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找了一個晚上,可那聲音就像是自己的幻聽……


    不相信這是幻覺,卻也沒時間讓她去多想,今天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當太陽從東方慢慢升起,她被婢女成功得打扮成一個華麗的洋娃娃,那如英國貴族的長裙,別說跑,就算是走都有點兒費力。


    好在,碧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武力值是負數,要幫忙肯定都是幫倒忙,還不如就乖乖的坐在那裏。


    當看到金溢之時,碧落瞬間感覺唿吸有些困難,本以為隻有自己才受到影響,偷偷轉頭看到好多人臉色都是嘎白,看來。是金溢的氣場太過於強大。


    如果以前她還未感覺出來,那麽此時的她這才體會到金溢的強大,對於今天的行動,更感覺不安。


    隻希望金善在感受到這股威壓後,不要衝動。


    金國的祭祀,並不是祭天祭地,而是祭魔皇。上麵所擺放的,也隻是魔類喜歡的一些東西,那稀奇古怪的東西,碧落還真沒看出是什麽。


    祭祀本就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更何況心裏還藏著事情,讓碧落覺得特別難熬。


    碧落渾渾噩噩,隻希望快點結束。


    突然,一陣騷動,場麵就這樣混亂起來,旁邊有一個士兵模樣的人,趕緊將她拉到角落裏:“公主殿下,二王子讓我保護您。”


    碧落苦笑,終究還是要走到這一步,隻希望金善能夠成功。


    刀光劍影、風聲鶴唳應該是此時的最佳寫照。


    看著金善,拿著寶劍與金溢拚殺,臉上有著肅殺之氣,英姿勃發,帥的驚天動地,哪裏還有半點陰險毒辣之感?


    看到這樣的金善,碧落腦海中出現了唯一看的一部動漫《死神》,有一集就是眾人以為背叛的銀,拿刀與藍染對殺的那一刻,才知道他始終都心懷死神界,心中愛著菊,臥底這麽多年,隻是為了能夠殺死藍染……


    那一個有個狐狸眼睛與笑容的男人,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帥翻全場,而他的愛人、同伴這才知道他的赤誠……卻也在那一刻,永遠離開大家。


    請原諒她無法更好的形容這個美好卻又傷感的故事,而這是唯一一個,看到傷感之處,她沒有辦法笑出來的動漫,也是唯一一部看過的動漫。


    而此時的金善,讓碧落聯想到的那個銀……隻是希望他們的結局,不一樣才好。


    可是碧落就知道,老天喜歡跟她開玩笑,所以當金善被金溢撕裂的時候,她連一個‘不’字也沒來得及說。


    傻傻地看著,覺得這一幕變化太快,也太過於讓人難以置信,完全不像是真的。


    腦中嗡嗡嗡響著,她不理會打打殺殺,拖著累贅地長裙,慢慢走到金溢的身邊,不理會其他,將成為碎體的金善,合拚起來,抱在懷中朝迴走。邊走邊輕輕說:“二哥,碧落帶你迴家。”


    一步一步,艱難地抱著金善,血染一路,更是染紅了全身,但碧落並不在乎,她就一個目的——朝金睿的墓地走去。


    進入金睿的陵園之時,像是為了應景似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毛毛細雨。


    雨越下越大,秋雨透著一絲涼意,碧落卻沒有感覺,她現在滿腦子所想的事,如何才能把金善埋葬在金睿身邊。


    守墓的大爺看著二王子的屍體,在看著狼狽的公主,終究還是不忍心,告訴了碧落進陵墓的方法,然後在他的幫助之下,將他們兩兄弟合葬在一起。


    碧落不停的對守墓的大爺說著謝謝,不顧傾盆大雨,陪了兄弟倆一個下午,這才搖搖晃晃地離開。


    怎麽迴宮的,她不知道。怎麽躺在床上的,她也不知道。全身濕透就躺在床上渾渾噩噩地睡著了,發起了高燒也無人知。


    因為從那天過後,這裏沒有再來過一個人,碧落迷迷糊糊的睡在床上,直到三天後才醒來,還是那件滿身帶血的衣服。


    碧落全身無力,嗓子幹的快著火了,卻並沒有動,也沒力氣動。


    看著床頂:大哥二哥和肖蘿死了,舅舅失蹤了,黃泉也走了,她成了孤家寡人,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突然,雪白的牙齒,憨實的笑臉出現在她腦中……對了,她曾經答應過傻大個,說等著他來救自己的。


    如果他迴來,自己不在呢?是不是他會哭呀?


    微微的揚起嘴角,卻比哭還難看。


    費力的撐起身子,卻因為無力,而摔下床。


    碧落何時如此狼狽過?


    咬牙,將淚硬逼進去。


    此時的自己,連哭泣的資格都沒有。


    從此一刻起,她不能哭,不能再流一滴眼淚,她要堅強,用盡一切辦法,也要找出殺死金溢的辦法。


    若大的房間,隻有她一個人,那個奴隸不知道哪裏去了。


    走出房間,看到那個奴隸正在與其他的奴隸笑鬧著,在看到自己出來的那一刻,眼中有著害怕,更多的是嘲諷。


    碧落撐著虛弱的身子,強逼自己來到他們這邊,看到眾人還是乖乖的行禮,她臉上的笑容更盛,看到不遠處的侍衛,她招了招手。


    侍衛來到碧落麵前,恭敬的:“公主殿下,有何囑咐。”


    碧落指了指照顧自己的那個奴隸,說:“將她杖斃。”


    “是,公主。”


    奴隸一聽,臉頓時死灰,她恐懼的看著碧落:“公主,奴婢沒有做錯什麽……”


    碧落冷笑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這三天你是不是很想我就這麽死去?我說過,我就算再怎麽沒有權力,但想弄死你一個奴隸還是輕而易舉的。去執行。”後麵三個字對侍衛所說。


    侍衛領命,將哭著求饒的奴隸拖下去,接著就聽著板子的聲音,以及奴隸的哭喊聲以及公主饒命的聲音。


    碧落看著跪在這裏的奴隸,輕聲說著:“這話我就說一次,我雖從禁林出來,金溢也不待見我,但是如果你們在這裏,就少說話多做事,別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迴到房間。


    不一會兒,馬上就有奴隸端的端水,準的準備衣服,讓碧落沐浴。


    當碧落沐浴完後,看到一桌冒著熱氣的飯菜,奴隸們噤若寒蟬的站在那裏。


    碧落將她們揮退,哪怕沒有一點胃口,可還是強迫著自己吃著。


    碧落每天,呆在這裏,除了發呆就是發呆,看著園中快飄零的樹木。


    深秋了,天冷了。


    這天,公主殿突然來了一位客人。


    碧落看著眼前這位依舊笑得一臉靦腆的男人,怎麽?金溢還打著讓自己嫁給這個男人,生下擁有自己與金氏血統的孩子,然後讓孩子來代替自己?


    “公主。”


    “不用叫我公主,我並不是什麽公主。”跟那個男人沾上一點關係,都會讓她覺得惡心。


    “金……金默……我,那個我。”他突然拿出一把金色的匕首,小聲的說:“這是二王子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說,有一天,你也許會用得到。”


    看著這把華麗美麗,寒色逼人的匕首,就如金善第一次給到她的感覺。


    碧落抱著匕首突然大哭起,卻沒有半滴淚。對呀,她忘記了,她永遠隻有絕望大笑,才會有淚的。


    三天後,碧落第一次主動找金溢,要求進祭祀塔。


    金溢像是看垃圾一般的眼神,淡漠的說:“你以為我會同意?”


    碧落冷笑著:“怎麽,怕我找出殺你的辦法?”


    “就你?”金溢覺得眼前這人癡人說夢話。


    “那不就是。你現在將能掃清的障礙都掃清了,你還擔心什麽?”嘲諷說完,她直直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直白的說:“金溢,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金溢冷哼:“你以為你有什麽資本跟我打賭?”


    碧落笑:“怎麽?不敢?”


    金溢盯著她,不知道她在玩什麽花樣。對於她臉上的笑,金溢總有一種想一掌結束她性格的衝動。隻是現在離緣消失了,自己的實力還不夠,更何況前幾天受了傷,就更不能讓她死。


    不要,說她能找到殺自己的辦法?


    哼,絕不可能。


    隻是那魔物黃泉,得到的消息說他居然成了一個小國家的王,有了自己的勢力。他到沒想到那個蠢魔物如果有這翻成就,現在再想殺他,還真有些難度。


    隻是,如果她想靠那魔物來殺自己,哼,癡心妄想。


    有何不敢,她想要進祭祀塔,那就讓她進就是。


    碧落順利的進入祭祀塔,看著這個塔中的一切,清冷異常。


    這就是舅舅所呆在的地方,碧落仔細的打量著。


    祭祀塔到處放著與魔物有關的東西,以及帶著魔皇的畫像。


    畫中的男子,按道理應該是她的大伯,她覺得與黃泉有幾分相似,不過她認為黃泉更帥一些。


    碧落想,以後的日子,就要在這裏度過了。她想舅舅在這裏消息,定是有什麽發現,或者有什麽能夠讓金溢懼怕,才會失蹤的。


    而她所要做的,就是將一切有可能對金溢不利的都找出來。


    可是夢想挺豐滿,現實太過於殘酷,在這個祭祀塔每天不停的尋找著,沒有一點收獲——也不是沒有任何收藏,至少她找到一瓶□□,說這種藥見血封喉,而且是專門針對半魔之體的。


    但前提條件是,必需是一刀封喉,如果是其他地方的話,他有時間將毒給逼出來。


    她知道二哥送她的金刀,削鐵如泥,刀加□□,最完美的搭配。


    可……怎麽殺金溢?


    必須是一次致命,不然就再難有機會了。


    如果是他們,有可能還有機會,可如果是自己,哪裏能近身?


    碧落有些煩悶,可是現實擺在這裏,也許她現在隻有兩條路。


    一條,尋找著機會殺金溢。或者選擇二條,等待著黃泉來救。


    當然,還有一條就是等不來黃泉來救,自己就先掛了。


    不管怎麽樣,先活著,活著才能有機會弄死金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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