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島嶼眾多, 地震帶從中部穿過,有部分島嶼處於地震帶中。


    百賽島是眾多島嶼中的一個, 幾十年沒有發生過重大災害,這一次地震打亂了島上居民有條不紊的生活。


    召開緊急會議,衛良煊掛了電話來不及跟扶九細說,隻叮囑他在家裏不要亂跑,換了身衣服就急著出去了。


    扶九讓衛良煊路上注意安全, 衛良煊走後, 扶九打開手機開始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


    政府官方發布的消息是,十一點五十三分,百賽島發生7.9級地震, 震源深度45千米。


    百賽島經濟並不很發達, 預防地震的措施也有很多都不到位, 值得慶幸的是, 因為守歲很多人都沒有睡覺,感到地動逃出來的人不少, 所以雖然很多房屋倒塌,人員傷亡相比沒那麽嚴重。


    隻是正值寒冬,沒有保暖措施,災區人民一樣處於被風雪的折磨中。這就要求政府反應迅速, 安排救災也是刻不容緩。


    發生這麽大的事, 衛良煊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迴,扶九也睡不著了,幹脆通過網上暫時發布的消息, 擬訂了捐款捐物的相關事宜。


    淩晨三點多鍾,扶九抵不住困意睡了過去,一覺醒來網上的信息更新,政府已經加緊就近派了軍隊過去救災,各大醫院也召集了很多醫護人員趕了過去,也有一些公司捐助的保暖設施已經在路上了。


    動作迅速,扶九也放下了心,估計衛良煊很快能迴來了,卻沒想到又發生了奇怪的事。


    災區人民突然感覺後頸發熱發脹,開始沒關注,後來腫脹越來越大,也開始疼痛難忍。整個發展過程隻有地震發生到第二天中午,短短十幾小時的時間,前線的醫務人員搞不清楚病症,發生在後頸,大多是腺體疾病。可是前線並沒有關於腺體方麵的專家,他們也是束手無策。


    有些正義感十分強的網友,跑去扶九line底下留言,讓他關注一下這個事。還有的直接去研究院的評論區讓他們派人去災區。


    扶九確實第一時間關注了,但關鍵是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和研究院幾位專家開了個視頻會議。


    “院長,這個事我們要不要迴應?”


    扶九也在權衡是否迴應,他現在代表的不是他一個人,還有整個研究院甚至還有衛良煊。若是迴應了,到時候查不出來原因,治不好病症,免不得被指責,如果不迴應,估計又會有人指責他們沒有責任感,連帶著對衛家信任度降低。


    “暫時先不要迴應。”扶九沉思後說道,他得問一下衛良煊的意見,以衛良煊的意見為主。畢竟他們現在是一體的,誰都不能離開誰。尤其對外問題,需要保持一致才行。


    衛良煊估計跟他想的一樣,在下午打來了電話,讓扶九盡力查一下資料,但是不要應承下來。誰都不能保證可以查出是什麽病症,民眾的力量是強大的,不管在各種方麵。到時候解決不了,又會被辱罵。


    扶九收到他的消息後,開始查看空間裏有關的資料,最上層已經解鎖,一些儀器設備扶九看過,全部都是有關腺體診斷治療方麵的,扶九隱隱有個想法,或許他可以用這些儀器查出原因,但是這些儀器並不好拿出來,被有心人知道,曝光出來,引起的後果可能會很大,因此必須得慎重。


    研究院的人員都簽了保密協定,而且大部分是衛家人,扶九有些事沒有避諱過他們,但是具體沒有跟他們說過,他們也都十分有眼色,沒有問過扶九。但是對於顯然是此時社會研製不出來的儀器,要拿出來用還是十分考驗人心的。


    空間的書雖然不是特別多,扶九一個人短時間也是看不完的,於是找了梁珂來,相比於其他人,他還是比較信任梁珂。


    梁珂也在家裏急的團團轉,如果這病不能緩解,就得他們這些學習腺體醫學的上了。然而他們深知去了也沒用,因為他們根本沒學過這種病,也沒見過,就代表這是一種全新的,因為某種原因而引起的突發的急症。


    所以扶九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梁珂馬上就去了研究院。


    他是知道扶九有什麽秘密不能說的,他識趣的不問,反正他們從始至終都是站在一起的,故意沒有利益衝突,不會對他產生什麽影響。


    “梁珂,這兒。”扶九朝他招手,大年初一研究院沒有人,隻有他們兩個,扶九擺了一會議室的書。梁珂坐下,還沒有發出驚訝的讚歎,扶九就讓他看書,“這裏都是有關腺體醫學的,有什麽疑問先不要問,等我們找出這個病症再說。”


    梁珂一聽,立刻嚴肅了起來,“好。”


    幾十本書,兩個人哪怕速度再快,一個晚上也隻看了四本,還有厚厚一摞,扶九迴家做了飯,梁珂還在研究院,等差不多做好飯,扶九打電話給梁珂,梁珂去吃了飯,兩個人再一起去研究院接著看。


    至於為什麽不直接在別墅裏,梁珂雖然是個beta,但他們也是有性別之防的。


    衛良煊自從下午打了那個電話後,也沒有消息了,衛祁衛徙跟著衛良煊也很忙碌,一直到深夜,才有空停下來吃點東西。


    趁著這個時間,衛良煊發了消息給扶九,問他是否有頭緒。


    扶九迴複衛良煊說,還在和梁珂一起查找資料。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又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去了。


    安排救災事務不是那麽好解決的,各項撥款,各種事務,複雜繁瑣。還有不時跳出來幾個反對的,需要你說服他,更別提還有一些故意找茬的。


    本來四大家族在這種重大災害麵前,態度都是一致的,這次不知道為什麽,顧沈兩家總是反對,讓衛良煊不得不懷疑他們有問題。然而懷疑沒有證據,不能把他們怎麽辦。


    隻能衛司兩家先派去救災,暫時不管顧沈兩家,等到救災完成再跟他們算總賬。


    初二早上,扶九和梁珂一晚沒睡找出一個類似病症。


    都是腺體增大,但是災區那個明顯要嚴重很多,而且很多其他症狀體征都對不上。疲憊感襲來,他們不得不休息一會兒繼續找。


    中午衛良煊有空迴來,知道扶九在研究院,於是直接來了研究院,當時扶九正在睡,梁珂一個人在查資料,衛良煊過來後,梁珂跟他打了聲招唿。


    “有線索嗎?”衛良煊坐下,沉聲問道。


    “隻找到一個類似的,但是不像,所以還在找。”梁珂臉色不太好,一晚沒睡精神十分不好了。


    “嗯。”衛良煊點頭,“有沒有可能人為?”


    有些人的態度,讓衛良煊不得不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一下人心,雖然他希望不至於有這樣的人。


    “有可能。”梁珂一聽衛良煊的話,就知道事情可能不簡單,“我跟嫂子討論過,我們最開始認為的是某種東西產生的輻射,可是除了特定部分人,其他人並沒有出現症狀,如果是輻射,那所有人,最起碼所有的alpha和oga都會發生病症,然而沒有,所以我們排除了這個可能。這麽大規模,我們第二懷疑的就是傳染病,但是還是與前一個原因一樣,被我們排除了,就現在來說,人為的可能性似乎確實是更多一些,隻是不知道是誰能做出這種事……”


    衛良煊眸色深深,他覺得他們似乎忽略了什麽問題,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忽略了什麽。


    隻要提到腺體,他就會想起自己。但他確實沒有這種後頸腫脹的症狀,所以似乎並不是。


    扶九在沙發上動了下,下一秒揉揉眼坐了起來,一整夜沒睡他的眼睛發炎的症狀更明顯了,衛良煊擰著眉頭讓他迴去睡一會兒,扶九趴在他背上,可能是忘記了梁珂還在,睡醒軟乎乎的說,“你終於迴來了,事情處理好了嗎?”


    “嗯。”衛良煊拉著他坐到旁邊,“眼睛不要了?”


    “沒事。”扶九一邊笑了笑一邊閉眼往衛良煊身上靠,“先找出什麽原因我再睡,很快,最多三天就找出原因了,他們比我難受啊。”


    “多找幾個人一起。”衛良煊藏不住的擔憂,聲音沉悶,“你們兩個速度太慢,把其他人也叫來吧。”


    “萬一被泄露出去怎麽辦?”扶九不太讚同,他這些書可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就連梁珂,如果不是他一個人實在找不過來,他都不會讓梁珂知道。畢竟是空間的東西能保密還是要保密的,他現在連空間是什麽都沒摸清。


    “不會的。”衛良煊既然提議了,就肯定有把握沒有人會泄露出去,“我有單獨跟他們簽署過另外的協議,不用擔心他們會泄露出去。”對於牽扯到扶九的事,衛良煊總是在他的應有的謹慎上不吝於更深一層的謹慎。


    “那好吧。”扶九一向聽他的。早一點找出來就可以早一天解決問題,消除他們的痛苦,這樣也好。


    被強製性抱迴去休息,衛良煊也沒忘記順便讓梁珂注意休息,梁珂看他抱著扶九都走到門口了,才對他輕飄飄落下幾句關心的話,敷衍的態度明顯,暗歎他這個兄弟果然不重要。


    扶九做夢都是那些看過的書裏的內容,一會兒是什麽胸痛,一會兒是什麽膿腫,讓他睡得十分不踏實。


    右手的無名指開始發燙,突然,扶九從床上驚坐起來。


    眼睛酸澀又疼得厲害,但是腦袋清醒無比。


    他怎麽忘記了,他本身自帶診斷係統啊!


    當時就是摸了一下衛良煊的腺體,才診斷出衛良煊的身體問題的,如果可以摸一下那些病人的腺體,說不定……


    越想越覺得可行,衛良煊迴來後,扶九激動的和衛良煊說了,被衛良煊冷冷拒絕了。


    “餘震不斷,氣候不好,各項設施正在重建,去救援的沒有一個oga,你也不能去。”


    “可是我能救他們啊。”扶九還想多說幾句,“我覺得這是上天注定的,出了這麽大的事,有可能隻有我能救,雖然是空間的功勞,但是總能救人的。”


    “等百賽島安全了你再去。”這是原則性問題,就算是別的oga要求去,衛良煊都不一定會同意,更別說是扶九了。


    “那就耽誤了啊!”扶九急得不行,他有預感,讓他去肯定可以的,不然可能會產生嚴重後果。


    “萬一這個病傳染怎麽辦,你想過嗎,衛先生?如果傳染,倒時候大範圍擴散就完蛋了。”扶九故意往重了說,暫時沒有任何腺體疾病是會傳染的,他就是胡說想讓衛良煊同意。


    “那你更不能去了。”衛良煊不是感覺不出來他在說謊,故意誇大了後果再說,“老老實實睡一覺,醒了梁珂他們就找出病症了,乖。”


    扶九見說不通,憤憤瞪他,小聲嘟囔,“能睡著才怪!”


    “那就閉上眼睛休息。”衛良煊把他摁倒在床上,“你乖一點,等我確定沒有危險了就讓你去。”


    扶九拽著他領口,“能不能下次再乖?”


    衛良煊捏了捏他的臉,用了點力氣,扶九不滿的伸手小力氣打他,衛良煊才笑著說,“不能。這次,下次,每次都要乖。”


    扶九閉眼,不想再跟他說話了。


    衛良煊給他掖了掖被角,眉眼間從剛才的笑意轉變為化不開的愁緒,“睡吧。”


    扶九睡後,災區又有新的消息傳來,說是好多人的病症都加重了。


    開始隻是腫脹,發熱,痛。現在已經開始流膿了。有前線的醫生抽出膿液做檢查,顯示是一種新的病毒,暫不清楚,他們請求政府支援專業醫師來。


    衛良煊一個人站在陽台,不知道在想什麽。


    梁珂他們那邊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類似的病症也就隻發現了之前那一種,還不符合。


    不清楚病毒的性質,醫生們不敢輕舉妄動,一不小心造成嚴重後果,誰都承擔不起。


    扶九一整天都不想理衛良煊,他睡醒吃了飯就去了研究院,繼續跟他們一起找。


    不想理衛良煊和不聽衛良煊的話,是兩碼事,扶九知道衛良煊不會同意,那他就隻能盡力做些暫時能做的了,比如早點找出病症,然後看看空間有沒有可以治療的藥物之類的。


    衛鉞中途來了一次,匯報消息,說是一周前顧沈兩家找了個國際上的專家,一起商談過什麽事宜,具體說了什麽不知道,但是這更加加深了衛良煊的懷疑。


    再次召開的會議上,政府決定拍一批腺體醫學專家去往災區。


    考慮到各種因素,暫時派去的都是beta專家,衛良煊和梁珂商量後,把梁珂的名字劃了進去。這樣讓梁珂去現場得到第一手信息,對於他們的查找也有很大幫助。


    扶九眼巴巴看著梁珂走了,內心思慮更盛。他也想去,而且總覺得必須得他去才行。


    衛良煊考慮良久,派了很多人去顧沈兩家查線索,如果真的是他們做的,那他們已經沒有人性了。衛良煊知道可能是衝扶九來的。


    line上已經有大批人開始道德綁架扶九了,說他既然是衛家人,還恰好學得腺體醫學,又在前一陣子研製出那麽厲害的藥,水平一定不低,就應該身先士卒,去往災區救人。


    這批人很可能是有心人士請的水軍。


    議會上,顧沈兩家的人,也有意無意把話題往扶九身上引,想讓扶九直接去參與救災。當然這些提議被衛良煊以扶九是oga為由,反駁了迴去。畢竟各國都有的一條規定是,“oga不參與對其本身具有威脅性的救災任務”,顧沈兩家也拿衛良煊沒辦法。


    扶九一邊著急著查資料一邊偶爾關注下病情進展,一天沒上line,一登上把他氣炸了。


    他很少有這種情緒劇烈起伏的時候,上一次生氣還是因為衛良煊騙他說不是sweetheart.n,然而這兩次生氣是全然不同的,分明這次才是真的生氣了。


    他們兩天幾乎沒合眼,就扶九中途還睡了三四個小時,其他人一直在忍著疲憊,實在撐不住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兒,睡了沒有十分鍾又猛然醒來然後繼續找,現在看到這種言論,扶九真是感覺又累又悲哀。


    他的眼睛已經因為上火和長時間盯著書籍而加重了發炎,眼球紅血絲彌漫,眼瞼紅腫,乍一看都覺得嚇人。


    越想越氣,扶九拿著手機編輯了一條line,想迴懟那些道德綁架的水軍,編輯完後,心裏倏而靜了下來。


    他照了一下研究室那扇一人高的鏡子,看著自己那蒼白的臉和紅腫的眼,手指動了動,小心翼翼刪除了編輯的內容。


    內心暗道:不能罵,還是裝小可憐吧。


    身後的其他專家背對著扶九,免得他們查找的書籍被直播出去,扶九打開了line上的直播。


    一群人正在對他口誅筆伐,時刻關注。扶九一開直播就吸引了一批水軍和一堆看熱鬧的,當然,也有一部分真正想了解情況的。


    他們以為會看到那個在舞會上穿著講究,長相精致,一臉柔和笑意的扶九,結果當穿著白大褂,滿臉疲憊,尤其一雙布滿血絲的紅腫雙眼時,進來直播間的人都噤聲了。


    扶九對於這一切,在心底滿意的點頭,進而開始說明他們這兩天的工作。


    情到深處,委屈的掉眼淚。


    說來確實有幾分委屈,但更多的是雙眼的難受使他生理性流淚。


    “我們這兩天一直在細心,謹慎的查找各種資料,古今中外關於腺體方麵的醫書,幾乎被我們翻了個遍。”說到這裏,扶九用手機轉向身後扔在努力查找資料的專家和擺放了滿滿醫書的書架,“災區這種病症發生後,國內頂級專家,包括國際上眾多知名的腺體研究者,均表示這是一種未知的,危險的,不排除人為幹涉導致變異的病菌。你們要求我們,在短短兩天內給出迴應,甚至有部分人直接要求我們拿出治療藥物。”


    “我想問,我們哪裏來的如此大的本事?”


    柔軟精致的oga,用溫柔的嗓音,控訴的語調,說著傷心憤懣的話,尤其配上明明委屈極了,卻要裝作堅強無比的表情,讓眾多的alpha,beta,甚至是oga都感到心疼了。


    他們不該用惡意來揣測扶九的,沒有任何人知道是什麽病症,扶九以及研究院的專家當然也不可能知道啊。


    於是一時間,評論的風向變了,從各種汙言穢語,道德綁架,變成了心疼和歉意。


    扶九因為不耐煩看他們隨意變換的嘴臉,而冷著臉馬上關了直播,在他們眼裏居然成了扶九想要爭分奪秒早點查出病症,因而才急匆匆關了直播。


    看著評論裏暖心關切讓他們多休息的,條條仿佛真情流露的評論,扶九諷刺的勾了勾嘴角。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靠臉吃飯了,裝裝柔弱賣賣可憐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這種好事,誰不想呢?


    把手機放到一邊,扶九擦了擦眼睛,滴了幾滴藥水,用熱毛巾敷了幾分鍾,沒那麽難受了,就又重新投入工作中。


    畢竟這些,靠臉是做不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斷更了幾天,我有罪!


    在這裏給讀者霸霸們劈叉磕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小九這麽可愛,應該沒人會怪我斷更叭?咳咳,咳咳,咳


    乁( ˙ w˙乁)


    乁( ˙ w˙乁)


    乁( ˙ w˙乁)


    ≥﹏≤感謝在2020-04-07 21:07:31~2020-04-11 23:44: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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