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身後看看?”


    咽了咽口水, 羽生涼提醒著眼前的鬼, 但是發現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又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不看你會後悔的!”


    金發少年言語間竟然沒有多少恐慌,童磨簡直要氣笑了,雖然很可惜,但是也不能留下一個還在成長的強敵讓他發展得更加強大。


    “我可不吃男人, 你就去死吧!”


    一聲清亮的刀鳴自身後傳來,仿佛連空氣都被割裂開, 羽生涼見到了一副很美的畫麵, 揮刀流暢到如同溪水匯入大海一樣自然, 穿著統一的鬼殺隊隊服跑過來的人。


    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童磨閃身退到了路的另一邊, 手指抹過腰間深可見骨的傷口, 隻是在伸出手的間隙就恢複成原樣。


    身體在空中滑過輕盈的弧度, 帶著花的氣息像是夜空中的精靈一樣,蝴蝶香奈惠揮起日輪刀輕輕落到羽生涼身邊。


    “沒事吧?”


    身體突然有些發冷, 羽生涼以為是失血造成的結果,又加重力氣按了按出血的地方,皺了皺眉1, “沒事……還可以!”


    說實話,蝴蝶香奈惠是很驚訝的,她還記得剛見麵的時候金發少年應該是比較怕疼的,現在應該已經開始唿痛了才對。


    金發少年不像剛開始認識時那麽軟糯的表現讓蝴蝶香奈惠愣了一下, 仿佛幾天的時間就成長了一樣,伸出手拉住少年的胳膊扶他起來。


    “先到旁邊去。”


    按照隊友的吩咐乖乖地站到圍牆邊,羽生涼思考了很久,覺得自己有些過於狐假虎威了些,可能是被什麽糊住了眼,導致他有些過於囂張了。


    磨了磨牙重重地敲了幾下腦殼,絕對是被在一言大人身邊以及港口mafia的安逸生活糊了眼。


    這裏可是和在那邊完全不一樣的高危世界,他得更加努力努力得變強才行。


    “哎呀,你們這麽多人打我一個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啊!”


    童磨伸出手指數了數,麵對這麽多想要殺他的人沒有害怕隻有驚歎,眼前的幾個人氣勢非常不錯,尤其是那個戴著佛珠的高大男人。


    但是他並不害怕就是了,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你們是想殺了我嗎?”


    視線轉到已經站起身的羽生涼身上,童磨搖了搖頭,一副被傷透心的樣子,“我照顧了你這麽多天,作為我的信徒,你就是這麽迴報我的?”


    羽生涼對於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鬼的話充耳不聞,隻是抓了抓有些淩亂的金發。


    “我來看看,你的未婚夫‘富岡義勇’是誰,你不是很愛他嗎?”


    知道羽生涼是男生後,童磨也明白了少年的說辭都是假的,但是不妨礙他說出來為少年增添幾分煩惱。


    “………”羽生涼確實差點忍不住當場崩了,周圍詭異地寂靜了一下,從他們傳過來的探究眼神中,他知道,現在是解釋不清了。


    嘴裏有些泛苦,羽生涼唿出一口冷氣,坦坦蕩蕩地看向從剛才起就呆若木雞的富岡義勇。


    “這件事我以後再解釋!”


    雖然有損他的形象,但是如果解釋不清楚一定會造成不好的影響,羽生涼歎了一口氣。


    “………”


    “我們上!”


    沒有再多說什麽,悲鳴嶼行冥直接揮動著日輪刀衝了上去,從他所到之處發出的巨大聲響,羽生涼能夠猜測到這把日輪刀應該很重。


    豔羨得看著他身上結實的肌肉,這是他夢寐以求的身材。


    “『岩之唿吸·二之型·天麵碎』”


    “『花之唿吸·五之型·無果芍藥』”


    很厲害的刀式,再加上從旁邊攻上來的幾人,童磨閃躲了幾次,不可避免地增加了幾道新傷,正經了臉色。


    “『血鬼術·凍雲』”


    雖然他愛玩了一點,但是目前還不準備去地獄玩耍一番,這些人看起來就不是普通的鬼殺隊員,“以多欺少,這次不陪你們玩了。”


    如同雲靄一樣的冰晶冰晶遮擋住視線,可能是最開始童磨表現出的強勢,悲鳴嶼行冥一時間真的沒有想到過他會跑。


    “……這隻鬼好煩!”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自己遭受到了身體加上心靈的摧殘,而兇手卻不痛不癢地跑了,他很生氣。


    沒有再關注其他被血液吸引出來的鬼的命運,童磨踱著步子轉移地方,突然靈光一閃,“欸……無慘大人好像是讓我抓他來著。”


    苦惱地用折扇敲了敲腦袋,童磨突然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對他的惡意,腦海裏閃過那個性情殘暴的鬼之始祖,覺得自己可能會不太那麽好看。


    鮮紅的血液已經浸濕了小腿處的衣擺,而且沒有要停止的趨勢,富岡義勇用手掌捂住傷口,很快也變得濡濕滑膩起來。


    “先簡單處理一下,迴去再找醫生!”鼻尖嗅到了血腥氣,悲鳴嶼行冥合起掌卻沒有念經,對著錆兔和義勇點頭示意,“你們先送他迴去。”


    “要快點好起來!”溫暖的指腹蹭了蹭金發少年的臉,蝴蝶香奈惠感到有些抱歉,沒有等待少年的迴應,然後跟著悲鳴嶼行冥奔向黑暗的小巷。


    這個如此繁華的地方,竟然隱藏著這麽多吃人的鬼!


    包紮的布條也濕透了,富岡義勇聽著身後傳來的淺淺的唿吸聲,平靜得像是沒有經曆過可怕的事情一樣,這不是金發少年的正常反應。


    “對不起!”保持步伐速度的同時,盡可能地多走一些平穩的路,錆兔緊緊跟在義勇的身後,羽織因為唿嘯的風在空中掀起。


    “那天的鬼有些奇怪,所以……”


    “我知道,我不認識路就跑丟了,下次一定會記住路線的。”覺得有些冷還有些困,握起拳頭輕輕點了點義勇的肩膀,羽生涼開始反思自己的錯誤。


    “那些女孩們救下來了嗎?”


    “救下來了!”皺著眉看著並沒有抱怨的金發少年,這個時候他是希望能夠得到一句抱怨的,就比如是一句“你們怎麽沒有帶上我”之類的話。


    風聲幾乎壓過了少年的聲音,錆兔低下下顎嘴唇翕動了幾下,“……算了。”


    羽生涼眨了眨眼睛看著出來迎接他們的婦人,穿著紫藤花和服,笑容很和善,是那種讓人看著就心生溫暖的笑容。


    “這裏是紫藤花之家,以前被獵鬼人救過,後來就招待鬼殺隊的人了。”


    看到金發少年有些訝異的樣子,錆兔低聲解釋了一下,在婦人的帶領下疾步走進了屋子裏,步伐略微有些慌亂。


    “再稍微等待一下,還可以堅持嗎?”


    解開包紮的步巾,可能是少年的皮膚太白了,顯得傷口有些可怖,應該是割到了什麽血管,使得現在還止不住血,羽生涼隻感覺身體越來越冷。


    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羽生涼對他們表示自己還可以堅持。


    “還好嗎?”


    金發少年坐到了地上,臉色蒼白到有些透明,身體還在不停地打著顫,汗水從額頭滑落到嘴角,像是淚水一樣,但是少年並沒有流淚。


    富岡義勇摸了摸他的額頭,眉頭鎖起,“好涼!”


    入手是異於常人的溫度,就算是失血也不會溫度降低到這種地步,在傷口處發現了細碎的冰晶,錆兔沉了臉色,“中毒了!”


    羽生涼隻感覺到越來越冷,仿佛唿出的氣息都變成了冰,肺部也要凍壞了一樣,“我有些冷!”


    努力睜大了眼睛,視野裏卻是一圈一圈的圖案,映不清楚人像,隻能聽到嗡嗡嗡的響聲,煩躁地揮了揮手,卻撲了個空。


    拚著最後一口氣,對著虛空豎了個中指以表達他的心情,衷心地祝願萬世極樂教教主有一天被毒死。


    “你醒了?”


    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醫院潔白的天花板,羽生涼又重新閉上了眼睛,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畢竟夢裏什麽都有。


    “沒有在做夢。”


    少年的動作還是一樣的好猜,太宰治敲了敲床板,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耳尖動了動,羽生涼試探性地蜷縮了一下腿,沒有動靜,猛然掀開了被子,看到了被包得嚴嚴實實的腿。


    這種包紮程度對於割傷是否過火了點,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恭喜你,被截肢了!”


    截、肢、了、截、肢、了、截、肢、了、截………


    羽生涼想,這果然是個夢,還是個噩夢!


    拍了拍手,太宰治雙手插兜坐在旁邊,眯起眼看著瞬間僵硬的金發少年,“騙你的,你這是中的什麽毒,這麽兇險?”


    在迴家的路上突然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血液流淌了一地,身上已經結出了冰晶,如果不是身體他看見身體抖動了一下,太宰治都以為這個人已經死了。


    以為是普通的尋仇,本來想直接離開當做沒看見的,但是走了一步發現了那頭耀眼的金發,鬼使神差地走上前看了一下。


    實話說,太宰治是有些心悸的,看到了熟悉的麵容後,尤其是唿吸已經很微弱的金發少年。


    抱起少年的身體時,是很冰涼的溫度,幾乎讓他以為是醫院裏冰凍的死屍。


    “話說你去哪了,雖然這裏很危險,但至少不會危及性命!”


    聽到了是騙他的話,腦子直接鐺了一聲,羽生涼咬著牙撲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沒話說係列


    鬼滅真的是高危世界,我在想著要不要拉著啾也去一趟π_π


    推文之我推我自己,隔壁寫著玩係列【團寵的自我修養】,不過好像好多讀者都是從那篇過來的(笑哭jpg),大家看得開心哈


    這篇恰飯,那篇練筆加寫著開心不入v,大家移步去看看(厚顏無恥求評論,主要是不想單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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