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蕭河和你都是紫衣的兒子!”馬奔興奮的說,“剛才你看見的衣服都是兩套,樣式布料大小一模一樣,上麵都繡著梅花,但是一個繡著風字,風俊揚;一個繡著梅字,就是離她很近的蕭河!”


    “為什麽不是蕭字或者謝字?”風俊揚不相信。


    “這個要問紫衣了,但是蕭河說,他從小就穿繡著梅字的衣服,都是紫衣送的。喂!蕭河,你發呆幹什麽?你不高興嗎?”


    “有什麽好高興的。”蕭河淡淡的說,“我從來就覺得她是我娘……隻不過她有苦衷不認我罷了。馬奔,你那麽高興幹什麽?跟你有關嗎?”


    “有關啊!你們兩個是她兒子,就更容易找到她,你們心靈相通嘛……找到她,風俊揚就解毒了。風俊揚是我朋友,怎麽無關了?你說?”


    “馬奔,別嗷嗷亂叫了。”風俊揚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一叫起來我就覺得你好娘們,本來一個好好的大男人你看你,沒個男人樣子!”


    “這叫隨心所欲,叫返璞歸真!懂嗎你?你被葉玄機禍害成一個書呆子模樣,現在人家葉玄機都成吸血鬼王了。你還不死不活的裝一個憂傷的少年……”馬奔不滿的迴答。


    “好了,馬奔。我問你,蕭河,你是哪一年哪一月出生的?”風俊揚問苦著臉的蕭河。


    “別說,蕭河!你們兩個,各自寫在手心裏,我來看!不然你們會撒謊的!”馬奔猴急的說。


    “沒筆。”


    “我也沒有。”


    風俊揚和蕭河都無奈的說。


    馬奔笑著從褲兜裏掏出兩支筆,炫耀的說:“作為一個優秀帥氣的偵探,口袋裏必須有三樣東西:第一,槍,自保和製服犯人;第二,筆,隨時記錄情況,當然,有時候也寫寫漂亮女人的地址什麽;第三,鏡子!隨時照一照,讓自己保持最好的狀態……”


    “臭美吧你!”風俊揚和蕭河異口同聲的說。兩人拿起筆,分別在左手手心裏寫字,然後同時將手伸到馬奔的眼前。


    “哇!你們兩人說話和動作都挺一致的!”馬奔打趣的說,將眼睛湊近一點,“風俊揚,你字寫的真好……天啦!你們兩個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真的?”兩人又不約而同的抓過對方的手。


    “真的是一天。”風俊揚傻了眼,“馬奔,你看我們像不像孿生兄弟?”


    馬奔果然將兩人的腦袋拉到一處,仔細的端詳起來。


    “別看了。哪兒像!風俊揚身材瘦削,皮膚白,我有些健碩,皮膚小麥色,風俊揚是苦瓜臉,我是陽光臉……”蕭河說著,臉上都不笑一下。


    “蕭河,你什麽時候被馬奔帶壞的?你說話也開始油腔滑調!”風俊揚拍著他的頭說,“你是學醫的,孿生兄弟不像的不是沒有!隻是概率低而已。”


    “那麽你是承認我們是兄弟?是紫衣的兒子?”蕭河嘲笑著說,“這一天多可笑,突然冒出來一個媽,又突然冒出來一個什麽都不像,隻是性別相同的兄弟。”


    “唉,蕭河,我就說怎麽見到你,就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好像在哪兒見過。”風俊揚感慨的說,“原來直覺是有譜的。”


    “我這幾天晚上也老是夢見你,你在唿救!”蕭河也是百感交集,“沒想到我們還真有淵源,雖然這二十多年來才見麵,不過我們原來還是住在同一所房子裏,相處了十個月……喂!馬奔,你去哪兒?”


    馬奔竟然頭也不迴的走出了紫竹林。他憤憤的說:“關我什麽事?我是多餘的,你們兩個趕緊敘舊吧,都分開二十多年沒見麵了!”


    “哈哈哈哈!”蕭河和風俊揚同時大笑起來。


    “走吧,蕭河,我們一起去麵對更多的困難,去解救紫陽城苦難的百姓!”風俊揚起身,向蕭河伸出了手。蕭河搭住風俊揚的手,吃力的站起來,苦笑著說:


    “那什麽,哥哥還是弟弟啊,你得背著我啊!我現在半身不遂,說不定以後也癱瘓了,你要照顧我,服侍我,養我一輩子啊!天啦,突然有了親人的感覺真是太美好了!”


    “這麻煩可大了!”風俊揚笑著背起蕭河,幸福的說,“蕭河,不管紫衣怎麽樣,但是,有你這樣的兄弟,我覺得很好。就算找不到紫衣給我解藥,但是,我總算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兄弟在幫我活著。”


    “閉上你的烏鴉嘴吧!我們兩個都是西醫,你還是半個中醫,治不好自己的病?說出去給人笑話。你不是不懂,萬事萬物都是相對的,有陰就有陽,有天就有地,還有一句話,叫做無獨有偶……”蕭河在背上拍著風俊揚的頭說。


    “有毒藥就有解藥,對吧。好,有你和馬奔,我就放心多了。金蠶蠱的毒隻是在晚上發作,白天我可以配合你們,晚上到了,我就幫不上忙了!廢人一個。”風俊揚說。


    “那不行啊!對付鬼怪必須得晚上!”蕭河急了,“你怎麽偏偏晚上生病?”


    “這你要問紫衣,我們那狠毒神秘的生母……”風俊揚繞著舌頭說,他說不出那個字,盡管紫衣是他母親的事實已經證明,但是他始終叫不出那個字來。


    “兩位,請上船慢慢親熱!請忽視我這個船夫!”馬奔倚在船上,翹著屁股,擺出一個性感的姿勢。


    風俊揚將蕭河背上船,慢慢放在座位上,然後又下了船。


    “你要幹什麽?”馬奔大叫,“你要迴紫竹林給星菊守靈嗎?”


    “星菊沒死!馬奔,我去關閉那些機關,免得被外人進入糟蹋了這個紫竹林,說不定紫衣還會迴來的。”


    “看看,口上不承認,心裏還惦記著人家的紫竹林。我說蕭河,幸好那天晚上我沒有打死你,不然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馬奔抱著頭故作倉皇的狀態,求饒的說,“請梅家少爺饒了我!”


    風俊揚暗原路返迴紫竹林,然後進去地下室,關了小出口,地下室瞬間就黯淡下來,牆壁上的燭火照著地下室,暗紅的火光讓室內看起來好像被血染一樣,陰森恐怖。他走過那間粉紅色的小屋,“謝連翹”還在門口站著,雙手垂在兩側,眼睛定定的看著前方,風俊揚突然有些心疼,他看起來很孤獨,很可憐,好像一個普通的丈夫,在等待著不知歸期的妻子。


    前些日子在與葉玄機迴金梅山莊的路上,葉玄機曾經對風俊揚說起過謝連翹,他是鬼見愁最愛的大弟子,是梅家的座上賓。


    在追月閣,他發現追月的畫像,上麵寫了一個“謝”字,在賀媽媽的遺物裏,發現記載瑣事的日記本,裏麵也寫了謝連翹,給追月送筆墨,追月摔傷了去找謝連翹,當時,風俊揚就懷疑謝連翹就是追月的相好。


    昨天,星菊讓自己假扮,假扮的人也正好是謝連翹。被鬼見愁羞辱一番,迷暈後將自己扔在竹屋裏……從鬼見愁的口中,他才知道,自己就是追月和謝連翹的兒子!


    梅家是名門世家,追月與謝連翹,按說,並沒有明媒正娶,葉玄機也從沒有提過,隻是說追月貌美,並沒有說到她的感情。這麽看來,追月與謝連翹是私定終生,並且有了孩子,這麽大的事隻有鬼見愁才知道?


    那葉玄機又是怎麽知道自己是梅家後人?單憑身上的梅花印記和觀音石嗎?


    剛才怎麽忘記了!看看蕭河身上有沒有梅花印記!


    ……


    既然謝連翹長得跟自己差不多,身形瘦削欣長,那百花穀裏那個圓乎乎四四方方的無果又是誰?他要是認識謝連翹,就沒有膽子滾著自己碩大的一身肥肉去冒名謝連翹!


    看著紫衣做的這個假人,真正的謝連翹,可能已經死了,如果沒死,追月可能會千山萬水的去尋找,而不是在這裏做一個假人來懷念他。


    他可能葬身於梅家的大火之中!梅家大火是中秋之夜,而風俊揚是出生在第二年的四月!如果自己真是追月的兒子,梅家大火時,追月已經懷孕了!


    如果謝連翹真的葬身於大火中,那就說明鬼見愁太狠毒陰險了!連自己最愛的大弟子也不放過!


    風俊揚想起鬼見愁,恨得牙癢癢,鬼見愁現在已經沒有了常百草這個身份,不知道他又會以什麽身份出現。馬奔說的對,將金梅令在梅攬月身上的消息散播出去,鬼見愁一定會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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