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在這呢,我去看看還能不能用,二白你拿好勒。”趙宇峰直接把手上的兔肉一股腦塞我手裏,我托著兩葉子的兔肉看著他奔進廚房裏去,我也跟在他身後過去。


    “不鏽鋼的鍋啊用的還是液態煤氣罐,還有,我看看能不能打著火。想當年我們用的鳳凰牌的煤氣爐可好了,不管放多久都能用。”趙宇峰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手上的動作沒有慢下來,大了好幾次火,竟然還真是打著了。


    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用了,火“唿!”一下竄的很高,嚇了趙宇峰一跳,差點把他的眉毛燒沒了。一股子烤豬皮的味道瞬間在狹窄的廚房裏彌漫。


    我不厚道了笑了幾句小孩,小孩幹巴巴的瞪了我一眼,然後不理會我,繼續去搗鼓煤氣爐。


    “先把桌子上的東西放好了,我把兔肉放上去,挺沉的。”這變異兔子不同尋常,很大一隻,特別重,我剛剛托著它走了五裏路,還沒的歇一下手,就被這小孩又加了量給我,感覺現在手臂特別酸。


    “沒水啊,那麽多灰怎麽放?”趙宇峰傷腦筋的鬧了鬧腦袋,“誒!曹軍!你那裏來的水!快放進來,快。”我稍微迴過頭,看見曹軍已經提了一桶水進來了,我想起來他被注射的試劑是虎鯊身上提取的,魚嘛,難怪會很快就找到水源。


    趙宇峰拿旁邊幹幹巴巴的毛巾浸濕水擦了擦桌子,又用水衝了衝,讓我把兔肉放在上邊,我放下兔肉之後感覺手臂舒服了一下,沒事做的我看了一陣,三個大男人擠在一個小廚房裏麵實在是太礙地方了,我趕忙退了出去。


    許老爺子在客廳裏麵翻找著茶葉,嘴裏叼著根煙,他好特別濃的煙,可能這村長也是個老煙槍,多少還是個小官,應該不少人給他送禮,一番找尋下來,還真讓許老爺子翻出來了不少好東西。


    “給你來一盒。”許老爺子瞧見我出來了,丟了一盒煙給我,黑色的硬殼包裝,來這裏那麽久還真沒有碰過什麽煙酒,我沒什麽煙癮,卻也感覺嘴巴淡出個鳥來了,撕開了包裝,叼著一支煙,沒有點也覺得一股子煙味衝上腦門,特別過癮。


    “怎麽的,不舍得點啊?”老爺子笑著給我遞過來一個打火機,我擺擺手,“等我過過癮,這煙得省著點,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抽。”我咧嘴笑了笑,許老爺子被我的話說的一頓,也跟著笑,“話說迴來,薛小子,那個神秘然還找過你嗎?”


    我搖搖頭,“感覺他死了一樣,再也不見出來吱聲了。”也找不到我的麒麟,他福大命大也是瑞獸,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再說了,我半點感覺都沒有,它要是出事了我應該能感覺到才對。或許是被什麽棘手的事情給絆住了手腳吧?


    往好處想,很可能跑去幽會小母狗也說不定了……


    我不切實際的神遊了一陣,許老爺子見沒什麽話和我說,又去翻找了一些東西。我叼著煙出了門口去透透氣兒。


    這大明村風水還真是不錯。前大明山環,呈現出一個半圓形,後呢大明河繞,將大明山半抱在裏麵,呈現出一個極其圓潤的圓形來,這大明村的朝向跟著大明山河大明河一塊,也是個圓。這圓,在古時候就代表著十全十美,財氣寶氣進了去就縈繞不散,能形成一方好風水。瞧瞧地上的土地很肥沃,綠草青蔥,看著就相當喜人。


    就是可惜了,現在世道亂了,什麽都是亂的。


    我在小平房外邊的門檻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哢嚓”一下點燃了手裏的煙,小心的把打火機收進口袋裏,看著遠處的山,也不知道山上有沒有變異野獸。相比兔子肉我更喜歡山雞,肉多鮮嫩啊,不管是蔥爆還是黃燜還是煲湯亦或者是白斬蘸醬都是相當美味的。


    我吸了一口煙又吐出來,並沒有咽到肺裏去。我們這一種驅邪捉鬼的,身體比較重要,其實煙酒忌得挺厲害的,不過嘛,喝一點抽一點也無礙。要說管得最嚴的還是那個色字,沒有金盆洗手之前,都不能碰女人,一定要保證自己是個童子雞,身體的純陽才能保留著,不然遇上什麽兇煞就等死吧。


    有的時候見到合心意的我真想去他媽的抓鬼去他媽的驅邪,老子要金盆洗手不幹了!要娶老婆!


    但是臨著那一腳就是跨不過去了……


    也是咱慫吧。


    緩慢的又吐了一口煙,我用眼睛看了看四周,應該慶幸的是我沒有完全繼承蛇的色盲,還有瞎。不是說了,蛇都是瞎的,用的都是熱感應來感應獵物。難怪我之前看東西看人都是紅彤彤一片綠油油一片呢,感情是這黃金蟒的試劑在作怪。


    抽了一根煙的功夫,屋子裏麵突然傳過來了一陣特別香的味道,把我給饞的啊,我想著應該是兔肉下鍋了,立馬轉身要進屋子去探探情況。我前腳剛跨進門檻裏,突然一陣寒氣從我背後升騰起來,我警覺地迴頭看過去,四周卻是安安靜靜的,出了細微的風吹過樹葉之外,是半點聲響都沒有的。


    錯覺嗎?


    我捏了捏旁邊的木樁子,心裏莫名其妙有些發寒,我伸手探進褲袋裏,掏出那團濕了水變成皺巴巴一團我仍然舍不得扔掉的黃符紙,小心的攤開出來四張。低著頭在手上翻弄了一下,折出來了四個三角符,上邊朱砂雖然糊了一團了,符紙甚至也有些破了,但是我不介意。


    做好了三角符之後,我在門口丟了一個,進了院子裏在水井邊上丟了一個,繞到後邊去在兩處牆角各丟了一個,然後我才迴門裏去。


    廳堂裏麵許老爺子還在翻箱倒櫃,跟個老強盜似得。


    “找到什麽好東西了?”我問道,用沙發上的枕頭拍了拍灰塵坐上去,這沙發還真挺軟乎的。


    “好東西很多,喏,桌子上呢。”許老爺子一張總是板著的臉終於好看了一些,沒有那麽嚴肅了。


    第424章 右眼跳


    我一瞧,好家夥,還真是不少東西。茶葉,煙,酒,還有不少熏香什麽的。我意向挺愛熏香的,平時在整理檔案資料的時候就會點上一根熏香,偏愛水沉香的氣味,十分寧靜怡人。


    我拿起那熏香看了一眼,比較劣質的,並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現在要找到這東西也有點難,我想著跟許老爺子打聲招唿,收起來。拿起來熏香發現地下壓著個盒子,扁平的盒子通體朱紅,漆著金色的圖案,是那種滑蓋樣式的,上邊雕著細細的小朵牡丹,十分惹眼好看。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問了一句:“許老爺子,你瞧瞧這是個什麽玩意?”


    許老爺子正翻起桌角倒騰桌角下邊壓著的小布包,這村長家還真是有點意思,什麽東西都藏著掖著,;怕是人家送禮送的多了,擔心給人瞧見去,所以才這樣的吧。


    許老爺子得空應了我一聲,迴頭匆匆掃了我這邊一眼,似乎是看見了我問他的東西,“我也不知道,就是從抽屜裏麵拿出來的,你自己看看。”


    我聳聳肩,伸手拿起了這精致的盒子。約莫巴掌大,長的話倒是挺長的,上邊一副牡丹圖,雕得特別好看,我伸手想要推開那盒子,不知道怎麽的,手指特別滑,就是推不開,廢了好些功夫,都沒弄開它。


    真是邪了門了,我又使勁推,這會是開了,卻被邊給刺穿了手指,所幸隻是冒了一點兒小血珠,我趕忙把血珠抹去,犯發現這盒子裏麵裝著一疊黑色的紙。


    什麽玩意,裝著那麽嚴嚴實實的,我還以為是什麽好東西呢,結果就是一堆紙?還是黑色的……


    剛剛在打開盒子的一瞬間我還幻想著有沒有金子或者銀子啥的。真是一點驚喜都沒有,還用個那麽高檔的盒子裝著。


    黑紙是沒得什麽用了,盒子倒是挺好看的,就是我一個大老爺們,帶著個盒子也沒什麽用輪裝東西又不夠人錫飯盒裝得多,頂多是個裝飾品。


    我覺得沒什麽意思,蓋了迴來丟桌子上。盒子剛一接觸到桌麵上的時候,發出了一聲輕巧的“卡拉”聲,我正好聽見了。難不成裏麵不止是紙張?


    這樣一想,我又把盒子拿起來,推開,索性把裏麵的黑色的紙拿開,剛伸手撚起一小疊,就看到了一支筆在裏麵。難怪我剛剛沒見到呢,這筆通體透明,是個毛筆造型的,十分別致,後邊係了個黑色的纓結,十分細長,跟盒子一樣,我拿起來握住,隻覺得一陣冰涼,十分舒服。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反正廚房裏的兔肉一時半會沒能做熟,我也閑著無聊,撚起一張黑紙放在盒子上邊,還別說,這黑色的紙本來就裁好了,跟我用的符紙一樣,也是那麽大那麽長。


    不過嘛,每個黃符紙都是特殊加工過的,我現在沒有材料也做不出來。寫符一定要黃符紙才行,別的什麽紙還真寫不了。


    拿了筆那麽紙我下意識就像寫個什麽符咒出來,這是職業病了。暗笑了一聲,用那支透明的筆沾了沾邊上許老爺子剛剛喝了的水,還剩一些我就用了。


    沾了沾,提筆就要畫,結果那水珠順著我的筆尖落下來,直接滴在了黑紙上邊,然後又從黑紙上滾下來,圓溜溜的落到了地上。


    好吧,想練練手都不行了,這紙張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麵滑的很,感覺跟塑料紙似得。


    我把那筆和紙丟進了盒子裏,就不管了,又一頭紮別的地方去看那些個東西。


    看了一陣沒什麽意思,我幹脆起來和許老爺子翻箱倒櫃,他是個老強盜,我是個小強盜。


    找了一些有點用的之後就罷手了,趁著還沒吃飯,我和許老爺子又上樓去,搜刮了一同,再把房間收拾好了,今晚好睡個覺。這段時間顛沛流離的,一直都沒有睡過正經的床鋪。剛剛我進了二樓的房間裏,好家夥一張席夢思,瞧著別提多軟乎了,我最喜歡的就是軟床,要不是上邊還有灰,我都要坐上去滾兩圈了。


    把二樓的兩件房間收拾出來下樓之後,趙宇峰已經把菜端出來了。


    “娘了個嬉皮的,二白你們都幹了什麽呢,翻箱倒櫃出一堆東西來,瞧瞧這裏亂七八糟的,還要不要吃飯了?”破小孩說話一連串的,還伸了腿不客氣的踹邊上,踹得我放沙發上的東西都摔倒地上去,所幸都是一些輕便的,要是有酒之類的都要摔了。我狠狠的瞪了一眼破小孩,迴頭看了一眼,剛剛我玩著的那個牡丹盒子滾到了一邊去,那支別致的筆也摔出來了,還有幾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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