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印的最後,鬼穀子的指尖當中多出了一絲淡淡的銀光。


    “距離太遠,而且還在那麽深的地底,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鬼穀子施展了法術之後,整個人都憔悴了好多,看來這個法術消耗了他不少的靈力。


    法術這種東西玄之又玄,而且這個世間上懂得的人少之又少,不然這個世間每個人都會法術,那不是早就天下大亂了。


    鬼穀子把指尖的銀光在空無一物的畫麵上點了一下,那畫中間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把銀光吸了進去,一會的時間,畫中的畫麵開始出現波紋一般的震動。


    叮!


    一聲聲響之後,一幅畫麵出現在畫中。


    畫中的畫麵全部都是水,而水麵在一陣一陣的抖動著,很是奇怪!


    畫麵中並沒有出現墨弦月和張仙的身影。


    鬼穀子又再次控製畫麵前進了一下,才一眨眼的時間,就看到兩道遊動的身影出現在畫麵之中。


    這兩道身影就是張仙和墨弦月。


    而遊動的則是張仙,墨弦月似乎已經昏迷過去,被張仙抱著頸部,不同的往一個方向遊去。


    此刻的張仙哪裏還有見到墨弦月的時候那種虛弱的麵容,一副猙獰的麵容差點把正在偷看的鬼穀子和楚冷問嚇了一大跳。


    張仙和墨弦月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水潭。


    張仙抱著墨弦月在水潭裏遊走了一會,突然潛了下水底,而‘窺畫’中的畫麵也隨著他們的身影下了水底。


    過了一會,張仙帶著墨弦月遊進了一個小通道裏麵,小通道裏麵的水流開始喘急。


    而‘窺畫’中的畫麵也迎來了一陣黑暗。


    盞茶的功夫,黑暗依舊繼續。


    楚冷問可以感受得到,‘窺畫’中的畫麵依舊在繼續的前進,不過因為裏麵實在太過黑暗,所以看不到。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黑暗還在繼續著。


    鬼穀子臉色有些蒼白,他虛弱的說道:“看來隻能夠觀看到此處了,為師支撐不下去了。”


    可是他的話剛落音,畫麵中的黑暗裏出現了一絲的亮光,雖然隻是一絲,但是卻是那麽的真切。


    鬼穀子咬咬牙,繼續堅持下去。


    轟……


    張仙抱著墨弦月借著水流的衝擊力,兩人猛地衝了出來。


    熱烈的陽光照耀在平靜的湖麵上,也照射在張仙和墨弦月的臉上。


    張仙左右看了一下,這個湖並不大,他看到右邊的湖麵較近,於是就打算往那邊遊去。


    可是他卻沒有看到,在他身後不遠的空中,一點黯淡的銀光正在慢慢的消散。


    ‘窺畫’中的畫麵也漸漸的黯淡下來。


    “看來那個女娃是沒事的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咳咳……”鬼穀子虛弱的咳嗽兩聲,然後再次把窺畫收了起來。


    “謝謝師尊。”楚冷問感激的說道。


    “不必,現在你需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就不要在山裏麵浪費時間了。”鬼穀子擺擺手說道。


    “不知道師尊所說的是何事?”


    “現在四象石碑有兩塊已經被墨陽占領,而我們另外手中的那兩塊石碑也正受到猛烈的攻擊,為師希望你能夠到皇宮,去說服當今的皇上,讓他出兵去守護石碑和奪迴石碑,你做得到嗎?”


    “徒兒必定鞠躬盡瘁。”


    “不必如此,盡力而為就好,那麽你現在趕緊下去收拾一下然後下山吧,如果為師猜的不錯的話,那張仙必定會帶領你心上人迴到皇宮之中,你到時候隨機應變,最好可以殺死他,知道嗎?”


    “徒兒知道,那麽徒兒就先下去了。”


    “去吧!小心一點。”鬼穀子吩咐道。


    楚冷問點點頭,說道:“師尊,天氣涼就不要站在這裏吹風了,還是早點下去休息吧。”


    鬼穀子欣惠的點點頭,說道:“為師知道了。”


    “那徒兒告退了。”說完,楚冷問轉身走了下山。


    留下鬼穀子一個人站在天節山之巔,看著這個蒼老的世界……


    好一會,鬼穀子低聲喃喃道:“或許,你我二人真的不應該存在這個世間,墨陽……”


    沒有人聽得到他的話,因為他的話剛剛說出口,就已經被涼風所帶走!


    一個煙氣彌漫的房間裏麵,南宮秀和南宮皓盤坐在床上。


    南宮皓的身體不停的散發著冰冷逼人的寒氣。


    南宮秀的左手抵達南宮皓的後背,而另外一隻手上則是捏著一個黑色的小瓶子。


    啪!


    南宮秀一掌打在南宮皓的肩膀上,然後南宮皓整個人就轉了一圈,麵對著南宮秀。


    南宮秀扒開瓶子的蓋子,然後托起南宮皓的下巴,把火鳳凰之血灌進了他的身體。


    再次把手掌放在南宮皓的身上,繼續運功控製火鳳凰之血在南宮皓的身體運轉。


    火鳳凰之血的功效已經完全的誘發出來,在經脈中遊走的時候,已經把已經結成冰塊的經脈慢慢的融化。


    很快,南宮秀就控製火鳳凰之血來到了南宮皓的丹田之處,而此處是南宮皓身體寒毒入侵最主要的地方,南宮秀已經把所有的寒毒都逼到了丹田,打算一舉把寒毒消滅。


    “這火鳳凰之血的力量還真不是厲害。”南宮秀的心中感歎道。


    今日已經是距離南宮皓身體休養的第八天。


    身上的傷早就已經沒有什麽大礙,可是不管如何刺激都是無法醒來。


    最後南宮秀和冰瑩想到了可能就是南宮皓身上的寒毒在作怪,思來想去,最後決定冒險一下,在南宮皓沒有醒來之前,直接幫他驅走身上的寒毒。


    這個做法相當的冒險,但是如果不這樣做,南宮皓醒來的時間無法估計。


    坐在大廳裏喝著茶的冰瑩心中心煩意亂。


    不過也是情有可原。


    因為這畢竟是關係到南宮皓性命的大事,她作為南宮皓得母親,能不擔心嗎?


    而她的對麵坐著冰魂。


    “皇後娘娘不必這麽擔心,太子一定會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冰魂說的雖然隻是安慰的話語,但是的確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本宮也是知道,但是就是安心不下來,唉。”


    冰魂輕輕的一笑說:“最關心女兒的依舊是父母啊!這種感覺我也能夠理解。”


    冰瑩笑著點頭,讚同了冰魂的觀點,沒有說話,拿起了一杯茶淺嚐。


    冰魂眼皮突然輕輕的跳動一下,她眉頭又慢慢的皺了起來。


    “怎麽了?”


    冰瑩也察覺到她的臉色慢慢變差,於是問道。


    冰魂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麽!隻是最近兩天,眼皮老是跳動,不知道什麽一迴事,難道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嗎?”


    冰瑩笑道:“難道是喜事?”


    “民女也不知道,不過按照現在的感覺看來……不太像!”


    “什麽感覺?”冰瑩好奇的問道。


    冰魂皺著眉頭解釋道:“不好的預感吧,這兩天晚上幾乎每晚都是睡一下然後醒一下,而且還做夢,夢見師哥。”


    冰魂這兩天呆在行宮裏麵,和冰瑩也慢慢的熟絡了,兩人也算的上是好朋友,所以一般有什麽事情,都會傾訴一下。


    至於冰魂的師哥張仙,冰魂也已經和冰瑩說過了。


    冰瑩微微一笑,說道:“久未見麵,相思是必然,你也不用多慮。”


    “我也倒想是我多慮,但是心中總是感覺到會有是事情發生的樣子,不管我怎麽去抑製自己不要去想它,可是腦海偏偏會出現這種心煩,唉……”


    “這相思之苦還真難受。”


    冰瑩也感歎道,不過她的心中同時也慶幸自從她和南宮秀成親之後就再也沒有分開過多久,就算平時吵吵架,也就一段時間之後,總有一方會服軟。


    “報……”


    一個太監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什麽事情?”


    冰瑩也隻好停下和冰魂交談的話題,然後問道。


    “行宮外麵有一個自稱為太子妃的女子說要求見殿下,而且奴才看那名女子的樣子,的確是長得很像太子妃,所以……”越到後麵,太監的聲音就越細小,似乎害怕冰瑩怪罪。


    冰瑩和冰魂同時怔住了。


    最後還是冰瑩醒悟過來,趕緊問道:“她有幾個人?”


    胡亂冒充太子妃是殺頭的大罪,在她們的心中想來也沒有誰人敢這麽大的膽子敢冒充太子妃。


    不過墨弦月明明就已經被墨陽帶了會墨家堡,那麽出現在這裏的可能性簡直沒有,可是太監肯定不敢報假,那麽來人會是誰?


    “兩人。”太監小心翼翼的迴答道。


    “兩人?”冰瑩和冰魂對視一眼,同時看出雙方眼中的疑惑。


    “你形容一下這兩人長什麽樣子。”冰魂小聲的說道。


    “來人一男一女,女子自稱是太子妃,而且守在行宮前麵的守衛也覺得女子真的很像太子妃,所以就讓我進來通報。”


    冰魂著急的問道:“那麽男子的樣子呢?”


    她的心中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拿了迴來似的,可是這種感覺又是那麽的不真實,所以她就隨意的問道。


    至於冰瑩倒是沒有這樣的感覺,因為和墨弦月一起來的男子會是墨家堡的人,她對這個男子的身份興趣自然是有,不過卻沒有那麽的濃烈。


    “何必形容那麽多,叫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冰瑩隨後對著太監說道:“你……去把他們叫上來。”


    很快,冰瑩和冰魂還沒有來得討論來人是誰,那兩人跡已經上來了。


    果不出所然,兩個人正是在路上一直沒有休眠過一個時辰以上的墨弦月和張仙。


    當墨弦月以一張無比憔悴蒼白的小臉,和扶著昏迷中的張仙出現在兩人的麵前時候。


    兩人終於坐不住了,急匆匆的過來幫忙攙扶。


    而冰瑩也吩咐太監下去召喚太醫。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把昏迷中的張仙扶了進另外一間房間。


    宮女送上了洗漱的水盆,墨弦月洗過臉之後,冰瑩向她招唿道:“我們出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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