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涼摸了摸嚴謹小男孩產屋敷輝利哉的頭, 修剪得齊齊整整的頭發被他壞心思的弄得亂成一團, 忽略了他抗議的目光,很柔軟的手感,滿意了。


    朝向走出來的眾人跑了過去,像是嗅到了香味的小動物,如果少年有尾巴的話這時候已經忍不住搖晃了起來,在中原中也眼裏, 羽生涼現在就是這樣的形象。


    羽生涼沒顧得上細究,自以為不動聲色實際上有些殷勤地開口, 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已經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你們談了什麽?”


    神情自然地為少年順毛, 每一根手指都準確無誤地找到了合適的位置,中原中也用最簡短的話概括了主要思想, 低聲道, “就是以後要和他們一起出任務。”


    “那就和原來一樣, 算了,不管了……中也, 你先等我一下!”


    遠遠地就看到從室內慢慢走出的錆兔和義勇,他們還是像以前那麽親密無間,想到鱗瀧先生囑咐的話, 羽生涼拍了拍中原中也的手背。


    就算是老人沒有囑托,他也會解釋清楚的,捫心自問,畢竟一個中了毒的人從眼前消失是一個挺恐怖的事, 肯定給他們留下心理陰影了,羽生涼還挺不好意思的。


    “錆兔,義勇,我迴來了。”拉扯住赭發少年的袖子,羽生涼興衝衝地對他們作介紹,“這是中原中也,是我的好朋友。”


    他並沒有意識到,他介紹的時候耳垂有些羞紅,但是卻被在場的其他人看在了眼裏。


    少年的身形瘦削了些,金色短發蓬鬆柔順,麵容還是那麽的好看,隻是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讓他們看著有些陌生。


    “至於我為什麽會消失……就是我會在兩個世界來迴轉移,很神奇吧!”


    “沒事就好!”萬千話語隻匯成一句,難得的是這麽詭異的事他聽到後一點都沒有懷疑,反而覺得理應如此,錆兔知道少年的改變是來自於身旁那位叫中原中也的人。


    隨意沒有加以修飾的赭色頭發有些狂亂,是非常桀驁的人,但是卻把整顆心都放到了金發少年身上。


    手掌眼疾手快地製住要開口說話的友人,錆兔能看得出義勇想要問什麽,雖然他也很想知道當初“未婚夫”事件的緣由,但是現在顯然不是什麽合適的時機。


    義勇,難道你看不見那個中原中也已經在向我們扔眼刀子了嗎?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錆兔突然阻止他,但是聽友人的話準沒有錯,富岡義勇閉上了已經張開到一半的嘴巴,繼續保持他高冷的態度。


    中原中也確實有些氣憤,尤其是知道當初金發少年來到這裏的時候是和他們一起睡的,從那時候起他的內心裏就燃起了對這兩個人的警惕之情,還帶著一分可笑的嫉妒。


    “好啦,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我們一起迴去吧!”基本上等他們都說過話後,蝴蝶香奈惠拉著妹妹,笑意盈盈地走了過來,“這是你的刀!”


    “太好了!”


    這下真的高興至極了,羽生涼把刀緊緊抱進懷裏,恨不得當場親一口,如果讓師兄知道他把刀弄丟了,一定會被狠狠地訓一頓的!


    被照顧得很好,應該是定期會擦拭一遍,刀鞘上沒有落滿灰塵,有一些因為他使用不得當而造成的小傷痕也被修複了,羽生涼握進手裏,還是一樣的感覺,再次樂開了花。


    “中也,我的刀迴來了。”


    少年碧綠色的眼睛裏像是揉進了明亮的星辰,細碎的劉海溫柔了眉眼,讓人忍不住跟著高興了起來。


    暗暗下定決心再也不會和自己的刀分開,羽生涼這才想起一件事,“香奈惠,我們要和你住在一起嗎?”


    金發少年的模樣以前看起來就比她小,現在她又經過了七八年的蹉跎,還是直接稱唿她的名字,蝴蝶香奈惠有種濃鬱的怪異感覺,“對,蝶屋的房間比較多,而且比較方便。”


    和善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想明白了那種古怪情感是什麽,她才不承認自己老了呢!


    “姐姐?”敏銳地察覺到蝴蝶香奈惠的情感波動,蝴蝶忍抬起頭詢問。


    “嗯……沒事!”


    照顧到少年的腳步,中原中也緩步跟隨在身側,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他已經想到了轉移世界的契機,但是這個猜想實在有些危險,他不敢輕易去實踐。


    想到那種可能性,中原中也的藍眸就變得洶湧淩厲起來,手掌上的力氣不自主地加重,聽到了耳旁少年的抽氣聲,急忙鬆緩了力道。


    “怎麽了?”白嫩的手腕上出現了一圈紅色的印痕,是剛才中也捏得,羽生涼停住了腳步蹙起眉,有些擔憂看著有些控製不住情緒的中原中也。


    捏了捏眉心,中原中也的眼底黑壓壓的,“你一定不能出事,不要離我太遠!”


    以前的中原中也從來沒有畏懼過什麽事物,無論多麽大的挑戰他從來不會想著去逃避,但是麵對現在的未知,他毫不掩飾地對著金發少年說出了自己內心所但擔憂的事物。


    “中也在擔心這個嗎……我也會努力的!”


    本來還想著開玩笑似的迴答,但是對上那碧藍色瞳孔中的專注,羽生涼勾起的唇角慢慢地降了下來,拇指無意識地搓磨了兩下,把內心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金發少年和赭發少年身邊散發出別人插不進去的氛圍,蝴蝶香奈惠無奈地搖了搖頭,加快腳步帶著妹妹遠離了這裏。


    總感覺她們有些多餘呢……


    “——你們是今天那兩個人!”


    庭院裏坐著三個小少年,一個深紅色頭發的,一個金色像他一樣的頭發的,一個豬頭,三個人在庭院裏曬著太陽,看樣子都受了重傷。


    羽生涼有了興趣,加快步伐過去,蹲下身子,盯著那個和他一樣發色的少年,目光越發深沉,手指指著,“你的手和腳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我妻善逸強忍住眼眶裏的眼淚,沒有讓它立刻流出來,那個赭色頭發的人好可怕,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我中了蜘蛛的毒,手和腳都變小了。”


    感覺自己再問一句,這個小少年就會嚇得撅過去,羽生涼不明所以但還是大發慈悲地放過了他,轉頭對著那個戴著野豬頭套的奇怪少年。


    他躺在地上無聲無息,一副沒有了靈魂的樣子,用一個“喪”字形容不為過,就像是他以前被師兄修理過後的樣子。


    “他是怎麽了?遭受了什麽打擊?”揉了揉眼睛,羽生涼仿佛能看到從這個少年頭上飄出的一團白霧,感覺很嚴重的亞子。


    有些茫然地看向目前最正常的深紅色頭發的精神小夥,“他真的沒事嗎?”


    “他沒事,隻是被打擊到了……我是灶門炭治郎,前輩是什麽柱?使用的是什麽唿吸?”


    灶門炭治郎看著眼前這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金發少年,雖然他來的比較遲,但是也是參與柱合會議的,心裏泛起濃濃的敬佩之心,如此年紀就有了這麽高的成就。


    還帶著真摯的感動,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少年,願意相信身為鬼的禰豆子。


    “………”


    尷尬地輕咳一聲,羽生涼聽到了來自蝴蝶香奈惠的輕笑聲,不帶任何惡意,隻是單純地覺得好玩的那種笑。


    帶著詢問看向中也,赭發少年也戲謔地抱臂看著他,有些慵懶,沒有得到什麽有效的信息,羽生涼抓了抓腦袋。


    “小小年紀拘泥於什麽等級劃分,難道非得到柱的稱號才能算得上是厲害嗎?我們要勇於改變這種狀況,真正的英雄人物都是這樣的……如果要我來說,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消滅鬼的‘支柱’!”


    羽生涼說得自己都快要相信了,他發誓他聽到了來自兩個方向的嗤笑聲,一個是香奈惠那裏,一個是身旁的赭發少年。


    “是的!你說的對!”


    這一番驚天動地的言論振動了心靈,灶門炭治郎覺得自己見證了一個敢於打破規矩的偉人,目光炯炯有神,聲音中充滿了歎服和崇拜。


    被少年洪亮的聲音嚇得打了個哆嗦,羽生涼囧囧地對上少年炯炯的眼神,嘴巴張得有鵝蛋大小,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我妻善逸:這兩個人沒問題吧?


    笑意從眼底泛起了層層漣漪,中原中也看著少年低垂著眼睛被嚇到的模樣,卷翹的睫毛像是撲朔的蝴蝶,隻覺得內心滿得都要溢出來了。


    果然少年這個一本正經說瞎話的樣子很可愛。


    亮晶晶的瞳孔,小麥色的皮膚,而且現在對他擁有了崇拜之情,羽生涼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受到了會心一擊,能感動到熱淚盈眶的那種。


    莫非,這個少年,就是他一直尋找的小弟?他的宏圖霸業就要由此展開了嗎?


    越想越覺得可能,羽生涼雙手捧住少年的臉頰,篤定地說,“炭治郎,你很有前途,要不要跟著我混?”


    我妻善逸驚恐地看著那個黑氣已經具現化的人,眼眸在光影下晦暗不明,冰冷的目光在金發少年握住的炭治郎的臉頰上停留了一瞬,像是在醞釀著什麽可怕的事情。


    這個人的殺氣好重,嚶嚶嚶!


    作者有話要說:義勇(正經臉):當初你為什麽說我是你的未婚夫?


    錆兔(驚恐臉):——噓,義勇,不要再說了!


    啾也(核善臉):我正在看著你看著你,目不轉睛!感謝在2020-04-21 23:18:21~2020-04-22 22:58: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啾也(試圖打宰)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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