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狩挪動一下身子,使自己坐的更加舒服一點,而後才慢慢地說道:“信不信由你,你認為我有必要跟著你們麽?我可不想被你那個討厭鬼纏住。”


    墨弦月也找了張凳子坐下,看著墨狩,說道:“不要說那麽多廢話了?有什麽你就直說吧!”


    墨狩笑道:“嘖嘖……那好,我也不說廢話了,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說,那個男人已經打算親自來皇城。”


    墨弦月驚道:“皇城?他到皇城幹什麽?他不是來找我嗎?”


    墨狩說道:“到皇城當然是有其他的目的,但是最主要的似乎是要找那本書,順便找你迴去。”


    墨弦月問道:“他的目標隻是那本書?”


    墨狩點了一下頭,說道:“似乎是,也似乎不是,他的心思根本就不是我們這些弟子能夠捉摸得到的,現在在這裏亂猜也沒有意思。”


    墨弦月也同意的點點頭,心道:這個墨狩說的也對,那個男人所做的事情他們都是捉摸不透,唯一知道的就是順著他的心意來做。


    墨狩的話說完之後,整個房間都靜了下來,墨弦月在猜測他話中的實話的成分,而墨狩從旁邊的桌子上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起來。


    過了一會……


    墨弦月說道:“那你現在突然來跟我說這些話,有何目的?不要告訴我沒有任何的目的,我是不會相信的。”


    墨狩陰陰的笑了兩下,墨弦月聽在心裏,隻感覺到心裏冰寒。


    這個墨狩果然是有目的,肯定不會這麽好心來告訴她這些東西。


    墨狩笑了兩聲之後,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斂,慢慢的把茶杯裏的茶喝完。


    這一過程中,墨弦月已經是戒備到最森嚴,她怕墨狩突然出手,那樣她就有危險了。


    可是墨狩並沒有和她想象的那樣!


    墨狩慢慢的把茶杯放在桌麵上,發出篤……的一聲。


    墨弦月的心也隨之顫抖了一下,美目緊緊的盯著墨狩的動作。


    墨狩喝完茶之後,見到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笑說道:“你在害怕?”


    墨弦月都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墨狩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害怕我?”


    墨弦月答道:“因為你我不是同一類人……”


    沒錯,他們的確不是同一類人,墨狩是高傲的,他目中無人,從來沒有感受到愛,沒有經曆過任何的情。


    雖然楚冷問和他差不多,但是楚冷問給墨弦月的感覺,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因為楚冷問有些有肉有感情,雖然這份感情是不會有任何的結果,起碼楚冷問也愛過。


    自從那次迴複一些記憶之後,墨弦月記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雖然還沒有完完全全的恢複,但是也算是迴複了七七八八。


    而墨弦月自己卻是一個注重感情的人,她珍惜和南宮皓的感情,開始的離開,每次都是迫不得已,因為她的身世,因為那個男人給她施加的壓力。


    就是因為她深愛著南宮皓,所以才會離開。


    隻有離開之後,那個男人才不會關注南宮皓,同時,南宮皓受到的危險也降到了最低。


    想了很久,墨弦月才緩緩說道:“不,你錯了,你和我是同一類人。”


    墨狩原本是從窗戶看著外麵的夜色,聽到墨弦月的話之後,驚訝的扭過頭來,看著墨弦月說道:“哦?這話怎麽說?”


    墨弦月毫不畏懼和他的眼神對望,直言道:“你和我同樣渴望一樣東西!一樣我們從小都想得到的東西。”


    “什麽東西?”


    “自由!”


    墨狩反問道:“自由?”


    墨弦月語氣肯定的說道:“對,就是自由!”


    墨狩沒有再說話,再次往窗外看去。


    墨弦月接著說道:“你我從小在那個牢籠裏長大,從小到大,都已經被那些各種學習殺人的技巧排滿了時間,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我們的童年全部都是活在痛苦之中,還記得嗎?我們才六歲的時候,那時候我娘還沒死,你我都是很單純的一個人,每日都過得很快樂。”


    墨狩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腦袋慢慢的垂下,臉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想了一會,墨弦月繼續說道:“我們原本在堡中快快樂樂的生活著,就是因為那個男人,他喪心病狂的計劃,把我們的童年,把整個墨家堡孩子的美夢給變成了地獄。”


    墨狩的手捉著窗邊,慢慢收緊,窗戶在他的手中如同空氣一般,輕輕的一捏,就已經成為了粉碎。


    這說明墨弦月所說的東西,正是墨狩心靈深處所掩藏的東西,現在墨弦月用力的把它揭開。


    墨狩也沒有想到,墨弦月會突然說起這樣的事情!


    墨弦月自己說得也有些心痛,那段值得懷念追憶的日子,再也迴不來了。


    “我知道你也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你的內心其實並非你表麵上那麽冰冷和高傲,你隻不過是借著這些偽善的東西來偽裝的表麵,不然別人看出你的內心是不是?”


    墨狩突然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你想知道什麽?你說了這麽多廢話,難道是想知道我內心的想法?”


    他的語氣中略帶著一絲嘶啞,但是墨弦月還衝語氣中聽出一絲悲哀,雖然墨狩把它藏得很深,但是她還是能夠感受到。


    那是一種無助的悲哀……


    墨弦月知道現在的墨狩,是活在自己心中的牢籠裏麵,小時候的事情,已經在他的心底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我不想知道什麽?我不過你把你心中最不想麵對的事情,你一直逃避的事情,你最害怕的事情給說出來。”


    墨狩突然扭過頭來,對這墨弦月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是不敢再次的麵對那些事情,但是那又怎麽樣,現在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定局,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那個男人的地位已經無法動搖,現在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任何叛徒的下場,你也不是不知道。”


    墨弦月急道:“我們不一定要和他相鬥,這個世間天大地大,有什麽地方我們不可以去,難道他的實力真的有那麽厲害嗎?”


    墨狩流著眼淚,卻是笑道:“看來你真的不知道,你出來一年之後,開始藐視他的實力了,你不會知道在這一年之中,他的實力增加了多少倍,可以說這個世間已經沒有任何的人是他的對手也不為過。”


    墨弦月心中一驚,失聲的說道:“怎麽可能,一年的時間他就已經到達了這個地步?”


    “很多的事情由不得你不相信,起初我也是不相信,但是當我出來找你的那一天和他鬥過內力,他的內力的確已經更進了一步,已經超越了人的境界了。”


    墨狩沒抹敢了臉上的淚水,看著墨弦月……


    他說這番話,就是想讓墨弦月知道,那個男人是不可對抗的。


    墨弦月愣在當場。


    墨狩的實力,她非常的清楚,就連墨狩都這樣說了,那麽說他和南宮皓的事情,或許真的連一點希望都沒有。


    墨弦月冷冷的問道:“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墨狩長歎一聲,隨即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他的心不知不覺間,已經因為墨弦月的話,已經將決定鬆開,因為隻有墨弦月,才會懂得他內心的痛苦。


    墨弦月像捉住一根救命稻草問道:“什麽辦法?”


    墨狩說道:“但是這個方法對於你來說,非常的殘酷,如果你能夠做到的話,或許可以抱住你男人的性命。”


    “難道是……”


    “沒錯,就是離開你的男人,然後一生之中都活在被墨家堡的追殺之中。”


    這個方法她早就已經想到過,但是每一次的離去,都是心如刀割。


    南宮皓已經深深的烙在她的心底,想要忘記,想要再次離開,已經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墨弦月搖著頭說道:“不行,我已經無法離開他了,不管以後麵臨什麽樣的困難。”


    墨狩笑道:“那就是你的事情,不過最終的結果你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因為你的男人遲早會家破人亡。”


    墨弦月反問道:“難道那個男人有奪取天悅皇朝的計劃?”


    墨狩眉毛一挑,說道:“現在大陸上的局勢已經是非常的明顯,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那個男人最終的目標就是得到整個大陸。”


    果然……


    很多的事情,其實墨弦月都已經猜測到,隻是心中一直在逃避。


    不到最後的關頭,她就是無法狠下心。


    她真的不懂,那個男人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麽?如果他真的執意要實現這個目標,那麽會有多少的人家破人亡,而且南宮家將會受到多大的打擊。


    不管她再怎麽想,這些事情都是必然會發生,除非她能夠改變那個男人的思想,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想到這裏,兩行清淚已經掛在她的臉上,她聲音帶著哭腔的說道:“我不懂,為什麽他可以如此的喪盡天良,難道統一整個大陸對他來說,真的比親情更加重要嗎?”


    墨狩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沉聲說道:“你不是不懂,而是不敢麵對,早在當年,我們整個墨家的孩子接受那個訓練開始,他的計劃就已經開始部署了,我們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現在都已經過了十幾年了,就算他真的不想統一大陸的話,那他早就應該停止這個計劃。”


    墨狩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看了墨弦月一眼,見其的眼淚更是越流越兇,接著歎息一聲,繼續說道:“但是他不單止沒有停止,而且在得到了柔墨的核心製造方法之後,還更加的變本加厲,一個月前,他終於開始了大動作,在浩渺森林裏大肆的伐木。”


    墨弦月不解的問道:“大肆的伐木?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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