務生女性居多,這裏麵不僅牽扯到各自的利益,暗地裏甚至還拉幫結派。


    所以,如果梅向月不能借助戴家郎的威信迅速建立起自己權威的話,做為一個新人要麽受欺負,要麽可能都待不下去。


    周玉冰自然暗中把這一切看在眼裏,覺得梅向月倒是一塊值得培養的好料,於是在她工作滿一個月之後提前給她轉正了,並且還讓她當了一個小組長,每天負責帶班。


    戴家郎知道梅向月表現的再好眼下也不可能在臥底任務上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所以倒也不怎麽擔心她的安全。


    說實話,自從跟歐陽娟有了一腿之後好像對這個女人有點上癮,暫時也沒興趣在家裏調戲梅向月了。


    這反倒讓梅向月感到納悶,根據她的經驗,男人在沒有實質性地得到喜歡的女人之前是不會輕易放手的,不明白戴家郎為什麽好像對自己沒興趣了。


    憑著女人的直覺,她懷疑戴家郎有可能在外麵找了其他女人,甚至懷疑會不會是唐婉暗地裏把這混蛋給喂飽了。


    可戴家郎每天幾乎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即便外麵有女人他也沒時間偷腥啊,想來想去,梅向月敏感地意識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戴家郎這混蛋會不會已經跟周玉冰搞上了,要知道,他們兩個隨時都可以在一起,要想幹點事根本就沒人會知道。


    雖說從工作的角度來說,戴家郎和周玉冰建立肉體關係是一件好事,畢竟,他們的任務首先是接近的家人,然後在取得信任之後再找機會靠近周繼堯。


    再說,周玉冰跟唐婉還不一樣,周繼堯有可能會對戴家郎睡了自己的兒媳婦怒火三丈,但對女兒跟自己的貼身保鏢弄點風流韻事應該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別當真就行。


    隻是,當梅向月猜測戴家郎有可能已經成為周玉冰床上的夥伴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麵竟然有點酸溜溜的。


    雖然表麵上看好像是為了戴家郎不向自己匯報而惱火,其實那感覺跟吃醋也沒有什麽兩樣。


    不過,考慮到臥底任務,她也隻能忍了,不忍又能怎麽樣?總不能把自己變成這個混蛋瀉火的工具吧。


    其實梅向月哪裏知道,戴家郎癡迷於歐陽娟的誘惑,每天都盼著歐陽雲蘇給他發微信呢。


    那天他已經和歐陽娟說好了,約會的時間可以安排的再晚一點,因為家裏麵已經有了女朋友,必須等他睡下之後才能偷偷出來,否則就要編造借口,隻是眼下他們“新婚燕爾”,這種借口不太好編。


    好在一個月之內戴家郎又和歐陽娟約會了三次,每次都是等到梅向月熟睡了才偷偷溜出去,而幸運的是居然沒有被她發現。


    然而,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這天,戴家郎終於又盼來了歐陽雲蘇的微信,地點不變,時間讓戴家郎自己安排,反正歐陽娟一晚上都會待在那裏。


    晚上十二點鍾的時候,戴家郎偷偷推開梅向月的臥室房門查看了一下,發現女人睡的正香。


    於是就換上了一套運動服,輕手輕腳地出了門,然後照例裝作晨練的樣子跑了幾個街區,等到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感覺自己已經硬邦邦了。


    沒想到的是,等他在歐陽娟身子裏播完種迴家的時候,正好跟從衛生間裏麵出來的梅向月碰了個麵對麵。


    兩個人都怔怔地看著對方,梅向月是不明白男人深更半夜為什麽會從外麵迴來,更不知他是什麽時候溜出去的。


    而戴家郎是盯著隻穿著三角褲的女人眼睛都快直了,雖然剛剛在歐陽娟身上過足了癮,但一瞬間還是產生了一股無法抑製的衝動。


    “這可不能怪我,別說我又占你便宜啊。”戴家郎關上房門說道,既然被抓住了,他也隻能打算費一番塗抹解釋了。


    梅向月好像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除了一件短衫之外下麵隻有內庫,於是也顧不上問戴家郎,急忙跑進了臥室。


    戴家郎知道梅向月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幹脆走進了自己臥室,脫掉衣服就鑽進了被窩裏,果然,不一會兒梅向月就穿上衣服追了進來。


    “這是第幾次了?”梅向月也不問戴家郎深更半夜出去幹什麽,她首先想知道自己被蒙在鼓裏有多久了。


    “什麽第幾次了?”戴家郎靠在床頭,露出上半身發達的胸肌,一臉不解地問道。


    “我是問你晚上偷偷背著我溜出去有多少次了?”梅向月又問了一次,她現在表現的不像是一個搭檔,而更像是抓住了從外麵風流迴來的丈夫。


    戴家郎摸出一支煙點上,一臉坦然地說道:“我怎麽知道有多少次了?我喜歡夜深人靜的時候跑幾公裏,這個習慣已經很久了。”


    梅向月一臉不信道:“這麽說你每天晚上都要出去跑步?並且一直跑到三點鍾?”


    “這要看是幾點鍾出去的,我今天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快兩點了,也就跑了一個來小時。”戴家郎狡辯道。


    梅向月冷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


    戴家郎裝作惱火道:“你愛信不信,我又不是非要你相信,怎麽?難道我連出門的自由都沒有了嗎?你又不是我老婆。”


    梅向月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然後一言不發怒氣衝衝地甩上房門出去了,戴家郎坐在那裏怔怔楞了一會兒,隨即倒在床上歎了一口氣,嘟囔道:“媽的,這過得是什麽日子啊。”


    第二天梅向月就像是已經忘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早晨高高興興跟著戴家郎上班去了,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還有說有笑的,戴家郎還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可沒想到半夜睡的正香,忽然覺得有人在搖晃自己的身子,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梅向月。


    “哎呀,怎麽睡的跟死豬似的,趕緊起來跑步,既然養成了這個好喜歡,就別輕易荒廢了。”說完,不由分說把戴家郎拽了起來。


    戴家郎心裏那個火就不說了,可啞巴吃黃連,隻好爬起來穿上運動服出門跑了一圈,好在他也確實是運動型的男人,晚上跑跑步也沒什麽,總比讓梅向月這婆娘抓住把柄強。


    隻是,戴家郎沒想到梅向月竟然還是個有虐待狂的女人,從那天之後,每天晚上兩點鍾左右,正當睡的正香的時候,女人都會準時把他叫醒,然後逼著他出去跑步。


    開始幾天戴家郎倒也忍住了,可第四天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當梅向月把她搖醒的時候,頓時怒不可遏,罵道:“你這賊婆娘是不是有病啊,老子跑不跑步管你鳥事啊。”罵完倒頭就睡。


    沒想到梅向月一把將戴家郎從床上拉了起來,冷笑一聲道:“你跑步跑步確實不管我鳥事,但我不可能跟一把滿嘴謊話的男人做搭檔。”


    戴家郎一聽,馬上來勁了,說道:“好哇,我正巴不得你快滾蛋呢,這樣我也能清靜幾天。”


    梅向月哼了一聲道:“我滾蛋?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情?有本事你親自去見紀文瀾辭掉這份差事,你這麽半途而廢、言而無信會有什麽好結果嗎?難道我走了你在周繼堯這裏的差事還能繼續幹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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