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琢身上在末世前那個任務中受的傷早就痊愈,在他高燒昏迷這段時間,非但沒有呈現衰弱狀態,身體反而呈現出各種強化現象,雖然還沒到所謂修筋伐髓煥然一新的程度,但是隻看傷口非一般的痊愈速度,就知道這場高燒不是壞事。


    這也是高舉能向其他人信誓旦旦保證榮琢一定沒事的原因。


    衛東卻就更放心了,末世後人類的變異分為兩種,一種就是倒黴的轉化成喪屍,另一種就是轉化為異能者。


    異能者之所以高燒,是因為肉|體狀態需要進行轉化。


    這種身體的轉化,自然是時間越長代表轉化程度越高,力量越純粹,自然也就更強。


    認真來說,異能者的身體已經不同於普通人類,就連對於喪屍病毒的抵抗能力都比普通人要更強。


    曾經有研究者大膽假設,異能者和喪屍可能是同一種形態的兩種不同體現形式。


    根據就是,他們都是通過能量核心提供動力,異能者大腦內有異能核心,喪屍腦中同樣有能量核心,異能核、能量核,雖然人類給它們區分了名字,但實際上誰都知道,這兩種存在有多相似。


    喪屍能量核甚至能直接為異能核提供能量。


    不過這些爭論在普通人中沒什麽波瀾,他們隻知道打了喪屍挖出能量核換取積分,就能買到食物多活幾天,誰管異能者和喪屍是不是親戚關係。


    衛東卻同樣不關注,更何況她現在又沒有所謂異能核,最多就是提醒身邊的異能者,不要過度使用喪屍能量核。


    離開二樓,衛東卻就坐到了一樓的客廳處。


    擠得滿滿當當的地方,見到她來,自動給她讓出了位置,還留出了一段距離,使得她身邊顯得格外寬敞。


    衛東卻哭笑不得,怎麽好像都怕她一樣。


    卻不知道,在場的人們也不能說是怕,就是一種對於和自己不一樣的存在的一種敬畏和不敢太過靠近的本能拘束感。


    也許還可以說是自慚形穢。


    她本就長得好看,不然也不會在嚴重拚臉的娛樂圈裏都能穩居美人之列。


    而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是,在地窖下反複練習自己的水係異能時,她的狀態早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那不僅是皮膚更好更白淨的差別,隨著異能繼續強化下去,這樣的變化大概會是“珠寶櫃裏的金珠子進化成了仙人金丹”那樣的差別。


    這樣的美貌還是一樣的耀眼,卻也帶著令人敬畏的力量,不是沾染晨露的花瓣,而是凜然的冰霜玫瑰。


    盡管她現在還隻是初級異能者,但這樣的氣勢已經顯露在外,實力稍弱的人很自覺就會避開鋒芒。


    她雖然並不是冷漠的性格,但是對於無用的社交也沒有什麽欲望,離開娛樂圈不需要時時維護自己溫柔親切的春風美人人設,她對待陌生人就更加自在了。


    感興趣的就多說幾句,別人熱情的也迴應幾句,其他就隨緣吧,安靜發會兒呆鍛煉一下異能也是很好的。


    榮琢隊伍裏那些年輕人對她也很好奇,尤其是王鈞居然帶著她上樓去看隊長,他們對她的身份就更加好奇了。


    幾個不當值的青年坐在棚子底下,有的在保養槍支,有的在練習異能,一邊還說著話。


    “路上聽說榮隊長有喜歡的姑娘,是不是就是……”一個平頭小青年說著眉毛眼睛都往屋子方向擠,然後感歎道,“怪不得榮隊長這樣的人都栽了,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聽說榮隊長昏迷前吩咐到這來,我說呢,咱們從廣省馬不停蹄穿越幾個省到這來,這一路上要躲災哪兒不能躲?原來是惦記著人呢!”一個正在穩著一顆小火球的男人聞言笑了一聲道。


    小青年看他一眼,總覺得他這話有點不對味,不過他們幾個原本不是跟著榮琢的,本來在這個隊伍就沒有話語權,人家說去哪兒還不是就隻能跟著了,這人心裏有點憋屈也能理解。


    旁邊靠著柱子,抱著玻璃壺的青年瞥了一眼對方掌心上漸漸長大的小火球,提著壺向那個小球唿啦倒下去,火球撲滅,那個男人也一下子跳起來。


    “周向安!你發什麽神經!?”


    “你不想跟也沒人硬綁著非要帶你走,路上停那麽多地方,你隨時可以看哪兒好找地方躲災去啊,還不是覺得跟著人家飛鷹最安全。切,現在陰陽怪氣,什麽玩意兒!”


    周向安翻著白眼,話說的十分直白,同時不忘繼續抱著自己的壺,這一會兒,已經眼見著蓄了小半了。


    這些日子持續不斷的練習還是很有成效的。


    那人不敢高聲爭吵,壓低著聲音恨恨道,“你起什麽勁,就算屁顛顛跟在飛鷹隊裏叫老大,你以為你就是飛鷹成員了?不過是個新兵蛋子!有你什麽事!?”


    “陳輝,周向安,你倆別鬧了,都這個時候了,還什麽新兵老兵論階級有意義嗎?再說了,榮隊長他們本來就是要迴n市軍區複命的,這裏就在途經路上,現在榮隊長還沒醒,大家才準備在這長待,說什麽專為了某個人改換方向那都是沒影子的事!這最多也就是順路!”


    小青年瞪著眼睛勸,同時提醒他們小心說話。


    他們三個是廣省那邊一個武警大隊的,負責醫院的保衛工作,誰知居然見到了有名的特戰團“飛鷹”,後來醫院發生喪屍變異,大隊人死的死,亂的亂,隻剩下他們幾個一路跟著飛鷹北上。


    一路上是什麽情況誰也不是沒看到,跟著飛鷹這樣的強力戰隊,自然更安全。所以人家怎麽說就怎麽幹就得了,哪有那麽多牢騷。


    他也知道陳輝是為什麽陰陽怪氣。


    當時在j省機場,飛鷹那邊找到一架待飛的小型機,他們隊伍裏上天入地的人才都有,就決定直接從天上走迴程路,安全高速。


    飛鷹編製屬於n市軍區,本來應該直飛n市機場,不過因為榮琢的叮囑,他們選擇了距離n市兩百多公裏的一個小機場降落,隨後就一路開車幾經周折來到了這個鄉村。


    陳輝的家就在n市,他是強烈建議飛鷹直飛n市,但是最後他們停在了這裏,他心裏惱火。他一個人又不敢獨自離開,前往n市找他的家人,就滿腹怨氣恨飛鷹在這裏耽誤時間。


    這大概就是無能狂怒。


    小青年想到這有些鄙夷地看了陳輝一眼。


    這邊正鬧著,就聽得屋裏一陣腳步聲忙亂。


    俄而裏麵傳出喜氣洋洋的聲音:“老大醒了!老大醒了!”


    三個人頓時精神一震。


    周向安第一個撒腿往屋裏跑,其他兩個人對視一眼,也都跟著向屋裏去。


    外頭還有站崗的,眼巴巴向屋裏張望一眼,不敢脫離崗位。隻能盼著下一班兄弟快些來。


    整整十天啊。


    榮琢這一睡,整整就睡了十天,不吃不動不拉不撒,要不是還有唿吸和體溫,大家幾乎都要以為隊長再也醒不過來了。


    飛鷹眾人激動不已,十幾個身高腿長的高大男人裏裏外外擠滿了樓上那個小房間。


    鬧哄哄的房間仿佛一個馬蜂窩。


    起初這幫人還是關心榮琢的身體,等到確定榮琢沒事後,就開始鬧著要見識見識隊長的異能。


    榮琢一眼掃過去,隻見這些家夥麵色促狹,像是憋著等看好戲一樣,他就知道這些家夥什麽心思了。


    異能者的能力在初期並不太厲害,前世這時候隊伍裏有個火係異能者被叫做“打火機”,當然後來打火機狠狠噴出大火龍一雪前恥。


    但是初期沒掌握異能升級和使用的新手們那些迷你小元素們的可愛形象,實在是和他們平常的畫風不大相符。


    他們以往都是收割人命腥風血雨裏來去的,如今覺醒這麽可愛的異能,互相之間很是好笑了一番。


    現在,自然是輪到他了。


    榮琢這個隊長在飛鷹一直是最強的存在,平時隻有他教訓別人的份,哪有人能看他的好戲,現在逮著了機會,這群人可不得好好見識一下隊長的窘迫。


    但是,這下要讓他們失望了。


    一陣旋風忽然自人群中卷起,一屋子人隻覺得什麽東西唿嘯著狂卷穿過,他們被擠得東倒西歪,等到站定了,隻見一屋子狼藉,床上的被子都飛出去了,而榮琢早就沒了蹤影。


    “怎,怎麽迴事!”一屋子漢子摸不著頭腦。


    就聽榮琢的聲音帶著笑意從外麵傳來,“現在見識過了?”


    眾人齊齊撲到窗口,就看到榮琢正懸停在半空中,身周一陣清風托著他,圍繞著他打起旋,卷動他的衣服。他麵容英俊,黑發隨著風微微揚起,更顯得豐神俊朗。


    這哪還是人,這他嘛活脫脫就像個神啊!


    榮琢已經向下落去,每一步都踏著一道細風,周身又有風力時時承托減弱他身體的重量,整個下落過程微風提供的無論是力道還是角度都精確無比,看起來的效果就好像是能飛一般。


    他剛剛覺醒,境界遠遠達不到原來的程度,但一來異能比其他新手強大,二來有前世的精神力控製,不過是從二樓跳下來這點距離,除了懸停那一會兒消耗較大,其他動作行雲流水遊刃有餘。


    “啊啊啊啊,老大,不,爸爸,爸爸您這是風係嗎!同為風係為什麽我們如此不同!爸爸教我!”


    一個青年忽然激動呐喊,掉頭就往樓下衝。


    他同樣覺醒風係,然而吹出的小風隻能刮滅“打火機”的小火苗。


    其他隊員在反應過來後,齊齊“臥槽”,跟著衝下樓!


    老大果然是老大,看好戲的小算盤徹底落空也掩飾不了大家的興奮之情。


    他們見識了,見識到了,也興奮起來了!


    這就是異能的力量,原來可以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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