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小貴子的聲音把他從思緒中喚醒。


    南宮皓抹了一把了臉,盡量的抹走臉上的倦容,才說道:“什麽事?”


    小貴子見南宮皓這個樣子,心中也是悲傷,可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因為胡亂猜測主子的意思,那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主子,北堂將軍說已經有了太子妃娘娘的消息。”


    嗡……


    一個爆炸性的消息,震得南宮皓的腦中嗡嗡作響。


    為了這一天,他做了多少事情。


    南宮皓再也無法抑製心中的激動,捉住小貴子的肩膀大聲喝道:“北堂將軍現在在哪裏?”


    小貴子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勉強定下心神來說道:“北……北堂將軍現在……在議事廳等候著主子。”


    “議事廳……”


    嗖……


    南宮皓整個人化成一陣風,飛出了荷花池。


    小貴子整理一下被大風吹亂的衣服,歎息說道:“希望上天不要讓主子失望了,保佑太子妃娘娘平安無事。”


    從荷花池到議事廳的路程,那段路程最起碼都需要盞茶的時間才能夠到達。


    可是南宮皓居然一路上都是用輕功趕路,隻用了幾十個唿吸的時間,就已經到達議事廳。


    議事廳守門的禦林軍隻看見一陣風吹過,連南宮皓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南宮皓就已經進了議事廳。


    “哈哈,你來了?”北堂訣看見他衣衫淩亂的樣子,哈哈一笑,繼續說道:“看你猴急的樣子,用得著這樣嗎?”


    南宮皓也不打算整理他的樣子,連忙跑過來問道:“北堂將軍,你真的有她的消息,她在哪裏?”


    北堂訣看他心急的樣子,笑道:“你著急什麽?人又不會跑!”


    南宮皓焦急的問道:“你就別玩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中有多麽的心急,快點告訴我吧。”


    北堂訣一臉笑意,說道:“好吧!好吧!真是不明白你們兩個人一個要跑一個要死命追,這樣到底有什麽意思。”


    南宮皓麵露苦澀的神情,說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嗎?還不是那個死女人,整日胡思亂想些什麽,搞得我整日都要顧著她,這次把她捉迴來之後,要拿一個繩子把她拴住,不讓她離開。”


    北堂訣笑道:“你啊……就是這樣。”


    南宮皓正色道:“好了,你快說吧。”


    北堂訣也被他的神情所感染,笑容也慢慢的收斂,正色說道:“你心愛的女人現在就在皇城八百裏之外,一個叫觀德鎮的小鎮。”


    “馬上出發觀德鎮。”話剛落音,議事廳已經少了南宮皓的身影。


    北堂訣見此,一怔!


    旋即搖搖頭,歎息的說道:“男人啊!女人,真是不可思議。”說完,他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觀德鎮。


    此刻,墨弦月所居住的那間宅子已經是被一群人包圍的水泄不通。


    這些人統一是官兵鎧甲的裝著,可是他們的領頭人,卻是坐在八人大轎上的莫員外。


    這些,就是莫員外的親兵。


    兵力真的不容小覷啊!


    仆人在旁邊恭敬的說道:“主人,已經把這間宅子包圍好了,就算是一隻鳥都飛不進去。”


    莫員外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那就開始吧,一定要小心,要捉活的。”


    “是!”仆人正要下去的時候,卻被一道聲音阻止。


    “慢!”


    莫員外朝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穿官服的官員正在策馬而來。


    莫員外冷哼一聲,說道:“又是這個不識好歹的兔崽子,不好好的呆在縣衙裏數銀子,跑來這裏幹什麽?”


    來人正是觀德鎮的父母官,陳右。


    陳右今年四十餘歲,做到觀德鎮這個官位,完全是靠他自己一手一腳拚出來的,完全沒有依靠過外力。


    但是當他來到觀德鎮之後才發現,這個官實在不好當。


    一要服從朝廷。


    二要和這個觀德鎮的地頭蛇,莫員外同流合汙。


    很多的事情都身不由己。


    雖然他可以不要這個官位,一走了之也不會再有這種煩惱。


    但是陳右也是人,他也喜歡權利,所以隻能在朝廷和莫員外的壓力下,忍氣吞聲,默默的管理著觀德鎮。


    他其實也是一個好人,整個觀德鎮的百姓都知道,要不是他多次冒死阻止莫員外增加稅收之類的舉動,恐怕現在的觀德鎮早就已經空無一人。


    為什麽?


    因為稅收加重的話,百姓無法得到正常的生活,隻有反抗,可是現在的天悅皇朝兵力強大。


    然而他們,他們不過是一介草民,怎麽可能鬥得過天悅皇朝?!所以隻能逃離小鎮,組織在一起到山裏麵開荒拓地,過上隻給自足的生活。


    陳右今天剛剛睡醒,還未穿上衣服,就對著窗戶發呆,心中總有不詳的預感,總是感覺今天會有什麽事情會發生似地。


    可心中鬱結之感卻又讓他說不出是什麽感覺……他鬱悶了。


    正在想著的時候,就聽到有人來報,說莫員外家的財寶遭到江洋大盜的偷竊,已經盡數的遺失。


    聽後便覺大驚,思索了片刻,沉靜下來,不由看向稟告的人。


    這人剛剛報完,另外一個手下又過來報,說莫員外已經找到那個江洋大盜,而那個江洋大盜居然是一個女子。


    這個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了一些蹊蹺。事情仿佛總有哪裏不對似地,可究竟哪裏不對,他卻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隻是有一種這樣的感覺而已,到底為何有這樣的感覺,他卻說不上來。


    猶豫了一下,他也沒有怎麽在意。


    有過了一會兒,來了個稟報的那個手下說有那個女江洋大盜的畫像。


    陳右拿過來一看,頓時傻了眼。


    當時他的心中想到:那不是太子妃娘娘的畫像嗎?


    前幾日,朝廷發出搜尋墨弦月的聖旨,並沒有表明墨弦月的身份,但是陳右派人到宮中打探一下,才得知畫像中的女子,竟然是堂堂的皇朝太子妃。


    現在這個江洋大盜又是太子妃,也就是說莫員外現在要捉的人,就是太子妃?


    這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他的心中緊張不已,拿著畫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他突然意識到,他翻身的機會已經來臨了。


    隨後又有一個手下進來報,說朝廷現在派出一萬兵馬,正急速的往觀德鎮趕來,而領頭的正是太子爺……


    陳右一下狂喜,因為他已經知道整件事現在的形勢,也知道自己當大官的機會來臨。


    所以他馬上讓人備馬,親自來找莫員外。


    他要在太子麵前做一場戲。


    幫助太子把莫員外一擊打沉,那樣他的出頭之日就到了。


    “莫員外,你不能這樣做啊。”都還沒有到跟前,陳右就已經先喊道了。


    “你不在你府中好好呆著,來這裏幹什麽?”莫員外怒道。


    陳右已經走到他的麵前,說道:“員外,這個人動不得啊。”


    莫員外謹慎的問道:“哦?為何動不得?”


    “因為,因為……”陳右吞吞吐吐的說道。


    其實他是故意這樣做的,他其實巴不得莫員外趕緊派人進去把墨弦月捉起來,然後等太子一到,看到這一幕,那麽莫員外的命就不保了。


    “因為什麽啊!你說不說?”莫員外見他為難的樣子,以為那個女子背後有個大靠山,嚇得他不敢輕舉妄動。


    陳右心中一驚,以為莫員外就要放棄捉拿墨弦月的行動,連忙說道:“員外,裏麵的那人是朝廷一個官員的侄女,剛好那個官員與本官有些交情,所以本官懇求員外放過她吧。”


    莫員外鬆了口氣,原來背景也不過如此,如果隻是讓陳右來勸說自己的,那麽那個官員在朝廷也不會是一個多大的官,所以他也就放下心來了。


    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他怎麽會輕易的放棄。


    莫員外傲慢的說道:“那個官員在朝廷是幾品官員?任職何位。”


    不過他還是問清楚一點比較好,萬一那個官員的身後還有大人物呢?朝廷的關係錯中複雜,傷到了自己人,那就不好交代了。


    這也是他能夠在這裏縱橫那麽多年的準則。


    陳右見莫員外又再次中計,心中大喜,但是臉色卻更加的難看。


    “這……”


    他欲言又止。


    莫員外冷冷一笑,喊道:“不說?那就算了,來人啊,給我進去把那個女賊給捉出來。”


    陳右見此心中冷笑,表麵依舊是痛苦。


    他心道:“現在還未到時機,太子的人還沒有過來,必須先拖上一拖。”


    於是他往前一撲,跪在莫員外的麵前,抱著他的腿,哭喊道:“員外,員外,就請你放過她吧,她不過是一介弱女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是隻一時貪玩,員外損失的東西,本官……本官願意一力承擔?隻要員外能夠放過她……”


    莫員外似乎非常享受這種別人求他的感覺,而陳右做的更加絕,不單止求他,而且還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腿。


    要知道,在天悅皇朝,官員是不必向草民行禮的。


    陳右的心中冷笑道:“這一幕要是讓太子看見,恐怕這個莫老頭就逃不了死罪了吧,如果他背後的靠山出來幫忙求饒的話,也是逃脫不了的。”


    更何況,這件事情可是牽扯到墨弦月的。


    莫員外冷哼了一聲,說道:“一個弱女子都能夠當江洋大盜,你這個狗官是在欺騙我嗎?真當我是瞎子啊!陳右,你別忘記你現在是在誰的地盤上幹事,你現在這番阻攔,害我做不到這個江洋大盜,後果真的要你一力承當,到了那個時候,我真的很難做的。”


    說完,旋即他又對那些親兵喝道:“還不進去捉人,等著吃飯啊?”


    那些親兵連連點頭稱是!將整個園子包圍後,快速的衝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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