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九一門心思做事, 哪裏還記得他沒有關門, 等終於把那個奇怪的結構研究出來, 伸了伸懶腰打算迴去睡, 轉向門口的時候,衛良煊一身睡袍倚在門上,嚇得他腿一軟直接摔在那兒了。


    衛良煊眼神一變趕緊過去看他。


    “怎麽了?”衛良煊把他扶起來,檢查他是否磕到了。扶九驚魂未定,抓住衛良煊的胳膊,緩了好一會兒才說話。


    “你怎麽在這兒啊, 嚇我一跳。”


    小聲的抱怨,衛良煊反應過來是他的問題,把扶九嚇著了。


    環視一圈整個屋子, 扶九的心提了起來,這裏麵全是空間裏的東西啊, 希望衛良煊不要起疑啊。他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呢。


    “半夜跑到這裏來做什麽?”衛良煊隨手拿起一份扶九注解過的筆記,扶九猶豫著說,“突然想起了之前一直想不起來了結構式, 怕忘了, 就直接過來記錄下來了。”


    衛良煊看了一圈,屋子裏放置了一些藥品,他不知道扶九什麽時候買的。不過顯然扶九沒有要說什麽的意思, 衛良煊點點頭,“走吧,迴去睡覺。”


    “好。”


    衛良煊走在前麵, 扶九莫名覺得他的背影透露著不悅。


    重新躺迴床上,扶九往衛良煊的方向挪了挪,戳了戳他後背硬邦邦的肌肉,“良煊,你在不開心嗎?”


    “沒有。”衛良煊的聲音依舊沒有起伏,扶九整個人貼在他後背上,手摟住緊實的腰,“真的沒有嗎?沒有我可就要睡覺了……”


    反抓住他作亂的手,衛良煊無奈的轉過了身,整理了下被子,蓋住兩個人,額頭貼著額頭,熾熱的氣息包圍住了扶九,“你說,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


    “嗯。”扶九耍賴一樣往下滑,窩在衛良煊懷裏,“可我現在還沒想好怎麽說,我想以後再告訴你。”


    “以後是多久以後?”衛良煊手按在扶九後腰上,朝自己的方向用力,兩個人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扶九臉一紅,“不會很久的。”


    “行。”衛良煊不強迫他,隻要他不是有意隱瞞就好。


    想起之前憑空冒出來的手術刀,和研究室裏不知道哪裏來的藥物,衛良煊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黑暗中的目光都不一樣了,把扶九摟的緊了緊。


    出了扶九忘記切換小號,在衛良煊評論區評論的事後,扶九幹脆大方承認,並且認證了line賬號,不少oga聞風而動,去關注了他,請求他幫忙維護oga的權益。衛良煊什麽態度oga已經知道了,所以想著和扶九打好關係,或許可以為他們這個群體謀求更多的權益。衛良煊是個alpha,不管怎麽為oga說話,在oga眼裏終究是虛的,發表不了oga。但是加上扶九就不一樣了,隻有同種人種才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他們。


    翌日扶九沒有去研究院,他一個人留在研究室裏,想要搞清楚信息素具體發生了什麽變化。


    他拆開了那個包裝上有與他體內有同種物質的藥品,白色的藥片,看起來與普通藥片沒有任何差別,如果不是空氣中彌漫開一種奇怪的氣味的話。


    溫和的味道,帶了一點花香,聞久了讓人身心舒暢,扶九感到身體產生了一股無名的燥熱,好像是發情的前兆,他感覺把藥片放了迴去。


    如果藥片的氣味可以引起他的發情,結合衛良煊之前說過,他的信息素好像就是一股不知名花香味,扶九估計是他的信息素有了這種物質,所以讓他的信息素味道產生了變化。之前的味道是什麽樣子的,扶九自己不知道,也沒人聞過,扶九想,大概率不是現在的味道。


    包裝上有服用說明,功效是針對alpha信息素釋放不全的,正好符合衛良煊的病症,沒有標注什麽副作用或者毒性作用。扶九沒有完全的把握,不敢冒失的給衛良煊用上。


    想了想,扶九拿上藥品,去研究院找了之前采集的衛良煊的信息素,取了一點注射進一隻小白鼠身體裏。


    信息素有一套特殊的循環途徑,是獨立於血液循環之外的,但由於動物沒有這套循環途徑,如果拿動物實驗隻能通過血液循環來實現。


    注射後三分鍾,小白鼠出現了明顯的煩躁不安,大概持續了十幾分鍾,小白鼠開始精神萎靡,待在籠子角落不怎麽動了。扶九把小白鼠抓出來,發現唿吸心跳俱在,把融化的藥品,按比例打進了小白鼠的身體。


    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剛才一動不動的小白鼠,重新恢複了精神,在試驗台上吃東西,看不住半點異常。


    扶九驚喜連連,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沒有什麽行動,又去問了幾位專家,畢竟這樣的動物實驗,可靠性並不是很高。


    可由於腺體醫學的發展實在不先進,專家們也給不出什麽很好的意見,“扶院長,你說的這種藥物如果真的存在,那可以直接招募一批藥物臨床試驗的誌願者,隻要通過了,就可以投入市場。”


    專家並沒有什麽過大的反應,他不認為這種藥物會被研製出來。


    “好。”扶九點頭。


    這種招募信息,必須得以研究院的名義招募,扶九又去注冊了研究院的官方line ,並用他自己的號轉發,擴大了一下知名度。


    他們研究院的名字是衛良煊起的,簡單粗暴,就叫αw腺體研究院,背後責任人是衛良煊,院長是扶九。衛良煊屬於什麽都不管的狀態,扶九除了研究領域其他事情也不怎麽管,院長快當成吉祥物了。每天的事,都是衛祁處理好了再拿來給他看一眼,他基本都給過了。


    扶九到院長辦公室跟衛祁說了聲,“衛祁,我注冊了研究院的賬號,也認證了,具體信息發給你了,你別忘了經營一下賬號。”


    “好的,夫人。”衛祁忙著采購設備的事,正在準備各項資料。扶九過來,他忙裏抽閑正好跟扶九說之前的身體乳,“昨天檢測結果下來了,說我們可以投入生產。”


    “真的,那太好了。”扶九眉眼生動了起來,看他那麽忙,有些不太好意思,“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衛祁管理一家研究院,遠比之前跟在衛良煊身邊輕鬆,熟悉了工作,更是連加班都很少,把衛徙羨慕的不行,聽到扶九的話,衛祁心想又可以跟衛徙炫耀了。


    衛良煊忙起來把自己當牲口,也把他們當牲口,可不會問他們需不需要幫助。衛祁感歎道,還是oga善解人意。


    “夫人如果方便的話,可以找一下有沒有公司願意生產我們的身體乳。”


    扶九想了想,點頭,“好。”


    走到門口,扶九又返了迴去,“檢測證書在嗎?”


    衛祁找出來給他,扶九拿著看了看,迴到了別墅。


    找公司這種事,走下後門應該不是問題吧?反正衛氏什麽都生產。


    自從結婚後,衛良煊很少加班,今天也是按時下班的,扶九笑容滿麵,在門口迎接他。


    “發生了什麽好事,這麽高興?”衛良煊停車,扶九就跑了過去,衛良煊攥住他手腕,兩個人一起走進客廳。


    “衛老板能不能走一下後門?”扶九眨眨眼,衛良煊一挑眉,“嗯?說。”


    “真能走啊?”扶九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衛老板這樣不好吧?不是說,衛氏從來不走後門嗎?你都不問我要做什麽嗎?”


    “衛夫人不算。”衛良煊原則什麽的,不知道哪裏去了。


    扶九笑了笑,環住衛良煊的胳膊,“我想找你談生意。”扶九拿出檢測報告給他看,“衛老板有沒有興趣做一下我們研究院的這個身體乳?”


    “有什麽功效?”衛良煊接過檢測報告裝模作樣的看了看。


    “我們添加的成分都是特別好的,特別適合oga的體質,也通過檢測了。衛先生肯定會同意的,對不對?”


    “我如果不同意呢?”兩個人一起走到書房,衛良煊坐了下來,扶九站在一邊,“你都沒用過怎麽能不同意呢,不如衛先生先試一下,再考慮吧?”


    “不試。”衛良煊冷酷無情,講不通的樣子,“我夫人試過了,我摸著沒什麽區別,懷疑你們這個東西並沒有什麽效果。你再給我講講,你們這個怎麽個好法?”


    “我們有很多種味道,而且神奇的是,每一種味道結合oga本身的信息素,都可以變成獨特的味道,也就是意味著,oga可以擁有自己獨特的身體乳。”扶九指指報告上的成分,接著說,“這還不是最神奇的,畢竟每一個oga的信息素味道都不一樣。我們的產品,最神奇的是有修複能力。”


    “什麽有什麽疤痕啊,或者皮膚問題啊,用時間長了就會好。”


    “那我為什麽不去專門買修複產品?”衛良煊仿佛嚴肅的敲著桌子,“你們做身體乳的,不好好做身體乳,反而開始做其他的,我有必要懷疑你們的身體乳,不是身體乳。”


    “嗯?”


    “沒有身體乳的作用,直接改名叫修複乳得了。”


    “身體乳的作用都有的。”扶九認真跟他說,“除了美白嫩膚保濕外,我們考慮到oga的皮膚比較敏感,成分安全,不含任何防腐劑。”


    “那豈不是用幾天就過期了?”衛良煊嚴肅的模樣,成功逗笑了扶九。


    扶九失了力氣倚在桌子上,“反正我們的產品特別好,你到底做不做這個生意嘛。”


    “不做,除非你晚上親身用一下,我摸摸是不是跟你說的那麽神奇。”


    扶九就知道他下一句要耍流氓,“不做就不做!”


    衛良煊以拳抵唇,遮住嘴角勾起的笑意,“那我考慮一下,迴去問問衛夫人。”


    “衛夫人同意,不用問了,快點簽合同。”扶九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份合同來,衛良煊看了看,“衛祁的手筆?”


    他倒是會省事。


    “衛祁做事太厲害了,交給他我什麽都放心。”


    衛良煊冷哼一聲,“那你找他簽吧。”


    “?”


    兩個人鬧著簽了合同,扶九看了又看,“這是我第一次賺錢。”扶九感慨道,“我也是能賺錢的了,可以給他們發工資了。”


    “嗯。”衛良煊想了想,“以後靠衛夫人養家了。”


    “這樣不好吧?”扶九臉都要笑僵了,“別人家裏都是alpha賺錢養家啊,怎麽到了你們家,就是oga了呢?”


    “我家oga厲害。”衛良煊拉著他坐下,“協會的人找你了?”


    “嗯。”談起正事,兩個人不開玩笑了,“我還沒有迴應他們,想找你商量來著。”


    身份的問題,扶九做什麽都要謹慎,生怕一不小心落下錯處,給衛良煊添亂。


    “他們說是想讓我加入,我不知道他們的用心。”扶九大概能猜到協會的意思,無非就是他加入了,衛良煊可能會給協會提供一些特殊權益罷了。


    “加吧,沒關係。”協會的人也找過衛良煊,二者之間達成了某種協定,衛良煊沒和扶九說,“這屆協會是做實事的,放心。”


    “行。”扶九聽話得很,“良煊,那個提案你打算?”


    都是否決票,大概不太好辦。


    “時候到了他們就同意了。”衛良煊不著急,“放心,等你加入協會,有些事會更方便。”


    研究院建成的時候,衛良煊就想好了以後,扶九以後一定是要有他自己的成就的,不能讓外界提起的時候,都說是他衛良煊 夫人。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也不是扶九想看到的。


    他要把扶九路上的絆腳石都挪走。


    ——


    九月八號,全國的oga們在這一天都是特殊的。


    國際上定下來這天是oga的節日,這一天所有oga都可以放一天假。


    政府為他們提供平台,想要娛樂,有專門舉辦的oga舞會。有意見,也可以匯總到oga保護協會,由協會出麵跟政府協商。


    大部分oga,在這一天都會選擇打扮的漂漂亮亮,跟愛人約會,畢竟在這一天,alpha是不能拒絕oga的。


    以往,這一天對於alpha來說,可謂是無比的幸福,一天的約會結束後,晚上找一家酒店,給美好的一天畫上一個美妙銷魂的句號。


    可這次,都不一樣了。


    alpha們等待著自己的oga主動投懷送抱。


    許多的oga像是約定好的一樣,穿著薄而透的衣裳,眼波流轉,動作撩人曖昧,把alpha迷得神魂顛倒,隻想抱著oga進行一場酣暢琉璃的人類最原始的運動。


    抱著oga放到富有情調的大床上,alpha撲上去,還沒等動作,oga瞬間變得冷冷的,跟alpha算賬。


    這一天,無數的ao情侶都經曆著類似的過程。


    性格不同,oga說的話也不同,大致卻是一個意思。


    軟一些的oga,大概委屈含淚,詢問alpha,“你把我當成寵物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alpha精蟲上腦,哪裏想討論這些,“不是的寶貝,我沒有說過,時候不早了,我們……。”


    “那衛二少發表那種言論,你為什麽不幫oga說話?”oga楚楚可憐的哭訴,本就忍耐不住的alpha,心更是軟了大半,某個部位卻更加硬挺。


    “幫幫幫,明天我就去罵那個傻逼。”


    oga一步步引導,alpha隻有被支配的份。


    當空氣中甜美的oga信息素蔓延開來,alpha血脈僨張,輕而易舉答應oga的任何要求。


    平時熱辣一些的oga,直接揪著alpha的衣領,哪怕已經媚眼如絲了,依舊可以保持理智詢問,“我們oga是金絲雀?離了你們就活不了?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不不不用,誰說的?!”alpha把oga壓在身下,“我從來說過,這種氣氛,我們不要說這些。”


    “不行!這可是你們alpha發表的言論,沒有alpha反駁呢!”


    alpha要是到現在還不明白oga的意思,就是傻了,寵妻的alpha自然也對oga的要求,有求必應。


    這時候oga才滿意,關掉防止alpha不認賬而錄的音頻,乖順躺下,順便在心裏吐槽一番alpha的猴急,隨後自己沉迷其中。


    這些錄音,都成了第二天oga們的證據,alpha們不得不按oga說的做。


    上流社會的oga們,在這一天也會舉辦大型舞會。


    他們沒有什麽實際的權利,當然,除了顧家的oga。大部分家族對於oga是十分愛護的,但不會讓oga接觸太多權利層麵的東西,也不會把oga教育的太聰明開竅,oga隻需要懂事乖巧就好。


    顧家除外。


    顧家把og當做交易品,會讓他們接觸權利,甚至會告訴他們權利的重要性,培養oga們的競爭意識,另一方麵會給oga洗腦,教育他們一切為了家族。


    顧阿玖想起這些就覺得諷刺。


    這是他第一次遠離那些奢靡的舞會,在福利院的生活,讓他有重新活了一次的感覺,仿佛終於找到了自己。


    在這裏雖然吃的簡單,穿的也是從街邊商販哪裏幾十塊錢買來的衣服,但讓他體會到了溫暖。每當福利院的孩子,用滿含希冀的目光看向他的時候,他都覺得這樣才是人生。


    之前那種嫉恨猜忌的生活,帶給他的隻有麻木而已。


    想起衛良煊跟扶九結婚後,他去到他們家裏說的話,顧阿玖心裏有些羞愧,他又不知道如何去道歉,可能,他們不需要他的道歉,顧阿玖想。


    顧阿玖以往都會參加的舞會,這次沒有去。扶九跟著衛良煊去參加了。


    舞會不單單是舞會,來的基本都是政界,以及各大協會的主要人物,舞會前半部分是娛樂,後半部分,用於處理社會各界oga提交的意見。


    後半部分才是重點。


    扶九為了這次舞會,學了好多天的舞步,怕到時候丟人。


    結果,到了舞會現場,無數alpha和oga已經在舞池擺動身體,扶九心裏緊張著如果跳不好被嘲笑怎麽辦,衛良煊才告訴扶九,他不會。


    扶九:“……那你看我學的時候為什麽不告訴我!”


    衛良煊不動聲色攬住他的腰,“我喜歡看。”


    看oga跳舞,為自己謀福利,為什麽要說?


    “難怪我讓你配合我一下的時候,你不配合。”扶九終於想清了,氣極反笑,他一個人學那些高難度舞步,還沒人配合,衛良煊就坐在一邊一臉的高深莫測,現在想起來,指不定在想什麽呢!


    “我自己的oga,看看怎麽了?誰讓你屁股那麽翹,腰……唔”扶九驚慌失措去捂住衛良煊的嘴,連周圍人因為他突然的動作看過來的怪異目光都顧不得的了。


    羞憤道,“衛先生,這不是家裏!”


    衛良煊眼裏含笑,扶九看了看周圍已經沒有人往他們這邊看了,才放開手,“你別說了,萬一被人聽見。”


    “嗯。”衛良煊執起他的手,輕吻了下,“遵命,衛夫人。”


    扶九捂臉。


    舞會有直播,算是給普通民眾提供了信息,用於看他們反饋的意見是否被重視,政府是否會在舞會後期商談。


    不少oga守在電視機前,等待著直播開始。


    他們幻想那些穿著精致的oga們的生活,也渴望那樣的生活,於是一年一度的舞會,成了他們了解那樣oga為數不多的機會。


    寬闊的場地,紅毯從鏤空大門一直鋪到高大建築的門前。


    走進去宏偉豪華的建築,裏麵一片富麗堂皇,精美華麗的水晶吊燈,發出耀眼的光亮。舞會現場的人們,穿著精致,oga臉上是端莊大方的笑,alpha大多攬著oga,與旁邊的人們侃侃而談,oga靜靜聽著。


    鏡頭一轉,是扶九羞憤捂住衛良煊嘴的一幕。電視機前的oga們,表情都不對了。


    原本應該隻停留幾秒的鏡頭,硬是停到了衛良煊親吻扶九的手指,扶九不好意思捂臉才移開。


    oga打開line,想看看共同在觀看直播的其他oga們,是什麽反應。


    [終於看到衛夫人真容了!好漂亮啊!]


    [我想知道衛先生說了什麽,惹得衛夫人去捂他的嘴,哈哈哈]


    [嗷嗚!他們好可愛!]


    [昨天才被alpha甩了,看到這種場麵,整個人都不好了。]


    [抱抱樓上小o,你要相信沒有alpha,自己也能活的很精彩!]


    ……


    鏡頭繼續轉,扶九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直播出去了,好一會兒才恢複正常臉色,雖然仔細看還是有些紅。


    沈千甯帶著oga過來打招唿,和扶九差不多高的oga,有幾分拘謹,沈千甯倒是以往的大大咧咧。


    “哥,嫂子。”


    “嗯。”衛良煊點頭,那個oga看到衛良煊,更拘謹了,頭低著,“衛先生,衛夫人好。”


    “叫哥和嫂子就行。”沈千甯沒發現oga的緊張,“這是我老婆,喬緣。”


    “喬緣?”扶九驚訝道,“是協會的成員嗎?”


    “對的對的,嫂子認識他啊?沒想到緣緣這麽出名了。”沈千甯說起喬緣的事,就停不下來了,神采飛舞的說著他家緣緣怎麽那麽好,衛良煊見怪不怪的樣子,扶九很想笑,喬緣背後掐了沈千甯腰一把,沈千甯臉色一變,委屈巴巴看著喬緣,不說話了。


    扶九示意衛良煊跟沈千甯先去一邊,他跟喬緣聊聊,衛良煊捏捏他的手,然後鬆開。


    兩個alpha走後,喬緣明顯鬆了口氣,“你好啊,我,我特別喜歡你。”


    扶九:“嗯?”


    “昨天我提的意見,隻有你肯定我了。”喬緣說道,扶九這才想起來。


    昨天他按衛良煊說的,同意加入oga保護協會,有衛良煊這一層關係在,扶九一去就比很多人地位高。結束了他的演說後,扶九婉拒了會長的邀請,低調的坐到了後麵,記憶裏是幫過一個oga說話,隻是他沒看清那人長什麽樣子,原來竟是他嗎。


    “那也算是一種緣分吧。”扶九笑道,“你跟沈少?”


    喬緣一聽到沈千甯的名字,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了,“我不想來的,他非要我來。”


    “是要帶舞伴來的。”扶九拍拍他的肩膀,“不要緊張,抬起頭來,你這樣低著頭反而會有更多人看你哦。”


    “真,真的嗎?”喬緣驚恐抬頭,看到扶九在笑。淺色的眸子,彌漫開點點笑意,膚色白皙,在燈光的照耀下,唇紅齒白,太漂亮了,喬緣想,他如果是alpha,就喜歡這樣的oga。


    “自信一點。”


    “嗯!”


    舞池裏曼妙的身軀在舞動,少部分在周圍與人交談,也有一部分舉著酒杯欣賞著流暢的舞步。


    扶九跟著衛良煊,一直在跟不同的人交談,今天來找他們的人,格外多,卻不說什麽生意上的事,一直圍繞著扶九,扶九走到後麵 ,累得不想說話了,衛良煊讓他坐到一邊休息會兒。


    “他們為什麽一直在說我啊?”扶九不知道自己猜的準不準,“是因為你之前的提案嗎?”


    “有一部分。”衛良煊讓扶九自己想,扶九累得不想動,才不想。


    “什麽時候開始?”


    政府代表人發言後,就是提問環節,台下的人,可以圍繞oga的問題,對政府提問,政府會有一定迴應,後續進行改革,至於改多少,就不敢確定了,不然也不可能每年都有那麽多oga不滿。


    最後一首舒緩迷人的音樂停止,舞會終於結束。


    發言人開始了例行對於oga的祝福,緩慢的語調,官方的話語,聽得扶九瞌睡連連。


    因為衛良煊,他們兩個坐在了第一排,一個非常顯眼的地方,攝像頭幾乎就是懟在他們麵前,扶九動也不敢動,無聊的等著發言人說完。


    衛良煊捏了捏扶九的手指,引起了扶九的注意,扶九想打哈欠,但是公眾麵前不能真的打出來,於是一個哈欠把他憋得眼淚汪汪,一臉迷茫困倦看著衛良煊,“怎麽了嗎?”


    衛良煊瞳孔一縮,忘記他要說什麽了,“沒事,困了嗎?”


    “有點。”


    衛良煊胳膊伸到扶九對側的肩膀上,往自己懷裏一攬,“睡吧。”


    在看直播的oga們:……


    扶九當然沒有睡,很快輪到提問環節了。


    他作為oga保護協會新進的一員,也是有自己的任務的。


    有幾個oga提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很快就要輪到扶九。扶九緊張的手心出汗,衛良煊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捏了他腰一下,“衛夫人,上麵那人是機器人。”


    “……嗯?”


    “不要緊張。”


    兩個人湊在一起說悄悄話,“機器人我也緊張。”


    “不過就是這段時間緊張,等輪到我的時候,我就不緊張了。”


    衛良煊不能理解,但是自作多情決定以後多帶扶九出席這種場合,經曆多了就不緊張了。


    “對於秦會長的提議,我會轉交給有關部門,相信很快就能得到妥善處理。”發言人字正腔圓的聲音,被擴大了幾倍放出來,扶九心砰砰跳,輪到他了。


    “接下來,美麗的oga們,是否還有其他問題?”


    扶九接過一旁遞過來的話筒,細白的手指緊緊攥著,有些輕微的發抖。第一句話還沒說出口,衛良煊從他手裏拿過話筒,幫他舉著,試圖轉移扶九的緊張。這麽一來。扶九不緊張了,但是臉紅透了,並且持續了整個提問過程。


    “請問對於各行業,oga備受歧視的問題,尤其集中在眾多公司企業,因為oga漫長的產假,以及每月發情期的假期,而不願錄用oga,政府是否會出台相關政策?”


    “對於衛夫人的問題,我們五月份已經提交相關法案,議會經過幾輪探討,暫時沒有定下來,相信有了衛夫人的反饋,在不久後的將來,該問題會得到解決。”


    扶九想從衛良煊手裏接過話筒,衛良煊手臂一動,把話筒放到了自己麵前,扶九驚訝的表情還沒收迴,低沉的聲音在大廳響起。


    “不是衛夫人,是扶院長。”


    發言人臉上有一瞬間尷尬的神色,不過很快調整好,“衛先生說的是,今天是oga們的主場,是我的過失。”


    “嗯。”衛良煊點頭,又把話筒舉在扶九麵前,扶九愣了愣,他實在是記不起要說什麽了,任由周圍無數個鏡頭對準了他,衛良煊心裏暗暗得到一股奇異的滿足感,於是接著扶九的話替他說了,“希望政府考慮一下擴大各高校對於oga的招生數量,尤其是醫學院。相信有了扶院長的例子,各位該打破對於oga的固有成見了。”


    “……”


    明明是oga的主場,卻在最後被衛良煊搶了風頭。


    看完直播的oga們,隻有一個念頭。


    他衛良煊就是去秀恩愛的!


    [啊啊啊,誰能想到,我看個政治類的直播,也能被甜一臉!]


    [衛先生用一個月,打破了人們十幾年來對於他的刻版印象,誰說他冷漠無情的!謠言誤我!]


    [我可羨慕死衛夫人,不,扶院長了!]


    [你要有人家的本事才行,十九歲就畢業於帝都大學,學的還是公認最難的腺體醫學,還是本碩連讀!我倒是羨慕衛先生!給我來個衛夫人這樣的oga啊!膚白貌美大長腿,溫溫柔柔還有知識有文化!大哭.jpg]


    [我也要!]


    ……


    網上怎麽討論的扶九不知道,他懷疑衛良煊喝多了。


    司機在一邊等候,衛良煊牽著扶九走出來,兩個人迴到家裏,天色已經暗了。


    舞會上的發生的事,各大家族對扶九有了新的了解,他們也擺正了新的態度。


    原本以為的隻是玩玩,或許很快會離婚,結果衛良煊已經把扶九推到協會裏去了,還有最近的種種做法,簡直就差直接告訴他們,這個人是衛家人了,是他衛良煊格外重視的衛夫人。


    迴到家不超過十分鍾,衛祁傳來文件說,有幾個家族有意跟扶九的研究院建立合作關係,希望以後有什麽產品,可以優先考慮他們。


    扶九拿上手機去找衛良煊,他還是習慣性什麽都跟衛良煊商量一下。


    衛良煊西裝革履,領帶被他扯鬆了些,少了份嚴肅,顯得沒那麽不近人情,倚在沙發上假寐。聽到扶九的聲音,衛良煊睜開眼,喝過酒,麵色微醺,平時黑亮幽深的眸子,帶了點迷離,眼神一眯,怎麽看怎麽曖昧。


    扶九下意識捂臉。


    衛良煊嘴角一勾,少見的胸腔共振,沉穩中帶了些旁的意味的笑聲,讓扶九更加待不住了。


    他覺得被勾引了。


    “你不要這麽看我。”扶九完全忘記了來意,臉上升騰起熱度,衛良煊笑意加深。扶九更加懷疑他喝醉了,不然怎麽會這樣……


    “你喝醉了嗎?”


    “沒有。”他可能有些醉了,但是不會承認,招招手讓扶九過去,“找我什麽事,衛夫人?”


    “有人找我談事情。”扶九把衛祁發過來的文件給他看,衛良煊還以為什麽事,興趣缺缺的看了眼,“不用管。”


    “嗯?總要給人家一個迴複吧。”


    衛良煊抱住扶九,哪裏還想去管什麽文件的事,想說直接讓他交給衛祁,讓衛祁看著辦,話到嘴邊又改口了,“你想怎麽做都行。”


    衛良煊想,他還是不能幹涉太多。讓衛祁看著辦,衛祁還習慣性站在衛良煊的角度,做的想的,或許會不符合扶九的想法。


    “好。”扶九覺得喝了酒的alpha,有種莫名吸引人的魅力,讓他有點腿軟。


    整整衛良煊的衣領,扶九聲音柔軟,“去睡吧,喝了那麽多酒。”


    “嗯。”衛良煊埋在oga柔軟的腹部,混沌的腦袋更混沌了。


    “良煊?”等了半天沒有動靜,扶九忍不住叫他,衛良煊睡著了,扶九哭笑不得。


    又不能拖動他,扶九隻能把衛良煊叫醒。


    短暫睡了一覺,對於混沌的腦袋還是有好處的,衛良煊淡定的站了起來,兩個人一起迴臥室休息。


    扶九讓衛良煊先去洗澡,他去拿醒酒藥,衛良煊不想去,就一直坐在床邊等他。


    半醉不醉,大概是欲望正盛的時候,扶九迴來,感覺衛良煊整個人都不對了。


    “良,良煊?”


    衛良煊扯下領帶,扔到一邊,走到門口,把扶九抵在門上,抬起扶九的下巴。


    扶九還沒反應,溫熱的唇已經印了上來。


    一個仰頭一個低頭,維持這樣的姿勢接吻,大概是有些累的,扶九手裏的藥早已經掉到了地上。


    稀碎的呻/吟從二人緊密糾纏的唇縫間流來,衛良煊把他抱了起來,扶九一下子失重,反射性夾緊了衛良煊的腰,手臂也緊緊環上了衛良煊的脖子。


    被放倒在床上的時候,扶九還是迷糊的。


    明明喝酒的是衛良煊,為什麽醉的是他?


    “我今天要進去。”衛良煊嚴肅的說,醉話連連。


    扶九趴在枕頭上,大口喘著氣,聽到他的話後,一縮身體。


    衛良煊大概率是醉了,不然做不出這種事。


    他把扶九脫光了,還把被子扔到地上不讓蓋。


    “你太漂亮了。”衛良煊沙啞中帶著感歎的聲音,傳進扶九耳朵裏,扶九渾身都燒了起來。


    側躺在床上,白皙的雙腿繃緊,雙手折在胸前,扶九緊閉雙眼。


    衛良煊撿起一旁的領帶,把扶九的眼睛蒙上。


    生繭的粗糙指腹,撫過全身,帶來陣陣戰栗,扶九忍受不了的啟唇,衛良煊大手一抓,肆意□□那個柔軟挺翹的部位,最後重重拍了下,扶九悶哼一聲,貓兒□□一樣的聲音,又軟又欲又撩人,在靜謐的房間裏格外明顯。


    衛良煊唿吸漸漸粗重,醉了也尚存幾分理智,知道不能太過分了。衛良煊分開麵前兩條細長的腿,整個人伏趴下來,嵌進扶九腿間,有些硬的黑發紮在細嫩的皮肉上,不久扶九胸前泛起一片紅。


    衛良煊張嘴咬住,聲音含糊不清,“小九,再叫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天,衛先生酒醒了,看著地上扔的到處都是的衣服,摸了摸身側。


    嗯?老婆呢?


    作者:你老婆這次真的沒了!


    (日萬了我日萬了我日萬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今天是攻!爭取明天還是!!衝鴨!!!!!)


    (衛先生喝了酒,就變了個人,嘖嘖嘖)


    (/w\)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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