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寅時,宋都就開始了蘇醒!


    宋都實際上在整個東土神州大陸上數得上數的大城池了。


    整個城池用青色石磚建造而成,因為常年多雨,而平日裏因為這裏又擁有著漢江最大的碼頭之一,來往的人很多,所以整個城池的地板也由青色石板鋪就而成,使得行人與商販更好的行走。


    每個清晨無論是居住著眾多商販的西城眾多客棧,還是擁有者大量民居的南城,亦或者東城的碼頭都會在寅時左右開始蘇醒過來開始一天的忙碌。


    因為地處碼頭,每日寅時碼頭的貨船就開始苦工卸貨,於是住在南城的苦工就會挽著褲腿早早的出現在街頭,前往東城的碼頭。


    而這個時候除了看守貨船的奴仆,一些商戶的商隊成員就會趁這個時間感到西城客棧區找客棧休息。


    而地處西邊合江亭的天每日總是會亮的早一些,所以大概辰時的時刻,蒙學的孩童們都會趕往各自的學堂,而東城的學堂為最多數。


    而大概這個時候,也正是商販們開始開鋪的時候,尤其是早點,羊肉餅子,豆腐花,餛飩等等。


    而每天這個時候,再來客棧的小夥計總會看到二樓最靠近左邊的那間客房中的客人總會按時下樓。


    “早啊!又出去啊!”


    剛剛年滿十六歲的小夥計對著下樓的客人打著招唿,很是熱情。


    咦!這名客人是個年輕人,和其他周圍長發的人比起來,他的頭發有些短。他個頭很高,很削瘦的樣子,不過站的很直,就像一把長劍一樣,如果不是他臉上總是一副一股吊兒郎當的痞笑,那他就有著如同長劍一般鋒芒畢露的光芒。


    不過這奇怪的是這名年輕人他樣子看起來不過二十五歲左右,為何會被小夥計叫做大叔?


    聽到小夥計的一句大叔,年輕人一點也不惱怒,反而是十分的燦爛的笑容:“早,是啊,泡個妞,玩玩!”


    小夥計雖然不太明白這個年輕人說的是什麽,但他卻習慣了,因為住在這裏已經十幾天的這個名為蕭牧青年,因為這個青年在他眼中很神秘,居然天天帶著好幾個美女!


    蕭牧伸伸腰腰,展展胳膊,唿吸了一清晨新鮮的口空氣,嗯!還是這裏舒服,沒有車尾氣,廢氣的環境裏最讓人心情愉快。


    如同往日一樣,蕭牧來到已經吃了好幾天的混沌店裏,點了一大碗混沌。這家混沌店的老爹煮的混沌很有味道,個頭不僅很大,味道鮮美,分量也很足。別的鋪子裏一碗放十個混沌,他就放十三個。


    這個時間段老爹很忙,所以煮混沌的老爹隻是在給蕭牧送上了一大碗餛飩的時候打了個招唿,並沒有閑聊。


    沒有急著吃,而是放到一旁晾了起來,而突然混沌店不大的門口突然一道靈巧的身影閃過,一個穿著普通,但十分幹淨的小毛孩跑進了混沌店裏,看上去隻有六七歲,他的眼睛亮亮的,看到白歌,他徑直跑了過來。


    “大叔早啊!”


    小毛孩客氣的和蕭牧打了招唿,然後麻溜的坐在了蕭牧的身旁,毫不客氣的用筷子夾起碗裏的混沌吃了起來。


    蕭牧笑著看了他一眼,然後突然開口問道:“小子,大叔五天後就要離開這裏了,你考慮好了沒?”


    聽到這句話,小毛孩頓時停下了筷子,他的眼神居然露出大人一般的糾結。看到他這個樣子,蕭牧也不催促,他就靜靜的看著小毛孩。


    數息之後,小毛孩才抬起頭扭捏的說道:“大叔,我怕我娘不同意。”


    “那你想跟大叔去行走這東方大陸嗎?”


    蕭牧沒有理會小毛孩的話,反而是這樣反問道,小毛孩這次倒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好,明日你蒙學結束後,大叔跟你去跟你娘親說一說怎麽樣?大叔幫你說服後,過幾天我們就可以踏上吃遍天下美食,玩遍天下好玩事情的日子了。”


    此刻的蕭牧就如同一個拿著棒棒糖在引誘一個小女孩的怪蜀黍。


    可是小毛孩卻一點防備也沒有,或者他對於已經請他吃了好幾次美食的大叔很是信任,他那張興奮的小臉上滿是激動的神色。


    “大叔,我吃飽了,先去學堂了!明日見!”


    小毛孩狼吞虎咽,咽下最後一個大餛飩,扔下一句話,撒腿就跑了。


    而蕭牧呢,輕輕放下兩個銀幣,然後出了餛飩店。


    看著消失在街頭的小毛孩,蕭牧神色微微有些不平靜,淡淡的用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沒辦法!隻有這樣!”


    一路無言,蕭牧迴到客棧,徑直上了樓迴了自己的房間。


    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蕭牧坐到桌子上,拿出一個本子,拿出一支奇特的筆認真的寫著什麽,突然想到什麽他起身迴到床鋪前,小心的掀開床鋪掀開一個木板,從裏麵拿出一個黑色的奇特包囊。


    打開包囊,他翻了翻,從其中拿出一個奇特的東西,歪著腦袋似乎在想什麽,突然他那招牌式的痞笑又露出來:“這一次得玩個更大的,小八可是自己的女人。”


    想到這裏,蕭牧就嘿嘿的笑了起來,十分嘚瑟的樣子。


    放好自己的武器,想清楚一切,白歌打開了窗戶,他的這個房間的窗戶是臨街的,他打開窗戶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群,行駛的馬車,以及時不時路過巡街的衙差。


    這個時候,房門響了!


    蕭牧沒有扭頭去看,因為聽著步伐就知道是韓非,韓非此刻一臉慎重的表情,他關上房門說道:“掌門,您確定這一次要參與這趟渾水!”


    聽到韓非的話,蕭牧轉過頭來,笑嗬嗬的說道:“我們都開始這麽久了,還這麽問,其實一開始你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隻是沒有想到她的身份這麽高貴吧!”


    聽到蕭牧的話,韓非點了點頭,他歎了一口氣,走到蕭牧身邊繼續說道:“如果成功,我們將獲得強大無比的修煉資源,那樣我也可以報仇!但是如果失敗,那麽一切都沒了!”


    “不,我們不會敗!”


    蕭牧堅定的說道,看著韓非疑惑的眼神,蕭牧微微一笑再次說道:“因為戈野秋院的每一個人都不允許我們敗,我們曾經已經敗過一次了!”


    對!不能敗!


    韓非眼中烈焰熊熊而起,他知道現在有一個字!幹!


    大夏聖朝是上古時期最強大的修行聖朝,到如今沒有一個皇朝比得上!它的輝煌無人可及!


    當時大夏聖朝被毀滅,有很多迷點,但是據說留下來的傳承真的很多,但是得到其傳承,真的很難!但是蕭牧得到一個機會!


    東城的學堂處,一個小男孩正興衝衝的拉著一個年輕人走在青石板路上,仔細看去,正是蕭牧與每日都會來吃他一碗餛飩的小毛孩—丁小福。


    青石板路上的丁小福很開心,幾天前他被一起上蒙學的頑童欺負,結果被路過的大叔蕭牧碰見了,大叔幫他趕走了幾個小男孩,還給了他一個稀奇古怪的玩意,說是能保護自己不讓別人欺負。


    一開始丁小福是不信的,可是後來當他再次遇到頑童欺負,使用這些大叔給他的名為彈弓的東西的時候,他信了。


    而緊接著丁小福在一次蒙學的路上又碰到了大叔,這一次大叔告訴興奮的他,自己是一個雲遊大陸的獨行者,會講各種各玩各的故事,會做各種各樣的小玩意。


    雖說每個月都可以見到自己的老爹,可是畢竟每天不在一塊,丁小福這個年紀正是貪玩的年紀,當他知道大叔會在這裏待一段時間的時候,他每天都會過來與大叔玩耍,蹭他最愛吃的餛飩,聽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玩有趣的玩具。


    漸漸的丁小福把大叔當成了自己的好朋友,不久前大叔突然問他想不想跟他一起去雲遊大陸的時候,被大叔迷住的丁小福動心了,雖說有點舍不得娘親,但大叔說最多兩年就迴來了,於是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今天剛好是那個總是臭著臉的老爹迴來的日子,丁小福覺得自己是個小大人了可以自己做主了,而且他想著把大叔跟迴去的時候,一定可以說服爹娘的。


    “大叔,我爹一會也迴來了,到時候你也得把我爹說服了。”


    看著一直覺得自己是無所不能的丁小福看著自己的那雙有神的小眼睛,蕭牧眼中露出一絲不忍,卻迅速消失,他一拍丁小福的小腦袋說道:“小毛孩,還不信你大叔我啊!大叔可是……”


    “無所不能的!”


    丁小福做了個鬼臉,接話道,然後興衝衝的跑到路前麵,一邊跑一邊喊:“大叔,快一點!”


    “嗯,知道了,別喊了!”


    蕭牧嘴角咧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邁起輕快的不大朝著西城的民居而去。


    終於丁小福的父親迴來了,看到蕭牧的第一瞬間,他的眼神就特別的難看!


    而蕭牧的眼神很特別,看向每一個人的眼神都是一種特別的目光,仿佛如同在寺廟中得到禪僧在賜予眾人禪道。他的眼神中特帶有莫名的信心,仿佛在他看來,這個世界沒有他做不到的。


    對於這種眼神,穀城很討厭,他也說不清楚,因為他從心底感到厭惡。


    “我不會同意你帶我兒子去雲遊大陸的,再說,我也不放心你帶我兒子出去!你幾乎手無縛雞之力!”


    穀城是皺著眉頭說出這句話的,蕭牧還沒有說話,一旁的丁小福就著急的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吼道:“憑什麽!大叔很厲害的,他能保護我!”


    看到自己的兒子反駁自己,穀城先是一愣,隨後他則是憤怒無比的指著屋外的庭院怒斥道:“滾出去,站到庭院裏給我蹲馬步,否則老子打斷你的腿!”


    丁小福還想再說什麽,可是突然想到自己老爹懲罰自己的手段,他的眼睛淚水打轉著跑出了屋外。


    一旁一位長相頗為美豔的女子拉了拉穀城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動怒,穀城喝了一口茶水平靜了下來,平日裏他哪裏會這樣的發脾氣,關鍵這是他寶貝兒子,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兒子。


    看到自己的丈夫不願意再開口,美豔女子站了起來,微微一行禮柔聲道:“這位先生,我家福兒甚是頑皮,恐不適合先生的隨行伴童,而奴家也不舍得福兒遠行,還望先生另尋他人。”


    這番話比起穀城的拒絕,女子的話就顯得很是令人舒服了,坐在椅子上的蕭牧也不動怒,他端起茶水不緊不慢的品嚐了一口,因為苦澀他微微一皺眉頭,他開口了:“看來丁夫人比起穀城樓主卻是要知禮許多,不愧是宋都大儒丁淮安的女兒!書香門庭果然是不同凡響!”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蕭牧的語速很慢,他的表情很平靜,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是,在他麵前所謂的丁夫人與穀城的耳中卻不亞於一個驚天巨雷,轟然作響!


    一股濃濃的殺意刹那間彌漫在廳堂中,剛剛還穩坐的穀城已經站了起來,之前知書達理的丁夫人則是滿臉蒼白,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年輕人。


    這個秘密知道的人不過十人而已,更不要他們隱姓埋名這麽多年,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了。


    看著蕭牧那嘴臉咧起的不屑笑容,蕭牧殺意越發的濃厚,可他沒有敢亂動,雖然他沒有從麵前這個年輕人的身體上感覺到一絲的修行氣息,但他總覺得有一股危險的氣息存在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


    “你到底是誰?來這裏有什麽目的!”


    原本還是一副普通麵容的穀城此刻間渾身氣息變得鋒芒無比,似乎蕭牧隻要一個字不對,他就會出手斬殺掉白歌。


    廳堂裏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庭院裏蹲著馬步的丁小福注意,他剛想跑進廳堂,卻突然眼前一黑身體一歪倒在一個柔軟的懷抱裏。


    一名身穿樸素衣服的年輕女子出現在丁小福的身後,女子抱起昏迷的丁小福迅速消失在院子裏,等她再次出現時,手中拿著一把青色長劍站在了門外!


    看到女子的出現,穀城的心安定下來,隻要自己的兒子安全,他就可以放開手腳幹掉麵前的這個年輕人。


    “我是什麽人?”


    三個人麵前的蕭牧似乎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他自顧自的喝著茶,自嘲的自問了一句。


    突然間,正準備上前兩步的穀城看到麵前的蕭牧眼中露出如同一道血色的紅光,一股熟悉的感覺驟然而來,他原本控製整個氣場的強大氣息驟然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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